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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因为我觉得哥哥是个高个子嘛,所以当我看到一个不是很高的男人站在路边的时候我还没想到就是他。我就没有减慢速度从他身边经过,但因为那里只有他,所以我还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同样在看我,我看到他穿着蓝色的大衣,嘴里叼着一根烟,眉眼没有看太清,但应该是个长的比较清秀的男人。然后我就从他身边掠过,桥很短,过来了也没看到其他的高个子男人,我想,是他没到呢?还是刚才那个就是他?正想着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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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接了电话。
“你到了吗?”
“我都过了啊。”
“是吗,那刚过去的就是你吗?”
“是啊,那么刚才那个就是你了?你怎么没叫我啊?”我这时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小铁哥哥了。
“你说你穿白色的衣服,我刚刚在灯下看你的衣服好象是粉色的啊?”
“这样啊,那你过来吧。”
然后我就停下车等着他,我看到他一步步的从黑暗的影子里走到我所在的路灯下。
这是晚上的11点了,冬天的夜里很冷。我有点瑟瑟发抖,看着他走近不过短短的一分钟,但却好象想起很多。他电话中那种迷人而邪恶的声音我又回忆起来了,什么弓虽.女干啊,**啊……我甚至觉得有点象是要大祸临头的感觉,有种奇异的不安,又混合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的期待……
我甚至还奇怪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电话中和他讨论过的一个电影,虽然时间久远有些细节可能记的不准确了,但那种感觉不会错。那部电影叫《夜间守门人》,是一个曾引起轩然大波的禁片。大概是讲二战时期一个犹太女孩子被关进了德国人的集中营,她苍白消瘦,但却在清纯和阴郁中透出一种别样的性感,因此被一个纳粹的军官相中把她变为自己的性奴。每天这个军官都会想出很多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直到德国法西斯倒台,这个女孩子被解救出去。然后她就长大并嫁给一个有钱男人过上了上流社会生活,成为一个雍容迷人的少妇,一切都看上去很不错。那个军官她以为已经在战争结束时就死了,而且也以为自己已经埋葬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直到有一天,她和她老公偶然去一个大饭店度假,她才万分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个饭店里那个看上去很苍老虚弱的夜间看门人,竟然就是以前百般折磨自己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纳粹军官,当然他早就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了。而军官也认出了她,他受到了更巨大的惊吓,因为除了这个女孩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他在战争中做过什么。他怕她说出这一切要了他的老命,所以惊恐万分。趁他的丈夫不在,他就跑到她的房间想要警告她守口如瓶。两人发生争执,他就开始暴怒起来,甚至开始追着她打,打的她满屋子乱跑,惨叫个不停。但是就在这个过程之中,多年前的一幕仿佛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苏醒,本来两个人是在拼命的撕打,但演变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疯狂的莋爱,似乎埋藏在这个高贵少妇内心深处的最初的关于性的和身体的记忆又全部重生。他们以一种奇特的彼此互相憎恨的方式表达着互相的需要,就这样又不可思议的重新纠缠在一起。后来纳粹的身份终于暴露,大批的警察来抓他,但这个女孩子竟然不肯离开他,最后两个人在饭店的大火中同归于尽,在死之前也是一直在拼命的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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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因为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才讲给哥哥听,哥哥听完后马上就说:“妹妹要哥哥给你解释一下吗?”他说你觉得不能理解吗?其实只要把男人的纳粹身份和女人的犹太身份去掉就好理解了,无非说的就是一个女人在肉体上怎么样臣服于一个男人,只要去掉这层政治的色彩一切都很简单,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人们往往认为阶级敌人或敌对的种族之间非但不能有爱情,甚至都不会产生性欲,如果一定有性发生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弓虽.女干。”
在很多事情上他比别人看的好象更透,有一种出人意料的犀利,我承认当时我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后来他就走到我身边了,我看到了他的脸的时候很奇怪我就突然不紧张了,应该说他长了一张很正人君子的面孔,甚至可以说比较英俊就象我看上去很端庄,很良家妇女一样,而且他脸上的表情很柔和,我的心情就很奇怪的放松了。
接着他就陪着我往回走,不时飞快的打量我一眼,很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对我很有兴趣。当时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好象是他问我为什么这样晚还在外面,我当然不能说我刚和一个男人莋爱到现在,我说去看个朋友。然后我好象和他还胡扯到了《东京爱情故事》什么的——我还是有点紧张所以没话找话,他并不感兴趣但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在听着。
我记得他曾很夸张的看了我一眼说:“呵呵,终于见到本人了,你长的确实挺小啊。”
我想得赶紧回家了,因为太晚了,但他没有一点告别的意思。我就说:“别往前送了,就送到前面路口好了。”结果到了前面路口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就又送到下一个路口,他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就只好再送一段,就这样直到把我送到院门口。其实我好象也有点愿意和他多呆会的意思,所以没有太拒绝,本来很长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短的感觉。
最后在院门口我说:“我真的要进去了,就到这吧。”他突然说:“这是哪啊,我不认识了,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啊?”
我知道他是在装象的,有点又好气又好笑,就说:“我真的走了啊。”他似乎还有点吃惊这样快就说再见了,而且眼神中分明有一种很明显的失落。我也不能再留下去了,就走了。最后回头看他一眼,他站在那里,一种很茫然若失的感觉。
在我到自己的家楼下还没上楼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还以为是家里催我回去,可一看竟然是他,我接起来。
“你回去了吗?”
