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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在里屋熟
睡,自当自己倒霉遇到个小贼,心里却暗自庆幸,如果人质不在了,公子定会叫她们吃不完兜着走。
谁算计谁
翌日,申时很快就到了。
徐子清,魏如风很早就在西郊树林里等待,而李玉则被要求藏在不远处一棵树后。还有一个人也来了,只是远远的站在一处山头向这边张望,他就是王雨晟。
申时到了,先是一阵铃铛声隐隐响起,四个年青俊秀的男子做引,各拿一烟灯踏声而来,接着四个身着红色丝绸长衫的年轻美貌女子抬着一红轿,飘飞前行,四人脚俱不着地,功夫都属上流,红色的轻纱帷幔随风轻轻飘起,里面隐约现出个人形。
场面很华丽,不熟悉内情的还道是仙女仙童们下凡,带着谪仙呢。
徐子清冷哼一声,周围气场瞬间冷冻,魏如风早己习惯徐子清时不时放放冷气,倒是苦了树后的李玉,她万是没想到徐子清身上戾气比平时不知强了多少倍,一时之间只感到来到了人间炼狱,心里暗道来对了,神色一凛,凝神看了起来。
[人带来了吗?]徐子清待众人立定,开口问道。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轿内传出来,[那,我要的了?]
徐子清从怀内掏出一个褐色袋子,在眼前晃了晃,那轿内人不肯定袋内东西,便又道:[将它打开,我要看看是否是那苏母之环。]徐子清依言打开
袋子,从里面拿出块黑石,再朝轿内人晃了晃。
那人隐约可见,点了点头,便又道:[你先将它递过来。]
徐子清再次冷哼,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冷冷道:[展绍呢?]
[你放心,他很好。]一只雪白的手将红幔轻轻拉开一点,展绍一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徐子清见他绻缩在角落里,似乎没有了意识,当下更加不高兴,她不高兴,就表明有人要遭殃了。
[你把他怎么了?]声音一如刚才平板,问道。
那人似乎听见什么有趣事情般,轻轻笑出声来,妩媚道:[女侠放心,只是让他吃了些让他安静一两个小时的药。]语毕,只见眼前黑衣一闪,徐子清飞身而起,一位俊秀的公子侍人被徐子清割破了喉咙。
众人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侍人己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倒了下去,徐子清再一转身,己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冷冷的盯着轿内人,道:[这人,只是个教训,告诉你,别打我的人的主意,解药呢?]
轿内人见徐子清只在转眼间便弑了他一名高手,妩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声音传来,[你狠!徐子清,你就不怕我在你的绍儿身上试刀子?]
徐子清没有吱声,两眼只如狼般盯着红色的轻纱,似乎她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那人又道:[算了,拟画,将解药拿来。]见站在左边第二排的年轻公子,轻应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绿色小瓷瓶,恭谨的递与轿内人,刚才拂纱的雪白手,缓伸出来将药拿起,转身喂展绍吃下,整个过程,众人只见一白色轻妙背影。
少刻,展绍幽幽转醒,醒来见自己处于一红轿内,便明白是到了西郊树林,抬眼向外望,看见徐子清熟悉的身影就在离轿不远处,凌乱担忧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只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徐子清。
徐子清看不到绍儿脸上的表情,只听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以为是身上哪儿不适,当下道:[将红纱撩开,否则我就将它给劈了。]哼,没事装神秘的,她看多了。
魏如风己有好几日没见过展绍,当下听他直叫徐子清,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心里发酸,哽咽起来。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那轿内人依言将红纱撩开一个角,展绍正端坐在里面,眼晴含泪的看着徐魏二人,见他一切安好,徐子清冰冷的脸色才稍有缓和,道,[你叫个人将展绍送过来,一手交物,一手换人。]
那人也不知为何,似想开了一般,对着其中一抬轿人道:[轻烟,你将展小姐送去徐女侠身边,将东西换回来。]
那人是这里面功夫最好的,轿内人并不怕徐子清耍诈,轻烟领命将展绍从轿内拖出来,展绍双手被缚,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轻烟身后。
到了徐子清身前,将展绍一把推过去,绍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徐子清将黑石抛出,刀光一闪,轻烟一声尖叫,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落了下来,那手里还紧紧抓着黑石。
[我刚刚就说了,看来是有人没听明白。]说完轻拭刀上血迹,她一向爱刀如命,见不得任何肮脏的血迹在上面。
那轿内人以为徐子清变卦,急急道:[闪雾,拂雪,去将东西拿回来。]声音里明显带了颤音,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吓得如此。话音刚落,只见两个红色身影拔地而起,一人带着轻烟,一人捡起地上黑石,再一个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
轻烟脸色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不敢再有动作,只用眼神狠狠的盯着徐子清,似要吃了她。
拂雪将手里的黑石恭敬的递给轿内人,雪白手再次伸出来 ,颤抖的接过黑石,他终于得到了,哈哈,几声得意的笑从里面传出来,片刻那人声音一变,刹时阴狠毒辣,道:[徐子清,你真当我好欺么?哼,我今天就叫你有去无回!]
说完,只见从树林里蹿出十几个黑衣人,联合那三名侍人公子,还有三名抬轿的侍女,围攻起徐子清来,徐子清冷嗤,道:[看来,教训还不够!]
