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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点心回去孝敬老爷子的,他今天刚巧回来。我们一会要过去陪老人家吃饭。”
  “贺叔回来了,得,不敢耽误了,等我回去和我老头子说去,他好久也没有见过贺叔了,上回儿我送他一瓶30年陈酿,他还和我说要等贺叔一起品鉴呢。”
  众人寒暄了几句,也都不再留他,等外带的东西准备好,还没等两人离开,又听到有人唤他:“贺总,好巧好巧,刚刚严厅长和陈副市长还在说起你,一转身还就让我碰上了,走走走,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去。”他笑着迎过去说了几句,转身低低地在暖暖耳畔说:“我去去就来,你在大厅坐一会等我,很快。”
  暖暖正等着,忽听一声:“咦,小妹妹,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就你一个,贺总呢?”暖暖一抬头,正是刚刚一群人中那个邀他们一起吃饭的女子,暖暖朝她笑了笑道“他去和熟人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
  “哦,哎,那个,你们没结婚吧?这个圈子多大,贺总结婚的话,怎么可能没消息出来。”那女子忽然来了一句。
  暖暖怔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只笑了笑。
  “不过贺总让他们叫你小嫂子,也算是真疼你了,他从前那些个....倒也没有。---不过,看你样子,真没多大,有二十了吗?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太好高骛远,爱慕虚荣的好,男人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没试过的总归想试试,不过图你清纯点乖巧些,日子久了玩够了,迟早要换新的的。等你年纪大了要后悔的哦!”
  暖暖看着她,缓缓开口:“有清纯,乖巧让他一时新鲜,总比没有的强,等我年纪大的和你一样,再幡然醒悟不迟。”
  那女子没料到外表柔柔的暖暖一点儿不柔,忿忿地走了。暖暖一转眼,却是看到贺皓然笑笑地朝她过来:“小丫头真不赖!”看他眼底眉梢的带着笑,想是也听到了一句半句,“估计把她噎的够呛,脸都气变色了吧?”他问。
  “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变了一遍吧,不过我没看真切,脸上粉太厚,给盖了。”
  直到坐上了车,他犹笑的开心,“暖暖很不错嘛,会保护自己了。看你牙尖嘴利的样子我就放心多了。”
  “我都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欺负。---你放心什么?平常又没有什么人会欺负我。”
  他抿着嘴笑了笑。
  暖暖了悟地说:“你是说你的那些女朋友吗?她们才不会欺负我呢,你放心好了,不会乱误会,就算真误会了,也一定从容大度的和我做朋友。”
  “ 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俺一直在想,让小舅舅这样从早到晚的对着她,又顾忌她不能碰她!是不是一种很大的折磨啊?
  要不......亲们的建议呢......
  第 9 章
  暖暖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当然了,这些年,我见过的,哪个不是真正的温婉良善,娴淑得体。和今天这个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小舅舅选女人的眼光,好的没话说,那种欠扁找事的,你哪会看上?”
  贺皓然不期听到暖暖如是说来,只觉热,微微渗出汗来:“恩,哪有过那么多?”
  暖暖瞪着他:“怎么没有了,我想想啊……林嘉姐姐,彭玮青姐姐,还有一个穆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小舅舅,你很厉害的,这些姐姐都超级漂亮。还有...”
  “好了好了,你唱歌呢”他只觉得汗都要滴下来了,把暖气调低了些。心里懊恼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也没有都让她见过吧。
  他凝思:“不过,我和你介绍过她们是我女朋友吗?”
  呃,这个,好像是没有,暖暖仔细想一想,他大约说的都是朋友吧,不过,那些女生看他的表情,没有内情只有友情怎么可能嘛?当然这些话她只敢在肚子里过一遍,看着他笑而不语是最懂事的选择。
  “而且你不觉得就是女性朋友,你也已经好久都没见过了吗?”他哑哑地问了一声。
  “说起来好像也是哦,蛮久了吧,小舅舅准备洗净铅华,好好寻个人家了吗?”暖暖眨着眼问。
  “什么乱七八糟,成语是这么用的吗?”他也忍俊不禁。
  过了一阵,暖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小舅舅,怎么不和他们解释一下呢,他们都误会我是你女朋友了呢。”
  “有这个必要吗?”他带着玩味的笑,眼眸中氤氲深不见底的重重雾霭。
  暖暖一时怔住,呐呐答:“没必要吗?可我不是啊!”
  “是我女朋友很丢脸吗?”他不悦蹙眉,下颌线条越发紧绷。
  “啊,不是的,就是不是啊,就不要误会嘛,不是吗?”
  “也许我想让他们误会呢!”不紧不慢的自若态度,张弛有度的温润声线。
  暖暖不确定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实的含义,只是一瞬间觉得空气是不是突然变稀薄了,怎么大脑有点缺氧的感觉,她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她刚刚听到了什么?更重要的是,那个什么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呵,好冷,小舅舅的冷笑话好冷啊,呵---啊,我们到了!”她扭头看向车窗外。
  警卫放行后,车子驶进一条幽静的小道,道路两旁种植的是法国梧桐,姿态舒展,流线优美的树干和枝桠类似观赏盆景一般精致。特别夏日时,片片大而宽的叶片茂盛新鲜,浓翠欲滴,微风轻轻滑过,窸窸窣窣的声音像风铃在歌唱,起起伏伏,连绵不绝。冬天的时候,叶片落尽,只余光秃秃的树干,排排站立,树皮都不完整,一眼望去,是种在寒风中无限萧索的凄惶。
  他们住在这里有很长的年头,外婆还在的时候,暖暖是时常过来的,有一年夏天,暖暖拎着外婆选好的鲜藕过来,有十来斤的样子,走在这条路上,她鼻尖冒汗,红扑扑的小脸仿佛要化了似的,然后他凭空冒出来,没有瑕疵的笑,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对她说:“来,给我。”一只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另一只手也由着他牵着。她已经累的乏力,他却紧紧拽着她。在漫天盖地的翠绿下,她任由他牵引着,大步流星朝前走。
  车子刚刚停稳,她跳下来朝他眨眼:“我先去看爷爷。”就一溜烟的跑了,想叫她慢点的话还没出口,她已经没影了,他摇着头想莫非这丫头上辈子真是只兔子!
