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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白的脸色。
她的手慌乱地放开他的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没关系,不疼。”
血淋淋的肉都可以看见,怎么可能不疼!可是他那么看着自己,让她恍惚地以为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疼。
“你真是活该!”她忍不住嗔怪。
他低笑,把她拉进怀里,“是,我活该。”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想要推开他,却考虑到他手臂的伤终究还是不忍心,她知道自己是矛盾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萧折肃!你能不能再混蛋一点!”她叹息,却是为自己。血淋淋的伤痛她又那样刻意去无视了……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伤,她又用假象去掩盖了。
就这样……沉沦一刻也好,等睁开眼睛,她一定还像以前那样去恨他,她告诉自己,只是那么一下下就好了,让她在他怀里罪恶地沉沦。
这个男人……终究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的,她斗不过他,在他面前,她完败。只是,她又告诉自己,过了今夜,她便不再留恋。
《》第4卷 vip73
“我送你去医院。”宁卿建议。
“不去。”
“你伤口要包扎!不然会感染!”
“那你帮我。”
“我会帮你,所以跟我去医院!”
“不去。”
宁卿好无奈,好惆怅,“萧折肃,你手上的伤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有医生。”
“……”宁卿怎么忘了,眼前的是大款中的大款,他的私人医生精通各种医理,比医院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强。
“那你自己回家吧。”宁卿说。
摇头,“你送我回去。”
她真的很想拒绝,可是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臂,还有那双殷勤望着自己的琥珀色眸子,宁卿感觉自己那么一下子就被吸进去了,明明想拒绝的,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
她转身跑开去拦的士,没有看见他眼中恶作剧得逞的笑。
“等你到家,我马上就回去!”宁卿在车内一再强调。
萧折肃却没再说话,而是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攥着流血的手臂,额头也微微渗着冷汗,一只手是被擦伤了而已,另一只手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抱着宁卿转身,真正被车子磕到,恐怕是骨折了。
“是不是很疼?”宁卿也看到他的样子越来越不对,担忧地问。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到了萧折肃的公寓,宁卿还是犹豫着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反而是滴着血的手捂住毫发无伤的另一只手,“你稍等,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见萧折肃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宁卿立马说,见萧折肃拿电话的手也是受伤的那只,宁卿终究怀疑,托住另一只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手还没开口问,就听到萧折肃一声闷哼。
“这只手也受伤了!”宁卿惊呼。
“嗯,大概是骨折。”他说得云淡风轻,宁卿听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几乎恨恨地丢开那只骨折的手,“你可真是自作虐,活该!”
“嗯?”这绝对是该死的第二声,他挑眉,“似乎是某人想要我的命。”
她让他去死他就去死!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听话!
宁卿恨恨地瞪他,“你住几楼?上楼有没有问题?你伤的是手,腿没问题,应该自己可以上去!”这是小区房,宁卿真是想不通了这么个大总裁钱多的没地去怎么老喜欢住这种套间。
“26楼,我自己能上去,你回吧。”他突然冷声下逐客令,拨开宁卿托着自己的手,眼中冰冷一片。
宁卿自知刚才的话是伤人了一点,只是萧折肃的心理素质,她是从来不担心自己能伤到他。
“那我回去了。”宁卿还是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开,身影很快淹没在黑暗中。
萧折肃没有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像被血染过一般,望一眼血淋淋的手臂,他嘴角带起冷笑,原来她终究还是会在乎自己的死活,还以为她是没有心肝的……
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绪不期然地回到一年前,心口是那么痛。
“只有保住婴儿才能保住大人,初生婴儿流动的鲜血才能给宁卿彻底解毒。”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保住孩子的原因,他竟然用他唯一的孩子选择了那个女人。
“是男孩!是男孩呢!少爷!”一直尾随的kim欣喜万分地把孩子抱到他面前。
他看也没看婴儿一眼,表情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放血。”
“少爷!小少爷正对着您笑呢!您真的忍心!”
忍心吗?他怎么会忍心,那是她的孩子!辛辛苦苦孕育了九个月才出来的孩子!怪谁呢!偏偏在怀孕期间中了毒!原本他就打算把孩子留给她。
“他的命再贵也贵不过她生母!”
一句话让kim的身子也颤抖,多么可爱的孩子,就这样冲着自己笑。可惜这孩子生来就带着使命,是他的母亲给了他生命,他就应该用鲜血挽救母亲!
“少爷!那您好歹看看这孩子!他是您儿子呀!萧家九代单传!这可能是您唯一的子嗣啊!少爷!夫人知道了,这可怎么好!”