“没有我还站在门口呢,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还有事啊?”
“我想知道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
“那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我真的着急回去了就说:“就这样吧,等我到家给你打电话再说好了。”他说:“那等我回去打给你吧。”我说“行。”同时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他还要回去后再打来。
到家已经快12点了,我洗洗就躺下了,很困,但他说要给我电话的所以我又没睡。果然半个小时后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他的声音传出来:“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床上呢,你呢宝贝,上床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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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知道他又要开始挑逗我了。他又问我对他什么感觉,我说觉得挺亲切的,一点也不讨厌——这是真话,他就发出一种很满足的叹息声。
“我今天真的太失策了!”
“怎么呢?”我有点奇怪他何出此言。
“我刚才就不该这样让你走,就应该把你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把你按到墙上,强吻你,这样我至少能得到一个吻。”
我听到他用一种压抑的焦渴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心也跟着微微发颤起来。
“妹妹,如果我真的这样粗暴的吻你,摸你你会怎样?”
我颤抖的说:“我可能真的会打你哦。”
他轻笑起来:“你越打我我就越兴奋。”
还是挑逗,赤裸裸的。
“你以前不是说你已经不想把我怎么样了吗?见我只为知道我的样子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现在为什么突然又这样了?”
“我本来真的是不想把你怎么样了的,反正我也不差你这一个,但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又改变了主意,我一定要在床上征服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承认当我听到他这样赤裸裸的征服宣言的时候,我感到害怕,但同时觉得很刺激甚至有点虚荣。
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象他说的那样粗暴的对我?
“是啊,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没那么做吗?”
“为什么?”
“是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
“我一见到你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要你,但当时你看着我走过去时候的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恐惧,当时我想这个女孩子这样可怜,胆子这样小,算了。”
“怎么,哥哥对我动了恻隐之心?”
“确实是,一起走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按到墙上去,但我真的有点顾忌,我怕你生气,怕你哭。”
是不是男人都会经常不自觉的让自己陷于这样的焦灼之中呢?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一直天人交战,大脑也高速运转,在等待着合适的表白或是干脆就行动的最佳时机呢?
他那天晚上没有贸然行动,当然不是因为他心软,而是他觉得还没等到那个最佳的行动时机吧?他怕吓到我,怕我吓跑了以后就彻底没机会了。既然他见到我本人之后原本熄灭的欲望重新燃烧起来,他当然是势在必得,为了得到,他自然还要讲点策略。其实那天晚上我已经很困了,但他还要在电话里莋爱,就象以前做过的那样。可我实在很困,所以他在那边说的时候我这里几乎都要睡着了,又不好挂断电话,就那么“恩”、“啊”的硬挺着。他倒是特别精神,而且语言明显比原来更热切更有进攻性,因为现在对于他来说我不光只是个名字和声音了,我已经具有了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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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要我还到昨天见面的地方等他,而且让我还穿昨天那件衣服。我突然就害怕起来,因为从见面后那个激情的电话中我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虽然我接电话时昏昏欲睡,但我清楚的记得他热切的叫人害怕。而且好象我心里还是恐惧的感觉占了上风,那时我对他虽然很有好感,也很好奇,但应该还没有什么强烈的感情,所以我们就在电话里争论起来,他的电话信号还不好,似乎是出了故障,一次次断掉,他又一次次不屈不挠的打回来,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争论着。
“见我干吗”我这也基本是明知顾问。
“就去坐坐。”
“没别的吧?”
“最多求你一吻。”
“到了这样你还能控制?”
“你觉得你能经受的住挑逗吗?你如果能就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用粗的,就怕你自己做不到,会忍不住。”
“我不要。”
“那我请你喝茶。”
“万一你在茶里放什么东西呢?”
“我有那么龌龊吗?那请你吃饭好了。”
“我不要。”
……
就这样在电话里断断续续的争论了大概有半小时,他的手机突然断掉,就再没打过来。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手机出了故障,我又一直拒绝见他,他一气之下把电话摔了,而且还过了很久都没买新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拒绝让他有点不太好接受,因为其他女人没有这样麻烦,而他一向不屑于在女人面前献殷勤,所以那之后几天他没给我打电话,在网上遇到也照样说话,但淡淡的。他就是太不习惯女人撅他,因为他几乎就没被人这样撅过,其他人如果这样撅他他早没兴趣了,偏他还特别想要我,所以有点不舒服。那几天我也正因为工作和其他一些事情很闹心,所以也没太多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后来有一天我在网上遇到他,正好他有视频。
“让我看看你。”
“看什么看,给你真人你都不看。”
那时我因为一些事情急需弄点钱,但没什么办法,因为就算是朋友之间钱也还是轻易不提的好。他当时问我在忙什么,我就有点恶作剧的随口说“我有点事情需要弄点钱呢,要疯掉了,你能帮我吗?”
我以为他会像很多人一样——我在网上用这个方法吓跑了好几个对我想入非非的男人,别人一听这个就会落荒而逃,但没想到他认真的反问我:“你需要多少?”
我很吃惊,因为他的口气不象是随便说说,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我不想管他借钱,一点都没想,但他的反映出乎我的意料。我就犹豫的问他“你真愿意借我?我们也不熟,你信的过我吗?”
“为什么信不过你呢?”他反问。
“也不是太小的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