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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她的心意前,他不能,不能再犯一个已经令他父亲痛苦一生的错。他一定要等到她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经历那么多的万转千回,徘徊彷徨,他终于拥她入怀,许诺今生。如今,她就那样真实的在他身边,在他怀中,在他的生命里,那样真实,真实地那样不真实。他从她身后轻轻拥住她,她一惊随后意识到是他,娇嗔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他环住她的手收了收紧,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如丝的气息温润着,一阵酥麻的战栗传导至她的全身,她低低恼道:“你不要闹啊,菜炒焦了就不好吃了。”
  他轻笑着小声嘀咕:“不炒焦也不好吃。”
  她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他不答,却转而袭击她最最敏感的耳廓,将小巧的耳垂含着,舌尖轻轻挑弄,间或柔缓的吸吮拉扯。她已然气息不稳,双手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却还是挣扎着:“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他低低地笑得旖旎,另有深意地说:“当然要吃,现在就吃。”
  菜在锅里,她在床上,他吃哪一样呢?他自然先选味美可口的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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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他要的已然是绵软无力,如海棠春睡,泛着桃粉的娇媚。迷蒙之间还记得他好像还没有吃饭呢,挣扎着要爬起来去给他下面条。他拦不住,只能坐在餐桌旁等她,看着娇娇小小的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无奈又认命,挂着满足的笑靥,看着她的身影。他不由唤她“暖暖。”
  她听到转身应着“啊?干啥?”
  他笑笑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唤她:“暖暖。”
  她应:“恩,干啥啊?”
  他说:“不干啥。”
  她疑惑地看了看他。
  不一会儿他又唤她:“暖暖。”她把手中的活放下,走到他面前问道:“老叫我干什么?说,什么事?”
  他拽过她圈在身前,将头贴向她柔软的身子,轻声曼语:“没什么……就是喜欢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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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集之二叶帅——不是我不够情深
  暖暖今天可真漂亮,叶树辰开车回家的时候想起今日在婚礼上含羞带怯,宛如水晶般灵秀纯净的暖暖,不免心中惆怅。以为女人不过就是女人,从不知,原来,爱情是这般的百转和千回,以为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的之一,得到了,腻歪不过是早晚的事,得不到,亦伤不了他自诩风流的信心。
  他却不知,有一种女子,在你不经意间,走进你的心房,在你不自知时,瓦解了你的抵抗。如在你钢筋水泥砌好的堡垒上,凿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只是一个小小的洞,却将温暖的阳光丝丝倾泻,一缕一缕映照心房。暮然间,你会发现,纵使你全副武装,严阵以待,都再无法抗拒她回首间,对你的淡淡一笑。
  初相见时,他倚在树下等着新交往的校花女友,却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身旁一跃而过,蹦蹦跳跳地样子,让他不由失笑,立时就想叫住她,问问她是哪个初中的,怎么混进大学了。待听到她三言两语,急切羞涩的将一个看来年轻俊朗的少年给打发了以后,她反倒是一脸的愧疚,懊恼。他看着她紧锁着眉头,小脸皱成一小团的模样,心底竟冉冉生出一丝怜惜,就盼望看她换上笑靥。
  他不由自主的出声搭讪,她却不屑的不发一言转身离去。其实,他也是清新俊逸,气宇不凡的人物,这么一个风姿卓绝的人,再配上他的身家家世,要说没有些骄纵不羁是不可能的。对女人,往往都是只要他要,那便是有,渐渐地,却也都越来越不上心了。平常他在哪儿,往往都是引来一片女子注视的目光,那日,她却对他视而不见,他就在她身边的树旁立着,她却好像只当那是两颗树,没有存在感的他终于开口引她注意,她却对着他这么一个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男人浑然不觉,拿他当地痞流氓般的迅速逃离。
  后来,在民宿再遇,却看见她与另一个男人一起,待看到她一早与那个开着捷豹的男人一同离去,他不由站在远处,细细打量,鄙夷不忿的神情难以自已,暗地里也不禁嘲笑,装什么清纯可人,还不是就这样。可是,日子久了,他认为的就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却总也会突然的在脑中冒出来,之后他还随口问了几个人,没人知道他记得的哪几句歌词是什么歌,直到,一次他发神经,居然上网去搜索,方知是一首儿歌,哑然失笑之余,却听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又变成了她同学的男友。那日看见她一人捧着书在日头底下等公车,细细密密的汗珠挂在她的脸上,竟没有一丝燥热,而是仿佛有一股冰凉的清泉缓缓流过他的心底。她见到他以后那副惊讶的神色,他知道她是记得他的,因为除了惊讶还有那么明显的对他的厌恶。他却一日都没有等,第二日便去寻她,一摆明驹马,她果然对他反感异常。
  他的车子被撞坏以后,看她明媚地笑的开怀,他居然觉得心情很好,其实,那日,他的手机与钱包是带在身上的,只是想骗她与他一起。她却一点不留情面的就只是借了他电话打,他无奈之余,只是拿来打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好歹也留了个她的电话号码。最后,她就那样当他小狗一般当街将他遗弃,走了两步,却回眸对他一笑,折回来给了他几块硬币让他买水,他那个哭笑不得啊。她不知道,当日她给的那几个硬币一直好好的躺在他的钱包夹层里,一日,朋友不小心碰掉他钱包,掉了出来,他生了气,在地上找了半天才找全,朋友傻傻地看他问他是不是魔障了,堂堂叶少趴在地上捡钢币?
