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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怀,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几分漓天颀的影子。
  漓天颀是迷煞人的,回过头去看第二遍越发觉得他的可爱。无论是外表、气质还是言行,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当然我知道这篇文跟妃舞帝殇没任何关系。
  然而人物的形象基调并不是仅以开场就确定下来的。
  妃舞帝殇里的漓天澈曾经一度让我误认为他就是男一号。这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看上去是那么美好,然而元容难产的那章将他美好的形象大打折扣。接下来他做了皇帝,昏庸无能荒唐无度的行径更是使他在我心中一落千丈。当最后确定他就是企图谋害颀的元凶而目的不过只是想夺他的女人时,我彻底地唾弃了他,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卑鄙和虚伪。
  所以,人不可貌相。谁是本文男主,还是留给木木按整文的构思和剧情的发展来决定,我不会以我的个人情绪横加干涉。文我会继续跟,票我也继续投。
  作者题外话:哦嘞嘞哦啦啦,新文开篇以来第一个评,某木心花怒放,一定要单独发一章,谢谢沁园,爱死你了!你是当之无愧的……(其实……更像是老文的评,哈哈哈!)
  窥探隐秘(1)
  渐行渐西。
  自出帝都不久,千里黄云漫卷,遮天蔽日,方静言于马上锁眉望天,神色复杂难辨。
  少陵一路揉着肚子,见此情形侧头好奇问他,“三哥,你在看什么呢?”
  他却默然不答,整个人如石化一般,脸上表情凝重,隐现不安。
  少陵见此情形,越发觉得好奇,正欲开口再问,只听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依旧仰首不动,语声深幽,更似自言自语,“连着几日,七曜行不轨道,竟是危亡之象,而今日现荧惑,荧惑守心,帝都不日难道将有忧患之事?”
  他口里所称的天象,少陵听着不过一知半解,少时师傅曾教她读过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奇书《九天》,却因其晦涩难懂,只略略学到些皮毛,然而她对方静言末尾的一句分外敏感,帝都不日将有忧患之事?也只有她心里才最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背上渐渐冷汗迭出,手心不由得紧了再紧。
  方静言回过头来,见少陵面色些许苍白,微微一愣,继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过是些玄虚的说法,可信可不信,大概是三哥多虑了……怎么样,胃还是不舒服吗?”
  少陵颊上一红,忆及先前的狼狈,抬头狠狠瞪一眼前方不远处的赢无裔,咬牙恨恨地道,“幸好来时吃的不多,不然非吐出来不可。”
  方静言笑笑,“六弟这个人素来如此,咱们几兄弟里就数他最不近人情,你习惯就好了,平日里只要不招惹他,便一定相安无事。”
  少陵蹙起秀逸的眉,咬了咬唇,点头不语。
  再行十数里,便是旬邑山脉。
  斜阳天外,马蹄溅开一路尘烟,衬着苍黄的天幕,荒凉古道的脊线上,一列浩大队伍缓慢蠕行。
  回头,帝都早已隐没在天地相接的地方,而今一别,还有没有再相见的一日?
  少陵大口大口呼吸,仰起头拼命把泪憋回去,一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岔开心思,胡乱找话问方静言,“三哥,我听说你们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了,你们的家人呢,都在帝都吗?”
  方静言的脸色刷地一变,再回头时却已瞬间恢复死水般的沉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少陵,眼里饱含极其复杂的情绪,叫人看不清也辨不明。
  “这样的话,问过我这一次便罢,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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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女人再美也只是商品,尤其是风尘女子,而我首夜的价码是千金。
  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我,原本也没指望遇上有情郎,只期望有朝一日离开青楼,以报家仇。
  但是这个叫凌霄的男人却为我赎身了,早想过他会有三妻四妾,却不曾想他竟是后宫三千的君王,虽然深知伴君如伴虎,但我还是接受他的安排,进了深宫,只因我要报仇,而当年身为朝廷命官的父亲在被冤杀后,我们梅家就惨遭灭门,我要复仇,要从这个男人开始。
  我要掌控权势,家门不幸,让我意识到权的重要,却不曾想在…
  窥探隐秘(2)
  语毕,垂下眼去,指甲深深戳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得痛。
  意识渐渐开始游离,过往的一切浮光掠影般一一闪现在脑海中,那些久已尘封的记忆,本以为早就忘却了,却在往事被少陵不经意间撕开的一刹,掩藏在内里的伤口再度血淋淋地狰狞。
  少陵闻言一怔,再也问不出口,见他仰头沉默地望向高远无垠的天空,心下那份好奇,也愈发地深了。
  夜色沉黯。
  月华如练,挑破长空浓墨一色,静静照临人间。
  华光流彩的宫灯下,君臣二人执子对弈,偌大一座宫殿,时闻落子,不闻人声。
  茶凉,局酣,半晌,“啪”地一声,一枚黑子重重落盘,艰难破开之前一直被重重围困的僵局,“消息是否属实?”
