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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再也唤不回任何一个。他赶来的时候,她还死死扑在外婆身上,不准任何人靠近。他将她抱住怀里,用了那样大的劲,让她怎么也挣不开。那样的混乱里,他的声音那样坚定,安全,他说:“暖暖,你还有我,我在!乖,好吗?”
  那段天崩地裂的日子如果没有他,暖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还好,他在,他一直在,总是在暖暖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坚定的告诉她,一切有我,不要担心,都交给我。
  从暖暖十六岁上遇见了他,暖暖只觉得天地间除了父母和外婆的对她的疼爱外,凭空又增加了一个,他对暖暖真是极好的,凡事样样都上了心。
  暖暖对他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对外婆和自己的照顾,怕的是每个周末的固定英文补习里面,他要和自己英文对话。当然除了这些该有的感情范畴,这些年下来,暖暖也见识过他交女友,换女人的速度,那是一个不敢恭维。不过暖暖除了有时拿来暗暗腹诽一下,没有大的鄙夷,毕竟暖暖不是那个范畴里面的女子,完全免疫的情况下,那就不是他的缺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落落指挥)预备~~~唱:
  阿晋阿江的榜太高
  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
  落落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一堆霸王花
  阿喜阿喜哈哈在笑她
  俺们潜水不说话
  你就只能当王八
  落泪奔o(>_<)o ~:背壳的是蜗牛,不是王八。被人霸王就是王八吗?
  第 3 章
  又到周五的时候,他的短信早早的传了过来“今天记得回家吃饭。”倒是极其简单明了。回家的家指的是他的家,倒是离暖暖大学不远,他一个人住,却是楼上楼下复式房,有暖暖的房间。暖暖平常住校,拆迁分到的两套房就都租出去了,贴补父亲他们的生活。
  所以回家就是回他的家了。那段混乱的日子里面,是怎么和他办理的登记,她记不清了。他又是如何和拆迁办做的交涉,她也一点不知道,总之外婆那个小房子最后能分得两套肯定是一个奇迹,父亲他们都很是得意当时的那个决定让暖暖一下子成为两套房子的业主。
  然而她却没有去住任何一套,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校,偶尔回去一套房子里面一个人住太不安全了,住我这里吧。”她和他的那个登记,全是权宜之计,她当时是急昏了头,事后想想,总觉得不大对,但每次她一抱歉一内疚,总有他在一旁及时喝止,她渐渐也就淡了,但对他的心思,又添了亲近,又添了感激。
  但要和一个单身男子一起住,她没想过,更觉得这样太打扰人家了。他是怎么说服她的,她有点疑惑,但好像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他要她听的话,最后她也就只有乖乖执行的份。于是两套房子出租,租金的卡直接交给父亲,父亲对他的处理除了满意还是满意。看见家人开心满足,暖暖觉得好像他还是对的。
  那之后,暖暖一到周末就会回家,一般他都会来接她,平常周五下午没有课,他四点就会到学校大门两条马路以外的星巴克旁边等她,以前她是不懂得,直到有次被均枚看见她上了他的车,惊呼她是不是傍上大款了,她才知道那车有多招摇,以后只许在两条马路以外出没了。今天系主任找她有点事,可能会晚些,四点是走不了的,要不不用接她了,她寻思着,想打个电话告诉他。
  手机是他送的,快捷键已经设好,第一个是他手机号,第二个是秘书组号,第三个是家里号。他都特别叮嘱过的,有事情要随时联系他,一般直接打手机就可以了,有时如果碰上特殊情况如出国出差飞机上会议中的话,就打第二个电话,给他的秘书,他们会第一时间联系到他,并会先帮她处理她需要的事情。
  其实暖暖是极少打电话给他的,上个礼拜已经惹他生了一回气,这次如果只是发个短信,他没有看见的话,她可就惨了,暖暖拨了快捷键1,等了一会没有人听,正要挂断的时候,电话却自动转接了,“瀚宇集团,您好!”来不及挂,秘书小姐的声音已经传来。
  “呃,小舅舅不在吗?哦,我是说贺皓然,你帮我告诉他,我是钟暖,今天我系里有事,四点可能走不了......”
  “钟暖小姐是吗?您请稍等一下。贺总在开会,我帮您转一下。”秘书没等她说完,迅速的转接中。
  “喂,喂,不用转了,让他开会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喂。”暖暖满头黑线。手机都不接的会肯定不是小会!
