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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总裁 作者:白衣胜雪
【文案】:
她是个痴心又胆小的女人,总以为她会一辈子傻傻地躲在背后注视着他的身影,默默地暗恋着他,守着自己的秘密,孤单地走过风雨……
他是个很花心的男人,原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游戏人间、流连花丛,可自从在电梯里被好友最喜欢的妹妹撞上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是天之骄子,先天的聪颖再加上后天的幸运,令他在情场所向披糜,如鱼得水;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更是从容自若,游刃有余……
她之于他是青梅竹马,是可以聊天谈心的知己,亦是足可托以重负的好友,更是愿意倾心呵护的邻家小妹……
只是有一天,当他发现他的好友正狂热地追求着她的时候,心,却似乎隐隐的痛了……
楔子
下午四点半,临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一片闹轰轰,大家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有性子急的已开始收拾桌面,穿上外套,只等五点一到,准时打卡走人。
窗外下着零星的小雨,浠浠沥沥的,斜飘到玻璃上,雾蒙蒙的一片模糊,高大的法国梧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阔大的树叶漫天飞舞着,预示着冬天的脚步匆匆临近。
“你说离别容易再见难,我说再见容易离别难……”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拉回了秦斯颜恍惚的心神。
“颜颜,你到哪了?”朱秀琴尖锐的声音在彼端响起。
“妈,我还在上班呢。”
“哎呀,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今天下午请假吗?那破编辑,累得要死,一个月才一千多块,上着有什么意思?”朱秀琴明显不悦。
又来了,自从她毕业后到林枫杂志社上班的第一天起,妈妈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念叨,谁谁谁的女儿进了跨国公司,做白领月入上万;谁谁谁的女儿进外企做秘书,嫁了个有钱人,麻雀变凤凰……
“酒会八点才开始,我下了班再去,来得及的。”不想跟她争执,秦斯颜耐着性子解释。
“你以为去酒会,就象在路边摊吃碗面啊?说了你得先去做个spa,再到美容院整个发型,买身象样的衣服。”朱秀琴极为不满,絮絮的抱怨着:“你看看你,偏偏不听!唉,你就是这个拧脾气!要是早听妈妈的话,当初毕业分配时找你安叔叔……”
“行了,妈!我知道了,马上去做头发。”秦斯颜苦笑着,急急打断她。
如果任她说下去,她肯定会从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天,一直到进出版社上班为止,巨细无遗,一直数落个没完。
她不是不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希望她可以沾着可欣的光,在人老珠黄之前,钓到一个光鲜亮丽的金龟婿,替秦家光耀门楣。
事实上,这是安亦欣首场服装秀成功的庆功宴,到会的都是本城的政商名流,谁又会注意到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所以,妈妈的苦心,注定又是白费。
“算了,你现在马上下班,到金剪刀去做头发。”朱秀琴退而求其次,叹一口气,再三叮嘱:“对了,忘了告诉你,亦辰今天回国,你可千万不能迟到……”
安亦辰回来了?
秦斯颜怔在当场,脑子里轰轰作响,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占据。接下来妈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安叔叔大名安远扬,是本市主管城市规化建设的副市长。
三十年来,秦爸爸兢兢业业,一路跟着他从勤县的县长到滨海市的规化局局长再到主管城建的副市长,一直是他的司机,可谓忠心耿耿。
这么多年的从属关系,再加上,安氏兄妹跟她们两兄妹的年龄也相差不远,两家不免多了些来往,表面看起来,倒也相处甚欢。
朱秀琴便搞不清楚状况,常常以有这样的关系而自豪,亲朋好友聚会时,总是不自觉地拿出来炫耀一翻。
殊不知这样的狐假虎威,看在外人的眼里,其实相当可笑,而听在秦斯颜的耳里,则倍感悲哀。
“……颜颜?你在听吗?”
“哦,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她回过神,匆匆挂了电话,脚底象踩了棉花,软软的使不上力。
安亦辰,去国四年,终于回来了吗?
第001章 重逢(上)
自尊心作祟,最终还是不能免俗的去发型屋洗了头,希望这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能让她在他的眼底多停留一秒钟。
街上,五彩的霓虹已开始次第闪烁。雨依然在下着,从灰蒙蒙的天空飘下来,被街灯照着,那千万条银丝,织成一张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撒下来,好象整个世界都变得忧伤了。
秦斯颜在风里瑟缩了一下,拉紧了大衣的领子,加快了脚步走到人行横道上等待交通号志的转换,预备穿过马路。
一个穿深蓝棉袄,拎着两只纤维编织袋的大妈进入了她的视线。
其实会注意到那个大妈,完全是她那口土到掉渣的勤县方言和老旧的问候方式。
“同志,请问金桥大厦怎么走?”她微仰着头,焦急而略带茫然地在雨雾里穿梭着,一遍遍询问着,期盼着能有人替她解除疑惑。
大街上,人头涌动,汽车飞驰,喇叭乱响,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谁有功夫停下来倾听一个乡下大妈的困惑?
