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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名字啊,借故溜之,走之前留给景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信任、是拜托、是“哥,你懂的”的,是“千万别让我们儿子叫景小川”的那个眼神。
  “去吧去吧。”景妈妈随即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儿子,满脸期待,“儿子啊,妈这个名字取得怎么样?告诉你哦,当年你的这个川也是妈妈千挑万选想出来的,多好。所以,这个川也顺便留给我的孙子哎。”
  一个字传2代么。景川没有说话。
  说实话,景川也不爱这个名字。他不要孩子做他的复制品。他要孩子有自己独特的名字。
  “妈,我也要去厕所。”景川也打算开溜。
  “去吧去吧。咦?你们怎么都要上厕所?难道今晚汤喝多了?看吧,你老妈做的汤就是好喝。”说完也自high了一下,去厨房洗碗了。
  景爸爸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联播,这是他每天吃完晚饭的必修课,十几年如一日,雷打不动,从没落下过,要是有一天没看新闻联播他晚上都睡不安稳,会为自己错过很多国家大事感到惋惜=u=
  于是,当景川上高中的时候,某天,突发奇想想要帮爸爸下一段音乐作为手机铃声的时候,景爸爸沉思了一小会儿,淡然了说了句,“我要新闻联播开场那段音乐,你还能给我弄到啊?”
  景川原地愣了好久。起码有10秒。然后也很淡定地说,“有。我去给你下。”
  从此,景爸爸的电话铃声一直没有变过,一直是新闻联播开场曲,这个铃声,在他每次坐公车接电话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就在电视上播到美国奥巴马访华的时候,门铃响了。
  景爸爸猜是小优妈,起身去开。
  打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打扮甜美、长的标致的年轻女人。穿着得体,气色红润。
  对于这个陌生女子,景爸爸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姑娘你是谁啊?找哪个啊?”
  韩薇同样有礼貌地,细声细气地回答了一声,“伯父好,我是景川同事,我来找景川有事商量。”
  原来是景川同事啊,说起来,这还是第一个来景家拜访的同事呢。景川自己平日里就不经常回家,要不是小优现在住进来了,他估计还在自己租的房子里逍遥呢。
  “姑娘,请进吧。”景爸爸招呼她进来。同时也大声叫喊了一下,“川川啊,有人找。”(川川= =|||某桐也被自己雷到了)
  景川和小优此时依旧在房间里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宝宝的名字问题,听到爸爸的叫唤,两人一起走房间走了出来。
  看到的却是韩薇笑容可掬地注视着他们。
  一种不详的预感直击二人脑门。
  小优的小脸不自然了,微微发白。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掉。每一个现女友碰到前女友都是心神不宁的。
  景爸爸招呼韩薇坐下,同时又吩咐在厨房忙碌的景妈泡杯茶来,有客人光临了。
  等韩薇坐定,景爸突然想起自己的新闻联播还正在播呢,一拍脑门,赶紧奔向卧室,打开卧室里那台小电视机继续看。
  客厅留给他们三人。
  气氛僵持了很久,还是韩薇先开的口,“我辞职了。我是来告别的,顺便交接一下我的工作。”
  这些话让景川和夏小优都有些吃惊,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呢。不过小优心里还是偷着乐的,她原先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对付她才让她不粘着自己老公,现在前女友主动提出离开,省得她考虑那么多了。心里偷偷开出一朵幸福的小花。
  景川本来想开口问原因的,但是联想到上次的事,他闭嘴了。(乖,做的对。)
  女人,是世上最不好惹的生物。
  “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景川告别语。
  说完这句过了好久,韩薇抬起依依不舍的脸,两只眼睛被泪水涨的满满的,凄怆可怜地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走么?”
  景川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小优也被雷得不轻,问你,问个鬼啊,她在心里问候了她全家一下。
  景川碍不住面子,客套地敷衍了一下,“你想走有你自己的原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也不方便问。”
  韩薇的脸愈发地哀伤凄惨,突然一下子,眼泪哗哗地滴下来了,静静地,没有声音,大颗大可地落在鞋上,地毯上。
  如此情景,景川不知该怎么应对了,他同大部分男生一样最怕女孩子哭了,女孩子一哭变手足无措。
  还是小优比较淡定,同样作为女人,她对于这种用泪水博取怜爱的行为很讨厌。随手抽起桌上的清风面纸递给她。“擦擦眼泪吧,妆要花了。”
  韩薇收下面纸,轻轻擦拭着,但是她眼泪好像很多,擦来擦去擦不完。索性不擦了,任由泪光在脸上闪亮。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请你记住,我永远爱你。”说完就跑了。
  小优在一旁蛋都要疼了,如果她有的话。
  这句话韩薇貌似很久以前也说过,那时候她和景川还是热恋,山盟海誓说了好多。结果最后,背叛曾经誓言的是她,现在又要挽回的也是她。耍人可不带这么耍的。
  小优再一次鄙视了一下她。
  当天晚上,韩薇就搭上去武汉的飞机,直奔武汉。
  当她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门口站立的时候,万千感慨浮上心头。5年前的那一幕又再次浮上心头。
  她甚至有些胆怯了,不敢敲自家的门。她想象不出父母看见她的第一反应。
