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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允许。”
“什么都不行？”
“不行。”
剑道场里一片寂静，两人都陷入了僵持状态。谈判失败的凌落尘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很是无耻而淡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打了。”
朽木白哉：“……”
半晌，六番队队长缓缓收刀，“哼，幼稚之举。”
凌落尘没有理他，眼看着对面的人收了姿势，准备把刀重新挂回腰间时，她猛地缩了下瞳孔，整个人瞬间跳起冲向了朽木白哉，狠狠一刀朝着他的腹部便刺了过去。
然而，菊一文字刀鞘的尖端，却是正好刺到了一个锋利而明晃晃的刀身。
不等她多想，凌落尘忽然整个人便凌空低跃，身体在空中横向翻了个360度，堪堪躲过了朽木白哉刺过来的刀，在空中调整了个姿势之后忽然就一脚落在了肩膀上，猛地一点，瞬步绕到了他的身侧，刀依然没有出鞘地又是一刺。
眼看就要刺中，眼前的朽木白哉却忽然消失，下一刻，一个冰凉凉的东西便贴上了自己的脖子，“你输了。”
凌落尘垂下刀尖，头也不回地开口，“啊，队长输了。你先拔刀。”
朽木白哉冷声，“你偷袭。”
“你规定不许了吗？”
“打斗的方式代表一个人的品行。”
“所以队长你和十一番队的人是一个层次的。”
“……”
就这一刻的停顿，凌落尘忽然强行地平行向旁边移了一米，躲过了架在脖子上的斩魄刀，没有转身，直直地就把菊一文字狠狠朝后刺去。朽木白哉反应极快地做出防御，冷静地把凌落尘的斩魄刀高高一挑，刀脱手，直接掉在了场外。
然而，这根本就只是凌落尘的诱敌之计，真正的攻击，是她最拿手的……拳头。
感受着自己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朽木白哉的腹部，凌落尘丝毫没有骄傲，当场收拳，转身就是一个横踢。朽木白哉自己是挡下了，自身气愤到不行，他没有想到这个柳生落尘竟然弃刀不用改为拳头——近身白打，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他这样身份的贵族。
除了很早以前那个变态四枫院以外，朽木白哉根本没有被人这样打过一拳。他不是不会用白打，只是不屑于用而已。
闪身躲过凌落尘的攻击，朽木白哉忽然出现在了她身后，抬起一叫正准备踹，眼前人却忽然也消失不见，随后出现在自己身后，一拳攻过来。
就这样两人一躲一闪，竟绕着剑道场转起了圈，没有人认输，也没有人打中，熟悉的人都知道，朽木白哉是个臭脾气，凌落尘更是，因此这一架算是打了个没完没了。
想来，从剑道打到白打，从白打比到瞬步，再从瞬步比回白打，凌落尘估计是六番队建队以来，第一个敢和队长打到这种程度的人了……
终于，像是腻了一般，两人默契十足地同时停下了脚步，只用了其中0．5秒的时间便判断结束，双双出拳，巨大的力道碰撞在一起，加上双方都飚升的灵压，当场轰开了两人脚下的木地板。
原本这就算结束了，平手。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朽木白哉竟然一改往日作风，报复般地在倒地的瞬间抓起旁边一把木浅打扔了过去。谁知，扔出手时他却发现，对方竟然也和自己有着一样阴险的后手！
眼看着两把浅打都要招呼到各自身上，凌落尘和朽木白哉两人再次发挥出了他们之间莫名其妙而超常发挥的默契，双双分开双脚往地上一滑，同时一手撑地，硬生生地俯在地上交换了身体平衡，原本向后倒的身体同时前倾。
电光火石间，两把浅打同时落在了两人后方。
而这两个人也不幸地……撞在了一起……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以及六番队将来的四席，柳生落尘。
只能说，凌落尘的运气已经好到了极点，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撞上对方嘴唇……
有句俗话说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落尘也曾在脑子里闪过关于‘朽木队长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的想法，然而因为他们向来不对盘，因此凌落尘其实更倾向于市丸银。
然而如今……
好吧，其实这如晴天霹雳般的状况下，凌落尘哪儿能考虑那么多，只能和对方一样，目瞪口呆地楞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朽木白哉首先反应过来，飞速拉开两人距离，一向冰冷的面容此刻就像是深海下的火山，看似冰冷无比，实则随时可能爆发。
凌落尘也楞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她硬是异常强悍地开口。
“你道歉。”
朽木白哉顿时无语，“……你说什么？”
“要不就做全套。”凌落尘很是淡定，“你选。”（浅：我忍不住误会了，今天心神比较荡漾。）
朽木白哉一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变的脸此刻终于皱起了眉，他不知道柳生落尘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就算是默认。”凌落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以拳敲掌。然后便抬步朝对面人靠近。
（作：默认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朽木白哉警惕地抽出了刀，浑身灵压猛飚，“做什么？”
