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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太烫了,于是就着温水吞下了两颗消炎片。
把玻璃杯放回茶几,一个人待着也无聊,随手抓起遥控器打开电机,调到中央新闻频道,新闻一点没看进去,倒是想起了茶几上没有拆封的胃药。
不禁看向他的房间,刚才不是胃痛得很厉害的吗?而且他刚才的脸色也没缓过来,眉心还是皱得很紧,一定还在痛。他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直接睡觉了?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叫他,高大的身影又从里面出来了,她赶紧把目光转向电视,又觉得不妥。她的胃可没毛病,万一他忘了吃,那这花钱买来的胃药岂不是浪费了吗?
想到这里,她理直气壮地指着茶几上的药说,“你的胃药还没吃。”
他显然没料到她突然出声,不由挑了下眉峰,敏锐的目光一点点从她脸上划过,几乎能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深处。
客厅里安静下来,电视里播放北方遭遇冷空气的新闻,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瞬间底气尽失,赶紧扭头盯着新闻,却用余光悄悄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起先他深沉的目光依然停在她的脸上,过了有几秒,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弯腰从茶几上拿起胃药,拆封后熟练地拿出一片倒进嘴里。
看他连说明书都不看的架式,显然他经常吃这种药,她买的时候曾经仔细询问过店员哪种胃药最好,看来她买对了。
药盒被他甩到茶几上发出单调的响声,然后只见高大的身影微动,出其不意抽走茶几上的玻璃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仰脖喝掉她吃药时喝剩的水。
看着茶几上空空的玻璃杯,她目瞪口呆,然后再看他时,沾着湿意的薄唇微微上扬,英俊的面孔漾起浅淡的光亮,他看起来似乎在笑。
定神一看他不露声色的俊颜又不对,她完全捕捉不到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笑容,茫然地低头去看空空的玻璃杯,他真的把她喝剩的水给喝了,如此亲密的举动,这一刻,她居然心荡神旌,难以克制。
仿佛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听到自己轻轻的音量,“干嘛喝我的水?”
“以为你不喝了。”他的脸色在灯光下依然显得没有血色,盯着她娇脸上染出的一抹殷红,唇角的线条逐渐缓和下来,随后拿起空杯大步走向厨房。
不到三分钟,一杯倒好的水杯放在茶几原来的位置上,她盯着电视屏幕的视线没有动,他没说话,也不急着进房间,而是径自坐进另一处沙发里,看起了电视。
她呆了一下,记忆中他可是个不爱看电视的人,不禁出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声反问,“需要向你报备么?”
这人,她瞬间语塞,于是又转头去看电视,又见他走了过来,拿起她脚踝上的冰块,脚上有些湿意,她这才惊觉冰块已经开始融化。
虽然之前他包了层层纱布,可仍然有融化的冰水从纱布里透出来。
他出去不到五分钟,新的用纱布包好的冰块重新放在她脚踝处,这次听到了塑料袋的声音,估计他先用塑料袋装了冰块,然后外面再包上了纱布。
望着他平常如常坐进沙发的身影,她顿觉整颗心柔软下去,仿佛陷入温暖的阳光里,一片暖意融融。
(下面还有一更~)
正文 part402:若有所失
望着他神色如常的身影,她顿觉整颗心柔软下去,仿佛陷入温暖的阳光里,一片暖意融融。
她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看电视,至于里面播放的什么更是一点也不清楚,整个思维象是被搅得一团乱。算了,还是回房间睡觉好了,但一想到脚上正在做的冰敷只得作罢。
勉勉强强又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踝,“现在应该好了吧?”
他靠在沙发里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身形微动,说出的话仍简洁明了,“如果你还想明天正常去上班的话,再过半个小时。”
若娴拿掉冰块的手在半空中一停,一下子泄了气。她好面子,平常在思睿非常注重形象,才不想明天一瘸一拐去上班。
老维持一个动作不变实在太累,她不禁稍微挪动了一下,结果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烟和打火机,他还要不要命了,胃都痛成了这样还抽烟。
情急之下,她找了个理由,板起脸说,“我不喜欢吸二手烟。”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夹着烟的手指微紧,瞬间弯起唇角,将烟和打火机放到茶几上,“你的车被弄赃了,建议你明天送去保养。”
她眨了眨眼,想起了之前他们满身雨水钻进车里的情景,于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后两个人不再说话,空气中再次陷入平静,只有电视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时间一点点滑过,半个钟头后,他起身径自过来,拿起冰块放进之前的小碗里,然后俯身抱起她。
脚还在痛,如果一步一步走回楼上房间实在是太麻烦,反正现在有免费的人力不用白不用,她这样告诉自己,为了防止自己滑下去,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他上楼时轻微的脚步声,她按捺不住的狂乱心跳声,还有他拂在她脸颊旁的呼吸。
她还在神游,低醇的嗓音瞬间传来,“你的卧室是哪间?”
