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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但是信的右下方:给西茜。
纳西莎心中一颤。她凝视安第斯,安第斯两爪朝天的晒着太阳,偶尔打个滚。
纳西莎心中愈发忐忑了。
卢修斯……卢修斯难不成知道了,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可能性。纳西莎忐忑地展开了信。
亲爱的西茜,
狠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了有多久。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日子是怎样折磨着我,我总以为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淡去,但是你的影子为什么会在我眼前越发的清晰?是的,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狠心最混帐的家伙,西茜,西茜。
为什么即使我这样的思念恳求你,你也不愿意进入我的梦,你明知道这样会让我多么高兴,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满足我,你当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吗?
西茜,今天是你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让安第斯带着一封信去寻找你,即使我知道它不可能成功,因为你的身体是在我怀里逐渐冰冷下去的,也许连梅林都不能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是我期待着它能把这封信带给你,就这样,无比的期待着。
西茜啊西茜,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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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抚摸着那些几乎要把羊皮纸划破的笔迹。眼角有潮湿的感觉似乎传到心里,像走在霍格沃茨走廊上的时候突然有鬼魂穿身而过,冰冷的连呼吸都不能顺畅,甚至都成了一种奢侈。
卢修斯,我该如何面对你……
情感是最不能被理智控制的阀门,它像洪水般滔滔地把人吞没,不留痕迹,不留声响地强大冷酷打击掉所有懦弱的逃避。
如果没有lord voldemort,如果没有他……
她不停的做着这种猜测,想的脑袋都疼的像钻心剜骨一样也不想放弃。她拼命地捏着自己的肩膀,抽着鼻子哭泣。
卢修斯卢修斯,你为什么要跟随他,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到后来的万劫不复真的是你希望的吗?阿兹卡班的镣铐和德拉科的阴沉终日,荒芜的庄园和亲戚的冷眼,魔法部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看,那是食死徒。这些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卢修斯,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不知道。
纳西莎用右手拭去眼泪,拿起魔杖在信封上写着:对不起,先生,你的雕鸮认错了人,忠心祝愿您幸福。
她对着那些字迹念咒,直到它们变得看起来像另外一个人写的才满意一点。
“安第斯。”纳西莎把信递到懒洋洋的雕鸮脚下,“快走吧。”
它啄了啄她的手指,非常用力就像想把那吞下去一样,然后拍打翅膀起飞。
纳西莎只是苦笑。
霍格沃茨的天空非常蓝,而且显得异常高远,她抬头看了一眼,表情逐渐坚定起来:无论怎样,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纳西莎以她的名誉和骄傲发誓,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切。
“也许,你需要这个。”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纳西莎差异地回头。
那个男孩笑的非常阳光,就像他满头的金发一样,他挠挠后脑勺,眼神有些羞涩:“我看到你在这里哭泣,我想——也许,你需要这个。”他伸出手递来一条手绢。
纳西莎习惯性的微笑以对:“谢谢你。”
可是那男孩却皱起眉头,摇头说,“如果你不想笑,那就不要笑。”话音刚落,他似乎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纳西莎耸耸肩示意无碍,她大方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绢,“我本来就笑不出来,你说的很对。”她冲他心领神会的眨眨眼。这是她逗小龙的时候经常做出的动作,现在却越来越多被用来逗弄她的同学。
那男孩的脸越发的红了。
“我……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我比你高一个年纪,你可能不记得我,”他偏着头笑,“我知道你,你是纳西莎?怀特,大家对你评价很高。”
纳西莎哑然失笑:“谢谢。”
小獾们的热心和当初斯莱特林的独立自主而且非常现实的气氛很不相同。忠厚老实的小獾们永远学不会什么阴谋诡计,才让纳西莎这只披着獾皮的毒蛇混的如鱼得水。
“你的名字……”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说,然后挥挥手和操场上叫他的几个同学打招呼,“我先走了,我还有课。”
“再见。”纳西莎弯着眼睛笑,“这个笑还难看吗?”
男孩红着耳朵立刻跑开了。
纳西莎?逗弄良家少年?怪阿姨?怀特看起来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
不过,她喃喃:“迪戈里,迪戈里,”——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究竟是谁,放佛记得谁提起过,他最后怎么样了?……纳西莎缓慢的往城堡走去。
“慢一点,慢一点,莎曼。”纳西莎由于身边跟着一只焦急的小獾子,不能像以前一样走那种悠闲缓慢的步子,“何必这么着急?”
“西茜,请你严肃点。”她看着纳西莎,“这可是公布勇士名单啊,如果慢一点的话,可抢不到好位子。我可是特地抛弃了威廉和你一起,你居然嫌弃我?”
