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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一直很和睦。
孩子们慢慢长大了,听的最多的就是小燕子对着他们说的宫里的事情。
“想当初,你娘我也是进过宫的,宫里的皇上还是我认得爹呢,曾经我还差点嫁了个阿哥,可惜被我自己给弄丢了,这人啊不能太贪心,太贪心了老天都看不过眼,会来惩罚你的。”
看着孩子们懵懂的点点头,小燕子搂着他们笑了,那笑容亦如她当年最最单纯朴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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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小燕子和紫薇,再来说说太后吧,已经八十六岁高龄的太后还是耳聪目明,精神大好,每天不是侍弄她的花园就是跟着她的那些重孙子重孙女一起说笑。
“老佛爷,您看,这是我今天写的字,好不好?”
“老佛爷,您看,这是额娘教我做的香包好不好看?”
四五个小家伙围着太后,太后慈爱的看着他们,抚摸着他们小小的脑袋,笑着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细心的看着。
“真好,绵忆写的真好,慧如做的也好,乖孩子,真是聪明啊,来,都坐下吃点东西,不要累坏了。”
“老佛爷,我们不累。”
老佛爷的慈宁宫是孩子们最喜欢呆的地方,老佛爷这里有好多的吃食,而且老佛爷还会讲好听的故事给他们。
“老佛爷,我们还想听故事,今天再给我们讲一个吧。”
“是啊是啊,再讲一个吧。”孩子们兴致勃勃的看着太后,太后笑着答应了他们。
“那好吧,今天就给你们讲个阿凡提的故事吧,以前有个很有智慧的人叫做阿凡提,有一天……就这样阿凡提从地主手里要来了农民的钱,惩罚了地主。”
“地主好笨啊,还是阿凡提聪明。”
“我也想像阿凡提一样做个聪明人。”
“我也是我也是。”
“好好,你们都会是聪明的孩子。”太后笑着说。
晴儿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太后被孩子们围着,她快步走了过去,让嬷嬷将孩子们领到别处去玩,不要让太后太操劳。
“好了,你们几个跟嬷嬷去吃东西去吧,不要老吵着太后了,乖。”
“是,那咱们告退了。”孩子们乖乖的跟着嬷嬷回去了,只留下晴儿一个人陪着太后。
“晴儿,你来了。”看着已为人母的晴儿,太后笑了,她挂念的孩子都已经子孙满堂不再让她牵挂操心,她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老佛爷,您累了吧,晴儿扶您回去休息吧,外面太冷了,小心着凉。”正月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寒冷,太后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喜欢坐在窗前,看着雪花飘飘的景色,似乎心情很好。
“不用,每次看到这雪天,哀家就会想起先帝,他最是怕冷了,每到冬天他的手脚总是冰凉冰凉的,可是他还不喜欢用手炉,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将他的手放到我的脖子里,冰冰的凉凉的,呵呵,像个孩子一样,他走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在下面他冷了谁帮他取暖啊,他会不会把手放在别人的脖子里啊。”
“老佛爷。”看着太后自顾自的回忆着往事,晴儿的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这几日老佛爷总是在念叨着她和先帝的往事,每次都是一脸怀念的样子。
晴儿的担心终于变成了事实,当天夜里,太后就晕了过去,皇上招来太医,太医说太后这是时辰到了,皇帝一听立刻大怒,吩咐太医无论如何要治好太后。
“皇额娘,您不能有事啊,您不能离开儿子啊。”皇上握着太后的手哭着说道。
“弘历,不要哭了,额娘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是额娘最大的福气,能看着你如今子孙满堂,家里和睦,额娘就知足了,额娘累了,额娘想你皇阿玛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停下来等我,额娘想去找他了,不要阻拦我了,我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了,你阿玛会生气的。”太后的神志已经模糊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云舒!云舒!”
是谁在呼唤她的闺名,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
“云舒,我等你好久了,准备好和我离开了吗?”
