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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
金龙的身躯盘踞在石床上,龙爪移动时踩碎了手电筒却不影响这间密室的光亮——龙太子闪闪发亮万丈光芒!
“咳……”白鹤肩上伤口流下的鲜血染红了衣服,他看着金龙眼都未睁便让自己连还手都办不到,顿时笑的无力,“果然早就该杀了你。”
龙啸再度响彻四周,葛苏玖重伤之下直接被震得晕厥过去,白鹤也脸色发白:“怎么了,很生气吗?也是,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感觉很痛苦吧,当年被抽筋的痛是不是还在?哈哈哈哈哈哈!”
这才发觉,金龙虽然气势凶猛下手狠厉,但它的身体却是在微微地颤抖的。
姜灼跌跌爬爬地冲过去,抱着金龙的爪子喊道:“太子,太子!”
白鹤淡淡看着焦急的姜灼,说:“你急也没用,他的身体虽然被姜子牙修复好了,但是三魂七魄和身体的初步结合总是会伴随往昔记忆重现,让伤痛重演。”
他转而看向敖丙:“所以太子,你现在十分痛恨我了吧。想向我师弟,还有阐教报仇了对吧?”
姜灼几欲能感受到敖丙的锥心抽筋之痛,那是他在梦中曾无数次遭受的梦魇,在海中被缚住身体纠缠不休,沙滩上血流成河筋脉逆行,还有那生生剥离主筋的痛……如今重演在敖丙身体中是必定比他的梦魇来的凶猛得多的!
金龙长啸嘶鸣,龙爪再次施力握紧了白鹤的身体,把他硬生生逼出一大口血!
白鹤吐完了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姜灼,半晌轻轻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向这条正在痛苦里挣扎的金龙:“你本就该是个死物,非要重新活过来。你当真以为我姜子牙师叔是想救你?”
姜灼脸色惨白:“你什么意思?”
白鹤看着他,蓦地绽放开一抹清澈如泉水般的笑容,在这一片血染的脸上显得无助又令人怜惜:“我还是不忍心杀你,所以你终有一天要回到我身边。别把你的爱都给了这条将死之虫,省点留给我吧。”
金龙震怒,蓦然睁眼!一双金色龙瞳死死盯着掌下的白鹤,举起爪子就要挥击拍下!
可是没想到他刚挪动了龙爪,白鹤身形竟凭白消散不见,只剩那一摊刺目的鲜血证明他曾在此受了重创。
金龙愤怒的嘶吼把姜灼震得面色更白,他回头一看发现他爸和葛苏玖早已昏迷,只有他还在坚持着:“太子,你还好吗,还痛吗?”
金龙当然痛,他更痛的是居然让白鹤溜走!蜿蜒盘旋的龙身用龙尾不甘地狠狠拍击了一下地面,密室轰隆一震,姜灼忍着浑身剧痛大喊:“快带我爸和阿九走,这里好像要塌了!”
金龙仰颈长啸,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挣扎翻滚,飞快撩起昏迷的两人和姜灼冲出了密室。
数千年的沉睡,终于迎回久违的天空大地和月光,金龙回到地面放下三个病残之后纵身飞上了天空。
这就是他们拼尽了全力换回的成果啊。
姜灼坐在地上疲惫不堪地抬头看那条璀璨的金龙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欣喜地在天空中飞腾,矫健的身姿比他见过的任何生物都要美丽。他的鳞片堪比钻石坚硬,割破姜灼的手背无比轻松,而它们在此时的月光下闪闪发光,神圣而高贵。
他觉得普天之下再没有比这条龙更美的生物了,这是他的男人,他的太子。
姜灼转过头想看看他爸和葛苏玖的伤势,他爸可能只是力气透支又被龙威震慑所以晕过去了,阿九就有点麻烦……
阿九呢!阿九怎么不见了!
姜灼忍痛站起身打量起四周,刚刚敖丙明明是把他们都放在这里的!