  那次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他都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样再次闪亮登场。就在他踌躇犹豫中,她却已经出国了,等他知道的时候,都是数月以后的事情了,为这,他郁闷了好长一段日子。她怕是不知道吧,他打听了她的好些情况,知道了她与贺皓然的关系,不是他在民宿误会的那样,心底也是一阵窃喜。还打听了她出国的时间,他也是一日一日的算着在等她回来,真的等到她回来,他的闪亮登场还是没有设计出来。最后,在那个雨天,在他已经暗暗关注她多日后,他还是愚蠢又惹人嫌的出场了。
  后来她同意来照看丫丫,他是有些意外的。他再对着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不惹她反感,就这样相处了下来,她对他也不再色厉内茬。他在自己家门口可怜地蹲守几次之后,她居然叫他回家等着,心中是喜悦的,脱口就告诉了她那就是自己家,话一出口,又几分懊恼,怕她生气。结果她生气之余,却还是善良的让他进屋了。
  对她,他也是使过一些手段的,亦张亦弛,不远不近,浓淡适中,若即若离,他都用了,偏偏她哪管你是风云变色,我自岿然不动。直到他和岩岩在一起,被她看见,他原以为多少可以触动一下她。他装,没想到,她也配合,和他一起装。最后,反是他忍不住,一通情真意切的表白,她却明白的告诉他。她已经有了所爱之人。
  其实,他也无数次地叫自己放下,但最后总是忍不住来到她的身旁。原来,爱一个人,就算不能得到,在近前看到她,知道她好好地,也是会欢喜的。原来,爱一人,也可以不关风与月,只希望见她平安,护她周全。
  在医院的那次,是真的吓坏了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方向,他半夜去联系所有在国外的他认识的亲友,也和人家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是要人家帮忙找医院,那时候,他在心里将他知道的所有神佛求了一个遍,就想,只要她没事,要他怎样就怎样。
  一直到她来电话解释说是个误会的时候,他都没有一点真实感,就觉得人飘飘忽忽,好似云中漫步。陪她等在医院的那一夜,他看到了她其实对那个人的情深似海,在那个人出现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彻底错失了她,苦涩却也安慰,因为,她会幸福吧。
  今天的她笑得如此恬美,她是幸福的吧,他心底的那根弦被狠狠的一拨,回音袅袅。他在一个人的空间里突然“嗤”一声笑了出来,痛失所爱是痛的,但丫我还是叶树辰是不是?他摆出惯常的姿态,给自己看也是好的。
  路上行人无几,本来他住的那个别墅区就在郊区,人迹罕至,他们又把婚礼定在假期里,一路上,更是冷清,连车都没有几辆。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忿忿,挑假期举行婚礼,让人想找没时间的借口不去都不行。他落寞地想:贺皓然你丫等着,爷总有把这份红包收回来的时候,红包丫还要一次收你俩儿,结婚满月放一块摆。
  刚在空无人烟的路上转了一个弯,忽然正前方出现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子,举着双手上下挥舞,要拦他车的样子,甚是恐怖!白裙飘飘的女子不恐怖,可是,貌似,那是一袭浸染了大片血迹的白裙,而且,还在这样一个空旷无人的夜晚。他已然开到近前,却本能的绕过她,加速驶去,还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后视镜,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我靠,不是这么邪吧,爷连女鬼都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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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集之三落式专访三问
  话说两人选完婚纱照手牵手出来刚要走,我疯跑过去给拦住:“那个,先等等,先等等,别人家的都在完结以后要来个一百问啊那啥的,你俩也先别走啊。”
  贺皓然立马拉长了脸:“一百问?没时间,我们赶时间。”
  这孩子,我也没太虐他啊(群众中有人高呼“还说你没虐小舅舅?有人开始四下找砖了?先等会找砖,等我问完啊。)我典着脸说:“你哪有什么要赶的事儿?底下一堆人帮你处理呢,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赶什么啊?别逗了!”
  贺皓然瞄了我一眼:“你说,我赶什么时间啊,你大笔一挥,耽误我多少时间,你自己算算,还问我?”暖暖突然像个红苹果似的在旁边扭捏起来了,这个,这个,我明白了……
  我顶着汗继续游说:“那就不一百问了,随便问几个大家感兴趣的吧,不耽误多少时间。”
  我朝暖暖使了个眼色,暖暖立刻会意,软软地叫:“皓,就让落落问几个吧。”唉,还是姑娘贴心,没记宫外孕那茬。这一声“皓”留下人家不容易。我得赶紧抓住时机问几个,完了,放人早点回去,那啥啥。
  “呃,请问第一次见面对对方的印象?”
  贺皓然:“一只讨巧的小猫咪。”
  暖暖:“我不记得了,慌张地厉害。”
  贺皓然:“傻丫头,我又没凶你,你慌什么?”
  暖暖:“你那么帅,又那么样对着我笑,我看着你对着我笑就慌了……”
  两人视线纠缠24秒以后被机警的我及时打断。
  “恩,恩,那个,下一问,初吻时间?对象?感受?”
  贺皓然:“你安排的,你问什么?”
  暖暖傻乎乎地补充:“落落的意思是,你和我分别的,不是指咱俩一块的,对吧,落落。”
  我好像看见某人的眼睛绿了,我的汗也如雨下了。
  暖暖:“我的初吻时间是大三生日的晚上,对象是他,感受是……醉了似地晕晕乎乎吧。你呢?”她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他满脸黑线的看着我。
  我只能圆场:“我其实问的是你们俩的那次,不分开问,不分开。”
  暖暖有点失望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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