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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得不少,到现在都头昏脑胀。
  “你要请我吃的就是这个?”孟厉野瞪着面前的碗,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
  “是啊,很好吃的。”若娴咬着鸭舌,又满足地呼噜呼噜喝了一大口汤,含糊不清地说,“我最近零用钱不多了,可请不起你大餐,这个既便宜又好吃,你不吃别后悔。”
  孟厉野立刻捉住了她第一句话,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双瞳眸深深盯着她,“我好象记得你是经理级别的待遇,不算每个月奖金的话,好歹一个月也有五千多,还不够你用吗?”
  “知道,知道派伊的待遇好,我又没说这个。”她含糊其词,打算糊弄过去,“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自然是没这么好打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闪躲的眼神,“你的薪水是不是大部分寄给宇谦父母了。”
  “没有大部分,一半。”她吸着粉丝,忍不住纠正。
  part189:妒忌之火
  他没吱声,长久地盯着她看,若娴早饿了,低头认真地吃着东西,额前的发丝快要垂落到碗里还不自知,他倾身向前,伸手替她轻轻捋夹到耳后。~~~~
  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使她咬着粉丝如定格一般瞪着他,等到他收回手后才发觉,低头盯着碗里香浓的汤,把粉丝吸进嘴里才喃喃地说,“谢谢。”
  “跟我还用客气。”孟厉野弯唇笑着,这一次试探她没有太大的抗拒,这对于他来说是种鼓励。心情明朗起来,不禁鼓起勇气拿起筷子,学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左手握着汤勺,舀了一勺汤,微抿了一小口,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喝多了。
  于是,他十指大动,陪她坐在一起吃起了鸭血粉丝。
  这座南方古城中最具代表性的十全街,街名本身就意味深长,“十全”,任何东西或事情想要十全十美都太难。在多数人的眼里这条街代表着古城的时尚,行走在街上的行人,有老外也有时尚男女,这些恰如其分地与古城中笃定儒雅的从容融为一体,成为了别具一格的十全街。~~~~
  街道对面静静停靠着一辆名贵的黑色轿车,后视镜中清晰地照出车内一张紧绷的俊脸,冰寒似雪的黑眸里泛着浓重的阴谲光芒。
  在她从酒吧出去不到两分钟,他突然对这次的朋友聚会就失去了兴致,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彼此间早就是默契十足,平常大家各忙各的,偶尔聚聚感情依然很好,他随意应付了几杯酒就离开了。
  取了车几乎是在通讯录中随意拨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大感意外,嗲声连连。其实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甚至连名字都是模糊的,只不过他现在急需一个可供发泄的对象。
  女人,对于他而言,除了象宋妙双那种可以从中得到相关的利益,也只有情/欲上的这点作用。
  一切都是在应付,当他把车停在了指定的地点,那个女人千娇百媚地扭着细腰带着浓烈香水味钻进来的时候,急待宣泄的欲/火主宰了一切,他几乎是如狼扑虎般扑了上去。
  五十分钟过后,他开着车驶在这座夜晚中的城市,该死的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竟然开到了她的公寓小区里,而且一眼就看到了孟厉野的跑车。不到几分钟她从里面出来钻进了跑车,他就象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住了,不由自主就开车跟了上去。
  一家不足三十坪米的小店里,她心满意足地捧着碗,面对着对面的男人笑得一脸的孩子气,被浸润的红唇说话时微微噘起,在灯光的反衬下流露出女人特有的绚丽风韵。他几乎不需要要看,就能知道此刻对面的孟厉野会是何种惊艳的目光。
  真是该死!他忽然有些想要拽走那个男人的冲动,能拥有那张灿烂笑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孟厉野那小子,他不配!
  死死地瞪着店内的两个身影,他们有说有笑,似乎有讲不完的话,他按下了胸口不知名的怒火,仿佛还有别的情绪在升腾翻滚。可是很快,他就将这些归结于自己的所有物被侵占,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除非他说不要她,否则她只能永远是他的女人。
  那天在医院里他提出的放手,只因为他以为在赌注没有决定输赢之前这段日子不见面,对于两个人来说将会是个缓冲,他与她彼此都需要冷却。交锋了几个回合,他清楚地了解到,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和他相同的特点,个性骄傲而强韧,凡事不肯轻易低头,非要斗个输赢才肯真正罢手。
  这样针锋相对而又极其相似的两个人,只要碰到一起,谁在谁身上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认识的最初,他使用了些镇压的手段,看似将她驯服。她也似乎开始安于现状,甘心做跟班陪着他去参加高尔夫俱乐部里的朋友聚会,细心地替他现磨咖啡端进书房,叫外卖时还记得询问他要吃什么,甚至被他压在书房里亲热时她也表现出了无比的投入和顺从。在她这样温顺的同时,他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了戒心,也正在这个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设置了一个任何人也无法预料的连环布局。她巧妙的逃脱了,而他成了一个彻底被愚弄的对象。
  真是可笑,想来还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发誓要把她抓回来碎尸万段,在找了大半个月后他想到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方法,宣布终止盲目寻人的计划,只要派人去w市温宅外面蹲守就行了。
  当然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她在除夕前一天回到了温宅,回到了那个他八年前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派出去的眼线每天都在汇报她的行踪,那天中午她和孟厉野在餐厅见面,他就有种预感,他们一定在策划什么。到了年后眼线突然失去了联系,他就猜到可能被孟厉野那小子做了手脚。几天之后眼线才出现,讲述的事情与他所设想的分毫不差。
  孟厉野的多次插手让他恼怒不已,报复的手段自然是抢走了孟氏开年后的几笔大订单,从而使孟氏多个子公司出现了债务危机,而这些足以教这几个月孟厉野奔走在各个城市的公司间,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