“阿九!”他不安地呼喊起来,小动作还未入了天上那条刚得重生的金龙的眼。
黑夜幽深寂静,姜灼不安渐起。他正打算攒足了力气大声喊敖丙,一阵剧痛突然在后背传开,他惊恐地转身,最后一幕看见了葛苏玖深沉而微微歉疚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太子终于转生成功,变成了一条完整的龙了。
写到现在,本蛊也和编辑大大签约并且成功上榜了,虽然自己知道写的不算很好,但是这也算一种小小的肯定吧。格外感谢小药丸、肉包包还有鸡扒饭,一直在追文还给我砸雷qaq小药丸快高考了要好好加油!我不会断更的!!!
☆、第四十七章
“好好好我会注意的,我会想办法堵住媒体的嘴巴!”
“不是,爸你别急,这里是郊区,昨晚看到金龙降世的人不会有很多!”
“行的行的,实在不行我再喊你可以吧。”
“爸你放心,嗯……我会尽快找到小灼和太子的。”
挂了电话,姜烨筋疲力尽地揉揉太阳穴。
昨天夜里直到后来的情况他已经记不清了,如果不是清晨门外的吵闹声把他惊醒,恐怕他会因为精疲力竭一直昏睡三天三夜。
门外吵吵嚷嚷的居然大多是什么记者之类的,他们手上拿着金龙在屋顶盘旋的照片吵着要进屋采访拍摄这片古宅,姜烨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拦在门外,同时心里升起两个大字:完了。
姜烨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他施完法自由行动,密室里就多了一个葛苏玖,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人生现在一片灰暗。
他儿子丢了,他儿子的好基友丢了,他儿子的男朋友……也不见了。
姜灼痛苦地张开嘴,因为爆发了血脉中的潜能,又被白鹤和敖丙的威压震伤,后遗症便是他现在整个人如同掉进了一团烧得正旺的火堆,尽管葛苏玖已经把他放进了一池温度偏低的温泉中。
“你快救救他啊!”葛苏玖捂着胸口上的伤,目眦欲裂地对葛重咆哮。
葛重朝水里洒了包成分不明的粉末,温泉瞬间沸腾,无数缕凡胎肉眼看不见的灵气缓缓从泉水中升起,涌进了姜灼的身体,姜灼痉挛似的疼痛似乎被缓解了一点。
“你这个时候还加泡腾片!?”葛苏玖瞪大眼。
“不过是灵力衰竭而已。”葛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葛苏玖瞪着他,他抱着手臂木然坐回榻榻米上,“我已经说了,把他带回来你就自由了,还不走干嘛?”
“我不能亲手把他往火坑里推,我起码要知道你要对他做什么。”葛苏玖咬牙说。
葛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想杀了他?不说已经转生的龙太子要找我拼命,姜家也不会放过我。”
葛苏玖看他笑得胸有成竹,心里更加没底:“既然你知道他惹不起,为什么还要引火?”
葛重看着在温泉中蜷成一团的姜灼,缓缓开口:“你如果真知道得太多,到时候恐怕真的想脱身都脱不了了。”
葛苏玖脸色发白,他本身也失血过多,如果不是回来之后葛重及时还回了他的妖丹,恐怕他都要伤回原形:“你有真的关心过别人吗?”
葛重眯起眼:“发什么疯,我放你走不是允许你肆无忌惮地开始跟我谈什么逻辑哲学,你知道的,我是妖,有神论。”
“你紧张什么葛老师?”葛苏玖深深吸进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难道凡间的思想论给别人灌输多了,我一开口你也担心我给你上课?”
“你不用再探口风或者拖延什么时间了,我不会和你多说什么的。”葛重冷眼瞥过他,望向温泉中的姜灼。
葛苏玖看着他:“你对我有养育之恩。”
“有意为之。”
“单身男人带个孩子总是辛苦的吧!”葛苏玖实在接不下去,怒吼道。
葛重一直紧紧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失笑道:“既然知道我辛苦,就赶紧滚吧。”
“我,殷承泽,姜家,龙子,阐教,截教!”葛苏玖看着他,“你把每个人都算计了一遍,最好祈祷你最后有个好结果,不然你提前跟我打个招呼,看在你养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收尸的。”
葛重点点头:“你走之后,给我向玉面琵琶带句话,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别做傻事。”
“……好。”
“你自己也是。”葛重面无表情。
“……”葛苏玖握紧拳头。
姜灼清醒过来是一个下午,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榻榻米上,旁边摆着一张矮桌。也不知道自己说睡了多久,口干舌燥大脑昏沉,坐起来看到落地的竹门敞开露出外景,院外是一池清澈的……温泉?
