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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一脚就把左哲撩到了床下。可怜的左哲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呕了一大口血,接着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洛天并不知道左哲已经陷入昏迷,在左哲出现在床上时,他下意识就要掐诀杀了这人,然而在看清来人是左哲后,他几乎没多做他想,依照本能将左哲踹下床去。那夜正打算要了这人,熟料才开了个头对方竟然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直到现在洛天心中都还憋着一股火。他做了这许久的城主,谁人不是争着抢着要爬上他的床?就连眼前之人也是信誓旦旦的言明倾心自己。结果他打算宠幸对方时,对方却溜了!
洛天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就好比他要去了之时,身下的男宠却被弄死了一般,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洛天坐起身正欲讽刺几句,却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皱了皱眉翻身下床,此时的左哲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身上的白袍沾染了不少血迹,就连脸颊旁的地面上也有一小滩血。
洛天踢了踢地上的左哲冷道:“起来!别以为装死就能免罪!”
左哲的身体随着洛天的动作小弧度地动了动,却依旧没有给洛天任何回应。
洛天沉默地注视了左哲片刻,随即猛地一挥手,趴在地上的左哲直接翻了个面,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双唇毫无血色,胸前的衣襟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就连刚才趴的那处也有不少血。
面具下的眉头狠狠拧起,洛天半蹲下身探了探左哲的脉搏,脉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离得近了,也终于看清那被鲜血染透的白袍上有两道口子,根据口子的宽度,洛天猜测乃是剑伤所致。
“来人,传大夫!”
外间的门一下被推开,左右护法惊惶地冲进屋内,在看见正在讲左哲抱到床上的洛天后,左右护法霍地跪地,“属下鲁莽,请城主恕罪!”
将左哲放在床上,洛天伸手划开左哲的衣衫,嘴里道:“还不去传大夫?”
“是!”左右护法应了一声,忙转身往外跑去,后背也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守在外间竟不知消失两日的左哲是如何来到城主房间的,若城主当真怪罪,就算他们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城主泄愤。
洛天拉开衣衫,那夜他在左哲颈间留下的吻痕还在,不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处痕迹仿佛更深了些。没等洛天多想,手上衣袍破口处因为血渍而黏在了伤口处。洛天仅迟疑了一瞬,便一把将衣衫扯开,然而下一瞬那血液仿佛不要钱一般大量从伤处涌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床铺。
小九烦躁地在左哲身边来回走动,左哲受伤时本就流了不少血,现在洛天来这么一手,他真担心左哲失血过多就这么一睡不醒了。
洛天在伤处疾点两下,血液流失终于得到抑制。看着左哲腹部以及腰侧的伤,洛天陷入了沉思。看着伤势应该是同时弄上去的,并且持剑之人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不知道那夜左哲离去后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也不知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伤他至此,毕竟左哲的秘法是瞬移。难道,红土大陆又多了两位高阶武修?
洛天思索之时左护法也将大夫带到了寝居中,那大夫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正准备入睡时就接到了城主的传召。
左护法协同大夫在洛天身后跪下,嘴里恭敬道:“参见城主。”
洛天站起身对左护法摆了摆手,又对大夫吩咐道:“给他治伤。”
闻言小九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左哲无事,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是,城主。”
大夫应了一声忙上前为左哲检查伤势,直到这一刻,洛天才发现左哲的后腰上竟然还有一道伤口。垂眼看去,这道伤口竟比之前两处要宽一些,看起来虽像剑伤,却也不是普通的剑所致。
“这处伤乃是何等武器所致?”
