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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回身叫道。
“由着他吧,也望他好生终了。”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忍,他带着琉亦离开后院。
并蒂莲中的阿修罗隐隐能听见他说:后院没有人。
待到毫无动静,阿修罗才飘出并蒂莲,化成人形,渐渐没进水中,顿时,水底泛上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他倒吸了一口寒气,“嘶”的一声,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出吃痛的声音。
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进行蜕变,眼下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问题。
阿修罗无力的趴在池岸边,心道帝释天去找佛祖也不知问的怎样了。
“啊!!!!”阿修罗闷得发慌,实在想发泄一下,而本以为是狂吼,但出口却是无力的呻吟。
他费力的回头看了一眼绽开的并蒂莲,想想自己旧伤复原又添新伤,帝释天却依旧没有回来。
夕阳西下,在雾中,隐约能看见天空红彤彤的晚霞。阿修罗奄奄一息的伏在岸边,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一个嗜杀成性阿修罗,堂堂一代战神,如今竟然会要死在佛门的莲花池里,想想真是讽刺。
“你又杀人了?”白雾中,还未见人影,却听见冷冷的声音。
“帝释天,你回来了!”阿修罗喜道,然而帝释天在入口处停下了脚步,并未靠近。
“原本,我说服的佛祖,愿他收你为徒,从此便不必被卷在天界的战争之中,而你……”帝释天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冷声道。阿修罗嗜杀的本性,果然是什么也都无法改变的吗?
“释天,并不是……”阿修罗欲解释,却被帝释天打断,“我在西天等候你,你若有心改变,随时可以来。”
阿修罗张了张嘴,到喉咙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空气帝释天中陡然消失的气息,他已经不必再说些什么。
“释迦摩尼,你真能洞悉天地一切吗!你不过如这莲花般矫情,又自命清高罢了!”阿修罗眼中泛起红光,忽闪之中,几滴鲜红落了下来。
他胡乱的撕扯水面上的荷,直到一池狼籍。碧绿的荷叶,映衬着鲜红的血液,格外妖娆。
阿修罗指尖触到一丝柔软,他摸索着,将物什拉扯到手中,却是两只并蒂而生的莲花。
“你我说并蒂莲双生,莲开生世,注定了纠葛缠绵,我倒要看看,并蒂双生不再,你说的命运究竟如何善终……
阿修罗嘶哑的笑着,使尽全身力气,将并蒂而生的莲花撕扯成两半,抛向空中。他聚集身体里最后一道气脉,将它们送入轮回。
“哈哈哈!你不是佛吗,洞悉一切,你且让我看看,如何终了!如何终了!”
(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题记
没有人知道阿修罗死后会去哪里,更不知道像琉彦这样的一带战神死后会向何方。
帝释天只看见了阿修罗眦目欲裂,形状可怖的躯体,而他真是死了吗?帝释天一直不能相信。
并蒂莲落入轮回,也许他也落入了轮回呢……
帝释天站在阴间的轮回道口,孟婆汤,他并不需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囊,拔开软木塞子,一饮而尽。这是阿修罗的酒,这般苦,这般涩……帝释天纵身跳进轮回道中。
阿修罗,你的酒,都在我心中,但愿再生能够遇见你,你可以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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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章 有石问路
疏楼龙宿瞧着落汤鸡似的黄药师,用手摸了一下被那人毫无章法咬破的嘴唇,毫不客气的煽着扇子往往河边踏了一步,冷冷道:“黄药师,我不管你是走火入魔还是发疯撒颠,总之你休要得寸进尺,否则别管我不客气,好话不说三遍,你好自为之!”说罢不悦扬眉,一脚踏在水面上毫不心软的从黄药师身边走过,整个人站在水波荡荡的河面,如履平地,心下却是疑惑万千。
无论是表象还是气息来看,黄药师早已没了走火入魔时缭乱的气息,更没有发疯变傻摔坏了脑子的迹象……如果不是他找错人了的话,那么他真的不知这人究竟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疏楼龙宿眼光凌厉一闪,尚未将自己一闪而过的恐怖猜想理顺弄清,却是水里的黄药师竟是发起狠来不管不顾凝气内气朝着疏楼龙宿抓了过来,十成十的力道,堪堪欲将疏楼龙宿拉进水里。
疏楼龙宿是何人?三教流氓、儒门先天、堂堂天下屈指可数的武力高强之人,且莫说疏楼龙宿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攻之难为,况且是疏楼龙宿本身有了疑虑和防备,当下身影一转踩了一下黄药师的脑袋便打算飘飞过河。
黄药师被疏楼龙宿气恼的踩住,原本狠厉的表情愈发凶狠起来,指尖霍然一厉,数道白丝若结起恢恢天网便朝着疏楼龙宿的头顶罩下,疏楼龙宿此刻也管不了黄药师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如狼似虎,心下恼怒,眼底一狠,抬手劈了黄药师当头而下的网,“黄老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疏楼龙宿目光冷冷,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踩在黄药师头上,将他整个人踩进水里,至于青衣浮荡在面上,飘摇浮沉,看起来犹为可怜。
疏楼龙宿瞧着渐渐淹下水的黄药师,面上丝毫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一软,忽然叹了一口气,便欲将之拉上来,却不料水下的人竟是一口气窜出来将他的腿脚死死抱住,发狠一般往水下拖。
