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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文臣武将,有武将自然有文臣。以丞相为首的文臣自然对武德说的话抱有不满。
同秦少言一起准备迎接秦国使者的李大人又走出众臣道:“武大人,你这可是说错了,秦丞相虽然是秦国的皇子,但是确确实实也是我们季国的丞相,这是陛下亲封的难道还有错?!”
“秦丞相虽受过陛下的恩,但是同时也解除了季国的灭国之难,报了恩,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秦丞相却为了季国留了下来,这等恩情武大人非但不感恩,还要在陛下面前说秦丞相的不是!哼!”
那李大人说的是愤慨激昂,那武大人却是青着脸,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大人,狠狠道:“卖国求荣!”
那李大人脸色一变,这等大罪放在谁的头上都是大罪啊。
“武大人,这等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同僚,问问这季国到底是靠什么保全下来的,秦大人为国为民,竟换来你这等人的污蔑!”
这就是文人和武人的区别么?季凉心中念叨,人家一句话,他说这么一大串。
季凉见二人似乎还不肯罢休的样子,咳了两声:“咳咳……”
大殿中安静了下来。
“李大人,武大人,朕自是知道两位大人都是为了季国着想,可是不能伤了和气,对不……武大人,这宇文将军何时回京啊?”
那武德见季凉这样说,也不去计较和李大人的讨论,回道:“回陛下,可能就在这三五日内回京。”
季凉低头想了想,“这宇文将军倒是和秦国使者赶到一起了,既然李大人和秦少……秦丞相接了迎秦国使臣的任务,那么……”
“陛下。”
季凉还没有说完,秦少言的话响起。
“陛下,微臣自知臣弟的喜好,不喜欢铺张,所以一切都从简,如果要迎接宇文将军的话,可能还要另行准备,只是,如果微臣要是接了这个任务如果弄得宇文将军不满意,那想必会给他人留下话柄,所以迎接宇文将军的任务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季凉愣愣的看着秦少言,只见他绝美的脸上带着清冷的表情。
让季凉觉得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心下竟有些发慌。
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憋了憋嘴道:“好吧,既然秦……丞相这样说,武大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了,没事了吧,没事退朝吧。”
不知怎么的,季凉心里徒增一些郁闷,还没等众臣谢恩,便起身走出了政和殿。
在御花园里晃了一圈,觉得无聊,季凉这才回了寝殿。
若兰正在收拾房间,见季凉进来,连忙准备行礼,却被季凉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也没有外人,这些虚礼还是免了。”
若兰只是看了看季凉,又转头做自己事去了。
季凉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依然是秦少言那天说的话。
其实,他不讨厌秦少言,相反的还有些喜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才对他有这样的信任和依赖,想到如果他要回秦国,心里还有些不舍和难过……可是,这不一定表明自己对他有感情吧!
季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做了一个早上,待吃午膳的时,若兰叫他,他才回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章 有情况!
三天后。
季国京城一群御林军站在了城门两侧,大街两侧自然是来凑热闹的百姓。
城门上,为首的是身穿龙袍的季国国君季凉,站在季凉左侧的是季国丞相秦少言,而右侧则是礼部尚书李大人,一众大臣紧随其后。
其实,这样迎接使臣的事情,季凉本可以不参加,奈何人家是强国的皇子,又是本国丞相的弟弟,他不给秦国一个面子,也要给秦少言一个面子,总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亏待他不是,只不过这都是季凉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正值八月中旬,刚进辰时,便觉得有些热。
再加上古人这衣物外一层里一层,浑身的汗让衣物黏在身上,着实让季凉浑身不舒服……嗯,虽然自己已经站在了辇布阴影之下,却没有一丝风。
辰时三刻时,温度渐渐升高,季凉有些受不住,低着头对着左边的秦少言低声道:“你这个皇弟啥时候来啊,我快受不住了。”
秦少言皱眉看了季凉一眼,眼神微闪的看着城门外,却没说话。
季凉有些委屈的拉了拉身上的长衫,希望能让衣物离开皮肤,顺便让一些空气进去。既然它风不来,那我就让风进去!哼!
季凉虚着眼睛又向着远处眺望,忽而若兰站在他的侧身对他说道:“陛下,如果热的话,倒不如回轿中休息,奴婢给您带了冰水。”
季凉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说话。若兰见季凉没理睬自己,视线不禁看向秦少言。
秦少言视线落在若兰身上,眼神微闪。
若兰像是明白一样,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巳时刚到,城门一个小士兵跑来跪在地上,紧张的对城门上大叫:“陛,陛下,秦国五皇子到了。”
季凉身体振奋了一下,衣袖一掀,开口道:“迎接!”
可能是长时间的没有开口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
远处军队缓缓的向这边行进,就在大家满含期待的看着一群人走进的时候,季凉身边的秦少言突然一动,转眼间就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前。
只见一个身穿淡青色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待靠近时,大家才看清楚。
那青淡色身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圆圆的脸蛋带着微红,一双大眼睛满含激动,朱红的双唇在眼光下裂开,露出灿烂的笑容,长发高束,一个黄灿灿的发箍将头发固定。整个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又显得高贵。
“二哥!”那少年激动地奔来,刚到秦少言的面前,一把扑向秦少言的怀中,心里的喜悦尽显在脸上。
季凉虽然站在上面,只看见秦少言的背影,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在少年扑向秦少言怀中的一瞬间,那个身影竟显得异常温暖。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搂进自己的怀中,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众人随着季凉下了城楼,站在相逢的俩兄弟身后,好像都不想打扰他们相聚一般保持沉默。
季凉突然心中隐隐有些酸楚,却还是忍了,毕竟人家亲人相逢管他什么事?!