“那间。”她指着前面一间,他大步进去,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转身欲走,她再次出声,“那个……谢谢!”
“我照顾了你一晚上,除了这两个字吗?难道你没有一点表示么?”他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温热的气息暧昧般地缓缓吹过她的颈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知道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可笑的是她千防万防,最后还是中了他的招。
她刚想冷笑出声,结果他陡然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疾步往卧室门口走去,低嘎的嗓音中噙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轻嘲,“温若娴,你不必为今晚我做的一切心生感激,也不必揣摩我这样做是不是别有用心,更不必因此心存负担。你就当我是为了赎罪,为我当初对你所做的一切而赎罪,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真正两清了。”
她在雨中摔倒,他抱她上车是为了赎罪;不顾她的反对,硬是要开车送她回家,也是为了赎罪;给她倒热水,拿药,极有耐心地替她做冰敷,甚至在她睡觉前抱她上楼,更是为了赎罪。
她紧紧咬起唇,看着他挺拔僵硬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低下头去静默了片刻,再抬头时他彻底消失了。
窗外的雨渐渐转小,打在窗户上也没了声响,房间里飘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气旋,她茫然着盯着卧室门口,整个人若有所失。
是啊,他与她之间是两清了!她倒进松软的床铺,盯着天花板长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今晚的自己还真是不正常到了极点。
本来他就应该为曾经所做的一切道歉,她是受害者,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段话,她的内心更加不安。
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察看自己的脚,看到已经消肿的右脚踝,不由一阵欣喜。楼下传来一阵响声,还伴有车喇叭的声音。
他昨晚提议她要送车去保养,会不会是他请人过来拉车了,她心里一甜,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穿拖鞋,赤足奔向阳台。
却看到简君易疾步从别墅里出来,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福特,她的印象中他所有车中没有这个牌子的车,看来是刚买的座驾。他还真是奢侈,据她的记忆他起码有七辆名贵车,加上这辆新购置的,刚好是所有中国商人最喜欢的数字。
司机看到他的身影,拉开车门,“简总,早。”
“早!”简君易朝司机微微颌首,随即坐进车内。
若娴静静站在阳台上,眼见那辆福特一点点缓缓开动,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双手渐渐握起,他仿佛一点不留恋,连最后上车前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想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的傻瓜,还以为他会替她打电话让人拖车去保养。
狠狠拍了拍脸颊,醒醒吧,温若娴,人家从始至终都没在乎过你,现在都要去挑女人结婚了,你难道还要傻瓜般陷在这份感情里吗?你的干脆呢?你的决心和自尊呢?通通都不要了吗?
这样一思考,目光转而坚定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厉野,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上班后第一件事不是听秘书汇报今天的行程,而是拨电话给净蓝,意外地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电话里,净蓝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激动,“今天早上张律师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份有利于厉野的证据,可以帮厉野开脱,他说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们能打赢这场官司。”
若娴第一直觉是大感困惑,“上次不是说只有两成的胜算吗?怎么这次突然有这样大的把握,还有你说他找到了证据。是什么样的证据?”
(汗,今天的情节和人物心理真不好写,5555,更慢了~~)
正文 part403:一模一样
“我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出厉野。”净蓝一门心思系在打赢这场官司,根本注意不到其中不同寻常的蹊跷。
那天见面,张律师把胜算的机率说得那样低,怎么才过一天形势完全大逆转,这不太合逻辑。
若娴收线后思考了好久,没想出个所以然,转而拨张律师的电话,“张律师,我听说你找到证据,能帮厉野脱罪是吗?”
张律师笑道,“是啊,温小姐,真是好不容易啊。”
得到了亲口证实,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也跟着笑起来,“是什么样的证据?”
张律师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这个……反正你放心,我既然敢打包票,孟先生肯定会没事。”
“张律师,我想我们有权知道是什么样的证据。”她现在关心的是这个,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温小姐。”张律师叹了口气,觉得为难,“对不起,我答应过对方不能说。再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只管等好消息。”
对方越是守口如瓶,她越是想要知道,寻思片刻问,“是不是简君易?”这只是个猜测,毕竟之前张律师说过,除了简君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提供出更有力的证据。
张律师突然不说话了,显然是被她说中,张于有所松口,“简先生前天找过我,他提供给我一份证据,能证明孟先生在与林立华合作的时候,对于土地真正的使用权并不知情,也就是说领豪与孟氏合作的最初,林立华刻意隐瞒和伪造假象,迷惑了孟先生。”
“林立华真是阴险,最后被抓还反咬厉野一口,要不是他,厉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不由一阵恼火,“法官判他无期也是罪有应得。”
“这话倒是真的,林立华这样做就是狗急跳墙。”张律师一本正经地接下话。
若娴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那就麻烦你了,张律师。我承诺过给你的酬劳有一半今天将会打进你的帐号,等真正打赢官司的那一天,余下的部分也会划过去。”
“呵呵,不着急,不着急。”张律师立刻客气地回答。
放下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