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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守卫来救火。”
  左哲再次放松身体窝回软椅中,笑吟吟地看着堵在门口的众人,那大公子所谓的礼物恐怕就是这场火吧?现在这情形就算他想逃出去,恐怕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大公子这帮人,既然如此,他还是在这等着好了。火势大了他就不信洛天会看不见,况且根据系统君的尿性,绝壁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次是洛天的速度快还是系统君的速度快了。
  见左哲毫不畏惧,依旧一脸笑意,大公子皱了皱眉,故作疑惑道:“左公子莫不是吓傻了吧?你放心,你既已入此院,本公子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过左公子有伤在身,我等不方便妄动,省得加重左公子的伤势,守卫稍后便到,左公子等等便可。”
  左哲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房中火势越来越大,木材噼噼啪啪的断裂声接连响起,然而奇特的是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即将接近左哲时又停住,转向了别处。于是大半间外间,除了大公子等人站着的门口,便只有左哲所坐的那一处没有被火焰波及。
  “啧,火势好像有些大了呢,大家先退出去吧,速速叫人来救救左公子才是。”
  大公子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有序地退出屋外,大公子临出门前给了左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旋即火焰大涨,原本绕道的火焰开始缓慢往左哲的方向攀爬。
  “左公子你且稍等,本公子这就给你传守卫来救火。”
  左哲嗤笑一声,随手扯了扯衣襟,虽然身有退路,不过这火烤着的确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见左哲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一旁的小九却是急的上窜下跳,“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小爷不想变烤乳猪啊混蛋!”
  敞开的木门已经被半人高的火焰覆盖,左哲只有仰头才能看清外面的情况,此时那些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守着,偶尔会有两声细如蚊蝇的救火声。
  “再等等。”
  “尔等不救火都守在此处作甚!”
  左哲嘴角上扬,指尖轻点了下小九的额头,“救火的来了。”
  ☆、第83章渣绿淼城主
  看着眼前高涨的火焰,大公子心中一阵得意。他是这凤鸣轩的大公子,这凤鸣轩谁人不是敬他三分,就算是城主府的管事护法,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他的威严不允许受到任何挑战。若是左哲识相些,服软些,他也不至如此,偏偏还敢顶撞于他,若不给他些颜色瞧瞧,以后他不就成了城主府的笑话,大公子眼色渐狠,城主有令,若左哲身死,凤鸣轩的人尽数陪葬。所以,他不会真让人烧死在里头,不过会不会毁了容或者烧成残废那就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了。况且,若左哲真被毁容或是其他,他相信就算他再特别,城主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大公子如意算盘打得响亮,然而当那声暴喝在头顶响起时,他不由得惊大了眼,他如何也想不到这场火竟然把城主给招来了!
  和大公子不同的是,其余人听得声音纷纷惊惶跪地,甚至不敢抬头看立于前方的洛天一眼。
  “参见城主!”
  洛天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大公子,“玩够了吗?”
  大公子面色一白,忙霍地跪地,“城主恕罪,我等瞧着左公子刚入住,担忧他不习惯便来看看他,可还未至屋内便见左公子点灯烛时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我等一时慌乱,又顾及着左公子重伤在身不敢随意动他,便寻思着先出来找守卫救火,没想却是前脚刚出城主便到了,并无作玩之心,请城主明查!”
  “放肆!你当本君是三岁孩童任你糊弄吗!还不速速灭火!”
  此时火势虽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也不小。明亮的火光将屋外照得通透,平时恨不得多在洛天面前怒刷存在感的宠侍们此时跪了一地,却无人敢出声言语。
  大公子紧抿着唇,不出声,也不动作,他垂着的眼里满是不甘,这个时候的左哲还没有被伤到分毫,若他真灭了火,无疑是间接承认这火出自他手,以后要想整治左哲就难了;可若不灭,那和当中忤逆城主有何区别?此等罪名他还真有些担当不起。如果能拖延些时辰的话……
  “城主,奴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糊弄城主,请城主明查。”
  洛天沉下脸,他知晓大公子这般恐怕是想拖延时间,身后屋子火势渐大,也不知左哲如何。平时他要怎么暗地整治人他不会管,可左哲不行。如今月圆将近,他还等着左哲为他解毒,原本把左哲安排到这里,是想着借他们之手整治他一番,却没想他们竟敢无视他的命令胆大到这般,尤其是这大公子,看来往日他真是对此人太过纵容了!