凌落尘没有理他，径直伸手一把握住朽木白哉持刀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拽，嘴唇冰冷地印在了当初卡尔落在她手腕上那一吻的奇怪位置。
朽木白哉猛地瞪大了眼睛，倏地一下收回手，瞬步到了剑道场门口，一脚踹开门，走了。
只剩下凌落尘一个人站在那里，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大一会，她才抬起头，望着在门口不敢进来的队员们，面无表情地一手摁上了不知何时开始汩汩流血的伤口。
“进来，送我去四番队。你们的队长捅了我一刀。”
第十章 八卦这种事
凌落尘的伤并没有太影响她的行动。虽然说肩膀被狠狠砸了一下，腹部又被自家队长毫不留情地捅了一刀，但她终究还是在四番队副队长的一声令下赶上了席位挑战，仅仅用菊一文字的刀鞘搞定了对手，甚至连伤口都没有重新裂开。
原来的四席脸色很是灰暗地走下了台，有人提议凌落尘挑战一下三席试试看，她却以一副很欠扁的口吻说，“我不喜欢。”
究竟是不喜欢三席还是不喜欢‘三’这个数字，没有人知道，六番队队员们的好奇心一向不在这种小事上，而是转移到了最近发生的更大的问题中——
他们的队长，似乎很讨厌柳生四席。
其实这是有根据的，虽然没有得到本人的亲口证实，但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出来，那就是只要是四席在场，那么队长绝对就不会出现。就连每个星期的例行会议都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众人有事直接通过副队长传达。
六番队的四席所司之事是整理各队到来的情报并亲手交给队长，然而朽木队长却在席官挑战前的一天，也就是和柳生四席打了一场的第二天，直接下达了任务调整，原本负责对外巡逻的三席成为了情报整理员，而四席所带领的小队，则接替了三席的任务。
因此，凌落尘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熟悉瀞灵廷各个地方通往六番队的路。
每天白天巡逻，晚上训练，生活一成不变，几个月过去，她去没有再见到过朽木白哉。
几个星期前，未初吉良等人正式宣告毕业，虽然几人都是跳级过来的，但有着阿散井恋次和凌落尘的先例，他们的天赋竟多多少少被掩盖了起来。
雏森桃和吉良两人如愿以偿地到了五番队，成为了蓝染的手下，而未初却是辗转了好几个队实习了好几个月才最终回到了她心仪的。但就是这么几次的辗转，瀞灵廷的人们忽然就对这个看似表面温柔的少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敬畏感，面对她就仿佛面对着六番队新上任的四席一般，虽然不至于面无表情，但去是个笑面杀手。
露琪亚自从成为了朽木白哉的妹妹之后便离开了真央，接受完精英教育后，直接进入了13番队，没有席位。
对于这一点，未初是很有微词的，她认为露琪亚是很有能力的，只不过是被她的干哥哥压制了而已。
“所以落尘姐，有机会请向你的队长请示一下吧。”未初很有诚意地望着站在四番队门口的凌落尘。
“队长家事，不管。”凌落尘慢吞吞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如今是初春，微风习习，总会吹乱她的头发。
想了想，她开口，“最近一直见不到他。”
未初忍不住八卦，“女协流传，朽木队长其实喜欢你，是真的吗？”
凌落尘抬眼，“喜欢还躲？”
“说不定是别扭使然啊～”未初眨巴了两下她那大大的眼睛，一手缠上耳边的一缕头发，“落尘姐，听起来，你好像也很想见他啊？”
凌落尘点头，“是想见。”
“啧啧……”未初扑哧笑了起来，“果然，落尘姐你和朽木队长之间有故事吧？”
刚说完，一个温柔的声音便自未初身后响起，“未初，要有礼貌。柳生四席席位比你高，朽木队长也是一队之长，不准随便嚼舌根。”
未初回过头，一看是一脸微笑的卯之花队长，顿时吐了吐舌头，“是，队长。”
凌落尘此时已经等到了从远处巡逻回来的队员们，正准备收工回队，看到卯之花的白色法披，也反应过来这就是瀞灵廷唯二的女队长之一，“您好。”
卯之花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柳生四席，下午好。请向我代为转达朽木队长好。
凌落尘点了点头，刚准备走，却听到卯之花队长再次开口，“啊，如果有机会的话，下个星期的烟火祭请来参加吧，我也会允许未初参加的。”
烟火祭……
这东西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谢了。”凌落尘面无表情，“不过，怕是有巡逻任务在身。”
“没关系哟～我会亲自和朽木队长说的～”卯之花队长笑眯了眼睛。
未初当场转过身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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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凌落尘遇到了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市丸银。
许久不见面的两人并没有什么生疏的尴尬，一是因为凌落尘这丫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二是市丸银本身对凌落尘就抱着一种自来熟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去扮演什么生分。虽然凌落尘是听到身后的队员们尊敬地喊‘市丸队长’，这才认出对面男人的，但这并不影响她接下来的动作。
“秋刀鱼。”
市丸银起先怔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呀类，小落尘的记性真是好～那么，我的vip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