  “喂,暖暖吗?”他的声音传来。
  “恩,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开会的,你的秘书转电话转的太快了。”隔着电话暖暖也能察觉他那边微笑的春意盎然。“我想告诉你,今天我系里有点事,可能4点走不了,想说你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恩,那要几点能走?”他轻声询问。
  她只能答道:“大概五点。”
  “五点,好的,五点我接你。”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哦,好吧,那不和你说了,你去开会吧,叫你的秘书转电话不要转那么快。”她微微撇嘴。
  他莞尔,她是不知道的,那一年,她阿外婆走的那一天,她一直在通知他,可是碰巧他手机不在身边,公司里面的人不认识她,层层通报又碰上他开会,等到他最后知道赶到的时候,小丫头哭得声嘶力竭,半条命都没有了,他懊恼不已又心痛万分。自此他的秘书都知道了有一个钟暖小姐,和贺总所有的朋友及女性朋友都是不一样的。这么些年下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凡是钟暖小姐的电话,必须第一时间转接。
  贺皓然听完最后一个汇报,签好几份文件以后,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以为四点要去接暖暖的,所有事情都只安排到这个时间而已,五点的话,现在过去还早。他闲适的倚靠着转椅,转了半圈,望向窗外,暖暖只来过一次,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合同还有值得再推敲一下的地方需要修改,由于就在附近,他就直接带着暖暖来过一次。
  还记得暖暖,也是这样蜷在他那张大大的转椅中,啧啧感叹道:往下看,才知道原来只有在这样的高度才知道人原来是那样渺小。不过往上看,这样的夜空,即使没有繁星点点,也还是这样的美丽,调进深蓝的黑,如此的接近,一眨眼就要将自己丢失了一般。
  贺皓然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一眨眼,将自己丢失在了那个小丫头的手里。想到这里,嘴角泛起苦笑,什么时候他这个万花丛中过的人会像个毛头小子般想着苦情心事了。初见她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个子娇小的样子,看起来还没有十几岁的样子,那日,她一人在庭院里酣睡,刚刚醒转,却闭着眼又挠又蹭的样子,不由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养的一只猫儿,似乎那一眼之后,她就有了如同那只猫儿一般惹他爱怜的本事。
  暖暖的一颦一笑,发呆忧愁时候的每一个细小表情,他都深深记得,有时候工作疲惫时,他迷上眼,细细回味一下,总也会不知不觉的笑出来,也许,这世上若有那么一个人,总也在你想起时,就能会心一笑的话,那就是对的那个人了吧。
  这种情绪在他不自知的时候,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以小舅舅的身份宠溺暖暖,却有一次,他在日本出差的时候,以前的一任女友在日本接待他,在经过一家糕点房时,他走了进去,因为一眼就看到了,橱窗里面暖暖一定会喜欢的精巧别致地手工巧克力,等他买好,要店员细细包好,前女友挪揄地笑他,“终于也有人能让你这样上心了,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分手了?因为你以前没有这样的放过心进去,如果爱,请深爱,现在学会了哦!”
  他听完怔住,被自己深深藏匿的心思,就这样白白的被人一语中的的曝露开来,连他自己一时间都那样惴惴不安,那个人是一点都不自觉地,还是一样的温温润润地唤他小舅舅,还是在周末回家时,乖巧地在他身旁放上一杯咖啡。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她是因着对他的感恩,因着他已牢牢跟固在她心里的小舅舅的身份。他不敢有一丝丝的逾越,谨小慎微的约束着自己,因为他知道,她如果知道,如果惊恐困扰的逃离他,他不愿让这种状况发生,不愿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因为他几乎已经是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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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走了,暖暖边小跑着回宿舍拿东西边低头瞄着手机上面的时间,气喘吁吁地推门进去的时候,沫沫正靠在床上看小说,看见她跑得煞白着小脸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笑意盈盈地问:“这么激动赶去哪儿啊?贤惠的小媳妇。”
  她气馁地收拾好要带回来看的几本专业书,懊恼这周的饭局钱是花出去了,好话也说尽了,就是没有一个闺蜜肯听,又或许是她们难得找到一个看她气急败坏的因头,不愿轻易地放过。她整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容:“不要再暧昧地对着我笑,想让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就正常一点。”
  沫沫想到她上周和上上周带回来的吃的,不由摸把冷汗,她和均枚两个,实在吃不下去,悄悄带去小树林准备喂那里的流浪猫,没想到,咪咪们一窝蜂的涌上来,又像炸开来似的四下散去,看得她和均枚面面相觑,暖暖的手艺啊,连饥一顿饱一顿的野猫都不吃。
  她赶紧阻止暖暖的这个念头:“不麻烦你了,实在不大对我们的口味,还是算了吧。”
  暖暖本来要出门了听到不由蹙眉,疑惑地问:“真的?可是小舅舅挺爱吃的啊?”
  那你这个小舅舅的口味还真是特别呗。沫沫眨眨眼:“你小舅舅是均枚说的那辆捷豹?”
  “嗯,怎么了?”暖暖等着她的回答。
  以前就知道她和她外婆一起住,大半年前她外婆过世以后听她说周末去一个亲戚那里,沫沫神秘地笑笑:“原来如此!”
  “……”暖暖瞪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没明白。
  沫沫“哎呀”一声:“每个周末,四点不到你就开始准备,每次都跑那么快,今天好像已经很晚了吧!”沫沫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人影一晃,暖暖就像个小兔子似的跑了。沫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下周均枚生日那天,我们约好的活动,你记得请到假哦!”
  跑得再快,她也知道他一定已经等她很久了。他家离学校其实没有多远,走路半个小时,坐公车也就几站地,她曾经扳着手指头在他面前算给他听,妄图说服他不用次次接她,他静静听着,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有规律的“嗯”着,等到她说完了,满怀期盼地等他回复时,他眼都没抬就扔了两个字给她“不行。”她愣了半晌,最后唯唯诺诺地“哦”了一声就灰溜溜地挪走了。
  他的辈分虽然摆在那里,但到底也没有大暖暖多少,七八岁的差距,最多算个大哥哥。而且从暖暖十几岁认识他以来,他待她一向亲厚,暖暖后来躲在自己房间里面耗着头发想,我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强健的理由,初见他时,他就有可以让她不由自主红下脸去的本事,最初的印象里是他身上的贵气雅然,自若的气度,自然的让你心生亲近。之后这些年里,他对着她时,从来都是清雅的笑,从不会端一点点的架子,哪怕在最初帮她补习英文的时候,她那时候的程度,常常让他揉着眉心,簌簌的吸气,窘的她不行,至此开始苦读英文。
  暖暖还记得,他刚开始辅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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