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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欺啊!”
十四坐在书桌上铺好了纸,又研好墨。他微笑着拉着惜宁坐在自己身边,“看好了,看着爷是怎么写字的!”
说着,他提笔在纸上稳稳地写了一个漂亮的惜字。
惜宁仔细盯着他白皙但是骨架分明的手,想到那双手手心里那由于常年握剑握鞭握笔而留下的厚厚的薄茧,心里突然一暖,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了十四写字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惜宁的声音十分清脆。
十四听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另外一只手敲了敲惜宁的小脑袋,“想什么呢,爷是让你仔细看着爷写字,好好学着点儿!”
“我为什么要学写字?”惜宁侧过去头,“不学!我会写字的。”
十四微笑着放下了笔,“你所谓的会写就是写出那种缺胳膊少腿儿的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儿力量长的很丑的字?”
惜宁柳眉倒竖,“哪里有你说的这么糟!明明是毛笔不好用才显得字软趴趴的,况且,三百年后我们那里人都是这么写字的,哪里像现在,那么麻烦,笔画多的要死!”
“以前那是以前,现在你是爷的人。爷拿手字是曾经让皇阿玛赞口不绝的,现在肯亲自教你,你就要给爷好好学着!”十四说着,把毛笔蘸了蘸墨,递到惜宁的手上,“你写几个字来让爷看看。”
惜宁撇了撇嘴,拿起毛笔在白宣纸上写下了“胤祯”这两个字。字迹秀美柔韵,笔画中带有连笔,温和典雅,却是赵体。
放下了笔的惜宁对着十四努了努嘴,“这就是我写的字了,真的长的很丑么?阿玛哥哥们老佛爷小七甚至是皇上都是很夸奖的呢!老佛爷最爱看我抄的经书了!”
十四看着她写的字愣了愣,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惜宁,“那你放在河灯里的纸条写的字怎么这么丑?”
“哼!那又不是给你看的!”惜宁把笔递给十四,“我那时当时随手写的现代简体字,爷您当然看不习惯了!”
十四把笔放进一个白玉涮笔罐里涮了涮,然后挂在笔架上,“看你刚才写的字虽然比爷差了这么一些,但是也算比较不错的了,既然这样,这字不练也罢!”十四突然把她揽到怀里,摸了摸她在府里时垂下的及腰长发,语气有些闷闷的,“你以前多大?”
惜宁听到他这么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四爷您可是一直都是老牛啃嫩草呢!”
十四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那你说说,爷怎么老牛了?”
“穿越之前我是二十露头,你都是三十五六了!现在我是豆蔻年华,你可是大上十岁呢!这不是老牛是什么?”惜宁的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
“二十露头你还没有嫁出去?”十四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爷是不是还应该庆幸自己捡到宝了?”
惜宁从他怀里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我们那里都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哪里像现在,单凭成亲那天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已经算得上犯法了!”
“犯法?”十四一把抱起她来,“谁敢管?”
惜宁咯咯的笑出了声来,“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放我下来啦!”
晚饭过后,惜宁和十四继续坐在书房里面,一人拿着一本书看着。
惜宁慢慢的扣下了手上的那本《饮水词》,慢吞吞的轻轻蹭到十四身后,瞅了瞅他看的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摇了摇头。
“困了么?”十四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她一起坐到身边,“爷就知道你看不下去。说吧,又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惜宁嘿嘿笑了两声,拿起笔沾了沾墨,拖过来一张宣纸,写下了八个字:国家将兴,必有祯祥。然后放下笔,笑嘻嘻的看着十四,“当初,康熙爷之所以给你和十三起了胤祯和胤祥这样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吧?”
十四点点头,“不错。”随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惜宁又拿起笔在把祯祥两个字分别圈了起来,“爷您还记得从皇宫回来马车上我讲的那个梅花烙的故事吗?”
“不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废物和不忠不孝的歌女的故事吗?里面还有一个混淆血统的老女人,这怎么了?”十四听到惜宁这么说,眉头皱了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惜宁咧着嘴露出八颗牙笑的很标准,“那户人家正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硕王,还和我们富察家有那么一丝亲戚关系……而那个耗子的全名是富察皓祯!”看着十四瞬间变得铁青的脸,惜宁又补充了一句,“他还有个舞女出身的侧福晋庶出的弟弟,名字叫富察皓祥!”
十四的脸完全变黑了,“爷的名字怎么能让那样的蠢货玷污了!他算个什么东西,爷非要提前宰了这小子不可!”
惜宁温柔的给他斟了一杯茶,送到十四手边,“息怒息怒啦,先喝杯茶降降火气。”
十四接过惜宁的茶一口喝了下去,脸色还是不好。
“对了,那个端亲王的新月格格和努达海进京面圣了没?”惜宁想了想,开口问十四。
“还没有,听你说的那第二个故事还有弘昼那天说的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共乘一骑的情况,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不提也罢!”十四又亲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爷真的不明白了,这伙乱七八糟的下贱人都是打哪里来的?皇阿玛那个时候哪里封过什么异姓亲王,难不成是老四办的?”