  “来人!给本尊将此人拿下等候处置!”
  大公子猛地抬起头,眼中的不甘早已被不可置信所取代。然而洛天却是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转身往左哲所在的屋子快步而去。
  在门外停住脚步,洛天挥手径直将眼前半人高的火焰劈成两半,当他看到因为火焰蔓延而不得不整个身体都缩在软椅上的左哲时,洛天顿时怒了:“还不速速滚过来!走水了不知道离开,指望那椅子能救你吗!”
  左哲抬起眼,此时的洛天立于火光之中,一袭墨绿色衣袍被火光印得变了色,面上的面具也透出了大片火光,显得异常明亮。原本吞噬了门口的火焰被分到两旁,那火焰仿佛畏惧洛天一般,不敢再往洛天所站之处蔓延半寸,仅是攀沿而上,尽情吞噬着两边的门框。木质的门框因为火焰的侵略发出不堪重负的劈啪声,左哲眼角微弯,笑吟吟道:“我在等你来救我。”
  洛天半眯起眼,浅色的双唇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你怎知本尊来此便是救你?”
  “城主不是来救我,难道是想欣赏我是如何被火烧死不成?”
  洛天僵了一下,随即拂袖冷道:“笑话,本尊来此作甚与你何干?倒是你,明明有能力逃脱,却偏要留于此处,你是想勾起本君的怜悯之心还是意欲借本君之手除掉大公子?”
  “卧槽!这种时候你和他争论个什么劲!火烧到椅子脚了,先让他救你出去才是真理啊混蛋!”
  左哲安抚地捏了捏小九的后颈,他又如何不知道身下的椅子腿已经被火焰关照了?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么个机会。
  左哲面上笑意不减反增,眼中却带有讽刺之意,“城主许是忘了我重伤在身之事吧?如今我连行动都有些困难,城主以为我还能如何逃?就算我想逃,城主认为您外面那帮宠侍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洛天眼色微沉,两记风刃甩出,房中火焰立时被从中劈开,分散到两旁,唯独左哲所处的软椅完好无损。洛天抬起脚,一步步迈向左哲,浅色的双唇紧抿成线,墨绿色衣摆随着他的步伐前后晃动。终于,他在软椅前停住,衣摆扫在被火焰吞噬的椅腿上,却奇迹般的没有沾染上任何火星,反倒是那些火焰一下灭掉,只余下一阵黑烟。
  洛天微微倾身,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捏住左哲的下颌,指尖因为用力过度泛起了。他低下头逼近左哲,“这么说还是本尊冤枉你了,嗯?”
  “我仅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事实?”洛天冷笑,“既如此你为何要当面给他难堪?若你有些脑子,也不该在此树敌,若你姿态放低些,他又如何会对你痛下杀手?还是说,你真就这么贱,喜欢被人折腾吗?”
  左哲挑眉,“看来方才此处发生之事城主都知晓了,很感谢城主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此处,不过,他不是你,我为何要放低姿态?还有,”左哲面无表情地挥开洛天的手冷道,“城主可以不相信我倾心与你,但是请别侮辱我,若我真如城主说的那般,又何必就在此处自讨没趣?天下之人何其多,比城主出色的也并非没有,我大可去找一个尊崇我的人,也不必在此处自降身份!”
  ‘啪’地一下,洛天狠狠地挥了左哲一巴掌,随即又觉得不解气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阴狠道:“你敢去找试试?”
  “有何不敢?”左哲赌气般撇开眼,却是不再看洛天。
  洛天手掌蓦地收紧,感受着掌下跳动的脉搏,洛天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猛地松开了些,却始终没有放开左哲。就在这时,一阵较之前更大的噼啪声响起,还伴随‘轰’地一声响。左哲脸色大变,猛地推开洛天,与此同时,一根带着火焰的梁柱从上方砸落而下!
