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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童谣还没了来得及解释,是爱人,就被李檬打断。“我和朋友吃饭,下次再约。”
  童谣见沈流景目光一直盯着行色匆匆的李檬的背影,目光冷淡。
  “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他这样给沈流景说着,不是解释。他们之间不能有误会。
  沈流景听着他的话,转眼看着童谣,他伸出手,去牵着童谣的手,童谣嘴角勾起弧度,反握。
  他的爱人,不擅情话,动作之间来的爱意竟如此浓厚,他有点头晕,因为爱情太浓。
  “一到复习,同学就懒散了。”宋是凡在一张白纸上写着数字,在计算。他要用200元过完这半个月。给唐择柚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衣花了他2000元。
  像这样锦衣玉食的人会屈身在他家里,他着实意外。他要开始躲着唐择柚,面对他的感觉很微妙,他承认他害怕,上心后就再也丢弃不了。
  最难管住的不是嘴,是心。
  宋是凡半天也没有听见叶柠搭话,他见叶柠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发现这个人今天都是无精打采的。
  宋是凡走上前,右手五指弯曲,用指骨节敲着叶柠的办公桌。叶柠回过神仰着头看着宋是凡,被手撑着的右脸,右边头发些许凌乱
  “在想小情人?”
  “无聊。”叶柠瞪了宋是凡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周夜那个小妖精在交往。”
  童谣听见宋是凡的话停下手中的笔。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知道吗?”
  “不知道,你今天怎麽了?”
  叶柠低着头,手放在桌子上,抓着教科书的边角,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颇多的无奈。
  “我父母不想让我做这行。”
  “做老师多好的。”
  叶柠仰着头的头慢慢慢慢的往下低着,当视线对上宋是凡的眼睛时,她的眼珠往上翻看着,露白眼看着宋是凡。
  “说是没有发展空间。”
  “那你父母让你做什麽?”
  “去我舅舅公司帮忙。”
  “既然父母为你选好了路,就照着他们选好的走就是了。”不好
  宋是凡听着童谣说的话,点着头看着叶柠。
  “一生那麽长,路是我自己走,他们为我选的路,万一是穷山尽水呢?”
  “穷山尽水,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父母为你选的路。”童谣说。
  “不喜欢加班熬夜的生活,和同事勾心斗角。”
  叶柠偶尔的言语举止会让童谣想起童珂,他庆幸童珂活得像个孩子,高兴的时候就和他打闹,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难过的时候就哭。终有一日,童珂也会为生活工作发愁,至少现在的她仍过得无忧无虑,后来的事等到后来再讲。
  “愿你活得像个孩子。”
  “但愿。”叶柠看着童谣满是惆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母心,对她好她知道,可是她也有难为的地方。
  “你是个成年人,有思想能判断,该反驳反抗就不要像个包子,我看你跟我斗嘴挺能说的啊。”
  “因为是父母,不能够反抗。很难做。”叶柠说着这话时拿眼睛剜着宋是凡。
  她也有好多难处,想同父母说,可是一想开口话全咽肚子里,她知道父母总是为她好,可是有的事情有的抉择她能做能做好,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偶尔也觉得能活得像宋是凡也不会很差,没心没肺,随心所欲。
  童谣起身拿一次性纸杯给叶柠接了一杯开水,叶柠的手握着纸杯,手指最先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她手离开纸杯。
  童谣说:“你能够对自己负责了,再难,那一步总会迈出。除非你顺从父母。”
  学校后面的那条林荫道,放学时分只会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两个人并肩而行,宋是凡的挎包都已经跑到屁股后面了。
  “叶柠和周夜在一起?”
  “不知道,周天看见他们在街上。”
  “不放心周夜,我记得他有个女朋友。”
  宋是凡靠近童谣,左手抱住童谣脖子。“早就分了,叶柠又不是童珂,担心那麽多干嘛。”
  “是你对叶柠说了什麽?”
