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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随之而来的是一团浓密的头发,张扬着向我们袭击!
☆、闷油瓶
看到头发自然是下意识的点火,好在火折子带了不少,由于长时间带队倒斗,遇到这样的突然事件,我想都没想都就冲在了前面,一下子便被密密麻麻的头发包裹了全身,全身各个地方都被那种潮湿黏腻恶心的不行,再加上窒息感。
我挣扎着用手肘撑着汹涌而来的头发,一下子点燃了手里所有的火折子,使劲儿的向禁婆头发来源的地方按去,只听一声难听的凄厉叫声响起,禁婆猛地将我甩了出去,感觉自己就这么飞了出去,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的撞了一下,伴随着胖子杀猪似的嚎叫跌在了地上。
禁婆抽搐的像是磕了药,然后就不动了,一摊头发散在地上,伴随着特有的头发烧焦的味道。
胖子是被我撞在地上的,现在还在躺尸,黑眼镜和小花身上多多少少被禁婆的头发缠着,我放了血,驱逐大家体内的头发,说实话,我发现一般闷油瓶不在时,我的血还是挺灵的。
胖子在那儿痛苦的不行,“诶,你们说,我记得女人之间打架时最可怕的就是抓头发了,扯着头皮疼得不行,怎么着禁婆这么巴巴的给人送头发啊?她还是不是女的啊?!”
黑眼镜正在收拾散落的装备,听到胖子这话,就爽快的解答了,“估计她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长发及腰了,问胖爷娶她可好。”
“啧啧,别说长发及腰了,她就是长发可绕地球三圈,胖爷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某奶茶躺枪。
一边贫嘴一边打理,之后便出发了,禁婆冲垮的墙壁那边是个墓室,正儿八经的墓室。
我有些奇怪,文锦他们不可能没发现这里吧?为什么没有做什么,反而砌了墙封闭起来?
墓室中有很多的铜铃,与胖子之前拿的一模一样。
看见铜铃,总会下意识联想起六角铜铃,但是这两种不一样。
“小邪,你有没有发现这些铜铃摆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图案?我站在墓室门口的位置,看着地上的铜铃,这么一看,倒真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这是个麒麟的模样。
胖子也发现了,“这他娘的简直是巴乃的缩小版啊,都是仿照着小哥身上的麒麟纹身弄得吧?”
正待仔细观察这用途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他对我说,“吴邪······”
这种平淡到不带一丝感情却偏偏不一样的语气只有闷油瓶了。
“小哥?”
我四处张望着,却根本没有闷油瓶的身影,胖子离我最近,发觉我不对劲儿,有点担心,“天真,你魔怔了吧?”
“胖子,你没有听到么?”
小花和黑眼睛也都奇怪的看着我,可是,我真的听见了闷油瓶的声音了啊。
“吴邪,拿着鬼玺。”
这次我十分确信的确是闷油瓶,只是他还是只鬼。
我听了闷油瓶的话连忙从包里翻出来鬼玺,一抬头便看见了闷油瓶。他的脸色很苍白,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说实话,这种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把心放在一桶老陈醋里似的。
“小哥,你还好吧?你的身体呢?是谁把你带走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到七月十五才会再次醒来么?”一出口就把所有疑问问了出来。闷油瓶不像是其他人,对于闷油瓶,我有什么疑惑向来是直接问的,三叔会骗我,二叔会诈我,其他人我不信,只有闷油瓶,虽然有时候他不理我,可他在这么久以来给我的安全感一直都没变,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随时胡侃,尽管的犯二,就是莫名的坚信,他不会让我有事。
胖子他们一脸怪异,“小哥的鬼魂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仍是看着闷油瓶。
闷油瓶按了按我的肩膀,就这么一个动作,之前的急切、慌张似乎都不见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后是在一个墓室,再然后就看见了你。”
闷油瓶的话一向简洁,但信息量很大,但这次说了这么长一句表达的意思却很简单,他莫名的醒了,就莫名的看到一脸莫名的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有一个念头,至少,闷油瓶魂魄是没事的。
胖子他们问我,我便把闷油瓶的现状告诉了他们。
闷油瓶突然皱了皱眉,“吴邪,这地上摆的是招魂铃。”
招魂铃,顾名思义,能够招来人的魂魄。在古代,那些道士做法抓鬼的必备之物,但大多道士自然是虚张声势坑蒙拐骗,真正的招魂铃,可以算得上是神器了。
再联想到地上的麒麟图案,又招来了闷油瓶的魂魄,那么,摆出这个阵法的人是在帮我们?可是不对啊,这摆在地上的样子都有几百年了,哪个神棍这么牛逼预知几百年后小爷要用然后就事先摆好?
