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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我疑惑地看着它,直到它发出亮光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这是联系用的。
我推推他:“有人找你。”
他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硬币,看了眼外圈的字后,匆匆套上衣服,他的手指都在颤抖,简直没办法扣上扣子。
我看不下去,出手帮忙了。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拿起了他的魔杖。
我还没有扮演完一个依依不舍的小情人角色,那句“一切小心”才说出口,就被一道红光击中了。
8
有很多可以表示我现在心情的粗口,一时间我都不知道用哪个好,后来发现我骂不出那个气场,只能咬牙作罢。
算他厚道,把我打晕了,至少还知道给我盖上被子。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马尔福到底做什么去了,给我一个“昏昏倒地”,说明他不想让我坏事情?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听话?这年头上哪儿找我这么聪明乖巧听话好利用的女孩子呀!
等我离开已经恢复原样的空教室时,发现原本应该已经进入梦乡的城堡此刻气氛异样。
走廊上一片狼藉,画像歪歪斜斜,有一幅掉了下来,原本在上面的人物都躲到了没有被破坏的画像里,柱子上有被击碎的痕迹。
再走几步,看到一些学生穿着睡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神情紧张地交头接耳。只有三年级,小天狼星半夜袭击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才出现过这种情景。
有一个男孩子(黑夜中我没法确认他是什么学院的)一边跑一边哭喊:“天文塔楼,快去天文塔楼下!邓布利多……校长他……”
“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了?”有人问他。
那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
“听说食死徒闯进学校了……”
“天文塔楼上出现了黑魔标记!”
“刚刚好可怕,就听到剧烈的爆破声和咒语声,有人进行了抵抗?是教授们吗?”
我一边朝城堡外走,一边听着学生们的小声议论。
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大致有了轮廓。
有人通知马尔福时机到了,他击晕了我,利用那个消失柜,把食死徒带进了霍格沃兹城堡,然后,就是一场残酷的战斗,这战斗的后果……
还没有走到天文塔前,就听到了隐隐的哭声,空中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缥缈的声音,好像是凤凰的歌声。
我看到那个巨大的海格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步履蹒跚地走来,他的脚步是那么沉重,身后有许多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走。
我好像看见了空中盘旋的凤凰,它在吟唱着悲伤的挽歌。
邓布利多死了。
海格怀里的他一动不动,手臂垂落下来,长长的白胡子和别具一格的长袍随着海格的脚步一荡一荡。
周围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他们静静地目送着邓布利多。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死亡,又是一个生命的消逝。
我握紧了双手,马尔福,原来要这样才能救出你爸爸吗?
海格走远了。
几位院长和其他教授们劝学生们回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院长呢?我没有看到那个穿着黑袍的身影。
“回公共休息室去。”麦格教授走到我这里,“太晚了,回去吧!”
我浑浑噩噩地往地下室走去,不少斯莱特林也在往回走,不过我们都不说话,斯莱特林的身份太尴尬,我们都明白什么叫保持沉默。
安妮被她的男朋友搂在怀里安慰着。
公共休息室里都是人,没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去睡觉。
有一两个极端分子似乎很激动,想发表一下关于黑魔王如何袭击霍格沃兹的猜想,被某位理智的学生会主席劝走了。
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也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亲黑魔王。
高尔和克拉布站在那里,但是他们看起来很激动。
因为马尔福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大概也能得到奖励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浑身无力,悄悄地回寝室去了。
安妮半途进来过一次,说她明天一早就回家去,问我走不走。
“不考试了?”
“校长都死了,谁还关心考试!”她很焦躁,“其他学院有人要留下来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我们学院大部分都选择回家。”
“哦,”我木木地回答她。
我给阿尔法德写了信,告诉他学校发生的事情。
安妮被她父母接回去以后,我收到了阿尔法德的回信,他明白我对葬礼的抵触,让我直接坐临时特快列车回伦敦。
于是我开始默默整理东西,半个小时后,我拎着缩小的行李箱走出了城堡。
一夜之间,霍格沃兹城堡忽然失去了生机,往日里嬉闹的学生都不见了,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都神情凝重,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邓布利多的死是极其沉痛的,就好像失去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厉害的一个巫师,突然就失去了生命。巫师不是比普通人类更小强一些吗?想到四年级结束时,那个被伏地魔杀死的塞德里克。还有我的爸爸……其实,巫师的生命一样脆弱。
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一惊,第一个想到的是马尔福。
再一看,是史密斯。
失望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没好气地说:“放手!”
“你这是要回去了?”他嘻皮笑脸地问,“暑假里我请你去法国玩怎么样?”
我没心情搭理他,轻轻一挥魔杖,让他像摊软泥一样躺在了地上。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快点回家,如果坐特快列车,还要大半天的时间,所以到了城堡外,我就直接幻影移形了。
“啊,是小姐!”女仆看见我突然出现,连忙去通知管家。
她不是被我吓跑的——因为妈妈不太习惯家养小精灵,所以爸爸当年没有把泰勒家的家养小精灵带到麻瓜世界,而是把家里的佣人统统换成了哑炮。
“阿尔法德!”我把行李箱一扔,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
他就像个大哥哥,温柔地拍拍我:“好了,回家了,维多利亚已经回家了。”
学期末发生的事情,让我很难受。
我不知道我帮马尔福到底是对是错,我本来以为他根本就坏不起来。他有没有想过食死徒入侵霍格沃兹的后果?
