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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
  参战打仗,我是不怕死的。但我满脑子里想的是如果敌人袭来了,我该如何应战?敌人把我包围了,我该怎样突围?如何保护自己,消灭敌人。
  就在这期间,我团派出了一支尖刀侦察班,由作训股老股长包开礼带着9名侦察兵悄悄游过红河、越过国境,深入到越军的阵地侦察他们的地形、工事、兵力布置、火炮配置情况。老包在1968年抗美援越战争中,他和战友们在越南和越军并肩战斗,打击美国侵略者,他对越南的地形、工事、越军的战法太熟悉了。
  侦察班的同志们冒着生命危险,经过七八天夜伏昼出,将侦察到的大量情况带回来,为大部队发起总攻提供了坚实可靠的依据。
  “同志们,走!我们去越军兵营里抓他娘的一个活俘虏来,把他弄回我们国内审查!!”这老包,真是胆大包天。
  “行!我们去试试看,要是抓到一个活的押送回国审查后,可获得越军大量的兵力布置情况,可为我们大部队发起总攻时提供许多可靠的依据!”侦察兵们磨拳擦掌,士气高昂地说道。
  夜。静悄悄的,霏霏细雨下个不停。侦察班摸进了越军的一个营的营区。
  越军哨兵端着冲锋枪,四处张望,高度警惕地站岗放哨。这时,我侦察兵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
  “哇!”随着一声惨叫,十名侦察兵冲进了营区的一个班里。
  “哑得依!”(越语译音:举起手来!)。这时只见越军一个当官的从床上爬起来,飞起一脚踢息灭了挂在墙上的马灯。
  “哒哒哒……哒哒哒……”
  我侦察兵堵住门口朝越军猛烈扫射。
  这时越军那当官的用冲锋枪扫出一梭子子弹来。子弹打在我侦察班副班长王庆华的冲锋枪上,将折叠式微冲铁把子打断,子弹回弹过去,穿透了杨班长的右大腿动脉血管。
  这时,敌军营区“叽里哇啦”叫个不停,乱成了一团。
  “走!背起杨班长,押着那个活着的越军撤!!”包股长下着命令。
  侦察兵边撤,边阻击反扑上来的一个营的敌人。
  那个俘虏,侦察兵在用踹腿锁喉时,用力过猛,扛在半路上就断气一命呜呼。
  杨班长的右大腿喷射着鲜血,战友们赶紧用绷带给他绑住止血。这时,敌人的大部队追了上来。
  “包股长,战友们!你们赶快撤吧,我走不动了,我来掩护你们,快走呀!”
  “那不行!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包股长身强力壮,背起负伤的战友杨班长在雨夜里跑着。
  眼看敌人追上来了,枪声大作,像炒豆子似的响着。
  “放下我!快放下我!我阻击敌人,你们快走啊!”杨班长张口朝包股长的右肩死劲猛咬。
  “你咬吧!咬吧!我们一定要把你背回国内去!!”
  包股长背着杨班长猛跑,8名侦察兵扔出手榴弹炸向敌人,8只冲锋枪雨点似的扫射着敌军。
  侦察班冲到了红河边,两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这时,我团早已停靠在河边的两艘冲锋舟箭一般冲过红河,把十名侦察兵接过河来。只见越军枪声疯狂地响着,一颗颗子弹射向红河水中,信号弹映亮了红河上空。
  “侦察班回来了!侦察班杨班长负重伤了!”团里的首长和战友们半夜惊叫着。
  杨班长右腿动脉血管被打断,右大腿骨被打断,造成终身残疾,再也没站立起来。
  次日清晨,我们从收音机里收到了“*”、“越南之声”的广播:中国侦察兵于2月14日越过红河,打死打伤越军9人。
  “向英雄的侦察班学习!”
  “向英雄的侦察班致敬!”
  一时间,部队士气大振,官兵们从侦察班身上,看到了什么叫战争?什么叫英勇战斗?