四爷,不会错的,这是四爷的声音,四爷,云舒准备好了,你带云舒走吧。
“四爷,我来了。”太后怀着满足的微笑离开了人世。
乾隆四十二年正月庚寅,皇太后崩,年八十六。葬泰陵东北,徽号崇德慈宣康惠敦和裕寿纯禧恭懿安祺宁豫皇太后
---正文完---
番外(四) 四爷的回忆录(一)
忘记了自己飘飘荡荡了多久,不是说人死了之后会下阴间轮回投胎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在宫里飘飘荡荡看着自己的躯体风光下葬,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痛哭失声,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了,我生前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大清的雍正皇帝,此时的我却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投胎的魂魄。
生前的我早已立下遗诏,立弘历为帝,看着他登基,稳定朝纲,每天勤勤恳恳的上朝批阅奏章,心里很欣慰,至少这个皇帝我还没有选错,看着弘历慢慢成长的越来越有帝王风范,却总是让我想起小的时候那个会偷偷带着弘昼溜出府邸去看杂耍的小孩子,时间真的是最厉害的武器啊,这么快那个顽劣调皮的孩子已经成为了能够守护天下百姓的皇帝,也许他做的不会是最好的,但是作为父亲,我相信着我的孩子,他会让大清更加强大。
弘历从来不是让我担心的那一个,我最担心的反而是他的额娘,我最喜欢的那一个女人,云舒,这些年我看着她尽心的照顾弘历,坐镇后宫替弘历安抚好他那些个爱惹是生非的妃子,我也看到了她常常独自回到长春宫里,做着我最爱吃的面条,独自垂泪,我很想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可是看看我的手毫无阻拦的穿过她的身体,我苦笑不已。
云舒对我来说或许不是最受宠的却一定是最重要的,第一次见到云舒,是在皇阿玛下旨将她赐给我的时候,她进门的那一夜,揭开喜帕,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眼里的惊讶和喜悦直白的让我惊讶,但是我发现我能看懂她的眼神,只有欣赏没有爱慕,看似欣喜却很平静,看样子不是个会粘人的,我喜欢女人温顺听话,对此我很满意。
果然同我预想的一样,云舒并不在意我是不是每天留宿在她的房里,也不在意我对她和对其它妻妾有什么不同,她似乎总是生活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书,喝喝茶,绣绣女红,偶尔去娴雅那里逗逗弘晖,惹得娴雅总是打趣她,说她对弘晖比亲额娘还要好,因为公事繁忙,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陪伴刚刚进府的云舒,而她似乎也明白,每次晚上到她房里的时候,不论多晚,她都会帮我准备一碗面条,作为夜宵,这份细心体贴是我很珍惜,从没有人会亲手做饭给我,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迷恋。
我从未想过我的儿子会走在我的前面,看着小小的弘晖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太医说他去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就那么没了,娴雅抱着弘晖哭倒在他的身上,对于弘晖的过世,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娴雅,娴雅从弘晖死后就一直病着,府里的那些个女人眼里对于弘昼的离去,大多是幸灾乐祸,那些虚假的哭泣都不怕污了弘晖轮回的道路。
弘晖逝去前一个月,云舒已经有了身孕,当时弘晖很高兴的拉着云舒的手,说他要当哥哥了,可是没想到,他始终没有等到这一天,弘晖的逝去除了娴雅恐怕最伤心的就是云舒了,云舒一向最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弘晖,弘晖这一去,连带着云舒的心情也变得低沉了很多,好在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太消沉,虽然每天按时吃饭,但是发呆出神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常常看着弘晖曾经写的字愣愣的出神,为此我很担心,找了太医开了安神的药,却也没有多大的效果,太医说这要她自己想通才行。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夫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无暇去照顾她,安抚她,每天上朝下朝的忙着那些公事,偶尔会找太医问问云舒的情况,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云舒的身子也沉了,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却托着那么大的肚子,我心里顿时一阵不忍,太医说云舒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而且已经诊断出是个男孩,我很高兴,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嫡子,但我很期待这个不知道是会更像我还是更像她的孩子,我希望赶快看到这个属于我和云舒的孩子。