“就当他从不存在过。”身子那么沉,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旋转,他眼底终究只残存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扶着墙,他从未如此挫败,一步步走出手术室,他只能在心中忏悔,“千叶,这一次你会怪我的吧。”
闭上眼睁开时,他的眼中落了满天的星星,那样一个小生命从他手中的溜走……他甚至来不及痛就已经麻木。
他以为,他终于回来,她会高兴,原来,一切都成了他的自作多情,回头看一眼她离开的方向,他转身一步步走向公寓,任凭手上的血低落一地的惘然。
《》第4卷 vip74
vip74
电梯门怎么也打不开,萧折肃终于有些烦躁,多年在军队的生活,他其实是极其易怒的,只是有时候不得不装得冷静,他带血的手一拳砸在开关上,换来的只是拳头上更多的血液,他终究觉得无力,靠着电梯门坐下,脸无力地埋下。
有人碰他的手,让他条件反射地甩开,“滚开!”
那人就好像真的听话地滚开了,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只是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托住他的手。
他抬眼,望进她的眼中,看到她,他有一瞬间的冷声,最终只淡淡的,“你不是走了。”
“嗯,放心不下,所以回来看看。”她答得很诚实。
他倏然抬眼,琥珀色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她却望着他的手臂,心里像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抓扯。
她突然感觉背后一痛,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抵在冰冷的电梯门上,她看着他低头吻上了自己的唇,他近乎撕咬的吻让她吃痛,她只感觉他一遍遍地在她嘴里掠夺,带着狂风暴雨的吻像要将她狠狠吞噬。
不论他是否受伤,她在他面前的反抗总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的唇被他咬得生疼,舌头被他吸*吮得近乎发麻,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终于放过她,他的脸埋在她的肩头,声音沙哑像在低泣,“你还回来干什么!我死了不是称你的意!”
她浑身一颤,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从来,他在她面前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像是睥睨众生的王者。
他从来不肯在人前示意他半分软弱。
“我扶你上去。”她只是用手背擦拭被他吻过的唇,淡淡地说。
摁了隔壁另一个电梯,门开了,宁卿扫了眼刚才萧折肃怎么摁也不开的电梯,提醒:“那扇电梯维修中。”
“我知道。”刚才她用手背擦拭被他吻过的唇他不是没有看到。
“那你还按。”她扶住他,任由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头。
“我以为我那么有心,如此努力,总是会有奇迹。”跟着她走进电梯,他说。
“你那是用错心,白费力气。”
他冷笑,“是,白费了力气。”
她像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觉得他在她身上用心实在是自己想多,电梯门没一会儿功夫就开了,这层只有一扇门,宁卿伸手,“钥匙?”
他给她钥匙,她开了门扶他进去,见玄关处放了两双拖鞋,一双男式,一双自然是女式,她的眸子下意识地一暗,却见他俯身给自己穿了那双拖鞋。
“抬脚。”他淡淡地命令。
她终究没有听话,他强硬地抬起她的脚把拖鞋套了进去,她诧异,鞋子大小正合适,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她的脚实在称不上小巧,跟她穿一样码数的女人不多,如此的巧合,难不成萧折肃对脚码大的女人有特别偏好?
如此,可真是变*态的很。
只是让双手都受伤的人给她穿鞋,她也委实不怎么厚道。
“我自己来吧。”另一只脚的鞋子还是自己解决吧,她俯身脱鞋他也没有坚持,而是起身慢慢走进房间。
又是白色的鞋子,他对白色果真是偏好。
去浴室给他打水,看到镜台放着两个牙杯,两根牙刷,一红一绿,毛巾也是挂了两条,总之所有东西都几乎放了两份,她不过是淡淡一扫,端了水出来。
“手给我,我先给你擦擦,把衣服脱了吧。”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在沙发里坐起身,张开手臂示意她给他脱,宁卿从侧面狠狠瞪他,但还是为他脱了外套西装,里面是件白色衬衫,自然也是要脱的,不然无法清理被衣服挡着的伤口。
而此时他两只手都不方便,这个重担自然是落在她身上,她看着他领口的袖子一直屏着气息,脸也憋得通红,而他看她的样子,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看她的手还在犹豫,他的手已经拉过她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又慢慢带动着放到有扣子的地方。
“你再不给我清理伤口,我血就流干了。”他抬抬手示意她看他手臂的伤口。
宁卿瞪他,“你不是自找的!”
“对,我自找的。”
他现在顺着她的话回她,为什么比以前更加没让她有优胜感。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她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连纽扣在哪个位置也看不清,毕竟她今晚还是喝了很多酒,而且后劲总是比别人来的慢些。
对面的视线如此直白,让她更加莫名的慌乱,她连第一颗扣子都解不开!
头顶是一声嗤笑,宁卿恼,“你这只手能动,你自己解!”
萧折肃很无辜地耸肩,“我只能勉强拉住你的手,实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