金桥大厦她知道,它离福华酒店不远,过了马路往南直走五十米就到。
秦斯颜心一软,迎着她的视线微微笑了一下。
“呃,同志,请问……”大妈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是,我知道,您跟我来吧。”
听到她说了勤县方言,大妈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激动得泛出了光彩:“闺女,你也是俺们那疙瘩的?”
秦斯颜脸一红,下意识地把伞微微倾斜挡住旁人的视线,岔开话题:“绿灯了,快过马路吧。”
“哦,好!”大妈拖着两只鼓鼓的编织袋,紧紧跟在她的身边:“这城里的车也忒多了,俺看得眼花,不敢过。对了,你多大了?是勤县哪个地方的?”
秦斯颜沉默,有些后悔管了闲事,过了马路,替她指了方向:“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五十米就到了。”
“闺女,吃点花生吧,俺自己种的。”大妈急急地放下袋子,弯下腰去解那扎得牢牢的编织袋口子。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她骇然地摇了摇手,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地跑进了福华酒店的大门。
“闺女,谢谢了啊!”身后,大妈宏亮的嗓子追了上来。
酒店门口站着几个时髦的都会女子,闻声掩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秦斯颜满面通红,恨不能地板上突然裂个大洞。
“等一下!”她叫住即将阖拢的电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去。
正要松一口气,脚下一滑,整个人随着惯性朝前撞了过去。
“哎呀!”电梯里的人惊叫着纷纷闪避。
“啊!”她低叫着,笔直冲到电梯的最里面,撞到了一个正侧着身讲电话的男人身上,压着他,以极诡异的姿势贴在了电梯壁上。
一片哗然中,啪嗒一声,秦斯颜清晰地听到手机坠地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乱地以伞支地,退后一步,站直了身体,不敢去瞧他的脸色,只一个劲拼命地道着歉。
郑嘉文狠狠地瞪着她,一双冷厉的黑眸快要喷出火来,薄唇微翕,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迸出来:“把,伞,移,开!”
“嘎?”她茫然。
“shit!”他嘴角抽搐,低咒着重复了一遍:“我说,把伞移开!”
秦斯颜慌乱地低头,oh,mygod!
她的那柄漂亮的雨伞,如古代刺客的利剑,正笔直地插在一只漆黑闪亮的男士皮鞋上,污浊的雨水顺着伞尖流淌下来,在他的脚边很快地形成一滩水渍。
“嘻!”
“噗!”
“哧!”
各种忍俊不禁的笑声在电梯里此起彼伏。
“咝!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拨起伞,水珠溅到他银灰色的亚麻西装上,形成一个个暗黄的水渍,瞧着触目惊心。
郑嘉文紧抿着唇,冷得象结了冰的雕像,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顶楼,众人一哄而散。
“对不起!”秦斯颜急急从手袋里掏出纸巾,想要替他擦拭,脸上尴尬得快要冒出烟来。
“闭嘴!”郑嘉文暴喝一声,不敢相信这种乌龙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秦斯颜无词以对,只能硬着头皮把拿着纸巾的手往他身上擦去。
“我说,你能不能住手?!”他颈上青筋乱跳,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着牙低叱。
“嘉文,出什么事了?”安亦辰在人群里一眼瞄到郑嘉文,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瞥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越走越近,秦斯颜无力地垂下肩膀,不禁暗暗呻吟。
神啊,她到底走了什么霉运,上帝要这么惩罚她?
第002章 重逢(中)
秦斯颜侧着身子,垂下头用长发掩住大半张脸,假装研究墙纸的花纹。
上帝啊,阔别了四年,她真的不希望在这么尴尬的场合遇到他!
“嘉文,怎么不出来?”
安亦辰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虽只有一瞬便移开,落到了她身后的郑嘉文身上,可她依然紧张得全身僵直,皮肤上起了无数细碎的疹子,红晕无可抑止地从耳际向周身漫延。
“倒霉!”嘉文低咒一声,怒气冲冲地掸了掸西装下摆,大踏步地离开。
“哟,是谁惹我们的郑公子不高兴了?”安亦辰笑着调侃,越过她,紧跟而去,低沉悦耳的男音渐行渐远,终于淹没在喧哗的人潮里。
他,果然没有注意到她。
秦斯颜虚软地贴在墙上,心中丝毫没有如愿以偿的欢欣。
他比四年前更俊逸挺拔,潇洒迷人。
唯一不变的是:不管过去多少年,他的眼底心上始终都没有她。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了身后,从里面涌出一群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都会男女,簇拥着与她擦肩而过,悦耳的笑声,掩住了大厅里的喧哗。
“颜颜,是你吗?”一道暗影移过来遮住了眼前的灯光。
眼见已逃不过,秦斯颜微微一叹,只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堆起笑容:“妈,你来了?”
朱秀琴拎着从周敏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