威廉是莎曼的男朋友,同年级的赫奇帕奇,两人的关系从三年级一直持续到现在,纳西莎见过他,是个老实可靠适合结婚生孩子的男孩子。
“不敢不敢。”她举手投降。
火焰杯什么的,她真的没一点兴趣。纳西莎坐在长桌前,撑着下巴无聊极了,她抬头看看兴高采烈的邓布利多,缓慢的开始回忆:火焰杯之后,似乎那个人就回来了,第三场刚刚结束,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就受到召唤。
“霍格沃茨的代表是……”邓布利多缓慢的说。
那个人啊,是通过波特的血。——纳西莎看了眼不远处和朋友大闹笑得非常开心的哈利。
父亲的骨头。——那些东西在冈特老宅的坟墓里。
仆人的肉。——似乎是虫尾巴。
她记得报纸上说,奖杯带去了两个人,一个是西里斯的教子,一个是……是……
“塞德里克?迪戈里!!”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小獾们的嗓门快把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掀起来,纳西莎感觉阵阵耳鸣。
她的指甲一不小心在木桌子上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没错,是他。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在一道阿瓦达索命下。
预言家日报上登了他的照片,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那震惊无措的模样啊……真是……
纳西莎眼神复杂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一起的塞德里克,他也正在看她,一笑之下阳光灿烂,简直要灼伤她的眼睛。纳西莎却微微叹气。
阳光灿烂的男孩,真的要,如此吗?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吗?一点都没有吗?母性泛滥的家伙感觉有些心疼。
很快热闹就被要窒息的安静掩盖下去。
“哈利?波特。”
邓布利多这么说。
纳西莎抬眼看向那个男孩子,终于有机会这么近地细细观察,连她都不由得感慨,这孩子长得是像极了那年的詹姆?波特。也无怪乎西弗勒斯总是那么对他,即使纳西莎看到那张脸,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挑衅两句以显示斯莱特林的骄傲。
男孩的祖母绿的眼睛此刻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惶恐,他被推进了那个小房间,看起来依旧不能接受发生的一切。
“开什么玩笑。”克莉丝汀抱怨,“他才四年级啊,那个哈利?波特。”
小獾们认为他的作弊行为掩盖了塞德里克的光芒,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地尖酸刻薄起来,颇有几分直追斯莱特林的架势。
而纳西莎,纳西莎在透过那孩子的轮廓思念起另外一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
他曾经写信告诉过她,他过着的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扒着垃圾堆,找老鼠充饥,狼狈落魄。那封信藏在她枕头下面,被卢修斯发现后就被他亲手烧掉了。
她也曾远远在隔着无数学生和家长的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见过他,他眼神呆滞忧郁,似乎还没有摆脱阿兹卡班带给他的阴影。
西里斯……
卢修斯的出场
在纳西莎炸了魔药教授第五个坩埚后,他爆发了。
“劳动服务,小姐!我想牛蛙会非常高兴见到你的!”斯内普的鼻子下面似乎能喷出一连串的黑气,他眉头纠结成一团,整个人越发的阴森恐怖。
小獾们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纳西莎僵直着脖子看着他:“是的,我也会很高兴看到它们。”
“非常好。”他咬紧后槽牙,“每周四晚上六点。”
“是,教授。”
纳西莎被克莉丝汀和莎曼抱在一起安慰着:“没有关系的,西茜,没有关系,只要一咬牙就过去了,如果他想怎么样,你就用你的魔杖攻击他。西茜,不要害怕。”
纳西莎看着她们两个似乎比自己还要苍白的脸颊,感觉害怕的是她们两个。
她只是在思考,为什么小时候的西弗勒斯是还能被她欺负阴沉少年,而长大的西弗勒斯怎么会成为如此的阴森恐怖时刻都不会忘记喷射毒液的家伙……
晚上的劳动服务是在小獾们的目送中离开的,莎曼承诺会一直等到她回来再睡觉。
魔药教授地窖门口的杜美沙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打开了房门,斯内普此时正在桌子前改这作业,他的对面坐着铂金色脑袋的德拉科。
斯内普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怀特小姐,那是你喜欢的牛蛙,请开始吧。”说完,他继续低下头改作业,表情厌恶地似乎看到一只中了门牙赛大棒的炸尾螺。
“是,教授。”纳西莎回答。
她的声音似乎让安静坐在自家教父面前写论文的德拉科有些受惊,他抬头看纳西莎一眼,手忙脚乱地把手上一直在玩弄的东西收回口袋里。
事后德拉科疑惑地皱着眉,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条件反射的动作。
他纠结地揪着自己的羽毛笔,遭到对面魔药教授的瞪视。
处理第一只牛蛙的时候,纳西莎显得有些生疏,然而她很快就找到感觉,曾经驾轻就熟的手法又展现出来,下手干净利落,直到劳动服务结束,斯内普也没挑出什么大毛病。
纳西莎洗手的时候,听到他讽刺地说:“像怀特小姐这种人,我见过三个,一个是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先生。”他皱着鼻子嗤笑一声,德拉科也似乎想起什么事情隐忍着笑容。
“一个是……”斯内普撇了一眼德拉科,态度看起来傲慢地让人牙痒痒,纳西莎看到他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我真庆幸德拉科没有遗传到他的母亲。”
德拉科抛出询问的眼神,斯内普没有回答的意思。
“另一个就是怀特小姐你。”
纳西莎在心里耸耸肩:自始至终都是两个罢了,但她依旧装出一副怯弱的赫奇帕奇的模样,唯唯诺诺说:“我很抱歉,教授。”
斯内普撇撇嘴,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碍他的眼。
霍格沃茨开始流行一种徽章,正面写着支持塞德里克的话,一按就会出现波特臭大粪的句子,这些徽章在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非常流行,赫奇帕奇们痛恨哈利抢了他们学院勇士的光芒,所以一时之间几乎所有赫奇帕奇四年级或者四年级往上的学生都别着这么一个徽章。
当一个五年级的男生拿着一个徽章想纳西莎一行三人推销的时候,正巧碰到塞德里克和他的朋友走过。
莎曼和克莉丝汀早早地羞涩的安静地躲在角落了,而喜欢调戏少年的怪阿姨纳西莎没有看到他,她拿着一枚徽章在逗弄那个五年级学长。
调戏什么的,对她来说真是驾轻就熟。
“真是可爱,”莎曼听到纳西莎特有的那种轻缓清脆的嗓音,“但是你亲自拿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