生产的那天,我第一次站在产房之外等待,以往娴雅他们生产的时候,我依旧在朝上办事,回家的时候孩子已经平安出生,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会那么痛苦的呼喊,听着云舒越来越虚弱的喊声,我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折磨云舒的小兔崽子一把揪出来,
狠狠地揍一顿再说,好在最终母子平安,看着云舒虚弱的样子,我很心痛却也觉得很幸福,云舒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她就像空气一样慢慢的渗入我的生活,一点一滴的让我习惯着她的存在,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我早已离不开她了。
我给孩子取名弘历,希望孩子以后能够游历天下,做个有用的人,虽然他折磨了云舒那么久,原想着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揍一顿替云舒出出气,可这孩子实在是可爱,让我下不去手,我虽然不是第一次抱着这样软绵绵的孩子,但是做阿玛的感觉却是最强烈的。
弘历的出生让这个府里有开始出现了欢乐,弘历是个有福气的,因为他的来到,娴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很不好,但是每回云舒抱着弘历去看她,她脸上的笑容就从没有断过,这样我也放心很多了,娴雅是我的发妻,和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总是希望她好的。
因为娴雅的身体原因,府中的琐事都交给了年氏,她是年羹尧的妹妹,年羹尧是我的兄弟,他和我有同样的野心,同样的抱负,我需要这样强大的帮手,他是我的助力,是我登上顶峰的左膀右臂,所以对年氏的无理取闹和争风吃醋,我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在意,给她足够的脸面就是了,这一切都是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云舒下手,就因为云舒帮着耿氏找了大夫来看病,就敢拿着掸子打她,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云舒虽然只是个格格,可她到底也是弘历的母亲,同其它的格格不一样,但我只能让云舒回房,并不能马上就惩治年氏,但是从那一刻起,年氏的下场就注定了以悲剧结束。
看着云舒身上那一道道鲜红的印记,看着她咬着牙忍着痛的样子,我却不能帮她报仇,还要让她忍让着年氏,云舒从来都是听话的,她知道我现在需要年羹尧的帮助,她知道我对年氏的宠爱是因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的为我着想,从那之后,她更是深居简出的避着年氏,但是年氏又岂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那些个明里暗里的使坏,我都知道,却不能出面,好在云舒也是个聪明的,总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每次都能气的年氏自己在一边跳脚。
弘历也是个争气的,得到皇阿玛的看重,更是将他接进宫里为他慎择良师,进行多方面教育。那段时间,云舒身边又多个小尾巴,弘昼,弘昼是我的五子,也是个调皮的,但是有了他的陪伴,云舒也不会太寂寞。
登上帝位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在皇阿玛的眼里,我是冷静的也是睿智的,比起十四弟只懂得上战场杀敌,我更适合做皇帝,虽然十四弟放出谣言说我篡改遗诏,但是这样荒谬的谎言,是不会有人相信的,皇阿玛的诏书使用满、汉、蒙三种文字写下的,试问这样的诏书怎么改变。
当时年羹尧已经授定西将军、兼理川陕总督。我即位后,年羹尧更是备受宠信,累授川陕总督、太保、抚远大将军,爵封一等公。但他不该因为妹妹是我的妃子,开始居功自傲,他的野心我了解,但是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臣子这样的野心,他开始在西北屯兵,进京面见我的时候也不在规规矩矩的朝拜,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而他和年妃所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我的底线,终于在我登基的第三年我以年羹尧居功藐上,心怀不轨,将他训斥一番,那些对年羹尧有怨的人见我训斥了他,便群起而攻之,于是年羹尧被劾成九十二条大罪。年羹尧自抚远大将军被贬为杭州将军,后来被令自裁,他的亲族、同党或斩首或流放或贬谪,一时间树倒猢狲散啊。
年羹尧被定罪后,年妃的身体也很快就不行了,当年生九子福沛时,正好是皇阿玛的大丧。这时候举哀磕头行礼之事,数不胜数,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