惜宁摇了摇头,如果雍正知道了后来这么多破烂事,这位四爷说不定当时就查出来这些人的祖宗八辈全给丫都灭了!她想了想,开始给十四讲述二百多年后的现代社会有个女作家写了几本书,书里面的故事背景都是清朝的乾隆年间,书里面的那些男女主角们如何如何的去追求“伟大的爱情”……
十四气结,他的语气中终于失去了平常的淡定,“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一个女的编造出来的?爷只是倒霉的就到了这里,就要一直看着他们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戏法演完?”
“不要生气嘛,我这不是在您身边么!”惜宁指了指书桌上的纱灯,“深夜读书,红袖添香,咱们这样也是挺自在的!”
十四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戏归看戏,还有你后来说的第三个故事,那个魏佳氏……看来咱们需要提前做些什么!”
“宫里那边还没有什么,应该注意的我可是从小就叮嘱小七了!而且,太后老佛爷是不会允许宫里出什么情况的,皇上应该也有所了解。还有,在爷您的长期教导下,小七也绝对是一个外白内黑的豆沙包子吧!那个真假格格的事情是发生在二十四年,还不着急的!”惜宁沉吟着,“兰馨那姑娘挺好的,现在梅花和新月应该快开始了,咱们一起去看戏吧?”
“怎么看?去他们家里?”十四挑了挑眉毛,“这种事情少了弘昼就没意思了,等着明天约上他,就他的坏点子多!”
“好啊好啊!”惜宁拍了拍手,“咱们去那个龙源楼守株待兔!对了,多隆这个人怎么样啊?”
十四有些吃味的抱起她往书房外面走,“夜已经深了,不相干的人就不要提了,如此漫漫长夜,福晋还是先关心关心爷吧!”
“你放我下来!这是在院子里,会被看到的!”惜宁脸红的锤了他肩膀一下。
“爷这是名正言顺,况且现在天都黑了,又不是白日宣淫,谁管得着?”十四的语气里满是霸道。
12、足够狗血
龙源楼二楼雅间,惜宁很开心的吃着十四帮她剥的荔枝,两个人是亲亲热热的。而旁边和亲王弘昼则是无奈的看着这一对“小孩”,端起一杯茶来慢慢喝着。
七阿哥永琮也坐在惜宁身边,正在欢快的吃着一个句橘子。
弘昼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惜宁和弘曕都注意一些,荔枝和橘子吃多了是会上火的,到时候小心破鼻子了!”
永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依旧吃的很欢快的惜宁,“宁姨,还是少吃一些吧!”
惜宁摸了摸永琮的前面的小光头,“乖,宁姨不怕的,待会儿多喝一些水就没事了!”
弘昼看着十四一脸宠溺的看着惜宁的样子,摇了摇头,“小六,哥哥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疼老婆的人?”顿了顿,他神色有些严肃起来,“你们两口子今天让来看什么戏来着?说实话,对富察家的那个放了狐狸的大小子,还真是不怎么待见!”
“虚伪。”永琮想了想,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又想了想,“哗众取宠。”
惜宁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七正解,你真相了啊!”她拿着眼睛瞄向一楼大厅刚刚出现的一对父女,眨了眨眼睛看着十四,“我有种预感,咱们今天能看到一出好戏呢!”
楼下传来了调弦试音的声音。十四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小橙子蹬蹬的跑上了楼来,敲了敲雅间的门,“回禀爷和亲王还有福晋,富察家的贝勒出现了。”
“耗子出洞,要有好戏啊!”惜宁笑嘻嘻的随手又剥了一个荔枝,“把门打开吧,这样才方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不久,楼下传来了白吟霜有些柔弱的自我介绍的声音。
弘昼笑了一下,“想不到这种把戏在这样的酒楼里面也能遇到,不过这声音可是比秦楼楚馆里面的那些显得柔弱的多了!”
十四闻言拿眼瞪了一下弘昼,然后随手又给惜宁剥了一个荔枝。
永琮的眼睛转了一下,没有说话,很乖巧的拿起一个点心吃。
惜宁却是笑出了声来,“男人不就是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吗?据说这样可以激发他们的保护欲,感觉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胡说,没用的男人才这么想的!爷看见那种腻腻歪歪的整天抹眼泪儿的就烦!”十四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像小猫似的会挠人的!”
惜宁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飞来两片红云。
弘昼也没有说什么,连僵硬的表情都没有,对于十四这样的言论他已经很淡定从容了。甚至还在心里面补充了一句,不只是挠人,还会咬人的吧?
但是,毕竟年纪小的永琮正在吃的点心却一口喷了出来。点心渣喷的桌面上到处都是。永琮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弘昼很和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关系的,五叔理解你,想当年知道你六叔要娶六岁的惜宁的时候,你皇阿玛可是都喷了茶的!”
“咳咳……”听了弘昼的话之后,永琮咳嗽的更厉害了。
惜宁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边,然后替他拍了拍背,“小七啊,下次你六叔再说话的时候,切记,一定不能再吃东西了!”
白吟霜幽怨的充满了哀愁的歌声从楼下飘了过来,“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听着她幽怨的曲调,永琮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抬起头看了看满脸鄙夷的十四和弘昼,然后对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