树林里顿时风声起,树叶都被卷了起来,直朝那些人扑去,一个闪神之下,对方失去五名好手。
徐子清又将匕首抽出来,当下右手大刀,左手匕首,啪啪啪,快速闪动在那些从之间,少刻对方只剩三人不到,其中一人何曾见过如此出手狠辣快速之人,惊问道:[是人是鬼?]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问第二句话了,便倒在徐子清刀下。轻吹刀片上的血,徐子清冷冷问道:[还要打吗?]
那剩下的两人吓得腿直哆嗦,手上的刀呯地一声掉地上,然后直叫,鬼啊,跑了。树林里躲了一地的尸体,个个都是前胸中刀,那轿内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徐子清如此的厉害,沉默起来。
好一会儿,白色身影才动起来,从轿内蹿出来,手握软剑,直攻徐子清门面,徐子清轻轻一挡,将他挡在攻击范围以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几个回合,那白衣人见占不到丝毫好处,便收剑,从袖口里甩出暗器,铛,铛,铛,三声全都被徐子清挡回,两枚插在了树上,一枚直逼白衣人脸面,他一个躺闪不及,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啧啧啧,这脸算是彻底的毁了。
那白衣人吃了如此大亏,知自己不是敌手,狭长凤眼狠狠的瞪了徐子清几眼,一个纵身便逃了。
展绍误会
徐子清见那白衣人逃走,也不去追,只意味深长的笑了。
将刀收起,与魏如风,展绍还有李玉一起回客栈,还有些事情需要商定。
而此时另一处山头王雨晟身影也刚好消失在树林后,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心下万分满意。他还有事尚未做完呢,转头朝那白衣人逃走的方向看了看,绽开邪恶的笑容,哼哼,想逃,他能逃到哪去呢?
回到客栈,徐子清先嘱咐李玉在客栈大厅稍等,吩咐小二送热汤上楼,便和魏如风,展绍各自回房了。绍儿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定是需要先休息的,而她自己也一身重重的血味,需要好好清洗一下,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次杀人后,总会从头到脚清洗一遍,身上的衣物也全都换过。只有魏如风好点儿,但也因这些天担忧展绍的安全,一向温润如玉的脸色似乎有点黄,两眼明显的黑肿。
徐子清交待他们先休息,李玉那儿的事情,由她来商定,展绍心底其实是有很多疑问,但经此一吓,精力透支,感到困乏无比。
待洗过后,徐子清一身清爽的来到李玉桌前,脸上神色缓和,与刚才阎王般煞森森的样子竭然不同,倒透出股无比闲适来。经过那地狱式的场景,李玉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坐在桌前,神情有些木然。
徐子清吩咐小二多拿一只杯,见李玉桌上没有菜,也多添了两个菜,才坐下,静静的喝起茶来,等李玉回过神来,就见徐子清无比惬意的正一小口小口的抿着一杯粗茶,本不好的茶水,在她来,似乎喝什么琼浆玉液般,李玉好奇,拿起杯子,轻喝口,还没喉咙,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呛得大咳起来,直咳得双颊才休。
[呸呸呸,这茶也太难喝了,徐小姐如何能下得了口?]她还当是什么玉液来的。
徐子清轻瘪她一眼,淡淡回道:[还好。]
[这叫还好?我是鬼嘴,难不成徐小姐是铁嘴来的?五毒不浸?]这也叫还好,和她家的上好龙井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比这还难喝的都喝过,看来李小姐是没有经历过口渴的人,当你三天没水喝,口干舌裂时,就知道水的珍贵了。]徐子清轻描淡写提过,那些地狱般的经历,再怎么和眼前人说,她也是不明白的,无意多说,徐子清将手里的茶杯轻放在桌边,手指一边轻抚杯沿,一边抬首问道:[现下,李小姐打算如何将事情说开?]
[呃,这个,]李玉挠挠头,说实在话,刚刚那场景让她感到震撼,一时无语,只叹口气道:[徐小姐,容我再细细回味,将素材写下来,再与你商讨,如何?]
[也好。]徐子清轻点头道。
[那,至于与徐小姐商定的条件,我待这件事过后,再来讨要如何?]
徐子清点点头,那些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难,随时都可以。原来李玉的条件就是徐子清至少要给她讲三件前所未闻之事,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对来自异世界的徐子清来说是小菜一碟。
李玉与徐子清吃过饭后,才各自散了。而此时的王雨晟早己在他们回到客栈之前,就将房退了,上京去了,等展绍想起他的时候,那小二直道这客人在二天之前便急急退了房,不知所踪了,展绍有些不敢置信,那家伙不留只字片语就跑了,怎么着也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吧,怎么就这么无情呢?
挠挠头,有些想不明白何事让他如此之急,不再想,当下转悠到徐子清房门前,听里面似乎传出谈话声,心下好奇,将耳朵贴于房门上,听得一男声道:[那这事要如何解释?] ,展绍觉得声音耳熟,再仔细辩认,原来是魏如风。
[我来解释吧。]明显是徐子清。
[我......]魏如风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开口,便被徐子清打断,道:[ 放心吧,一切有我。]
这之后,里面便没了声息,展绍听得一半,一时误解,不知两人要解释什么,在他的理解是这样的,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那魏如风和徐子清好上了,当下,魏如风直犹豫着该如何向他解释,而这时徐子清知悉了他的烦恼,当下安抚他,由她出面解释。
展绍越想,越是气闷,难怪那日,他一时冲动向徐子清表白,被她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