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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自己还真是忍不住了。
  在心里苦笑了两声,李建妾就慢慢等着呼吸平复下去,等觉得身子不那么火热了,李建安才去捏了捏纯歌的小鼻子,故意教训道:“真是孩子气!”
  纯歌知道李建安没有真的动怒,就抬着头,目光盈盈的望过去,一副天真娇憨的神情,唇角还得意的翘了起来,像是一个胜利的孩子一样。
  李建安看的心都软成了一团,简直不知道该拿怀里这个娇娃娃怎么办才好,就捧着纯歌的脸,狠狠的亲了下去。
  等两个人都闹过了,纯歌才小心翼翼的跟李建安试探着提了柳姨娘的事情。
  一听到柳姨娘,李建安先前的飞扬都不见了,不过也没动怒,只是揉了揉纯歌的头发,缓缓道:“她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语气里,有几分沉重,神情中,也有一丝怜悯和不忍。
  纯歌看在眼里,就知道李建安对这个伺候了他好几年的妾,终究还是有些怜惜的。
  心中有了底,纯歌就有些得寸进尺的胆大起来。
  “国公爷,您说让我别问别管,可您又把五娘丢在我的梅香院里,这么多天,不管也不问。终归是她生母呢,您可让我怎么跟她说才好。”
  李建安还是沉默,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纯歌,眼神若有所思的复杂。
  纯歌就又皱着脸道:“柳姨娘说起来还是陈家的家生子,大伯母还那么躺着,我不想再和她生出误会了。”
  然后就开始抱着李建安的脖子撒娇要赖道:“国公爷,我可不管,您总要给我想个法子糊弄过去,否则我还怎么管家,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没了个人。”
  从纯歌一说话,李建安就知道这是在变着法子帮柳姨娘求情。
  本来心底还隐隐有些不悦,总觉得这是妇人之仁,不知道轻重,分不清楚什么才是大局。
  可没想到纯歌竟是用了这样胡搅蛮缠的法子。
  温香软玉在怀,耳边全是纯歌婉转如同黄莺初啼的嗓音,李建安只觉得心里都是甜的,再也生不出怒火,无奈苦笑道:“好了好了,头都给你晃晕了。”就顺势抱住了纯歌的身子,说了实话,“我派人把她挪到了安平的庄子上,吩咐人给她请了大夫,今后是福是祸,就看她自己了。”
  第九章 原委(上)
  安平隔京城也只有几百里地,不算很远。加上安平三面是山,夏季的时候凉爽的很,京城人家都喜欢在安平买庄子用以避暑,所以那里的庄子也不会荒芜的没人过问。
  李建安将柳姨娘安置在安平的庄子里,还叫了大夫过去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只是治好了又如何,柳姨娘这辈子还不是只能没名没姓的困在那里,亲生的女儿,也再没有可能见上一面。
  纯歌心中感慨,却也知道这大抵就是李建安的底线,再没可能更宽容,就沉默着没说话。
  李建安低着头,静静的看了纯歌半晌,忽然就把她紧紧扣在胸前,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这件事,我也不舒坦。可事情也得分大小,纯歌,你要体谅我些。”
  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家族,都会将柳姨娘赐死了事。
  李建安肯这样费尽心思,已是出乎纯歌的意外了。
  尤其还愿意这样解释,纯歌吃惊之余,就柔声道:“国公爷说这些做什么,我知道您有难处。”
  “是啊,我的确是有难处。老六他要不是李家子嗣,我真想打死他!”
  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纯歌也只能皱眉忍着。
  李建樾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出人意料。
  可自己还是想不明白,李建樾屋子里又不是没有通房。就算是没有娶妻,好歹美人也该是见过不少了,怎么突然就什么分寸都没有了跑去动兄长屋子里的人。
  这中间,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些。
  何况,李建樾这样的身份,就算是拈花惹草,上青楼楚馆,碰的,也定然都是些清倌人,嘟里就会沾染上残花病。
  会不会是李家如今树大招风,李建樾也是被人陷害了。
  纯歌有心想要弄个清楚,又不知道会不会就突然犯了李建安的忌讳,只好先将事情记在心里,准备另找到机会的时候再弄个明白。
  李建安却看着纯歌犹豫的样子,心中猜出了几分。
  “你是不是觉得老六太荒唐!”