  寰眉梢轻轻一挑,随手打入一子,毫不犹豫夺去黑子生天,“朝廷派去陇西的参将均已被暗中撤换刑囚,陇西四十八万驻军蠢蠢欲动,反心初露端倪。”
  褚帝目光扫向棋局,黑子已呈败势,他却一脸神色清淡,倒似浑然不以为意。
  “子寰可曾想过,眼下单单一个陇西并不足为惧,可若他暗中与北朝联手,咱们又当如何?”
  寰垂眸闲闲提子,悄然敛去眼底一丝锋锐,肃容凝神片刻,敲子入局,“遣使入驻西戎,北朝已然心生不满,陇西如若趁此挑拨,也不无可能。只是陛下,北朝野心并不止于此,陇西若想联合北朝,需得盘算好自己的后路,臣以为,以顾家父子的脾性,必定不会甘心情愿将所得拱手让给别人。”
  话音刚落,褚帝骤地冷笑出声,“想要坐上朕的位子,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修长手指拈起一颗白子,宫灯侧照俊颜如玉,语若清风淡云,“陇西若欲行挑拨之事,必然先从出使西戎的使团下手。”
  褚帝微微颌首,眉目之间一抹冷峻如常,“朕命六郎也跟上他们了,有他在,朕至少能够放心。”
  “宣将军他们皆是南朝数一数二的高手,陛下委实多虑了……”
  话未说完,褚帝霍然起身,玄黑广袖刷地拂过棋盘,黑子白子哗哗散落一地。
  “子寰应当明白,真正令朕不放心的究竟是谁,朕自问心狠,如今看来,倒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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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原本是皇后的远方内戚,为了巩固势力,皇后选我入宫侍奉君王。
  黑夜里夜夜恩宠,却从来没有看清过皇上的模样。
  每一次的宠爱,他都说:“朕痛恨你们姓陶的人!”
  无法遏制的深宫禁爱,步步心机步步杀,
  出身平微的女子,何处是归处……
  窥探隐秘(3)
  寰离座俯身拜倒在地,此刻纵使面对怒形于色的褚帝,依旧镇定自如,“未知陛下何出此言?”
  褚帝本已甩袖离去,闻听猛然转回头来,“莫要以为这么多年朕宠你纵容你便可为所欲为,姬少陵身负的秘密天知地知朕知你知,若然令她不慎落入北朝人的手中,你该知道后果将会如何,你担当得起么?这一次,如她安然无恙回来便罢,万一途中出了什么差池,朕一定唯你是问!”
  声音冰得渗骨,眸中寒芒毕现,普天之下,怕也只剩眼前一人,行事丝毫无所顾忌,敢堂而皇之逆他龙鳞,连带教出的徒弟,亦是反骨一根,叫他如何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现下还是用他的时候,尚且动不得,顾家父子反心已现,一旦逼其翻脸,退可入陇西盆地据守自立,进可与北朝联手,绕岐川渡赤水南下,直逼帝都,实为第一心腹大患。
  待到他日收复陇西,抢在北朝之前夺取西戎,再逐一肃清朝野,将君子寰身后势力一举架空……
  这世上无论何人,胆敢染指于她,下场就只有一个,而今,不过时候未到罢了!
