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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略略拎远,等沫沫说完,她才对着电话说:“我受伤了,拜托,你能不能关心一下重点?你这记者当的怎么像狗仔队一样,只关心八卦不关心我。”
沫沫叫道:“我还不关心你,挂了你电话我一直不放心,开会的时候,背着我老大悄悄给你发短信,之后给你打,你就关机了,这不一直拨到现在嘛。现在关心你啊,怎么样啊你,脚没事吧?”
暖暖说:“刚刚关了一会儿机,没大事,就是扭到了,估计疼两天肿两天就好了。”
“那你和你那个舅舅怎么样啊?他送你去的?那……”
暖暖捧着手机觉得后悔死了,明明不用她来了,干啥还笨笨地打了她电话,这样被她八:“沫沫,我要休息一下,先不说了啊。”
“行,那我下班过来,你现在伤残人士,不要到处乱跑。”
几个小时以后,叶树辰真的拖了一个老中医过来。他站在门口大力拍门,暖暖想不开都不行。她冷着脸开门,又气又恼:“我不是说不用了嘛……”忽然想到当着老先生的面呢,话又了咽下去。
老先生也冷着一张脸,比暖暖还不情不愿,也不知道叶树辰用了什么手段把人家给弄来的。一句废话没有,指着沙发和茶几,直奔主题:“坐下来,把脚放上来。”
本着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美德,一一照办。等老先生发话:“差不多了,下地试试。”暖暖不可置信地动动脚脖子,真的疼痛锐减。叶树辰在一旁得瑟地不行:“我说了吧。”
老先生瞄他一眼:“我先走了,不用你送了。”
老先生自己出门,暖暖送到门口,连连用眼神示意叶树辰送送。他佯装不见,笑着叫人慢走,而后关上门。
“你把人接来的,怎么不送人家走呢?”暖暖用手推他,心里想这人和膏药一样,找个事让他走了才好。
他一笑:“就赶我走啊!哪有打完斋就不要和尚的?”
“你算哪门子和尚?”暖暖摇头。
“真香。你做的这是什么?”他鼻子一抽一抽的嗅。
暖暖答:“没什么,炖了粥而已。”
“哦,给我添一碗吧。”他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吩咐,忽然又跳起来,“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去坐着,你那脚刚舒坦点,就别老站着了。”
暖暖看见他果真捧着一碗粥出来,和他斗嘴的力气也没有,再说,脚也的确感觉好多了,想到这儿,她补充道:“今天谢谢你啊,这中医的确挺管用。”
喝粥的某人又开始大尾巴狼:“就是说吧,这是我独家。”
“你怎么知道中医看这个在行?真博学。”
“不知道了吧,小爷以前大学足球校队的呢,那会儿伤了全靠这个了。”说的愈发得意。
暖暖微笑:“看不出来,还校队啊。”这样的人物,还有时间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她以为他的人生都用来追妞以及把追来的妞再给扔了呢。
叶树辰一脸严肃:“怎么就看不出来了。看不出来我有运动细胞吗?怎么可能?这肌肉,这线条,看不出来吗?真的吗?”
正说笑着,沫沫来了,大包小包都是从超市采购来的,以为暖暖伤的至少一礼拜不能出门口了,看见她居然勉强走上几步,大大夸奖了叶树辰一番,说这中医找的漂亮,这活儿做的齐整。
夸的叶树辰一人在厅里飘着呢,沫沫把暖暖拉到厨房,小声问:“不是你小舅舅吗?怎么中场还换人了?怎么是这厮在家呢?”
暖暖抚额:“说来话长。”
沫沫坚持:“长话短说。”
暖暖无奈:“外援休息,拉拉队硬要上场跳操助兴,行了吧?”
叶树辰在门口探脑袋:“谁跳操?”
暖暖和沫沫看着他,笑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哎~他们俩甜蜜了24章,一个小转折过后,给几章时间让他们各自缓缓,灾后重建需要点时间和时机。
小舅舅的扣儿纠结地紧,只能靠暖暖,此女的性格特征为小白加小别扭,爆发是一定会有的,就怕她爆发的时候,又有人觉得不自然啦。俺也很纠结啊~~~
叶帅虽然是酱油党,可是尽忠职守,落不谦地认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可爱酱油,不过既然大家不喜欢他,落打算发个盒饭让他歇菜去吧
叶帅o(>_<)o ~~
第 32 章
那日之后,他却好像又从暖暖的生活里消失了。脚扭伤地还不轻,暖暖在家休息了一阵儿,沫沫常常过来,帮她去超市买买东西,陪她回医院复查。叶树辰都关心地每日电话问候,还把丫丫带来探她,陪她解闷。唯独他,却再也没有出现,有时,电话一响,或是门铃一响,她总觉得心底似有微弱地莫名地隐隐期盼。就连她自己也被自己这种无法明说的心事扰得不胜其烦,就连看电视时,看见那个熟悉的女主播,都会忿忿地转台。
毕业以后,暖暖很少再回学校,那日为了考研的事情再次回去,看着熟悉的校园却不再熟悉的人,知道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多少总能感到一些物是人非的哀伤。从学校出来,边发呆边走着,一晃神,发现自己连回家的方向都走反了,却来到了以前他常常接她的星巴克,暖暖傻笑了一下,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咖啡吧。
喝完一杯咖啡,暖暖起身离开,一出门口,看见自己到了停车场,暗暗着恼,和自己生气,最近做事总是这样心不在焉,还想再摔一次吗?又没有车,来什么停车场。其实,自己是知道的,从前,他总是喝着咖啡等她,将车停在停车场接她。
习惯就是这样,在你最无知无觉的时候将你丝丝渗透。暖暖苦笑着刚想折回头,却仿佛看见那辆熟悉的捷豹,难道,连视觉也开始故障了吗,只看到它想看到的东西,疑惑着又走近了些,好像真的是他的车。好像车上还有人,好像就是他。
怎么可能呢?他在这里做什么呢?为什么他靠在那里,蹙着眉闭着眼,好像很疲惫很辛苦的样子,不舒服吗?一思及此,暖暖快走了几步,敲了敲车窗,他一睁眼,看见暖暖,却仿佛不可置信,又看了一会。
暖暖见他不应,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胃又疼了?看你样子好像很辛苦似的,要不要我去买点什么药。”
这时,他好像才回了神,说:“没事,中午喝了点酒,在附近,就过来坐了坐,不知不觉就到现在了。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暖暖一下就觉得尴尬不已,来这里喝咖啡很正常,没有车的她来停车场就大大的不正常了。呐呐地回答:“下午去学校办点准备考研的事,就顺道过来了……”
他“嗯”了一声,也没有深究。顿了片刻望着暖暖问:“扭伤都好了吗?现在还要不要上药或理疗什么的?”
