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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之前胖子的提议,那什么,脱光了互相取暖,真的管用么?虽然现在已经要入秋了,但是山里的晚上却是真的凉了,闷油瓶又发着烧……
最后我还是扒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闷油瓶的被窝,想着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当初下海以及被石中人包围时,可都是只穿游泳裤的,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在做哥们儿的那些日子里不都看了么?而且因为之前抹了药,胸口那片儿凉凉的,我还特意捂了捂,捂热之后才往被窝里钻。顿时觉得自己好贴心。
我窝在闷油瓶身前,伸手拉开了他上衣拉链,张开胳膊环住他,贴的严严实实的。闷油瓶似乎不习惯这样睡觉,有些抗拒,嘴里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倒是有些奇怪,平日里清醒着都三棒子打不响的一个闷葫芦,生了病倒是会开口说话了。我一时来了兴趣,靠的更近一些,想听听闷油瓶在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在我的努力下,还是听清了,听得我心里泛酸,他反反复复念叨的是两个字,“吴邪…
☆、终极
我几乎一晚上没有闭眼,怕在我睡得沉的时候,闷油瓶真的会因为高烧烧成傻子,我紧紧搂着闷油瓶,不敢透一丝风进去,因为发烧,闷油瓶的嘴唇苍白的厉害,我想给他倒水喝,可是他似乎也是觉得我很暖和,所以我根本挣脱不出他的怀抱,只好在他干的厉害时,舔舔他的嘴唇,虽然有些难为情,好在闷油瓶是昏迷的,一晚上下来,我倒是也习惯了。
折腾一晚上,好在闷油瓶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闷油瓶的体温总算是恢复正常了。我也松了一口气,顾不上穿衣服,就这么的窝在闷油瓶怀里睡了。
我是被饿醒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是因为闻到香喷喷的食物味道醒来的,一睁开眼,就对上闷油瓶那张百看不腻的脸,我这才发现,我和闷油瓶连体婴儿似的躺在一起。
“小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坐起身,本来是有些尴尬的,我上身还是赤裸着的,但是却发现闷油瓶的绷带渗出来了一些血,可能是我压的,便有些恼火自己,“小哥,你怎么不叫醒我?你自己伤口裂开了你都不知道么?”
闷油瓶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你搂的很紧。”
“……”我觉得脸有些烫,大概发烧也是会传染的吧?
穿好衣服出了帐篷,看了看天色,都快黑了。小花他们正在整理装备,看见我出来,冲着我嫣然一笑,“真是够了,没想到你俩居然这么能睡,不怕肾亏么?已经耽误很久了,收拾下东西,今晚下斗。”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以前我和老痒遇到食人的鱼的地方,积水仍在,甚至比起当年更深,但是能遇到的危险都已经经历过一遍,所以这路走的格外的顺利,因为知道有个瀑布,所以相应的东西也都准备得很好,但是我忽略了这个假货横行的时代,绳子的结实程度很值得怀疑,买到假货了,若是在平时,也没什么,但这是倒斗。
当绳子断开时,我脑子一片混乱,这什么情况,但是没有时间想更多,我便被瀑布冲了下去,掉下去时,透过模糊视线的水雾,我看到闷油瓶慌张的表情,再然后,我又失去了意识,最后一个念头是,下次再倒斗,小爷一定要穿着太空服,里面套着潜水服,全套武装。
大概十年前,我从瀑布上摔下去,梦到自己到了三叔和文锦他们在海底墓的场景,而如今,我摔了下去,一个恍惚,再次到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
云顶天宫,青铜门。
之所以肯定自己不是空间穿越,而是回到了过去某个时段,是因为,青铜门门口,因我之前的炸药而到处都是碎石,随时都可能坍塌,可是现在却干干净净的。
但这都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我现在站在一群阴兵中间,我自己也是阴兵的打扮,随着号角声随着大部队,走向大开着的青铜门,而站在我前面的,是闷油瓶,他也是阴兵打扮,之所以认出来,是因为他的衣服穿得并不整齐,露出一点里面的连帽衫了,而且腰间的黑金古刀,我是不会认错的。
我有个想法,这一幕,难道是当年我第一次看见闷油瓶进青铜门?!
我向当年我和胖子藏身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站着当年一脸天真无邪的我,紧紧地盯着阴兵的方向,眼里尽是恐惧。
我明白当时的自己,恐惧的不是鬼魂一样的阴兵,而是站在阴兵队伍里的闷油瓶,他像是要离开这个世间,走进地狱。
我想伸手触碰闷油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就这样,我跟着闷油瓶,随着队伍,走进了青铜门之中。
我并不害怕,我知道闷油瓶不会有事,反而很激动,我很早之前就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终极,究竟是什么了。
黑暗,水声,一切都像我曾经所知道的描述。我跟着大队伍,不知疲倦的走着,我心里很平静,因为闷油瓶就在我的前面,虽然看不到,但是这种安全感能够证明他离我不远,只有他能让我感觉到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越来越安静,甚至呼吸声都没有,也看不到什么,我甚至怀疑闷油瓶是不是还在我前面。虽然有心不想暴露自己,但是如果跟丢了,一切都白搭了。于是伸出手摸索着闷油瓶的位置。
我还没能摸到什么,突然感觉自己伸出来的手臂猛的被人抓住,紧接着,一只手严严实实的扣住了咽喉。
就在我以为是什么怪物时,听到了闷油瓶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到这里?!”