  是夜,大军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月淡星隐,中军大帐一点孤灯轻笼,寂静无声。
  云昭和承冲掀帐进来时,一眼便望见斜靠在一角睡意正酣的少陵,怔了怔,继而相视一笑。案边宣肃放下手中军册,伸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蹑手蹑脚地挪过去。
  “看来西路大军的差事很清闲,你们怎么得空来这里了?”宣肃刻意压低了嗓音。
  云昭撇撇嘴,道,“四哥五哥在前头又闹将起来了,咱俩来求个耳根子清静。”
  一偏头,看到少陵耷拉个脑袋,嘴唇微张,颊上两团红晕,睡的正香,怀里还抱着宣肃换下来的那身叠了一半的军服。
  云昭嘴角微一抽搐,强忍着笑意凑上前,伸指轻轻在他肩上一戳,少陵身子虚晃了晃,毫无意识地直直向后倒下去,耳听砰地一声,被摔了这一下,却不见他醒来,只在嘴里不清不楚支吾了几个字,仍扭头过去接着睡。
  云昭俯身趴上去,撅着个屁股自上而下地打量他。
  突然愣住。
  身下的人眼睫很长,微微上翘,扇面一般铺展,在细白如瓷的眼下映出浅褐色的阴影。墨黑长眉斜飞带入乌鬓,颊瘦颌窄,小小俏挺的鼻梁下红唇嫣然若花。
  先前几次见他,只觉这人长相过于阴柔,全然不似个男子,此时再看,沉湎于梦境中的少陵,放松了日里紧绷的神经,睡容婴儿一般安详,竟恬美圣洁如同画上的人。
  云昭看得呆了,鬼使神差一般,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已悄然伸向少陵的胸口。
  窥探隐秘(4)
  “七哥,你干什么?”
  云昭霎时回神,猛然抬头,手僵在半空,见宣肃和承冲正一脸怪异地看他,忙缩回手挠头,尴尬笑道,“嘿嘿,那个……我总觉得这小子长得实在不像个男人,就想……摸摸看……”
  “荒谬!”
  不待他说完,宣肃板起面孔厉声斥责,承冲则满眼鄙夷,云昭直觉面子大丢,待要分辩几句,身下少陵猛地睁开眼睛,案上烛光映入她的眸子,刹那间似有万千光彩流溢,连带着整座昏暗的大帐亦熠熠生辉起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少陵静静瞪视着他,眼睛如深夜的瀚海,幽邃无尽,看久一点,像是整个人会被吸进去。
  云昭面上大窘,身子陡然僵在原地,外人看来,两人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再僵持片刻,云昭倏地咧嘴,露出一口皓白清亮的牙齿,“醒啦……”
  少陵不答,秀眉微蹙,狠狠剜他一眼,继而缩身一滚,自他身下空隙钻出,头也不回奔出大帐。
  云昭这才松一口气,全身劲道一瞬似被抽空,不由自主瘫软下去。
  人早已去远,鼻端却仍萦绕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兰麝香气,云昭这才惊觉自己心跳急促,呼吸紊乱,两手手心全是冷汗。
  他闭上眼,嘴里喃喃哀叹一声,“完了,中邪了!”
  半幕夜色,月倾空山。郁郁苍林无边无际铺展于云雾间,偶有长风掠空而过,连绵树涛起伏如波。
  少陵一人独卧山脚一方坪石,以手支颐,仰面望天,自在而写意。
  目之所及,苍穹无尽,绵亘万里,人在其下,便如渺小的尘埃,可有可无。
  阖目,忆起连日来的种种,心中泛起无边酸楚,若他不是他,而我不是我,是否就能够自由自在,随心而活?如果可以,多想抛开一切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待到累了的一天,双双归入田园,从此如书中所写的那样,煮酒论诗,抚琴引凤,一生相依相伴,携手淡看云卷云舒……
  唇边弯起一道弧度,笑染轻风,恍若美梦成真。
  一阵清新草香悠悠盈入鼻端,颊上忽然酥*痒,少陵眼眸微启,霍地睁大。
  流萤点点,飞舞萦回,编织成碧绿的光环,玉带一般将她围绕,少陵惊喜地坐起身,笑着伸手去接,几只虫儿停在她的指间发梢,淡淡光晕向四周散开去,令她整个人如梦似幻,仿佛琼台仙境里的小仙女。
  张开双臂,足尖点地,翩然旋身,碧莹莹的虫儿轻盈地散开,再聚拢,始终都不离她的身体。
  少陵忽然忆起小的时候和哥哥偷偷溜去野外玩耍,哥哥为了逗她开心用夜荧草吸引来无数萤火虫,一一捉给她,那个时候,她满足地问哥哥,“哥哥,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阿九了,阿九送哥哥什么好呢?”
  哥哥大笑着搂紧她,“哥哥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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