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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突然的阻拦让夜棱寒的脸更加阴沉。
“她的错,本王会惩治,不知轩辕王爷,还有何事?”狂妄以旧,霸道依然,却平增了太多的懊恼。
“既然她是无心,夜王爷何必一定要惩治她,本王便代她求个请。”轩辕恒明知她是故意,却仍就为她求请,心中那些异样连他自己都茫然。
“没想到轩辕王爷倒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是烧我军营,罪责可不小呀,只怕不是轩辕王你一句求请便可免的。”狂妄的声音渲染着他的霸道与无情,却偏偏忽略了心中的那份不明不清的紧张。
“夜王爷既然将她送与我,自然由我处置才是。”同样的狂妄,或者只是两人的较量与争夺,亦或者还有
一句恰恰击中了夜棱寒心底的忌讳,瞬间的恼怒充斥着冰冻般的寒气,“轩辕王爷似乎忘记了,这是在本王的军营,她烧的是本王的营帐,就算她真的是轩辕王爷的人,只怕此刻亦由不得轩辕王爷作主。”语气中亦是赤0裸裸的威胁与独断。
话说到这种地步,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要么一方低头,要么两败俱伤。
此刻轩辕恒独身孤势,自知连两败俱伤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此次前来另有目的,怎可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何必为了这等小事伤了和气,倒是本王多事了。”
“把她带下去。”仍就愤怒的声音却隐着他自己没有发觉的急切。
冷眼观过他与他的明争暗斗,忆影毅然的转身随着侍卫离开,淡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动,坚挺的身躯没有丝毫的屈服与慌乱。
轩辕恒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边不自觉地隐过一丝淡笑,他与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地错过。
“来人,重新给轩辕王爷准备帐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夜棱寒的的声音冷到刺骨。
副将杜言已跟随夜棱寒多年,夜棱寒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都能探知其意,此刻自然亦会意,直接将忆影带到了夜棱寒的营帐中。
忆影虽然惊讶,却没有多问,仍就淡然的表情,随意地坐了。
她虽不会逆来顺受,却从不逃避。
反倒让杜言错愕,他紧随夜棱寒那么多年,察言观色自认已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此刻他却仍就看不懂她。
等了许久,却不见夜棱寒来惩罚她,油灯已慢慢熄了,忆影亦不去理会。
月弯如钩,沿着帐篷的缝隙透进一丝幽亮,给这无边的黑暗平添了一丝光亮。
整个营帐静得听不到丝毫的声息,恍惚中她竟然忘记了该有的禁忌,径自上了床,和衣而卧。
却又没有了睡意,圆睁的双眸映着那淡淡的月光,似乎要将这黑暗的营帐映亮。
夜悄悄地流失,她亦慢慢合上了眸。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夜棱寒带着些许的醉意,状似随意地问道,“将她关在何处?”
“在王爷的营帐中。”杜言面无表情的,公事公办地回道。
“是谁让你将她送入本王营帐中的。”微怒的言词,却似刻意的掩饰。
杜言并未接言,静听着他的吩咐。
“罢了,都回去休息吧。”
待到众人离开,他才起了身,回到营帐。
掀起帐帘,淡淡的月光毫无吝啬地撒在她的脸上,映出纯净的安然,绝美的圣洁。
夜棱寒微微一滞,竟然有些恍惚,有一种熟悉的心痛。
却又随即涌出一种彻骨的仇恨,被欺骗的愤恨。
她的纯净,她的圣洁,此刻在他看来全成了伪装。
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床前。
睡意朦胧间,懿影突然感觉一只略显粗糙的手,隔着衣衫扶向她的胸。
“是谁。”突然惊醒,惊愕地脱口惊呼。
这是他的账营,外人是不可能会进来的,但是他绝对没有可能碰她才对。
惊慌中一股浓浓的酒香喷在了她的脸上。
“你以为在本王的营帐中除了本王还会有谁,难道会是轩辕恒不成。”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微微带着讥讽,带着暧昧的话语伴着丝丝的暖间吹入她的颈间,让她一时忘记了他的冰冷。
“既然王爷将我送给了他,若是他也不无可能。”任由他伏在她的身上,懿影没有丝毫的挣扎,但话语中却是故意的挑畔。
突感胸前一紧,锥心的疼痛漫过她的全身。
“不要挑战本王的极限。”微微的气息仍就侵在颈间,却没有了丝毫暖间,而是冰冷彻心。
“我只是陈述事实,王爷的极限便是不能面对事实吗?”虽知他的冷酷,虽知他的无情,她却仍不甘,不甘他的随意所求,不甘他无所谓的将她送人。
“你在怪本王。”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渲染着他的无情,只是那喷在她颈间的气息却再次有了暖意。
“不敢。”怪?万世的追随岂是一个怪字所能摸平的,伤过的心岂是一个怪字所能淡然的。
唇,猛然被他擒住,一点一点地侵入。
忆影猛然惊滞,他竟然会吻了她,是酒后乱了,还是……,但是不管是何原因,她都不想,便一味紧咬,让他不得而入。
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迫使她张开,她却不为所动,仍就紧紧的咬着,将他的舌阻在外面。
猛然用入,她的血慢慢地流出,妖艳而魅惑。
即便是撕裂的疼痛伴着血腥,她却仍就无动于衷。
不得而入,他便不再强攻,只是细细地吻着她的唇,一丝丝的血痕伴着他的气息,纠结着暧昧,熏染着迷乱。
唇角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痛呼出声,他的舌灵活的趁虚而入,唇边亦不自觉的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当忆影慢慢沉乱时,他却猛然抽身离开,微微迷乱的眸中有着几分不解与懊恼。
忆影有些茫然在望着他,却见他瞬间变得清冷的眸子中染上几分讥讽:“本王对女人没兴趣。”
没兴趣?那他的吻又算什么,愤然地转过脸,却见他已闭眸而眠,或许今夜他真的醉了。
懿影第二天醒来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她慢慢地起了身,穿好衣衫,走出营帐。
不知轩辕恒是否离开,若是被他看到,只怕又生事端,忆影瞄过帐外的侍卫,轻言道,“轩辕王爷离开了吗?”