  在楼下徘徊了好久,踱步了几百个来回。她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2栋204室,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再一次犹豫。
  悬空的手迟迟敲不下去。心里纠结地挣扎着。
  就在她刚准备敲下去的时候,那扇门突然开了,从门内准备出来的却不是她的爸爸妈妈,而是一个30几岁的女人,脸上涂得还挺妖艳,韩薇满脸疑惑,又抬头仔细看了看门牌,的确是204室啊,她武汉的家。
  她没好气地问那个女人,“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那女人被她的来势汹汹给呛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操起袖子往她衣服上啐了一口,“什么你的家?这是老娘的家好不好。老娘在这里住了4年了。哪来的死女人,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
  韩薇看着衣服上的那一口吐沫,神经都要崩溃了,这可是她花了3000多买的衣服啊,居然被人吐了口水,这要她以后怎么继续穿。这个女人惹火她了。
  “你个死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把你卖了也不值这个价。”韩薇骂道。
  “切,管你多少钱,老娘不稀罕。”女人也不甘示弱。
  韩薇觉得自己无法再和眼前这个泼妇对话下去了。直接拿出钱包丢给她2张红票子,“说,这房子以前的主人呢。”
  那女的见到了红票子气焰顿时压下去了,是啊,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脸上也霎时春风满面,与刚才那付凶神恶煞简直判若两人,她嬉皮笑脸地看向韩薇,“好说好说。刚才多有得罪啊。”
  这个世道,钱就是万能的主,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为它赴汤蹈火,甚至葬送性命也在所不惜。
  女人娓娓道来,“我不知道哎,我是通过熟人介绍买的这个房子,这房子以前是一对夫妻吧,好像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要卖房子,而且卖的很急,我就趁机盘下来了。这房子,旧是旧了点,不过比市面上的那些房子便宜太多了。”
  她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韩薇的心。她一直不敢想象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南京大屠杀73年纪念日。默哀。上午听到了警报声。今天南京下着小雨,似乎每年这个日子都是阴雨天,08年我记得也是阴雨天。老天也在为那些死去的同胞哭泣。
  默哀完了。
  所以,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更要活得给力才行~!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痛快地活~!
  就像那句歌词,“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
  加油,各位姑娘。
  35
  35、【三十五】 ...
  辗转问了很多人,中介、街坊邻居、以前亲戚,韩薇终于打听到了父母的所住地,同时也从亲戚那些听说了一些父母的情况。、
  在她离开家的一年后,韩妈妈腰上毛病再次发作,这次格外地严重,腰部大范围溃烂,需要不小的一笔手术费。
  韩父几乎是用尽所有关系所有力气才勉强借到5万块,这5万块总算是及时遏止了病情的恶化,治好了韩妈妈。
  不过韩妈妈大病出愈后,身体虚弱,医生建议她要静养,去服装厂干那么劳累的工作自然是不行了。5万元的债款于是乎落在了韩爸爸一人肩头上,很是沉重的担子。
  他每天拼了命的工作,日夜不停地工作,打了好几份的工,早上去扫马路,扫完马路去厂里上班,晚上又去摆摊。如此操劳下来,不到一个月头发就白了一半。
  韩妈妈见他这么辛苦想要帮他分担些,托人找了份缝制手套的工作。每天偷偷地坐在小凳子上缝着,一缝就是一天。再等韩爸爸回来之前悄悄藏好,不让他发现。偶尔,缝着缝着就不自觉地想起已在外国的女儿。想着想着就流下泪来,爱也好恨也罢,她永远是她怀胎十月的心头肉,就算为了她死自己也愿意。
  她梦想看到女儿学成归来的日子。
  她希望女儿生得越来越标致漂亮。
  她希望女儿能找到个好男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又一次折磨了这个不幸的家庭,长期负荷劳动的韩爸爸在摆摊的时候晕倒了。查出来是心肌梗塞!
  这个负债累累的家庭如何经得起又一场大病的折腾。
  “我不治!”这是韩爸爸在医院清醒过来反复说着的三个字。
  “我求你,看病吧。”哭成泪人的韩妈妈苦苦劝告。
  “你不治我死给你看!”
  最后,被逼无奈的韩妈妈以死相逼,才换来韩爸爸的点头同意。病房里,两人的眼圈一直红着,哽咽地说不出话。
  这场病,韩家再次欠下几万债款,这叫两个都需要静养不能操劳的病人如何还的完。
  只有一个方法了,卖掉房子。
  而且年关将至,大家都需要用钱,韩爸爸托了个中介很快地将房子卖掉还清了所有的债款,两人留着余下的1万多回了乡下。
  乡下的房子是韩薇爷爷的。韩薇的爷爷奶奶均已不在。
  那座房子空了好久,也没什么人打理,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快成危房了。不过,他们还是咬咬牙变卖了家里的家用电器搬了进去。
  韩薇知道了这一切后泪流满面。原来自己走后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不幸。立即踏上回乡下的公交车,去看望父母。
  5年了,一切都变的陌生起来。父母,也是如此。
  乡下人烟稀少,一条路上,远远望去看不到人。柔和的灯光星星点点。这里没有霓虹彩灯,没有酒吧夜场,不过柔煦的鹅黄色灯光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韩薇凭着小时候爷爷带她来玩的记忆摸索到爸妈住的地方。
  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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