他揉揉眼,确定这不是梦境,诡异感直逼大脑:“卧槽这是哪?”
脑海中依稀还记得敖丙最后成功转生,虽然经历了一段痛苦挣扎,但最后还是脱胎换骨般畅游在天上,让他看见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矫若游龙。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明明记得……
“阿九!”
姜灼蓦然回忆起最后葛苏玖在他背后给他来了一下!
什么情况啊!这鳖孙儿不是来帮他的吗,怎么大功告成之后还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呢!他赶紧起身想离开这里,没想到他刚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是透支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该死的灵力,一下有一下没的,现在还让他这么虚弱!
正当他挣扎着扶着墙准备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房间里的一扇门打开了,葛重穿着学校里经常看到的那种西装从容地走了进来,甚至还对姜灼友好的笑了一下。
哎哟我去什么情况啊!走了个白鹤又来了个葛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王夫人都忌惮他呢!想想自己当年还在他手下不知死活地逃过课,姜灼就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不大友好。
他犹豫片刻,转身回到房间里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葛老师。”
尽管现在知道他也不是个人,但起码是他兄弟的爸,虽然他兄弟偷袭他也不是个东西!
葛重微微一笑,鼻梁上的眼镜架闪着冷冷的金属光泽,把他一身都市精英的气质彰显无遗:“是我让阿九把你带过来的,方式有点过激,请别介意。”
姜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没关系?”
葛重略有点惊讶,继而姜灼在他对面坐下,脸色很不好地说:“有关系,葛老师,我很有关系!”
“啊,这样啊,能和我说说有什么关系吗?”葛重失笑,依旧风度翩翩地问。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之前我对你还是很尊重的,但是既然现在大家的身份都挑明了,你应该也知道昨晚还是前晚……对不起我睡了几天?”
“……三天。”
“很好,三天,”姜灼点点头,然后猛然脸色大变,“我都睡了三天了!!!”
葛重耸耸肩膀,示意他冷静,的确如此。姜灼已经有点腿软了,他颤抖地说:“我都睡了三天了,我家现在什么样了,太子现在在哪?”
葛重轻轻扬起了嘴角:“这也是我让阿九把你带到我这里来的原因。”
“什么原因?”
“太子转生的时候因为异象太过明显,很多人都拍到了金龙在那一片天空上方遨游的照片,后来经过分析,那些照片并不是合成的。”葛重缓缓说道,语气平稳从容。
姜灼一听他居然已经对他们的事知道得这么详细了,不禁握紧拳头问:“所以呢?太子和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人类世界对他们不了解的事物总是会产生极大的兴趣,或者说恐慌,”葛重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你爸爸现在已经被带去谈话了,对,就是你想的那种。”
姜灼心如刀绞,如果他能稍微控制一下敖丙,或许就不会牵扯到他爸:“太子呢?”
葛重看着他:“下落不明。”
轰隆一声,脑海里里闪过一道惊雷。
姜灼白着脸点头:“我知道了。”
葛重抚了抚眼镜,叹息着说:“本来想让阿九去帮帮你们,没想到最后居然斗得这么惨烈。”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姜灼敏锐地察觉到葛重想表达出来的态度,他对自己这边或许已经查探的十分清楚,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葛重抬起头:“因为我们都憎恨阐教那群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姜灼脸色难看:“我知道你是截教的人。”
“这不仅仅关系截教,全然是阐教的那群伪君子做事太不厚道,”葛重一副坦诚的表情,“不然太子身处龙族,与两教均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