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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
“恐怕是的。”他手足无措地看到火光中敖丙猛地转过身,看他的目光充满恨意,那是敖丙从未对他用过的眼神。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还是快逃比较好啊啊啊啊啊!”
银狐惊恐地大叫,同时撒开四条腿开始了玩儿命地狂奔,身后是举着长戟的敖丙怒吼追来。
“卧槽卧槽卧槽你男朋友吃错药了吗为什么知道你祖先是姜子牙之后这么激动啊!”
姜灼趴在银狐背上心中复杂地朝后望去,敖丙的怒火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毕竟也养了两个月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一张床一个碗,敖丙此刻的心情他竟奇异地能感知,那是一种恍然觉醒地,被捅了一刀的背叛。
白鹤眼见敖丙追着银狐背上的姜灼杀去,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温柔:“去吧,去伤害他,然后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身边瞬间白光大亮,气流吹得他及地长发散入空中,凌厉的凤目杀气四起:“羽翼仙,我知道是你来了,现身吧!”
鬼火与妖火猛然拔高数十米耸入云霄,若不是白鹤事先在姜宅外布下了掩人耳目的结界,此刻的景象恐怕是要被凡人们叹为观止拍下来po网上炫耀中国奇观的。
房屋中的姜烨和姜益焚一见火势如此,纷纷停下施法奔出屋子:“白鹤仙人,妖物如何了?”
白鹤对于姜烨还是有些许厌恶的,他直接避过姜烨对姜益焚道:“你们快点离开,恐怕这老宅是保不住了。”
姜益焚微微怔忪:“仙人,你是说……”
“来者绝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人,你们若是不走,恐怕不仅仅这宅子保不住,连你们的性命都要搭上。”
姜益焚悲怆地看了一眼在火光中的房屋,祖先留下的荣耀和使命都在这里。姜烨呆了几秒,当机立断:“爸,我们走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姜氏的血脉还在姜家的传承就永不会消失!
老人含泪点头:“仙人,我们将在外面保护结界,你要多加小心!”
白鹤冷着脸点点头,从身上摘下一片白色羽毛朝两人扔去,羽毛瞬间变大,托住二人把他们送去了结界之外。
“好一个宅心仁厚的白鹤童子。”
火光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乌黑的流光长袍,长袍之上布满黑色羽毛,与一身雪白的白鹤正好相反:“你看看我多好,我特意躲起来给你们时间享受最后的道别。”
葛重微微笑着,张开宽阔的肩膀,身后立即有看不出外形的鸟妖为他拿走了黑色的披风。
“别恶心我,哪来的享受哪来的道别,姜氏血脉流传至今已经不值得我们任何一方为其费心思了。”白鹤不屑一笑。
葛重低头笑了笑,他内里仍一身精英打扮,高挺鼻梁上的眼镜闪耀着冰冷的光,短发格外精神:“也是,当了太久的人,差点也要习惯人类这些虚伪的措辞和习惯了。”
“你不如把话和我挑明,你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恐怕不是想见我这么简单,毕竟我们交情没那么深厚。”白鹤冷冷道。
“既然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我不过是看不下去了而已。”葛重耸耸肩,笑的很随和。
白鹤眼神一冷,葛重斜着头叹道:“看不下去,某只小雀儿啊明明想毁掉这宅子下面的龙身,却又不敢毁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又与你何关!”
“当然与我有关!”葛重夸张道,“你若实在下不了手,那不如让了我,我可以吃了龙身修为大增,也可以直接赠与那可怜的龙子让他转生,然后欠我个大人情你说是不是?”
白鹤紧紧压抑着怒火,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也配吞噬龙身?别撑死你!”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何必管我如何,小雀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今日把龙身让给我,我便允你四方安宁五百年,不用再被你那师叔们管着了。”
“你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你随意几句话就唬得不知东西的小仙兽?”白鹤复杂地看着他,“愿意被你这么戏弄,不过因为有人让我不同你计较罢了。”
葛重怔忪片刻:“你说什么?”