暖暖小声说:“都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接着两人默默无言的坐了一会儿,暖暖轻轻地说:“你以后开车就不要喝太多酒吧,对身体不好,而且你的胃也不好。”
他也低低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暖暖实在再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就低着头说:“那我先走了。”
他却说:“我送你吧。”
暖暖木木地答应:“哦。”
他却俯身过来顺手的拉过安全带帮暖暖扣好,一个动作完成,两人都是一怔,是因为此刻离的太近?还是这份习惯已被搁置的太久?
他也有些不自然地转去开车,一扭车匙,暖暖顺着一看,车钥匙上挂着的却原来还是那个难看的猪头,上次摔伤的时候,疼着慌着,都没有注意到,原来那个猪头还在!
他问道:“还没有吃晚饭吧,陪我去吃饭吧。”才4点多,谁会吃晚饭呢,暖暖说:“好。”却不自觉地荡起一个笑意。
他又补充到:“中午就只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
暖暖也说:“我也是,一忙就忘了吃午饭了,现在刚好饿了。”
他却微微皱了皱眉说:“忙也不能不记得吃饭啊,饿了吗,那里有薯片和饼干,你先拿着吃吧。”
暖暖心中一荡,似有一阵水气氤氲双眼。
他旋即也是一顿,接着说:“噢,那个,是上次朋友的小孩落下的。”
暖暖随手拿起一包饼干拆开,排列整齐的饼干紧紧地重叠码放,暖暖拿了半天也没有完整地抽出一块,他在一旁淡淡地问:“怎么了?”
暖暖不好意思地答:“包装地很紧致,抽不出来。”
“弄碎一块不就行了。”
暖暖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我不吃半块的饼干。”说完自己也觉得傻气,就接着说:“二,三岁的时候就这样,不吃碎的饼干。那时候喜欢晚上睡到半夜起来吃饼干,我妈见我睡得迷迷瞪瞪的,有时候就拿半块的递给我,我却会接过来的时候努力眯着眼偷偷瞄一眼,发现不是整块的,就说不要不要……我是不是很坏?”
他光是听着,也没有说什么,脸色似乎有些许柔和,很迅速地将车靠边停了下来,拿过暖暖手中的饼干,掰断了一块,放在嘴里,然后将剩下的重又递回给暖暖说:“现在可以了。”
暖暖静静地接过来吃了几片,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心底却有一脉脉的温泉涌动。
他点的几样都是平常暖暖爱吃的,暖暖也点了一个他爱吃的河虾。期间他只是忽然好像想起来似的问了问暖暖现在的工作状况如何,暖暖简单地和他说了说,他只是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暖暖却想起了和他认识以来,他们数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周末补习,从暖暖呆呆望着他,完全不知道他流利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到暖暖拿着他送的文曲星,边捶桌子边拽头发的翻译他留的功课。不由自主的软软唤了他一声:“小舅舅。”
他抬眉望向她,轻缓地:“怎么?”
她楚楚动人的容颜此刻又多了一分的对甜蜜回忆的惦念,他望向她的眸光中似有一丝爱怜一闪而过。暖暖明媚一笑说:“我今天能做翻译的工作,其实,都是小舅舅的功劳,以前我最差的功课就是英语了。要不是小舅舅那些年一直陪着我念,我哪里会念得这样好。”
他随口答道:“要不是你,我也放下好多年不会去用的。这样挺好。”
等到菜上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声地吃了一餐饭,他像往常一样不时帮暖暖夹菜,暖暖也和平时一样帮他剥好小小的河虾,安静地放在他的碗里。一餐饭下来,暖暖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再理她。暖暖想着,如果不是两人还有这一点点互动,旁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搭台吃饭呢,这样相顾无言啊!
吃好出去的时候,忽听一个甜腻的声音唤他:“贺总,好巧!”暖暖一回头看到那天在叶树辰家门口见过的那个美丽的女主播,他也向着那个女子粲然一笑,对暖暖说:“你先去停车场等我,我一会儿过去。”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