  “啊,上次遇见周夜,叶柠问起他,我就说喜欢就去追。”
  “宋是凡。”童谣停下脚步,宋是凡松开抱住童谣脖子的手。“你不能为你说出口的话一定的责任时,就不要说出来,你会吃亏。”
  “如果两人真会在一起,也是缘分,缘分在那,遇见是迟早的问题。”
  童谣听见宋是凡这样说,知道宋是凡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瞪了宋是凡一眼,往前走着。
  “我和沈流景在一起了。”
  这句话和突然传出的蝉鸣和在一起,追着童谣步伐的宋是凡,驻足。
  “你不怕吗?”他说着这话,视线看着听见这话而停下脚步的童谣,他继续说:“这个世界的闲言碎语,世俗偏见,周遭的眼光。童谣怕吗?”
  童谣转过身,六月的夕阳,从茂密的枝叶折射下来,在两人之间。他说:“我害怕,我一想,下地狱要拉着个沈流景,我就连畏惧的心都没有了。”他和沈流景会筑一座高高的城墙,阻挡这些闲言碎语世俗偏见,即使墙倒,他还有一个沈流景,不怕,他连怕是什麽感觉都未有啊。
  “总有一日,你会害怕。”宋是凡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
  那个人,再强大,他也是你的软肋。别人拿他给以威胁,你就会乖乖妥协,连犹豫的机会都没。
  东百的一家甜品店,赵菁再次遇上宋是凡。
  在东百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这里是个狂欢的地区。这里有最热闹的广场,最大的服装城,连同美食和酒吧都在这里驻扎。
  夜晚的十点二十分,赵菁从东百的夜色酒吧出来,拎着个金黄色的小包,路过一家甜品店。
  肚子传来饥饿声,跨了两步阶梯,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麽?”
  “你很需要钱吗?哪里都能遇见你。”
  拿着计算机算着营业额的宋是凡抬起头,看着面前化着浓妆,抹胸蓝色裙,披肩长发的赵菁。
  “我说是你会施舍给我吗?”
  赵菁的目光环视着店里,甜品店的面积很大,除了宋是凡外还有一个女生,在柜台的另一方给顾客包装甜品。
  “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很妒富吧,低声下气的让我施舍有点惊讶。”她看了店里玻璃橱窗里的甜品,指着草莓蛋糕说:“来两份。”
  “你话里的你们不包括我。”
  赵菁结过宋是凡手里的蛋糕,坐到店里供应的两个位置上,用勺子挖着吃了起来。他见宋是凡同那个女人说了什麽,女人点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她低头挖了一勺子蛋糕,抬起头宋是凡已经不见了,她伸长脖子在店里仔细瞧着,也没看见宋是凡。
  “你在找什麽?”突然站在身后的宋是凡,他的话吓得赵菁一惊,手一抖勺子里的蛋糕掉在桌子上,宋是凡从柜台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不知道,祝你吃的愉快,我下班了。”
  她见宋是凡换了工作服,白色t恤,卡其色休闲裤,一双跑鞋,正走出店里。
  她拿起桌上的包,追了出去,盘子里还剩着吃了一半的蛋糕,另一块没动过。
  “你等一下,喂。”
  宋是凡转身看见从店里走出来的赵菁,她身后的玻璃门慢慢的关上。因为这边的店面全是甜品店,赵菁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赵菁手里拿着包,明显很急似的,踩阶梯时差一点脚滑。宋是凡担忧了一下,挺佩服女人这种生物。
  赵菁走到宋是凡面前,手里的包往肩上一甩,有点流氓的味道,另一只手叉着腰,问宋是凡“你叫什麽名字啊?”
  “宋是凡。”
  赵菁跟着念了一遍“怎麽这麽拗口。”
  “你不念就是了。”
  “你的手没事吧,那天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不是有意,这跟我没关系。”
  “我跟你道歉呢?”