而且,邓布利多到底是谁杀的?
我亲耳听到格兰芬多的罗恩韦斯莱告诉别人,是斯内普院长。
我不相信,却没有反驳的证据。斯内普院长从那一夜后就没有出现过,和马尔福一起消失了。
阿尔法德察觉我有心事,他劝我去渡假散散心。
我不肯让佣人陪,揣着信用卡护照和手机,轻装上路了,不过我知道,阿尔法德肯定会让人偷偷跟着我的。没关系,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惹我心烦就是了。
我沿着莱茵河,从上游的瑞士,一路闲逛,欣赏印象派风景画家的著作,念着海涅的“魔女罗蕾莱”去逛葡萄园,参观沿途的城堡,心里总是下意识地拿它们和霍格沃兹作比较。
偶尔遇到听不懂的德国乡下口音,我就比划着和他们鸡同鸭讲。
直到有一天,我晕倒在瑜德斯海姆小镇的路边。
9
瑜德斯海姆小镇,是莱茵地区著名的葡萄酒小镇。
我喜欢当地人自己酿造的白葡萄酒,有着柠檬般清爽酸甜的感觉,配上新鲜龙虾,堪称美味。
阿尔法德坐在我面前,听我介绍当地的特产,脸色难看。
“对了,我是中暑了吗?”看他状态比较怪,我才在醒过来以后扯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可别告诉我,我得了不治之症什么的。
“你……”阿尔法德顿了顿,“你怀孕了。”
我伸出去拿话梅的手停住了。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他严肃地问,“不要担心巫师什么的,泰勒家还是有点根基的。”
我眨眨眼:“我怀孕了?”
“医生已经帮你检查过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傻了眼。
最后一次,马尔福直接离开了霍格沃兹,然后,我们好像都忘记了喝药的事情。
我以为小肚肚上的肉肉是最近酒肉不忌,吃太多了的关系……我还想可以开始减肥了……
我捂脸叹息。
阿尔法德很着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
“呃……”他以为我被人那啥了……
“没人欺负我,阿尔法德。”我也停顿了一下,“我在霍格沃兹,一个人很难受。所以我找了个很好玩的男孩子陪我。”
“不过,他后来也不好玩了……”
我嘟囔着,摸摸肚子,难以想象里面现在有个小生命:“我可以看看它是什么样子吗?”
阿尔法德很僵硬地点点头:“家庭医生已经等着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回国。”
哦,别了,我心爱的葡萄酒!
我感觉到阿尔法德很生气,不敢惹他,乖乖地由他安排。
他让我好好休息,我就闭眼睡觉。
“阿尔法德,我想养只白鼬。”我在被窝里闭着眼睛说。
“孕妇不能养小动物。”
“可是我想养。”
他叹口气:“我让人去魔法界找只有灵性的,这样也好陪陪你。”
“哦耶!阿尔法德,你真好!”我欢呼一声。
他出去了。
我就睁眼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听说纯血都很难生养,马尔福那么古老的家族就德拉科一个孩子,按道理说,中奖概率非常小。
我运气也太好了!
回到泰勒主宅后,家庭医生和仪器都已经准备到位了。
我躺在那里,认真地看着小屏幕上模糊的影子。
“这是他的头吗?身体好小啊!”
“是不是现在看不出男女?”
“这里是不是心脏在跳?”
我这个门外汉,对着勉强能看出来的小宝宝评头论足。
家庭医生耐心地向我解释了相关医学常识。
等医生离开后,阿尔法德问我:“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小姐。”
他果然生气了,平时他都叫我维多利亚的。
“我问过医生了,如果要做……人流的话,越早越好。”
“他的心在跳。”我喃喃地说,“阿尔法德,他是我孕育出来的生命,有人死去的时候,他在我身体里出现了,我不能就这么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阿尔法德叹了口气:“你才十六岁。”
“快十七岁了。”我拉过他的手,“阿尔法德,我们家养得起一个孩子的,对不对?”
“你放心,你可以养一个学校的孩子。”他无奈地坐到我身边,“那么,你还要养小白鼬吗?”
“当然要!”我笑咪咪地摸摸肚子。
“学校怎么办?”阿尔法德递给我一杯牛奶,自从知道我怀孕了以后,咖啡酒类茶类都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食死徒都打进霍格沃兹了,邓布利多也死了,”我在离开那里时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不认为那里还可以继续读下去。阿尔法德,等我把宝宝生下来,我要去读大学!我要去巴黎学设计!”
爸爸没有留下画像,因为妈妈不是巫师,她的画像无法移动说话,爸爸不希望他以后孤孤单单地挂在墙壁上。
我捧着爸爸妈妈的照片,轻轻地告诉他们,我要为泰勒家生一个小泰勒了。
可能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