  而再见面,这个女人还是那样倔强和不肯低头,那天在公寓逮住她后原想要好好惩罚她一顿,手段当然是极尽品尝她的美好,以补偿他这几个月来被她气得急火攻心的身心损失。
  只是她咬牙切齿提到温志泽和温贤宁时,那种誓死要和他斗个玉石俱焚的眼神,瞬间浇熄了他体内燃烧的欲/望,从那一刻起他清楚地意识到最为重要的一点,光用强迫的手段他永远也征服不了这个女人。
  part190:偷偷摸摸
  在她的身上,他发现了许多与自己相似的共同点,他想自己必须换种策略,用更为周密的方式来让她屈服。 超速首发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与她做的关于下一季珠宝的赌注上,他赢得了赌注,那么,她就必须遵守承诺,做他一辈子的情妇。
  可是从眼前见到的种种,她和孟厉野旁若无人的谈笑,他后悔了,他后悔于在分出赌注输赢的那天以前不再与她有交集,他更低估了她身边还有个孟厉野在。
  这份夜宵总算是填饱了肚子,走出小店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但还没有驱赶体内的酒精,依然在麻痹着大脑神经,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她拢了拢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转过身看着走向跑车的孟厉野,笑着说,“不用送了,我散步回去就行了。”
  “你这样我可不放心,今天你好象喝了不少的酒。”孟厉野微微抬眉,走过来拉着她塞进了车内。
  若娴的头有点晕眩,不由随着他的动作跌坐进车内,软软地靠进座椅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么?你满身酒气。~~~~”孟厉野瞄了眼她红得不正常的粉颊,也跟坐进车内,发动了引擎。
  “喔,是这样!”她胡乱答应着,迷离的目光随意瞥向斜对面的街道,那里有辆黑色轿车,尽管与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却带给她一种不知名的熟悉感。
  正眯起眼睛准备细看,跑车已经开动了,瞬间驶出了这条街。酒精又开始作怪,她靠在座椅里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她半睁开眼睛一看,到了公寓楼下。
  嘀咕着去推车门,孟厉野俯身过来问,“若娴,你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她想也没想就连忙摆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她对他还是有隔阂,孟厉野突然一阵苦笑,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你小心点,我看你进去后我再离开。”
  “哦……好。”她拽着皮包一脚迈出车外,半回身无意点头,晚上在酒吧喝的酒好象开始出来作怪了,头脑里轰鸣着如同有千军万马。~~~~
  使劲甩了甩沉重的头,她脚步轻浮着跑进了大楼,关上电梯时见跑车还停在外面,她摇了摇手,然后后退了几小步,把头重脚轻的身体靠到电梯上休息。
  一回到公寓,她全身的神经都松懈下来了,一下没站住瘫坐在玄关通往客厅的地毯上,无意识地喘着气,又觉得口渴,伸出手去扶可以支撑的东西,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
  屋子里太黑了,还没开灯呢,嘟嘟嚷嚷着爬起来,又去摸玄关处的开关,眯着的迷糊眼睛瞥到公寓的门露出一条缝,像是没拉好,幸好她及时发现了,不然半夜糟小偷就惨了。
  她放弃去开灯,转而去拉公寓门的把手,怎么也不会料到眼看就要碰到的门像放电影一样突然向后退去,紧接着一道黑影卷着夜的冷风闪身进来了。
  她蹬蹬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瞪大眼睛,本能地尖叫出声,“你是谁,马上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不速之客并没有因此而退出去,黑暗中醇厚的嗓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和嘲讽,“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爱好,我不介意让警察来欣赏我们调/情。”
  听出了是简君易那个魔头的声音,又在听到公寓的大门在他身后发出“咔嚓”的门锁之后,她骤然倒抽了口气,胸腔中回荡着阵阵冷冽的空气,“你想怎么样?不是说了放我走,直到决定赌注输赢的那一天吗?”
  简君易的大半张脸完全被黑暗遮挡住了,可依然在她眼中有种无与伦比的危险感,她不确定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打破承诺在半夜这个时候撞进来,可有一点她敢肯定,来者不善。
  他一言不发,只是文风不动地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她,庞大的身影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楼下等了几分钟,等到孟厉野驾车离去,他才像个窃贼一样从车上下来。这样的偷偷摸摸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
  走进这幢充满了她的气息的屋子时,几十分钟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次流窜了出来,他得承认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才能得到解放和满足,在别的女人身上除了陌生就只有反感和厌恶。
  她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突然开始脱西装外套,不禁吓了一跳,“简君易,你疯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不欢迎我,那么你欢迎谁,孟厉野吗?”他阴沉地嗤声冷笑,甩手将脱下的西装扔到了身后,昏暗的光线中那双凌厉的黑眸宛如盯着猎物般紧锁在她身上。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赌注还没有分出输赢,我就与你没什么瓜葛。”她咬起唇,不断后退着,借着夜色的掩护暗地里去掏皮包里的手机。
  “可是我的心情现在很糟,急需一个女人。”他缓慢而深沉地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面大步迈过来一面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高大的身躯带着大片的黑影立即将她整个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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