  (四)
  部队就要开始发起总攻了。司令部管理股协理员张金华找我谈话说:
  “小魏,部队总攻发起后,你就不过红河去越南了,你留下来,看管司令部留下来的物资!”
  “那不行,我一定要上战场,一定要跟大部队打到越南去!”
  我强硬地回绝着张协理,流着泪去找到了“3号”首长刘玉明副团长兼参谋长。
  “3号,我一定要随你过红河,打到越南去!”
  “小魏,你这是咋啦!”
  “张协理员不让我过红河去,叫留守司令部的物资,我不干!”
  “去给张金华说,就说是我批准了,你跟我一起到越南去。”
  就这样,“3号”批准了我的参战请求。
  我的任务是,负责押运守护一辆极为重要的军车。车上放有14口皮箱,皮箱里全是作战地图、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成都军区、昆明军区、军部、师部和团部关于指挥作战的绝密文件、电报和军事地图。车上放了两桶凝固汽油。驾驶这辆军车的是汽车班长杨玉如,副班长是我们同公社的老乡战友屈鹏。
  为了保护这辆军车,给我配的是半自动步枪,150发子弹、4枚手榴弹。
  “小魏,这辆军车上的物资是我党、我军、我国政府关于指挥作战的核心绝密文件,比你的生命都重要。为啥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是部队党组织对你的高度信任,在危急关头,如果敌军袭击包围了这辆军车你怎么办?”3号首长向我吩咐着问道。
  “报告3号,在紧急关头,我就拉响身上的4枚手榴弹,炸燃汽车油箱和车上的两桶凝固汽油,烧毁全部绝密文件!”
  “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这样干的!”
  “3号,你放心,只要有我人在就有军车在,我一定与这辆军车共存亡。”
  “那好,我坚信你一定会完成这项重要任务的!”
  “请首长放心,我誓与军车共存亡!”
  押运守卫这么重要的军车,我感到很不满意的是,给我发的是抠一发打一枪的半自动步枪,至少也要给我配一支冲锋枪或机枪嘛!
  为这事,我心里很不满意,很不放心,我整天寻思着,一定要搞一支冲锋枪或机枪,以确保这项重要任务的完成。
  部队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党中央、中央军委一声令下,我们将以气吞山河之势,杀过越南去……
  第30-32章
  第 三 十 章
  奔流不息的红河水,湍急涌流着。她象征着中国和越南边境线上的沙族同根同祖,世代血脉相连,情同手足。数千年来,沙族们本是一家人,互相来往,像走亲戚样,密切联系着。两岸沙族同胞,共饮红河水,共用红河水浇灌着农田,世代繁衍生活着。
  (一)
  自从越南倒向苏联这个全世界的超级大国,自称“第三军事强国”后,他们大肆疯狂反华排华,将世世代代生活在越南的沙族华侨驱赶回中国,在中越边境线上,杀害我同胞,不断侵占、蚕食我中国领土。此时的红河,河水变得更加赤红赤红的,就像是那些惨死的同胞们的鲜血染红的。
  一泻千里的红河水在咆哮、在怒吼、在控诉越南侵略者的滔天罪行。浩浩荡荡的河水像是边民们在哭诉、在呐喊:亲爱的祖国,快快来拯救我们吧!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快快发起自卫反击战,打击那些万恶的侵略者,为死去的沙族同胞,为惨死的边疆*仇雪恨吧!
  莽莽苍苍的边境线上,深夜里,大雾弥漫,鸟儿栖息了,森林寂静了,大地沉睡了。
  就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在云南屏边县一个叫柑蔗园的地方,我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千军万马已集结完毕,步兵、炮兵、火箭兵、舟桥部队、工兵排雷部队早已严阵以待,成千上万的大炮,已瞄准了越军的重点军事目标。
  1979年2月17日6时25分,一个令人永生难忘的日子,一个大快人心的时刻到来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对越自卫反击战总攻开始!”