大夫一面处理伤口一面应道:“回禀城主,这处伤与平常剑伤不同,属下猜测对方使得应是剑,但这剑又不似寻常之剑,倒像是附了一层冰霜。”
“冰霜……”经大夫这么一提醒,洛天想起还有一种剑,应该是说由水元素凝结而成的冰剑,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水系魔法。红土大陆魔修虽少,但修炼水系魔法的并非只有一人,此番范围倒是缩小了,却也无从查起。
不过,若他没有记错,蓝灵城的城主珈蓝修的便是水系魔法,会是他吗?这念头刚冒出来洛天又立即否决掉,谁都知晓蓝灵城主生性残忍,喜爱将人冰冻起来作为收藏,若左哲真是遇上他,恐怕早就成了珈蓝收藏品中的一员了。
那么,左哲究竟是如何同时得罪了两名武修一名魔修呢?洛天想,恐怕这个问题只有待左哲苏醒才能明了了。只是,他虽然恼怒左哲,但对方好歹也算是他的人了,他不介意替左哲的将这个仇报了。最重要的是,对方挑的时机不对,眼下他还等着左哲手中的解药,若左哲没能在危急关头瞬移回来,那他岂不是还要继续受那月圆之苦?
洛天再次看了眼人事不省的左哲,往日只要见着面就出言不逊,一副欠收拾的人此刻安静地躺在这里倒让他有些不习惯。洛天想,比起这般,他还是喜欢那个在自己折磨下一副享受样的左哲,至少看着不会让人心生烦闷。于是他叮嘱了句好生救治,便转身向外走去。
小九撇撇嘴,又将注意力放在左哲身上。在他印象中,左哲似乎经常被人捅窟窿,就算左哲感觉不到疼,他看着都牙疼。这时候他突然庆幸自己穿来时没有附带系统君,这么玩他迟早要崩溃。
守在门外的右护法见着洛天出来,立即恭敬道:“城主。”
洛天点点头,并没有询问左护法的去向,倒是右护法自发解释道:“下面来了消息,左护法前去查看了。”
洛天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往书房的方向走,“今夜左哲便在此处养伤,不必移动,安排侍从随侍,待他苏醒立即通知本尊。”
“是,城主。”
“你去守着寝居,莫要让闲杂人等进入。”
右护法迟疑了一瞬,还是应道:“是,城主,属下告退。”
洛天推开门进入书房,平时事务多时他便是直接在此歇息,不过像今日这般将自己的寝居留给他人,自己来书房歇息倒是头一遭。
了无睡意,洛天索性坐到桌后,将准备留到明日批阅的折子拿了出来。然而洛天刚批阅完一个折子,便听得两声叩门。
“城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得到应允的左护法推门而入,又顺手关上门,他行之桌前半跪下地,“城主,青峰城探子传来消息,数日前青峰城大关镇竖起两面准许入境的旗子,分别属于紫煞城和蓝灵城。”
洛天放下手中折子感兴趣问:“原因?”
“这……”左护法低下头掷地有声道,“原因尚未查明,请城主恕罪。不过两日前青峰城主弟弟骆二公子亲自出城迎接,如今当是在镇中驿站。”
“大关镇?”
“不,紫煞城主与蓝灵城主入界当日并未在大关镇留宿,犯了青峰城主的忌讳,才会让二公子亲自出城。”
洛天轻笑一声,“这般都能容忍,看来这三城之主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谋。”
左护法垂头不语。
洛天沉吟一番后道:“让探子继续查探,本尊倒是要看看这三人究竟在密谋何事!”
“是,城主!”
————
左哲在城主寝居养伤一事第二日就在凤鸣轩传开了,众人以为左哲的伤乃是城主所致,纷纷猜测左哲是何方人士,竟在城主手下得以活命,还能留在城主寝居养伤。而那些想尽办法在城主面前秀存在感的宠侍却是恨不得左哲就这么一睡不醒,能够得到城主的特殊照拂,哪怕是身受重伤,也让他们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甚至还有人想办法探听更多的消息,意图暗杀左哲。
不过这些左哲统统不知晓,因着失血过多,伤势严重,他整整昏睡了两日才苏醒,彼时洛天也刚刚听到下属的通报,立即放下手中事物赶回了寝居。
洛天到时左哲正靠坐在床头接受侍从的喂食,那粥内应是添了些药材,使得屋内都飘荡着一股药香。
见着洛天,左哲微微弯了嘴角,“城主。”
那侍从本事背对,听着左哲的言语,立即转过身捧着粥碗双膝跪地,“参见城主。”
“免礼。”洛天走上前接过侍从手中的粥碗,“你退下吧。”
那侍从先是一惊,再次跪下,“城、城主,奴才……”
洛天侧身在床沿坐下,看向侍从的眼神颇为不耐,“退下!”