  宋是凡嗤笑了一声,看面前的女人,无论穿着还是手里拿着的包,都不像中等家庭该有的。“看你穿的不错,家教却一般。”
  她生着气去踢宋是凡小腿,宋是凡没躲,高跟鞋的鞋尖踢上去,宋是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赵家虽在沈氏后面,却也和唐家平起平坐。她家就她一个女儿,自是宠的有恃无恐。在遇见唐择柚后,她连脾气和待人处事都是以唐择柚的喜欢而对症下药去改的,她做这麽多,那个人终是一点也不知道。
  “你为什麽不躲?”
  “你心里有气,何不如就让你消气,我一个大男人断不可能和一个姑娘计较。”
  她在听见那一句话时将宋是凡定为绅士,不知道家庭出身,道德修养就慌忙的下定义。或许这种慌忙下,下的定义才是最肯定的。
  “如果我喜欢的人,在我生气时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即使有人和我十分像,或者因为想像我而刻意去学我,他们也不会有半点像我,我是宋是凡,这个世界上不再可能有第二个我。”
  赵菁有些气馁,踱步走到甜品店对面的长椅,理了下裙子,坐到椅子上。宋是凡跟在后面,六月末的夜晚吹来的风有着凉爽。
  “我先走了。”
  赵菁手抓住欲行离开的宋是凡的手,宋是凡立刻甩掉,男女授受不亲。
  “你反应那麽大干嘛?”
  “看你这样,想来你爱人对你也没多大喜欢,如果再误会,恐怕就是整天以泪洗面的日子了。”
  “有人说过先爱上的就注定输了,我只是想我倾家荡产的时候,至少他能给一个可怜的眼神。”
  “爱情是场平局,先爱上的人注定输了,其实不然,你也赢过,至少,在某个瞬间他也爱过你甚至想和你白头到老。”
  夜晚的风刮在耳边,宋是凡的话像波浪打在她心上,唐择柚也有说过喜欢她,听起来像敷衍,可是她让唐择柚说出了和他结婚的话语,和唐择柚白头偕老的人只会是她,而她又有什麽好抱怨的。
  “宋是凡,你会不会是在人需要的时候而出现的精灵。”
  “为什麽不是天使?”
  “那个要死掉才会看见吧。”
  “是吗?”
  “手机号码给我一份吧,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我叫赵菁,菁华浮梦的菁。”
  “我不用手机。”
  “宋是凡?”
  “什麽?”
  “你其实真的是精灵对吧!”
  唐择柚说,宋是凡是黑瓦红砖,幽幽长巷里的仙灵,赵菁说,宋是凡在人需要的时刻出现的精灵。其实不是,宋是凡一个凡人,有血有肉七情六欲,悲欢离合爱恨交加的情绪,是肉体凡胎。
  “你最近上班下班周末都去哪了?不见人。”
  沈流景坐在副驾驶座,闭着眼睛,一脸倦容。
  “只有童谣才有这个话语权,问我上班下班周末都在哪里。”
  “你不会吧,你真喜欢童谣。”
  “不要带疑问词。”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麽吗?你身后是沈氏,因为你喜欢男人,你的家庭父母妹妹都会为你蒙羞。”
  “那个弱小的人,说要和我一辈子。我怕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要承受这个残酷的世界带来的伤害,我没有办法只好保护好他。”他睁开眼睛看着唐择柚的侧脸“你知道什麽是一辈子吗?”
  “不就是娶个女人,给你生儿育女,走到死吗?”
  “那是每个男人所想的一辈子。”车子里太闷,沈流景摇下车窗“或许我和童谣的生活是颠沛流离聚少离多,或者平平安安小粥咸菜,只要有童谣,多久都是用一辈子在过。”沈流景停了话,后,又在补了一句“童谣于我就是一辈子。”
  他和沈流景相交八年,在那八年之前,沈流景是什麽样唐择柚不知道。而相交的八年,唐择柚知道沈流景是个不会为人为事,待人不和,不会恭维的人。
  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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