白羽自知忍不住说多了,立马转过头嘲笑道:“别管我说什么,我只知道,今日这龙身恐怕是不能让给你了。”
果然龙身对葛重的吸引还是更大的,他立马眯起眼:“小雀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蛰伏于此已有数百年,若真要硬拼,你可找到人为你守尸了?”
“千年前截教已败于我阐教,你连个神位都没有,也敢与我一较高下?”
白鹤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嘲讽接上:“对了吗,若我未忘,封神还未完成你便被缚住,去灵山颂了几百年的经,是吧?”
往日屈辱再被提上桌面,饶是千年老妖脸上也挂不住,葛重抽出利刃直直冲向白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白羽毫不示弱,狞笑着轻盈一跃,用那日对待敖丙的招数一样从上此下寒芒长剑,而葛重毫不躲闪,举刀下腰,将剑气完全阻挡住,发出刺耳的一声。
“老东西还挺灵活。”白鹤阴着脸骂道,顺势又是一剑劈下,葛重从容闪避:“所以说你还嫩了点,别被人捕了作烤翅。”
“烤你尾巴!”
剑刃寒芒不断,妖刀夹带丝丝妖气,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不分上下,一点都看不出谁强谁弱。
“哼,几百年不见,你的功夫长进不少,”葛重又挡下一剑,“可是终归还是年轻了点,攻击都使不出劲!”
一刀劈下,白羽的长剑竟猛地裂出一道长口,崩碎的剑刃直直反噬进了他的骨肉。
“看到了吗,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力量,不是只会舞刀弄剑就够的!”葛重残忍一笑,镜片划过一抹冰冷的光,“去死吧!”
白羽惶然看着妖刀从头上劈下来,他会死吗?
死也要拖着你这混蛋一起死!
红芒乍然闪耀,白羽的身体中突然迸发出的红光让挥刀的葛重再难落刀,直直向后退了十几步,再看过去,只见白羽撕心裂肺地冲着一个红色的物体喊道:“鸾歌!”
心脏猛然被什么掐住了一般!
一只红色的小朱雀从他怀中钻出,正是这朱雀发出的强烈红光阻挡了葛重要白羽命。白羽被自己的剑反噬受了重伤,惊恐地想去追朱雀,奈何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小朱雀在空中挥扇翅膀,在葛重的身边盘旋。
葛重眼睁睁看着这小朱雀光芒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没精神,失了神的他慌忙接住似乎慢慢失去生命力的小朱雀,把白羽直接忘在了一边。
“给他火!给他火!”白羽撕心裂肺地叫道,一激动活生生咳出一口血。
葛重听了赶紧腾出右手燃起一朵妖火,小心翼翼地靠近在他左手掌心虚弱的小朱雀。
得到了火焰的温暖,朱雀仿佛有了点精神,勉强支撑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葛重——
“你去死吧渣男!”
白羽趁着葛重失神之际,直接用法术化出一柄冰箭,嘶吼着穿破了葛重的胸腔,顿时天空中盘旋着的妖火颓靡了一大半,葛重一口鲜血淋了小朱雀一身。
小朱雀:“……”
“你这个禽兽,放开鸾歌!”白羽捂着伤口冲过来,一把推开葛重,把小朱雀重新捧上手心。葛重的鲜血以奇异的方式被小朱雀全部吸收了进去,白羽大骇:“鸾歌,吐出来,把他的脏血吐出来啊!”
小朱雀眨眨眼,无辜地抬头看向白羽,似乎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葛重躺在地上,身边顿时聚集了无数小妖想搀扶他,而他猛地挥开他们,瞪大眼问道:“他是谁,鸾歌是谁!”
白羽转头看向他:“你特么怎么还不死?”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再死!”
“老子不想告诉你,你现在就去死吧!”语毕,又是费劲了心血的幻化出一剑直直刺向葛重。
“羽翼仙!”
王夫人穿着一身火爆的夜店服及时赶到,挥手化解这冰剑,一把架住失了血的葛重就想把他带走,而此刻看来,她明显就是熟识葛重身份的!
