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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出的痛楚。这一年里,暖暖觉得自己也是忽略的太多,怎么突然父亲的健康状况差了这么多,她都浑然不知呢,不仅暗暗自责。
  时常陪伴也和父亲说一些自己将来的计划,父亲也很是安慰,也常常夸奖他的好,说暖暖自己努力很好,有贺皓然照顾就更让他宽慰放心,父亲流露的骄傲和满足,让暖暖有时觉得有他在真得很好。
  就在暖暖要回去的前几天,一日却突然接到沫沫的电话,说是来找她来了,一会就到。沫沫的家和暖暖家一样都是s市附近的城市,路程都很近,她如要来探暖暖找她玩是很方便很正常的,不过暖暖接她电话时,沫沫声音暗哑,似有哭音,让暖暖大为担心,急急赶去车站接她。
  春运时的车站人头涌动,异常拥挤,暖暖在一阵人潮里好歹看清了沫沫熟悉的身影,大声喊她:“沫沫,这边,我在这边。”等沫沫奋力挤到暖暖近前,暖暖一看,也不知道沫沫是哭了多久了,两个眼睛肿得和小桃似的,一见暖暖,又是一阵委屈涌上来,攥着暖暖眼眶又红了起来。
  暖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柔声安抚:“不要再哭了,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都不见了,肿得和桃儿似的了,你还看的清我吗?眼睛都睁不开了吧,再哭,就变周杰伦表妹了哦!”刚刚扁嘴的沫沫一听又笑了起来。
  暖暖家是住不下了,地方那样小,好在暖暖对门的老邻居王奶奶是一个人住,邻里时间长,处的和自家人一样,暖暖就领着沫沫一起去了王奶奶家住下,陪着沫沫,问她有什么事?也只是不说。
  那么好的朋友,对她的状况,暖暖还是比较了解的。沫沫家里就她和姐姐两姐妹,年龄是差了17,8岁的远了点,不过都很亲密。沫沫的父母在她小时候车祸同时过世,那时沫沫姐姐刚结婚,沫沫就此跟着姐姐姐夫一起生活,姐姐姐夫一直没有孩子,对沫沫更是疼爱异常,其实对沫沫来说,也和父母无异。唯一不幸的是,沫沫高中的时候,姐姐因病去世了,据说她姐姐姐夫鹣鲽情深,她姐夫就一直单身至今,对沫沫也是一样的关心爱护,没有减少一份的亲情。
  身世虽然不幸,但沫沫天性乐观,是个开朗的姑娘,同窗几年,暖暖还从没有见过如此黯然神伤的沫沫。耐心劝导了很久很久以后,暖暖看着她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知道,一定是感情的事,是不是?”沫沫就一幅被说中心事的表情了。
  “你一直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在意的,除了是有了个能让你这样爱断情伤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你如此伤心啊?我也不是要打听你的心事,你不想说,我不会问的,只是感情的事很难说,没有对错,没有好坏。”
  沫沫嗫嚅道:“我,我和我姐夫吵架了。”
  暖暖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如此神伤是因为爱情呢,看来是我会错意了,和自己姐夫,自家人吵吵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啊?”
  沫沫呆了一会儿说:“还有……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暖暖听完怔了一瞬,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法子呢?关于爱情的命题都是难解的,更何况是单向的爱情。暖暖不由想到程磊,也许,对于自己来说,这道爱情题是爱上了一个不知道爱不爱自己的人。
  记忆中那是高二下学年的一天,他送她回家的路上,无人悠长的小巷,在日头底下晒久了,冒着热气的青石板,一条一条的整齐排列着。那条暖暖回家的小巷,他俩走过许多回,只有那一次,是不一样的,他牵着她的手一会紧握,一会轻抚,似有无数的深意无处言说。直到暖暖停下来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墨黑的眼睛直直注视着她,他平静无波的声音里却潜藏着烦躁:“我要去美国了。”
  “去多久?”她记得自己傻傻的带着哭腔的问。
  “去念书啊,念完了就回来。”他的声音怪怪,一只手爱昵地轻抚着她的头顶。
  “念完要多久?”那时的她执着地痴傻。
  “暖暖……”那是他第一次叫她暖暖,平时在学校他只会叫她钟暖,暖暖这个名字只有她的亲人会叫,他时常送她回家,她外婆这样叫她,他一定听到了,可是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她眼波一闪,等着他下面的话,然而久久,她却听到了外婆的声音:“暖暖,怎么不带同学进屋里来啊,外面多热啊。”
  她顿时羞红了脸,跳远了几步,他朝她笑笑:“你先回去吧。我也走了。”
  他的身影快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时,在金黄一片的余晖中,他转身再次朝她挥挥手,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静静滑过她的青葱岁月,却在沉淀之后,于漫长的思念中熠熠生辉。
  那一年的夏天好像特别的短暂,但是蝉鸣的却异常惨烈,声声力竭。十几岁的孩子,因着年少心情的萌动,将关于他的一切,那一年的天空,那一树的花开,都无限的放大,把记忆的行囊装的满满当当。从此,再没有空余的地方去堆放其它的情感......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各自揣摩着自己的小心思,良久无言。暖暖轻叹一声:“能管的住的是理智,管不住的是情感。咱修炼的让理智拿下情感吧。”
  沫沫红着眼眶问:“你那个初恋,你修到哪个阶段了?”
  暖暖埋着头:“严格来说是暗恋,要是他说了喜欢我就好了,我就可以又撒泼又撒娇的让他早点回来了。”
  沫沫揉揉额头,原来大家的难题还有异曲同工之处:“那你还爱?”