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把疑问说了出来,闷油瓶不答话显然也是不明白的。
黑眼镜最终拍案决定,继续前进。于是我们四人一魂愉快的出发了。
墓道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两旁摆着的瓷器更像是装饰墓道用的,都是些明代流行的白底青花瓷,瓷器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路过来,墓道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只感觉的到似乎是一直在往下走,最终走到尽头时,是一扇门,但是却被封着了,而且是灌了铁封着的。
若是早一些年代的盗墓贼,遇到这,估计要无功而返了,毕竟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火药的,而且,也难以掌握剂量,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成了陪葬的。
好在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好在胖子带了火药,好在黑眼镜会掌握分量,用胖子的话说,这个斗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他胖爷倒的。
于是放好炸药,各自后退到了安全范围后便点燃了引线,随着低沉的石块崩开的声音响起,本以为已经炸好了一个小洞,但是意外的是爆炸没有停止,反而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石块纷飞,毫不留情的砸向我们,墓室更毫不留情的坍塌了。
怎么回事?黑眼镜没有配置好么?现实容不得我想太多,当头顶的石块飞速的想要亲吻我的额头让我无力躲开时,一股巨大的冲击直接将我扑倒在地,我的后脑勺狠狠的撞在了墓道地面上,只记得自己身上压着的是闷油瓶,他的眼睛看着我,一眨也不眨的,再然后,我陷入了昏迷。
☆、被困住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空气还很浑浊,自己所处的空间很狭窄,而且一片黑暗,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是闷油瓶,又是他救了我一命吧。第一个念头就是,还好闷油瓶是魂魄状态,不然那一下子,估计即使是闷油瓶,也会被砸死。
说来倒也奇怪,不都传言鬼魂是碰不到的么?可是我却可以和闷油瓶接触,也不会发生穿过身体这样的灵异事件。
“吴邪,你醒了?”
有些低弱的声音,是闷油瓶的,他原来也在这里。
“小哥,你没事吧?”
闷油瓶握着我的手,仍是冰凉凉的,我不禁大力的回握着,还想着能不能暖热。
半响没有听到闷油瓶的回答,“小哥,我们这是被坍塌的石块压着了么?倒塌的墙壁形成的小空间?”
闷油瓶“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还真是对得起我给他取的这个外号。
但是我又不想这么沉默,总会让我误以为我是一个人。
于是就开始了碎碎念,也不管闷油瓶有没有在听,只是我憋了十年实在是有好多想说的话,“小哥,你在青铜门过的怎么样?风景绝逼没有杭州美,当初说了让你留下来你偏偏不留,竟然还捏晕了小爷,还好小爷记性好,没有失忆症,一直记得带你回家的事儿,你倒好,给小爷的鬼玺压根儿就不管用,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诚实的好少年的,谁知道这么的摆了爷一道儿,幸好最后你还是出来了,虽然出来的是个壳儿,好歹不是具骨头架子······”
就这么说着说着,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突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摸着小爷的脸,要不是知道闷油瓶在这儿,我可能以为是粽子什么的。
“怎么了?”表示对闷油瓶的举动不解,闷油瓶把头往我这儿凑了凑,“没事。”然后就把手拿开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摊水渍,原来说着说着委屈了,不知不觉就哭了,自己都没发现,诶,闷油瓶在这么黑的地方竟然看得见?!
不对,这不是重点,闷油瓶刚刚是在帮小爷擦泪?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点小惊悚,还有点······欣慰?
“小哥,如果你能够回魂,你还会回青铜门么?”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当然,就算没有黑暗,估计也没办法从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知道。”
很难得的从闷油瓶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茫然,说实话,从来没有哪一个朋友能够像闷油瓶这样让我心疼。
或许,闷油瓶这般强大如神的人不需要谁的心疼,或许这本就是他应该过着的日子,可是我却总是想给他一个家,给他平常人的生活,以前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总是在斗里护着我,似乎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以前的我单是因为“大家都是朋友”这样的理由而理所当然受着他的庇护,可是十年来下了那么多斗,为了利益而反目的发小,为了活命而牺牲哥们儿的命,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很多,让我明显感到有闷油瓶和胖子这样的兄弟是我的幸运。
也让我想要强大起来的心情更加迫切,我想能够做些什么。胖子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缠身,而且他本身跟这么言情的风格也不搭,所以,只有闷油瓶,一直让我觉得很苦逼的人。
不管现在我都在遭遇些什么,至少我的学生时代一直都很平淡、幸福,可是闷油瓶,他没有过平常人的生活。或许他有过亲人,但是却舍得他受那么多苦,缩骨功、易容、发丘指······每一个都很难练成。或许他有过朋友,可是如此漫长的岁月,曾经的朋友一个个都死去······甚至可能在曾经的岁月中,有天真如我的人陪着他,却又因为死亡离开他······
这样的闷油瓶,我怎么不去心疼?
可能是因为一直困在小小的空间,身边又是十年来奋斗的目标,此时格外的安心,自然、也格外的矫情。
曾经我有个外号叫装逼邪,虽然很久都没有中二过了,但是在见到闷油瓶之后,似乎我的心理年龄一下子也倒退了十几年,其实胖子很久没有叫过我天真了,从长白回来之后,他才开始这么叫的。
好吧,咱这是倒斗的,没必要这么文艺小清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明媚的忧伤呢,总而言之,我会用我的一切,来换闷油瓶浅笑无忧。
“吴邪,我没有骗你。”
啊?发呆时间够长我突然回神闷油瓶在主动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你骗我了?”
“鬼玺需要带着三个戒指的人才能拿来打开青铜门。这个我没告诉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隐瞒我部分内容而已?”
闷油瓶点了点头,这个空间很小,我可以感受到他点头的动作。
“小哥,反正你都出来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小花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
“说来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