季凉心里想到,忍着眼睛发酸,咳了两声。
才将抱着的两个人拉回神。
季凉尴尬的说道:“秦丞相和五殿下真是感情好,只不过五殿下多日赶路劳累,应该早些休息才对,朕已经让人布置了行宫,让秦丞相带五殿下去吧,晚上朕还要为殿下接风洗尘。”
说完,季凉像是逃走一般,领着文武百官离开。
“二哥,那就是季国的国君?”从秦少言怀中抬起头的秦国五皇子秦少天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秦少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凉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永和殿。
“陛下,可要沐浴?”
刚进了殿,若兰迎了上来。
季凉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知我者,唯若兰啊,走,我去洗澡,这鬼天气,搞的我浑身都是汗!”
若兰只是笑了笑,便随着季凉走进了偏殿。
看着一池深可见底的池水,季凉兴奋的脱去了衣服,顾着有人在场,季凉自然不会光的身子。
赤着上身,穿着亵裤,季凉‘扑通’一声,钻进了水低。
冰凉的水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流淌,瞬间赶走了所有的燥热。就连先前那抹烦闷也消失不见。
前世,季凉虽不是游泳健将,却也是一个游泳的爱好者。
因为怕热,所在季凉在很小的时候便学会的游泳。
若兰见那矫健的身姿在水中如鱼一般,微微有些吃惊。她从来不知道她的陛下竟然会游泳。
每次服侍他沐浴的时候,偌大的池中,只有单独的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池边,孤独的背影让人心疼。
可是现在的陛下像鱼一般,在水中畅游,每一个动作看上去很是优雅。如果不是今天自己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就在若兰惊诧的时候,季凉一惊上了岸,抓起岸边的长袍,笑着走到若兰的身边,见若兰站在原地发呆,伸手在若兰的面前晃了两下。
这是若兰才回过神来,吓得跪地,“陛下开恩。”
“好啦,好啦,这还要开罪你不成,要是单独和我在一起,就别跪了,你家陛下没那么在乎这些礼节……哦,对了,我肚子有些饿,看能不能找些吃的给我,额,最好是水果,切好了放些冰进去,这天气,早晚一天我会被烤成人干……”
若兰自然赶着为季凉准备这些。
季凉看着跑出去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其实……这丫头也挺可爱的……
晚上,永欢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爱卿们不必多礼,今天是秦国五殿下出使我国,大家要好好招待。”
季凉笑着对那些大家说道,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已经进入了这个帝王的角色。
季凉一声令下,宴席开始。
大殿的中间是一个舞台,舞台上几个女子翩翩起舞,虽然不是当初清渠边清渠那火辣的舞姿,却也柔韧轻盈,轻纱飘飘,给人一种朦胧清雅的视觉感官。
季凉是看的津津有味,身边的若兰递来什么,他边吃什么,只是那酒,却是季凉让若兰偷偷换了。
这酒季凉是绝决不能入口。没穿越前,他也就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这酒是一滴都不沾,到了这里,他自然也是不得入口,倒不是他怕醉了,只是这酒的腥辣味道,他是忍受不了,如果是果酒,他还是可以尝尝。
谁让他是那种被酸奶灌大的孩子呢。
而季凉的态度,让坐在下面的秦少言有些气闷。白天的时候,他还能在季凉的脸上看到不自在,虽然这不能说明他在季凉心里地位怎么样,可是至少他能确定,季凉还是在乎他的。
可是现在季凉的反应,到让他不自在起来,难道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
秦少言的眼神一暗,嘴角隐隐带着怒气,只是大家的视线被场中的舞姿吸引,都没注意。
不过,却有一个人没看舞台上美女跳舞,视线却是好奇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季凉。
季凉好像也感觉到了那个盯着自己的目光,向着秦少言方向看去。
当见到不是秦少言的目光时,心下有些失落,不过被他很快的忽略,只对着那个五皇子笑了笑,将视线有放在了美女的身上。
“陛下,微臣替臣弟敬陛下一杯,多谢陛下的款待!”
秦少言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冷的说道,视线紧逼季凉。
季凉背后微微发凉,他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压迫和隐含的怒气。
季凉顿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端起面前的……散发着果香的透明液体,对着秦少言举杯,道:“多谢秦丞相这半年多来的照顾,朕先干为敬!”
季凉抬头仰头,毫不犹豫的将杯中液体喝了下去,因为喝的有些急,不禁咳了出来。
“陛下,可还知道与微臣的约定?!”
季凉拍着胸口的手停顿,他没想到秦少言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样的问题。
要命的是自己虽然有这个约定,却不知道内容。
“秦爱卿……”
“难道陛下不知……”
“秦少言!”
季凉一急,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
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脸色冰冷,一个脸色微红。
相互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动,众人却不敢出言。
“那个……二哥……陛下,我二哥脾气不太好,还请陛下宽恕!”
秦少天打破了宁静,略微稚气的脸上虽然有着好奇,却也不敢多言,只是为自己的哥哥求情。
季凉心下嘘了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既不能丢了皇家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