  暖暖歪着脑袋认真地做思考状:“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也许有的人可以接受一切,就是不能接受单向的爱情,认为没有回应的爱就不是爱情了。就我自己来说,我不这么觉得,天大地大,却不是每个人一生都能有幸遇到可以令自己心之所系的人的,只要遇到了,就是天赐的福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是,我还是会因着这个世界上,我曾遇上过那样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动我心扉的人,而觉得幸福,即使,他不爱我。”
  沫沫靠在暖暖身上,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爱与不爱,我心而已,这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暖暖跟着她一起叹:“咱俩同仇敌忾,不离不弃就行了,别人指不上。”
  突然沫沫一翻身坐了起来:“丫头,不对吧,你那个小舅舅……”
  暖暖站起来说:“我要去刷牙洗脸。”
  沫沫看着她摇头:“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第二天,沫沫要回去:“离家出走的节目小玩玩就行了,玩大了,回不去了就惨了。”暖暖听着这话,没有挽留,送走了沫沫,相约过几日就可以在学校相聚了。
  送走沫沫回来的路上,他的电话来了,说是今天在附近有些公事处理,中午的时候会经过小镇,反正她这两日也要回去了,今天这么巧就随便带上她,暖暖一听就着急了忙说:“我东西还没有收拾呢。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现在还没有到家,哪里赶得及,你要有事情就不要耽误你的事情了,不用过来接我。”
  “你哪有什么行李,来的时候就一个小包,我刚刚已经和你阿姨打过电话了,你爸爸也知道,他们会帮你收拾好的,就那两件衣服而已,还要怎么收拾,确切的说半小时以后我就到了,你赶紧回家等着就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暖暖无语,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就是不可和他争辩。
  接上了暖暖,他就一路朝s市开了回去,暖暖问他:“不是还有公事吗?”
  “处理好了。”
  暖暖懒懒地也不和他争辩了,没什么精神就傻傻地发呆。他拉开车前的小箱,丢了包紫菜卷给她说:“你不说话就吃东西吧,你太安静,我不习惯。”
  暖暖接过拆开,顺手往嘴里送了一个:“我又不是小鸟,什么时候叽叽喳喳了。”
  他却说:“这段时间你不在,家里太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的确是很不习惯。”
  暖暖得意地说:“早和我说啊,那是因为我一回家,就把电视开着,看不看都有声音啊!”
  他笑了笑也不答,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可能只是习惯有你的日子了。”
  暖暖觉得一阵温热,一眼看见她送他的猪头钥匙环正挂在他的车匙上,兴奋地说:“咦,你把它挂这里了啊。不是要挂在床头吗?我走前帮你挂好了,你一直没说,我还以为你没有注意到呢。”
  “哪会没有注意到,这么难看的一个猪头,难看到都认不出是一头猪。”他戏谑道。
  的确是很难看,暖暖有些歉意地说:“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个吧,一定比这个好。”
  “不用了,看你绣得满身大汗,奋力拼搏的样子,我很领情了。”他嘴角抿起,笑意盎然。
  “那,那就还是挂回家去吧,这样难看.....”暖暖不好意思地小声建议。
  他看她一眼:“钥匙环还是挂钥匙上吧,是挺难看的,可是可以时时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收了俺没?收了没?扔花了没?扔了没?
  这年头,干点啥都不容易啊,等俺成了腕,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只配法棍不要油条。等俺成了腕,俺要左手拿iphone,右手多普达,不管谁找,俺都不在!
  现在呢,你们倒是吱一声啊,有没有人在?
  第 17 章
  星期六的下午,贺皓然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小丫头捧着电话在沙发上面笑得东倒西歪,咯咯咯咯的像只小母鸡,不觉莞尔,静悄悄的挪到她身后,听她在说什么,和谁说。
  暖暖周末回家,没有参加他们的一个小聚会,据说他们班一对已经互相不爽很久的男女在ktv几杯下肚以后开始了对对方的数落,双方旗鼓相当,争锋相对,直接把周围一干人等都给侃晕了,沫沫说:“那个熊欣白太厉害了,侯鸿也很强悍,反正他们俩说的时候,别人都插不上嘴。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和熊欣白说,你的口才不读法律,做律师太浪费了,她说那有啥,我就来自律师世家,就是从小看得多看烦了才不爱去读法律的,然后他们男生就说侯鸿啊,你不是也来自律师世家吧?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那倒不是,我祖上说相声的。”
  暖暖笑得直挠沙发:“太好玩了,太精彩了,我要是也在就好了。“
  立刻就遭到了沫沫的鄙视:“你拉倒了,哪回你不是说下回!我看你啊,就快被你小舅舅养成一头猪了,还是家猪!哪儿也不去的家猪!”
  暖暖捧着手机反驳:“做猪有什么不好?猪的人生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不事生产,吃了睡,睡了吃,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死亡,当他们快乐的度完一生,被拖去屠宰场的时候,也许会有两头老牛在一旁感叹:唉!吃了睡,睡了吃,结果就为了今天,被拉去宰。胆小的猪可能在这个时候会伤心地呜咽,不过睿智的猪一定会说:哭什么哭,这世上还有谁比老猪更幸福的,我们的生活多惬意啊!不是吗?至于死这件事,谁不死啊?别说那两头蠢牛,就是人也是一样的,躲不过也逃不掉。”
  沫沫笑得暧昧:“问题是你这头家猪,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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