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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我顿时有些佩服墓主人了,青花瓷上竟然还抹着毒药?!
  “现在我们在墓道,两边还是青花瓷。”
  闷油瓶淡淡的解释着,我有些蛋蛋的忧伤,幸好小爷头脑聪明过人,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个闷油瓶子沟通了,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事,愣是让他搞得跟个哲学题似的。
  突然前方不远处又响起了那个脚步声,闷油瓶拉着我又要跑,我担心会像刚才那样追不上,连忙挣开闷油瓶的手,“你快去追,我在这儿等你。”
  闷油瓶顿了下,说了句“我马上回来”然后便跑了。
  然后脑洞不小心又开大的我莫名想到了“广告之后,马上回来。”于是一个人坐在墙角乐得不行。我这样的心理素质在盗墓贼里排名也算是前几名了吧?默默猜了一会儿脚步声是谁的,觉得自己无解后,便感觉有些无聊。
  于是心底开始默默数数计时,在数到三百二十一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小三爷?”
  声音中是满满的讶异,这声音是黑眼镜的。
  ☆、黑眼镜
  我心下一喜,毕竟在墓里多一个人就算是多一份安全保障。
  “嗯,是我,你怎么在这里?小花呢?你有没有看见小哥?”
  黑眼镜似乎是受了伤,走路时还大口喘着气,“我和花儿走散了,没看见哑巴,一拐进这条道儿就看见你了。不过,你看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每次下斗,什么倒霉的事都能遇见,我果然不是倒斗的料。”
  黑眼镜笑了笑,没接话。
  我站起身来,对着黑眼镜的方向招了招手,“我们沿着这条道继续走吧,说不定小哥就在前面,顺便看看能不能碰见小花或者胖子。”
  黑眼镜走到我身边,接过我的装备,拉着我手腕就开始往前走,也不怎么说话,我猜想他应该是担心小花吧。也就没有没话找话。
  走了一会儿,谁都没碰见,黑眼镜突然说,“小三爷,把你手里的鬼玺给我吧。”
  “你想干什么?!”
  “你现在眼睛瞎了看不见,拿着鬼玺也看不见哑巴。”
  “可是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如果没有鬼玺,他什么动静我都不能知道了。”
  “可是万一他昏迷了呢?有可能他就躺在这墓道一边,没有声息,你又看不见······”
  黑眼镜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担心彻底压制不住了。
  “这个斗到底是什么斗啊?会有对付鬼魂的机关么?怎么可能?”
  黑眼镜听了笑了笑,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情绪,“中国那茅山道术什么的,还是可信的,你怎么没想过这斗里万一还有别人呢?”
  “别人?你之前有遇到别人?”
  黑眼镜叹了口气,“嗯,不是善类,还好我跑得快,那些人的手指和哑巴一样。”
  “张家人?他们来干什么?可是张家人没道理会害小哥,毕竟是他们的族长。”
  黑眼镜握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小三爷,张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又那么古老,派系
  多的是,你哪儿来的信心这一批人不会害哑巴?”
  我一时哑然。正在想要不要把鬼玺给他。以前的鬼玺对于我而言是个价值连城能让我发财的存在,后来鬼玺是我能找到闷油瓶打开青铜门的希望,而如今,这是我唯一能和闷油瓶联系的纽带,我不想把它交给任何一个人,可是黑眼镜说的也有道理,现在闷油瓶的安全最重要。
  咬了咬牙,我还是掏出了鬼玺,“你可千万别弄掉啊,等会儿找到小哥了就还给我啊。”
  黑眼镜有些受不了的连连应声。
  一路向前走着,我心里特别没底,就黑眼睛这种吊儿郎当的,还不如小花来的让人安心,他走的随意,我却是战战兢兢的,怕一个不小心再踩中什么机关,谁知道黑眼镜会不会像闷油瓶那样护着我。
  走着走着,脚下的路开始磕磕绊绊的,我问黑眼镜交通是不是不完善,怎么这路这么难走。
  黑眼镜倒是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这边上面可能地皮薄,又是低洼,渗水了,导致斗里也是坑坑洼洼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这不代表我一个瞎子就能好好地走了。
  难免的脚下一个踉跄,黑眼镜不知道跑神跑哪儿了,也没有来得及扶着我,反而被我倒下去时乱晃的手拍在脸上。
  最终还是华丽的一下子跌地上了。
  我没有爬起来,任由脸贴着脏兮兮的地面,因为我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黑眼镜的脸上没有墨镜!
  黑眼镜蹲下身子,一只手按着我的肩,或许是我的心态问题,我听着语气森森的,“小三爷,还能站起来吧?”
  他的手劲不小,我抬起头,一脸懵懂,状似不经意的问,“你的眼镜呢?”
  黑眼镜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之前逃命跑丢了。”
  我点了点头,摆出深信不疑的样子,心里却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仍是小心翼翼的走着,我无聊似的开始跟黑眼镜胡侃,“诶,你说,道上管你叫瞎子,管小哥叫哑巴,这听着倒是绝配,都残疾,那有没有叫聋子的人啊。”
  “没听过聋子。”他也笑了笑,“道上起外号都是看特征的。”
  我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你黑眼镜?”