“滚开!”
葛重一把推开她,看都不看,眼底发红地咆哮起来:“告诉我他是谁!”
白鹤怆然举起掌心无辜的小朱雀:“知道他是谁又有何用,以你如今发了狂一样想让龙子转生的态度看,鸾歌就算再度涅槃重生,也逃不过又被你利用。”
“什么叫……又?”他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颤抖。
白鹤本还想再说什么,可一旁的王夫人却再也等不及了,直接幻化出本命琵琶一弦惊起,二个受了重伤的人根本悴不及防,连带着小小的朱雀一齐被震伤了身。
原本就受了较重伤的白鹤后来还勉强幻化出冰剑,导致伤的更重,眼下直接昏迷了过去,他手中的小朱雀一个轱辘滚了下来,焦急地围在他身边叽叽叽叽地叫唤。
葛重匍匐在地,眼中全是那红色的小身影颤动的模样:“鸾歌……鸾歌……”
王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两尊大神级人物:“这也太简单了!”
她转过头看到鬼灵愈发集中,也知是葛重失力无法抑制他们,当下对那些群龙无首的妖灵们命令道:“挖地三尺,找出龙身!”
一弦惊起,众妖胆怯。玉石琵琶修行千年,早已同上古妖魔等同,此刻她看着昏迷的白鹤和一心只想爬到朱雀身边的葛重,重重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双更完!机智的小伙伴们知道葛重是谁了吧~截教十二真仙之一的羽翼仙哦!!!
嘿嘿嘿,如果写出了bug求指正,然后里面很多设定我或许没有按照原著来,也夹杂了自己的想象=-=意思就是:别太较真,开心就好……
☆、第三十二章
“兄弟,你记好了,躲这儿别动,别出声,气儿也别大出,我出去给你把那个疯子引走。能不能引走听天由命,不过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银狐把姜灼拱进一个茂密的草丛里气喘吁吁地小声说。
“你要小心,那二货缺根筋的。”姜灼咬紧牙按着银狐毛茸茸的爪子。
“我要逃走那很简单,可是就怕他不上钩,好了我的幻术支撑不了多久,他就要来了,你一定要躲好!”
姜灼嘴唇都要被咬出血,没了葛苏玖的狐狸爪子,他只能深深抓着地上的泥土才纾解心中狂潮般袭来的恐惧和悲哀。
他心里一直安慰自己,有白鹤在那爸爸和爷爷一定不会有事,所以眼下最让他不安的便是敖丙的动向。
果不其然,知道自己姓的姜究竟是哪个姜之后他勃然大怒了,可是究竟为什么自己一早就猜测到了呢!他乱的像只无头苍蝇,满脑子都是刚刚敖丙用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他想杀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的姜灼害怕地一颤,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还对他那么好,那么照顾,他为什么会不顾之前所有的情分,现在忽然回头就要来要他的命呢!
远处轰隆一声坠地的声响,姜灼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匆忙就想爬起身看看出了什么状况,可刚露出个头就看到敖丙高大的背影,他又僵住了,想起葛苏玖对他说的,于是小心翼翼地再次弯下腰躲好。
“他在哪里!”这是敖丙愤怒的声音……
“呵呵……我说太子,你是不是太狠了点儿,我们前几个小时还在一起喝茶呢……”姜灼心脏一痛,葛苏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虚弱。
“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本太子就放你走。”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自己要走,我就把他放走了。”
“你当本太子是傻子吗!这种情况下他除了你还有什么依靠,他怎么可能离开你!”
“哈哈哈,太子你才是傻子吗,这种情况下,你才应该是他的依靠!”葛苏玖咆哮起来,继而姜灼再次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冲击声,他躲在草丛里浑身冰凉,此前的假哭在现在看来真不算什么,眼泪无知无觉地顺着眼角流下来,流进他张着忘了闭的嘴里。
“本太子要做什么也要你这孽畜来教吗,恐怕你也早就知道他是姜尚的后人了吧?”
“……太子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