虽然闷油瓶这么问,可是他扣着我的脖子扣的那么紧,我根本没办法回答,闷油瓶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微微放松了力道,“说!”
“我是吴邪。”
说完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也太假了,毕竟进青铜门之前,闷油瓶还亲口跟躲在门附近的“我”亲口说了再见。
但是出乎我意外,闷油瓶并没有直接肯定的否认我说的是假话。而是说,“解释。”
“……”这怎么解释?难道说我是穿越的么?闷油瓶又不是玛丽苏幻想症的少女,怎么会相信穿越这么回事?那重生?这个词更扯淡好不?
闷油瓶似乎有些不耐烦,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是吴邪。我是十年后的吴邪。”
突然的光亮,闪的我不得不闭了闭眼睛。却听见了闷油瓶的一声叹息。然后闷油瓶便放开了在我脖子上搭着的手。
我有些莫名,闷油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么?不应该的啊。他可是知道易容这个东西的。
闷油瓶拉着我的手腕,默不吭声的往前走,手电筒的光很强,却也只能照出附近的路,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阴兵都不见了,很安静。
“小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即便相信我是吴邪,难道闷油瓶都不好奇我是怎么来的么?
闷油瓶很严肃,“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不会老么?”
☆、青铜树
我想啊,怎么可能不想?!
好在闷油瓶也不是什么爱卖关子的人,“你有麒麟血。除了张家人之外唯一传承了麒麟血的人。你在进入终极的这一刻,便成了怪物。”
这是个很严肃的逻辑问题,一时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说,2005年之后,一直到2015年,我之所以不会老,是因为2015年我穿越到2005年进入了青铜门的原因?换个说法就是,十年后的我,做了一件事,穿越到十年前,导致我之后不会老?这显然是个哲学问题,好比,这一刻的流水,与上一刻的流水,是否是同样的?十年后的我的穿越可以导致十年前的我不老?可这还是同一具身体么?
我想我写下的这些话如果有人看到了觉得我是神经病,或者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这是真的。
我拉住闷油瓶的胳膊,“现在去哪里?”
闷油瓶的刘海很长,遮住了他看向我的眼神,他说,“吴邪,你不该来这里。”
卧槽,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这里,你现在说这话算什么?谴责么?
但是我一肚子疑问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种很刺耳的奇怪声音。很难受,就像是黑板擦摩擦黑板的那种难听声音,但是比那种声音更有杀伤力。
下一刻,我便感觉闷油瓶的手砍在我的后颈,再之后,我便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过来时,毫不意外的看到闷油瓶守在我的身边。看来又回到了秦岭了。想起那个似真似假的穿越,我也不自己瞎捉摸了,索性直接问闷油瓶。
闷油瓶却有些迷茫的样子,“我不记得了。”
卧槽,难道闷油瓶的失忆症又犯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闷油瓶点了点头,“吴邪。”
这不是没失忆么?!
闷油瓶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让我一时脑回路连接不上。“吴邪,失忆不一定是忘记所有。我的确不太记得青铜门里发生过什么。”
原谅我又忍不住想吐槽了,这算是什么情况?就像三流小说里那样,忘记全世界,唯独记得你么?
“所以,小哥你忘了我进过终极?”
我在说这句话时语速很慢,很认真的观察闷油瓶的表情,我看到他眼神中的紧张,还有更多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就是你不老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
闷油瓶似乎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我只好把一切事情解释一下。听到我说我才被他发现没多久就被打晕之后,他竟然有些松口气的样子。
这让我更加好奇,终极,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这时小花他们走了过来,“小邪你命可真大,这么高的地方,摔得那么干脆,而且还是头朝下,居然也就是晕一小会儿。”
我有些无力的笑了笑。心里有些沉重。
闷油瓶,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之后我努力的循着记忆走到那个青铜树那儿。中间自然是有一番曲折,我就不多论述了。在我们到了青桐树下,小花他们还来不及表示下震惊时,一声枪响,紧接着窜出来二十几个黑衣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小花冷笑了一声,“呦,这才刚刚下斗呢,叔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
黑衣人很自觉地分开一条道,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很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解,“雨辰啊,你年纪还太小,实在是难以胜任这解大当家的位置啊。”
小花眼神冷冰冰的,“再怎么不济,也好过出卖解家吧?跟张家叛徒合作,那可是玩火。”
中年人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小花什么,之后他让了下位置,在他身后,走过来一个气质凌厉的年轻人,长得跟闷油瓶很像,眉眼间却没有闷油瓶的平静,而是杀戮的气息。
“吴邪?呵,你就是吴邪啊……”
这样的开场话一看就是反派。
闷油瓶把我护在身后,“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目的?为什么说吴邪是物质化的?”
反派很坦然,志气满满的样子,“祭祀。青铜树加上麒麟血,陛下一定可以活过来。”
我有些懵了,陛下?这丫的真的是终极反派boss而不是某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蛇精病么?
闷油瓶按住我的胳膊,突然问了句话,“你之前问我张家的历史有多长。”
我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在刚到西安的时候,参观兵马俑的时候问过。
闷油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