  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互不相让的对峙之时,屋内早已被大火所吞噬,若这根梁柱落实,左哲必定命丧当场,几乎是在左哲推开洛天的同一时间,洛天想也没想挥手甩出风刃,那梁柱还没来得及砸着左哲便被甩飞出去,断裂成无数木桩。
  然而残留的火星却精准地落在了左哲的衣袍之上,瞬间引燃一片,滚烫的温度立即使得左哲额头上浸出大片汗液,面色却也越发苍白。洛天扑上前三两下灭掉左哲身上的火焰,当即不再犹豫,抱起左哲飞身而出。
  “救火,把大公子关入牢中,其余人不得踏出凤鸣轩半步!”
  洛天留下这一句命令便径直抱着左哲离开了凤鸣轩,直奔主院而去。
  跪在地上的宠侍们闻言均是一颤,后悔者有之,更多的却是恐惧。被压制住的大公子面露不甘,想要求饶一二,可洛天却没给他半点机会。
  凤鸣轩离主院虽然有些距离,但对洛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抵达主院,他看也没看跪了一地的侍从守卫,直接抱着左哲进了寝居。然而他并没有将左哲放在床上,反而将他带入了寝居内的浴室中。
  这间浴室并不比洛天的卧室小,中间那块宽大的浴池更是冒着热气。左哲没想到洛天竟然直接在寝居内特地分出一间房挖了浴池,也不知洛天在这池子中与多少人洗过鸳鸯浴。
  洛天将左哲放在浴池边,不由分说地撕掉他后背焦黑的衣袍,当大片水泡以及发红的肌肤呈现在眼底时,洛天眼色闪了闪,而后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左哲没有受伤的肩头。尽管他自信那根木桩伤不到他,但左哲那一瞬间的反应却还是让他动容。人在危险时所做出的反应是最贴合内心的,这一次洛天是真信了左哲倾心于他,尽管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喜欢上对方,但这人,他却是不想放开了。
  洛天伸出指尖一下下划过左哲没有被伤到的背部,指尖所过之处均留下道道红痕,却没有破皮,嘴里道:“我要你。”
  “……”
  ————
  因着城主大驾光临,驿站已经连着两日灯火通明了。镇中驿站并不算大,分为东西两处院落,东院如今是城主骆峰以及二公子骆池暂居,西院则是住着紫煞城与蓝灵城的城主。
  此时,西院厅堂,一蓝一紫两道身影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棋盘上早已被密密麻麻的黑白子所占据。
  “二位城主真是好兴致,伤势未愈却也不忘对弈。”
  人未到,声先至。两人同时侧头,只见一袭青色锦袍的骆峰款步而来。步履虽慢,却是缩地成寸,仅两步便来至近前。
  紫煞珈蓝同时起身颔首:“青峰城主。”
  “二位城主客气,请坐。”
  两人也不含糊,径直在原处坐下,倒是骆峰就有些尴尬了。紫煞珈蓝本就是在对弈,占据厅中之手,旁边也再无坐处,骆峰要想坐,也只能到下首之处,但此处是青峰城地界,若他真坐了下首,传出去他的颜面荡然无存。
  这时机灵的随侍搬了把椅子摆在棋盘之旁,正巧解了这尴尬境地。骆峰掀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道:“不知二位城主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谢青峰城主挂心,”紫煞不咸不淡道,“已无大碍。”
  “这样本尊便放心了,二位城主远道而来,若在此遭逢意外,本尊可不好向外界之人交代啊。”
  珈蓝浅浅一笑,道:“青峰城主言重了,我二人在此遭遇仇家,却是给青峰城主添了麻烦,还望青峰城主莫要见怪才是。”
  “仇家?”骆峰挑眉,“本尊听小池之言,那人却是殷罗,竟然是二位城主的仇家吗?”
  珈蓝捋了捋颊边的长发,淡笑道:“的确是仇家,不瞒城主,本君与紫煞城主来此便是为了追捕殷罗,当然,既然约定会将殷罗手中宝盒献于青峰城主,我们自当做到。我们只要人,不要宝盒,青峰城主大可宽心。”
  “原来如此,那不知这殷罗如何得罪了二位城主,竟让二位城主不远千里追击到此?”
  “此事不在约定范围,请恕我二人无可奉告。”
  “哦?”骆峰挑眉看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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