  “就因为我带了个黑色的眼镜?”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猜我给小哥取的什么外号?”{
  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是面上还是笑着。
  “应该是跟哑巴一类的词语吧?”
  果然,这位是个冒牌货!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在宾馆时,我分明是不小心的脱口说出了“闷油瓶”这三个字的。小花和黑眼镜应该都知道了我给闷油瓶起的外号了。
  可是这位,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但是,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而且,之前还粗心大意的将鬼玺交给了他,我只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啊,我心底一直管他叫闷油瓶的,怎么样,合适吧?”
  “黑眼镜”笑了笑,“的确。”
  我没有再接话了,而是跟着他走着,我倒想看看,他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南派三叔的生日。祝三叔三十三岁生日快乐,早日减掉三下巴!不过我估计若是再不放小哥出来,小黑金会帮忙砍掉三下巴的……
  ☆、慌乱
  以我现在的武力值,根本都不过他,小哥十有八九也遇到了危险,八成也跟我身边这位有关。胖子小花黑眼镜又不知道在哪里,现在的我可是真的孤立无援。
  “小三爷,前面是木桥。”
  “木桥?难不成这里有水?”
  “嗯,是河流,地下河。”
  “那这墓主人可真是有钱啊,生前估计还是很爱游泳的那种。”
  黑眼镜笑了笑,有没有接话。
  所以这样的情况对于他而言是少说少错么?
  这个木桥很简陋,似乎只是两颗树干捆一起搭在两岸似的,走着很不安稳,我现在倒是适应了黑暗,从“黑眼镜”扶我的偶然几次接触看,他的身上似乎还带着枪。
  一路走着,我也没闲着,一直在思考我身边这位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哪方。
  显然,他们是冲着闷油瓶来的,而我,对于他们,似乎也有用处。
  之前“黑眼镜”说看到张家人,那么,也许这批针对闷油瓶的人,真的是张家人,更糟糕的是,就是还是叛离张家的张家人。
  但也或许他是在诈我,有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张家人,只是冒充张家人,反之张家人可能是向着闷油瓶的势力,他们冒充张家人只是为了让我和闷油瓶对张家人心生警惕,反而与能救自己的人离了心。
  虽然这个想法太阴谋论了点。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平白把张家人放到与我们对立的一方。
  眼睛看不见时听力总会很好,空中隐隐约约的破空声我听得很清晰,应该不是错觉。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鉴于目前他还是“黑眼镜”,我只能问他。
  “没听到。”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在我以为或许真的是错觉时,他又说了一句,“但是我看到了。半空中,黑压压一片,正在向这儿飞来。”
  唉,我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即使和隐藏的boss在一起斗智斗勇,也不能忘了这是在一个充满没有人性却能轻易让人致命的东西的斗里。
  “可能危险,我们跑吧?”“黑眼镜”如此问我,我直接翻了个白眼,肯定有危险,能不跑么,黑压压飞过来的总不可能是苍蝇那么简单。
  又是疯一般的奔跑,我发现自从我第一次开始倒斗,直到现在,总是处于发现敌情到逃跑的过程,最后侥幸活下来,附赠一身的伤作为每一次的倒斗纪念品,以及收获一团无数,把自己烦恼到掉头发的地步。这样的日子小爷真他妈的腻味了。
  逃命时“黑眼镜”本来是想拉着我的手的,但是我以“拉着就跑不快”的理由拒绝了,不知道跑了多久,“黑眼镜”突然说了一句,“跟着,右边。”
  想必是到岔路口了,这是个和他分开的好时机,本来我还在犹豫,毕竟,一个瞎子很难在危机重重的斗里自保的,而且,跟着他,可能找得到闷油瓶。但是在岔路口时,突然听到左边一声惊讶的熟悉的腔调,“天真?!”
  于是我果断的跑向了左边,“胖子,快跑!”
  身后是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他妈左右不分啊?!”
  我头也没回,推攘着不明所以的胖子跟着跑,“你才他妈的当小爷真假不分啊?!”
  跑到气儿都喘不过来时,我才停下,大致判断周围没什么危险了,一屁股坐地上,感叹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地了。之前一直走路逃命没歇着,心神又不能松懈,可真是累坏了。
  胖子也是累得不行,“这一见面就拉着你胖爷狂奔,这是闹哪样呢?!还有,刚才你身边那男人谁啊?”
  我有些奇怪,怎么这么问,那人不是易容成黑眼镜了么?胖子再眼尖也不可能匆匆忙忙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本人了吧?“那人长什么样?”
  胖子听到我这么问,才意识到了什么,“你不认识?我还以为是小哥重塑身躯了···既然你不认识,小哥怎么放心天真小朋友跟着陌生人乱跑,”沉默了一下,胖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不成小哥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既然那人没有易容成黑眼镜,那么看来只是会变声而已,可能我们一下斗就被盯上了,看见我瞎了,就把一个会变声的推出来诱拐我。
  胖子还在那儿碎碎念,“本人就老爱失踪,怎么变成鬼了还恶习不改,他一个人倒斗也碰不到明器啊······”
  我揉了揉眉心,现在心里乱的很,敌暗我明,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什么装备,多少人,什么目的,甚至现在鬼玺也不在,根本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
  “胖子,我们先去找小花他们吧,如果这个墓的设计在合理范围,那么,他们现在应该离我们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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