疏楼龙宿当下大怒,懊恼的抬扇便欲将水下的人劈得大卸八块,然而力道使去的瞬间只见黄药师窜到水面的头忽然露出一抹痛心疾首的笑,这笑容就像是黄药师与他时空分离,两人几乎要拉住的手忽然脱落之时,那表情痛得人几乎不忍目睹,于是暗叹一声“罢了”跟着黄药师慢慢的沉入了水里。
黄药师方将疏楼龙宿拖进水里,便狠狠的将这人抱住,手臂的力道似乎要将人捁进自己的身体,就着水下的力道对这疏楼龙宿的嘴唇边狠狠的咬了去。
撕、咬、纠缠,黄药师沿着疏楼龙宿的嘴唇一路啃到了脖子,一边啃一边嘶哑低喃:“莲……龙宿……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你万年前把我封印之时你可有想过会在今日遇到我……”说话间手指毫不留情的伸进疏楼龙宿的衣裳里,沿着背脊一直往下滑去。
疏楼龙宿本来被黄药师嘴里吐出来的话震住,转眼发觉这人明目张胆的不良企图,不由伸手一抓捏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一边狠狠的道:“黄药师!”抬手之间却是黄药师突然揪住了疏楼龙宿的腰,狠狠一扭,疏楼龙宿身子一颤,黄药师身子一转便搂住疏楼龙宿往水底滑去。
只听黄药师道:“龙宿,黄药师究竟是谁?龙宿,难不成隔了许久,你竟然忘了我的名字,你怎可轻易忘记了我的名字?”话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黄药师的手顿时骨折了。
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两人纠缠着踏着湖底坎坷不平的泥面,黄药师手腕吃痛,目光转瞬变得凌厉而狠毒,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愈发将疏楼龙宿缠得紧了,到最后身子如八爪鱼般,手脚并用,整个人将疏楼龙宿死死捁住,眼底红得几乎要泣出血来。
疏楼龙宿瞧着黄药师目呲欲裂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的气息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重重裹住,几近窒息,与黄药师对持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拂袖松开了黄药师断裂的那只手,轻言道:“罢了……”随即闭上了眼睛。
× × × × × ×
黄药师发了疯。
但黄药师又没有发疯,结果那日在水下,带疏楼龙宿松了手以后,黄药师如狼似乎的啃着疏楼龙宿,手指缓慢朝下,滑向衣不蔽体的紫衣人的关键部位,结果尚未得逞,疏楼龙宿忍了忍,却终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将黄药师压在了身下……
事后疏楼龙宿逞黄药师尚没力气之时将他禁锢在儒门天下,自己去了终南山的古墓。
阿修罗不在古墓。小龙女恢复了神志,原本已经死了的林朝英在刘缁衣一袭咒符之下终于灰飞烟灭再也活不起来了。
孙婆婆气恼刘缁衣毁了林朝英的尸体,但是又不得不感激他救了小龙女,无奈之下只得多日对着这不知是仇人还是恩人的刘缁衣冷眼旁观,不闻不闻,在被人数日内当做透明的情况下,即使是再厚脸皮的刘缁衣也不得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算裹包袱走人,却是放走到古墓门口被远道而来的疏楼龙宿撞个正着。
“正好。我有事找你。”疏楼龙宿对刘缁衣道,转瞬拉着这从古墓里不知偷了多少瓶蜂蜜的刘缁衣到了儒门天下。
疏楼龙宿凝着被关在结界里咆哮的黄药师,道:“他……如何?”却是对方踏门而入的刘缁衣说的。
本来一脸懒厌不甚在意,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黄药师,当即瞪大了眼睛,“咚”的一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把门摔得叮当作响。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快得甚至连黄药师将注视在疏楼龙宿身上的目光都还没有转过来。
疏楼龙宿跟着面色黑得如锅底般的人,道:“你认识现在的他?”显然,疏楼龙宿没有放过刘缁衣在见到黄药师之后一闪而过的震惊神色。
刘缁衣懒懒的坐在树上,不语。
疏楼龙宿目光清冷,透着清明的光芒,“或者,我应该说,现在的黄药师才是真的黄药师?”疏楼龙宿目不转睛的凝着刘缁衣,一字一顿道:“刘缁衣,你究竟是谁?里面的人究竟是谁?阿修罗究竟要如何?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缁衣张了张嘴巴,尚未说话,便听疏楼龙宿用一种淡雅从容的口气森然的笑道:“你休要告诉我你只是一个赶尸匠而已,也休要说你不认识里面的人,不认识阿修罗,不要忘了隔墙终是有耳,巧合之下终是会让人看见不该看的事。”
刘缁衣一震,转瞬叹息。
疏楼龙宿知道他自己去见过阿修罗,想想这人奇门术数无一不精,思维心机算无遗算无一不深,不由得叹息道:“阿修罗的故事,你的故事,我的故事,帝释天、与里面那个人的故事,总之就算我不说给你听,你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罢。”
说着一收平日戏谑的神色,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而凌厉起来。
疏楼龙宿瞧着刘缁衣冷凝的神色,低声道:“既然这么多故事,你究竟从何说起?”
刘缁衣扫了疏楼龙宿一眼,“哈”一声笑了起来,又摸出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扇子,摇了两摇,笑道:“都不过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充满纠葛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从冥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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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黄药师和疏楼龙宿,变形了--,就当是一单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