  再怎么不好,总是亲兄弟!
  有些话,李建安能说,李建浩能说,太夫人能说,自己可说不得!
  昨晚四夫人不就是说了一句,惹得李建浩当场大怒。
  前车之鉴在那儿,自己可不想再跟在后头说实话,惹人不悦。
  听到李建安这样问,纯歌就含糊道:“六弟年龄小呢。”
  李建安笑了起来,揉了揉纯歌的发,骂遭:“你就爱给我打马虎眼。”
  纯歌就嘟着嘴,满腔的不乐意,“国公爷这是非要我说六弟的坏话。”
  李建安一愕,叹息道:“不用你说他坏话,我也知道老六再不管教,定会成了一个废人。”
  就给纯歌说起了这几天查探回来的事情。
  第十章 原委(下)
  “老六常跟邹阳混在一起。前些日子,邹阳收了个外室,这外室有个妹子,邹阳就给了老六。开始说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老六那个性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等发现身子不对劲了,还弄不清楚,一个劲跑去找邹阳问主意,邹阳说他请了道士,找了个阴年阴月的女子合欢身子就好了。”李建安说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了十分赧然的神色。
  纯歌心知肚明。
  这样难堪的事情。
  世家子弟,整日就惦记着玩女人,即便是小户人家,也是说一声祖上不积德。
  李家身为国公府,又是外戚,当然更忌讳这些事情。
  纯歌就没有插话,眼神晶亮的望着李建安,没有露出丝毫鄙夷。
  李建安看着,心里舒服了许多,继续道:“老六从小就被批了命,娘也信这个,他自然就跟着信了。又不敢自己跟我说实话,也就请不来太医,就迷迷糊糊的决定照着法子做。他也不敢在外头找女子,生怕再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就让身边的小厮悄悄在家里打听丫鬟的生辰八字。”
  李建安说着,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这臭小子,打听来打听去,就打听到了柳姨娘头上!真是个混账!他是我亲弟弟,出了事,若是实话告诉我,我还能为了个女人不管他的身子,却敢瞒着我悄悄找人去绑了柳姨娘过去。”
  纯歌听着,一阵心凉。
  看样子,李建安罚李建樾,不仅是因为李建樾碰了他的妾,还以为李建樾不相信他这个哥哥。
  真是
  纯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建安在乎妾的清白和贞洁,可在李建安眼中,要是这个妾能让弟弟身子变好,哪怕只是安心,他也没什么舍不得,大不了时候收拾了就是。
  纯歌没法抱怨李建安看重兄弟胜过妾,只能沉默不言。
  李建安却浑然不觉,继续道:“老六也是个傻的,青然相信那些道士随口胡诌的话。他这种样子,只能正经找大夫来看,找个女子就能医治好,真不知道他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纯歌还是没有接话。
  这个时候,李建安才发现纯歌有些不对起来,就摸了摸纯歌的脸道:“怎么不说话了。”
  纯歌心里觉得没意巴,更有几分愤慨,还不好不答李建安的话,只能含糊道:“有些困了。”
  李建安失笑,“这么娇气,那就再睡一会儿,今日不用去给娘请安的。”
  纯歌就揉了揉眼,嘟哝道:“不能睡了,还得回去瞧瞧几位姑娘呢,安姨娘那儿,只怕也在等着我的说法,总的交代几句。”
  李建安听见,脸色就沉重起来,想了想道:“你就还照我先前的意思告诉她们,说柳姨娘出了天花。”
  天花!