  听了不好笑的冷笑话也要保持笑容,特别是去见难得一见的贺爷爷。二楼的书房,贺佑晋正在书桌前挥毫写字,暖暖轻轻推开门:“爷爷在不在?”
  贺佑晋听出小丫头的声音,笑声爽朗:“暖暖找我一定在。”
  暖暖走到他身边看他写字,从侧面看,小舅舅很像他,只是爷爷身上更多了一份从容。那份成熟的魅力来自洞彻世俗之后的淡定,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安静的条理。
  贺佑晋仔提着笔,转过视线,仔细瞧了瞧暖暖:“好一阵子没看见暖暖了。不错,越来越漂亮了。”暖暖笑着蹭到他身边:“爷爷的字比我漂亮,这是颜体吗?”
  “嗯,但是今天状态不佳啊,写的不满意。”
  “爸,”贺皓然推门而入,“王秘书来了,在楼下等着呢,我让他上来?”
  贺佑晋放下笔:“今天的字不满意,不拿出去见人了,我下去一下吧。”
  冷笑话之所以叫冷笑话,是因为真的很冷,又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里,温度陡然下降,她佯装看爷爷刚写的字,想着说点什么不要再继续刚刚的冷笑话就行:“爷爷的颜体写得真好,小学时我们也写过的,不过乱七八糟,那才见不得人呢?”
  他也不说话,走到她身边,铺开一张纸,将笔递过去,微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暖暖迟疑地指着自己:“我?”
  他含笑点头。
  “不行不行,我那不是颜体,是蜘蛛体。”只要你不继续刚刚的话题就行,也不一定要我出丑啊,暖暖琢磨着。
  他温和地笑着将她拉过来,把笔放在她手上,将她转过去面对着展开的纸,“试试,怕什么?”
  他淡淡笑着,深邃莫名的眼眸,透着坚持和鼓励。她只能诺诺应着,一下笔,却是一小摊墨迹,她懊恼地轻扭了一下,莹粉的唇也微微努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畔说:“放松,感受我的力道,用这个力道握住就可以了。”
  如丝温润的气息喷拂在她的颈际耳畔,他常常在她身侧这样和她说话,有时也会靠的很近,但这一刻,她仿佛全身瞬间被上紧了发条,全仗着自己绷着,恍如这一口气一旦泻了,便是一泻千里,再也无力抗衡。眼前如同一大摊的浓墨倏地泼了过来,茫然的黑里,身心皆在迷途,被他握着的手失了知觉,无意识的用力僵硬。他握着她的手停顿片刻,自如地握着她的手流畅地写下一个字。
  一个字写好,她还在怔忪间,他放开她,站在她身后:“看看我俩的作品怎么样?”
  她这才惊觉,忙看了一眼,一个漂亮的“暖”字姿态舒展地静静躺在纸上。
  暖暖望向他:“我不知道你的字也写得这样好!”
  他但笑不语的时候,阿姨上来通知可以吃饭了。他于是牵着她下楼,“暖暖,”他忽然温柔地唤她,眼底浮现戏谑的笑意,“你要不要再考虑跟我学写字?”
  暖暖抿着嘴,忍了好一会儿,肯定又坚定地回答他:“不要。”他于是笑,深邃的眼睛斜睨着她,透着意味不明的肆无忌惮。
  贺佑晋坐在桌旁看见两个人相携下楼,小丫头一脸的困窘,儿子则是一脸的暧昧,这种微妙又亲昵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自如流动。他不由怔了一瞬,心下却有了一份了然,朝他们招招手:“都坐,暖暖,来坐爷爷身边。”
  菜都是阿姨做的,他们带来的也已经摆盘放好,暖暖夹起一片糯米藕放在贺佑晋的碟子里:“今天我和小舅舅特意去买的,爷爷尝尝看。”
  贺佑晋连声应好,糯米藕是江南的特色,香糯松软,入口绵甜,其实是小女孩家的爱好,暖暖就很喜欢。
  阿姨将汤端上来的时候,帮他们一人一碗的装好。暖暖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汤里面的青红萝卜,皱了皱眉,低着头将碗里的青萝卜和红萝卜一块一块小心翼翼的跳出来,由于炖的时间长,萝卜已经是一碰就碎的状态,她轻轻的用汤勺铲下去,再用筷子慢慢的拨,好半天,总算是挑干净了一碗。
  暖暖对着这碗没有萝卜的萝卜汤满意的笑了笑,推到贺皓然面前说:“小舅舅,你不吃萝卜的,我这碗和你换。”
  贺皓然“嗯”了一声,状似随意地低头喝汤,嘴角却自然的上扬。
  大家吃吃聊聊,贺佑晋忽然感叹道:“我第一次见暖暖的时候,还真的是一个小丫头呢,一下子就这样大了,不仅大了,还更漂亮了。”
  暖暖不好意思地笑,一幅小女儿的姿态:“爷爷你今天夸我两回了,再夸我会饱的吃不下的。”
  贺佑晋忽然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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