“怎么?那么惦记着他,可惜他已经走了。”还未待那侍卫开口,一个冷冷的声音猛然插了进来。
[正文:第六章 谁的痴心]
忆影回首,寻声望去,便看到夜棱寒正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忆影并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立着,等他走到她的面前。
“进来。”见她未语,他的怒气再次升冉。
忆影跟着他返回营帐。
看到她乖乖地跟了进来,他的脸上有了几丝缓和。
“过来,给本王穿上战衣。”他拿过衣架上的战衣递给她。
她伸手接了,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心。
“要出征了吗?”淡淡的话语,却掩不住内心的关心。
“嗯?”他剑眉轻挑,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低声应道。
“小心点。”关心的话脱口而出,虽知他谋略过人,英勇过人,但是他这次对付的只怕不止赫连逸,轩辕恒亦不得不防,何况他兵马太少…..
“你在关心本王?”夜棱寒一怔,疑惑地望向她,不过冷冷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暖色,虽然轻微,却是千真万确的存在的。
“嗯。”关心便是关心,她不想逃避,也不想隐藏。
夜棱寒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想探知她话中的真实性。
昨夜的事,他清晰地记得,虽然不解自己为何单单对她没有了那份彻骨与厌恶,但是他本是随心所欲之人,不会违心地迎合,亦不会违心的逃避。
所以当他早上醒来时,看到她熟睡的面孔,没有将她推下床,甚至没有喊醒她。
“在这儿等本王,三日后,我会接你去平阳城。”虽然仍不面无表情,声音却不再冰冷。
这便是他,永远的那般狂妄,但是他的话却让懿影微微安了心,他必是胜券在握。
用兵如神,调兵神速,他果真在三日内攻入了平阳城,夺得了官印。
“姑娘,王爷让未将来接您。”杜言的语气中有着平时对夜棱寒才会有的恭敬。
忆影微微一怔,杜言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主将,他竟然在此刻让杜言来接她。
心中虽有些惊讶,她却仍就淡然地轻轻应了,随着杜言入了城。
入了城,忆影远远地望到夜棱寒坐在高台之上,待到走近,才看到台下有一男子被反绑着按跪在地上。
忆影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
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杜言低声解释道,“他是赫连王朝的王爷赫连逸。”
越是靠近,那种熟悉的感觉便愈加强烈。
赫连逸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直视般,突然转首向她望了过来,顿时两束目光便似被牢牢地粘在了一起,彼此都不能移开。
忆影不由的惊愕,他的那份飘逸,那份脱俗,只怕不是一般世人所能有的。
而赫连逸此时更多的却是惊喜,追随了那么多世,她终于发现他了。
顺着赫连逸的目光望去,夜棱寒的双眸瞬间寒光猛射,冷声道,“把赫连逸给本王推出去斩了。”
“等一下。”未来得及思考,话便脱口而出,她只知道,不能就这样让他被夜棱寒杀了。
“你以为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冷冷的话语带着杀人般的怒气,让人在这三伏天中从头到脚的冰滞。
忆影猛然惊觉到自己的鲁莽,电闪雷鸣间,思绪飞转,沉声道,“赫连逸是赫连王朝的王爷,你若杀了他,赫连王朝怎会善罢甘休。”
“本王还不把他赫连王朝放在眼里。”
“那若再加上达奚王朝呢,赫连逸的母妃可是达奚王朝的公主,他们会袖手旁观吗?”忆影细细的分析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呀。”他冷冷的眸子微微眯起,那种危险的意味让懿影惊颤。
“我也是道听途说,只是王爷何必一定要在此时惹急了他们呢,那样对王爷并无好处。”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王着想了。”冷冷的声音中隐着显然的讥讽,他摆明了不相信她,她刚刚看赫连逸的那种目光早已落入他的眼中。
不过她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