  纯歌一想到那日安姨娘和薛姨娘过来打听,听见柳姨娘是天花时候,吓得面如土色,站都站不稳的样于,就有几分想要笑。
  安姨娘往日多张狂的一个人,薛姨娘又是何等的老实沉默不起眼。
  那天听说柳姨娘是天花,却都像是吓软了一样,就在梅香院里头嘤嘤哭起来,一个劲求着急己尽快把柳姨娘送走,不能祸害了一大家子人。
  还求着急己赶紧给三娘和文哥儿请太医过来瞧,再给她们也开方子抓药。
  生怕晚了一步,就会一脚踏进鬼门关,连消息也顾不得打听了。
  看样子,李建安真是清楚他几个妾的真面目,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借口。
  纯歌又为柳姨娘觉得悲哀,丈夫不当一回事,同为妾的,往日还亲亲热热说是姐妹的,也避开如同供水猛兽。
  纯歌眼眶一红,就柔声道:“国公爷,那五娘今后怎么办。”
  李建安目光沉沉,片刻后叹息道:“本想先让你带着,可我看你近几日,也被折腾的厉害,身上瘦了一圈。你还得好生调理身子呢,就把她给薛姨娘吧。”
  纯歌一下子怔住。
  姨娘本就不能自己带孩子,就算是三娘,当初安姨娘为了不让人说三娘是妾养大的,不懂规矩,也忍痛送到了太夫人院子边上,顶着一个太夫人养大的名头,实际却是被嬷嬷看管着长大。
  当初陈纯芳还在,五娘就是在陈纯芳院子边住着,柳姨娘能常常过去照顾。
  如今李建妾开口直接就要把五娘送到薛姨娘那儿去!
  今后下人们会怎么看待这个没了娘,又被妾养大的庶出姑娘。
  纯歌一想到五娘的样子,就觉得难过。
  心里合计了一番,觉得五娘养在梅香院,自己也不能花多少功夫,就是关心起居,其他的自然有嬷嬷照顾。何况五娘今后在自己身边长大,将来说亲事的时候,也好找人。
  想了又想,纯歌就咬牙道:“国公爷,要不还是将五娘养在梅香院吧。”
  李建安却低头沉默的看着纯歌,神情复杂。
  纯歌不知道李建安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一时间也不好再说话。
  “你把五娘养在梅香院,那三娘她们又该怎么办,还有蕤娘。可都要过到你名下。蕤娘还好,守孝三年就要出嫁,三娘那儿……”李建安拧着眉,想到安姨娘惯常的得寸进尺,就重重哼了声道,“你可别做好人,为几个庶出的姑娘,将来添一辈子的麻烦。”
  原来是为了我好。
  纯歌心中幽幽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再强求了。
  李建安看轻庶出的姑娘,自己不乐意。可有一句话李建安说得对。陈纯芳这么多年不肯将五娘收到名下,固然有打压柳姨娘的意思,也是怕一碗水不能端平的缘故。
  收下五娘,就得收下三娘,还有蕤娘。
  谁知道李建安今后还有多少个妾,安姨娘和薛姨娘又还能生出多少个女儿。
  自己的梅香院,哪能添的下那么多人。
  何况安姨娘的性子
  到了最后,纯歌也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往后多给五娘添妆了。
  第十一章 乱(上)
  两个人在床上歪缠到了天都透亮,又迷瞪了一会儿,直到外头童妈妈过来请,说是陈家连大奶奶过来了,纯歌才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窜了起来。
  一起来,纯歌就看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显眼的红痕,也不好意思叫人进来伺候穿衣服,自己在那儿系带子,套里衣中衣,扣子都扣错了好几次。看的李建安哈哈大笑,纯歌就恼羞成怒的睃了一眼,李建安却站起身,张着手,让纯歌过去伺候他穿衣服。
  等收拾妥当,连大奶奶在梅香院那边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纯歌进去,就看着连大奶奶拉着武哥儿的手,哄他说话。
  武哥儿脸上红红的,十句里只答两三句。可已经比以往好得多了。
  自从陈纯芳死后,武哥儿就很少开过口。
  从陈家回来后,还是要好一些。
  想到这个,纯歌就觉得不管武哥儿去陈家住了一段时日,又被陈家上下教了些什么,挑拨了什么,其实都很值得。
  孩子终究还是该有孩子的天真活牲,整日死气沉沉的,自己看着也心酸。
  武哥儿从陈家被送回来,就一直住在梅香院边上的竹院里。这几日也过来给请安,见着纯歌却再也没有了以往喊姨母的亲昵,而是恭恭敬敬的叫母亲。
  纯歌知道武哥儿心里有结,也不逼他。
  今日看到纯歌走进来,先前还微微笑着的武哥儿就换了一副严肃老练的神色,拱千给纯歌作揖请安。
  纯歌笑着喊武哥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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