  一颗颗红色信号弹、照明弹腾空而起,映亮了天空,映透了红河。
  瞬间,“八五加农炮”、榴弹炮、迫击炮、火箭炮,万炮齐发:“哗哗哗……”、“呼呼呼……”,各种炮弹如狂风暴雨般飞过红河,直捣越军阵地。
  在密集的炮弹掩护下,我军先头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过红河,抢占着滩头阵地。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是黄河!现在你们打到哪里?”
  “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我们已占领了滩头阵地,我们已占领了滩头阵地!!”
  步话机、收音机里传出紧张地呼叫声、枪声和炮声。
  我军的炮弹以排山倒海之势,倾向越军阵地工事。慌乱的越军胡乱朝红河里开炮开枪、信号弹、照明弹、燃烧弹照亮了红河,企图阻止我渡河部队。
  这时,我军舟桥部队冒着枪林弹雨,用了不到30分钟的时间,一座横跨红河两岸的浮桥架设成功。
  坦克、大炮、装甲车、军车、大部队通过浮桥急速开进。大炮、火箭炮朝越军阵地猛打猛攻,枪声像炒爆豆似的响着。
  “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我们已突破了越军的第一道防线,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前沿阵地已控制在我们手里,正向纵深推进!正向纵深推进!!”
  好家伙!昔日越军扬言自吹,中国军队要突破他们的第一道钢筋水泥构筑的工事,要需3个月。而苏联军事顾问团预测说,要需30天。真没想到,我军仅仅激战两小时,就突破了越军那“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第一道防线。
  两个小时后,我们团部过了红河。当我负责押运守护的军车通过浮桥时,越南的天空已大亮了。
  这时,我看到支前民兵抬着一副担架,上面坐着一个战士。
  “你不是我们二连的王小军吗?你的一只腿怎么没了?”
  “狗日越军埋的地雷把我右腿炸飞了!”
  通过浮桥的大部队和支前民兵,看到王小军下半身被鲜血染红,整个右大腿没了,大家都在为他伤心悲痛。可这小子倒好,他坐在担架上微笑着频频点头、朝大家挥手致意。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活像他就是元帅、将军在检阅部队一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战士。战斗的勇士!只有我人民解放军的战士才如此勇敢坚强,难怪只用两小时激战,就突破了越军的第一道防线。
  早晨8时整,我们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重要广播: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李先念发表《告全国人民书》,中国人民解放军奉我国政府之命令,已于今晨六时,对越南侵略军发起了自卫反击战,目前已攻克越军第一道防线,正向纵深推进……”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备受鼓舞,热血沸腾。毫无疑问,全国人民肯定是欢欣鼓舞,大快人心。
  全国人民已被紧急动员起来,一切为了前线,举全国之力支援对越自卫反击战。
  战争激烈地进行着,战报接连不断地传来,我们欢呼着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二)
  2月18日清晨,我们部队在弹雨纷飞中抢占一座山峰。军号声、冲杀声在山谷中回荡。
  “同志们冲啊!快占领山峰,把敌人赶下山去!”一营营长蒋学文喊着,他端起轻机枪就要往上冲。
  “营长回来!你不能冲在最前面,危险,你是指挥员,应该在你的指挥所里指挥!”那通信员抱着蒋营长大腿拖着不放,只见蒋学文飞起一脚把那通讯员踢得远远的。
  “为了掩护大部队前进,为了胜利,同志们,跟我冲啊!”蒋营长边喊着,手中的轻机枪“嗒嗒嗒”吐着火舌。
  这时,越军如同被赶鸭子下河,一大片大片的部队从稻田、河溪中不要命的溃退逃散。我端着半自动步枪朝敌人射击着,部队不分你我,不分建制,赶到的部队官兵都向正在逃窜的越军开枪射击。只见上百具敌军尸体横七竖八躺在田里、小溪里。
  这时,在七八十米远,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较肥胖的越军指挥官操起冲锋枪,挥着手“尹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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