侍从身体抖了抖,忙应了声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外。
左哲笑着摇摇头,“城主可真是凶恶,”没等洛天开口,他又补充道,“不过我喜欢。”
洛天冷哼一声,将粥碗塞到左哲手上,“你和蓝灵城主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小剧场:
洛天:你和珈蓝什么关系?
左哲:抖s和抖m的关系
洛天:……你和紫煞什么关系?
左哲:智者和小辈的关系
洛天:……你和骆峰什么关系?
骆峰:我与他相互倾心,所以你洗洗睡吧!
洛天:……
殷罗:呵呵
☆、第80章渣绿淼城主
你和蓝灵城主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问话时,左哲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种感觉就好像之前紫煞和珈蓝同时从天而降,把他抓了个正着一般。左哲下意识猜测是不是洛天发现了什么,可他实在想不出洛天究竟是怎么把他和珈蓝扯到一块儿去的。
然而,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率先做出了反应,几乎是在洛天问出口时的第一瞬间,左哲的面部配合地做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蓝灵城主,”
洛天沉默地看着左哲,昨夜他收到消息,紫煞、珈蓝以及骆池在镇外与人发生争斗,三人均负了伤,这让他想起左哲回来时身上的那几道剑伤,尤其是那道由冰剑造成的剑伤,让他不由得再次怀疑是不是珈蓝所致,毕竟这时间太过巧合。不过,看左哲这样,似乎是他猜错了。
左哲很想为自己的演技点三十二个赞,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快速进入角色的了有木有!
看着面上呆楞,心中却给自己狂点赞的左哲,小九抽了抽嘴角,默默离远了些。自恋过度是病,得治!
左哲微微歪着头一脸疑惑,“蓝灵城主准备攻打绿淼城了?”
“……”
“不过中间不是隔了座青峰城?难道蓝灵城主与青峰城主合谋攻打绿淼城?”
“……”
洛天很想说那也要他们有这个胆子,不过不知怎的,他觉得如果真这么说了,就会显得自己很蠢。洛天缓了缓心神,道:“你后腰那处伤乃是冰剑所致。”
左哲恍然,“所以你认为是蓝灵城主所伤?”
洛天伸手拿过勺子随意搅了搅碗里的粥,应道:“没错。”
左哲轻轻笑了一声道:“那处伤是冰剑所致没错,不过这红土大陆并非只有蓝灵城主修习水系魔法。”
洛天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左哲那声笑有些嘲讽意味,当即将手中勺子往碗里一扔,冷下脸道:“你跑之时不是很有骨气吗?要死了才回来,你当本尊这府上是救济处?”
左哲沉吟了一声道:“我以为这次的确活不成了,想着怎么也该告知你一声,以免你认为我言而无信。”
洛天嗤笑道:“你若真没挺住,还不如死在别处呢,也省得本尊恼了鞭你尸体。不过若你将解药方子留下,本尊兴许还能感激你一二。”
“啧……”左哲伸手轻捏住洛天的下颚道,“城主可真是绝情,若我真将方子交予城主,恐怕我这会儿已经是具尸体了吧?”左哲在洛天发作之前收回手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与城主相处不过尔尔,如今还真有些舍不得死呢。”
“是吗?”洛天冷笑,“既如此那日你为何要逃?口口声声说倾心本尊,在那种情况下逃走也便罢了,还出去招了几个仇家,要死了又回来,看来你所谓的倾心也不过如此。”
左哲将手中冷掉的粥放到一旁的床案上,因着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