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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跪在贞洁牌坊前的淳少爷。
  他终究看不下去,深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在追你啊!”她付出这么多,放下大女人的架子伺候他讨好他,都博得东女族“第一好女人”的名称了,他还不知道她在干吗?情何以堪呐!
  “你煮的饭很难吃。”
  “你好过分,他们说女人会进厨房就很了不起,很打动男人了,你怎么不看看别家女人,都像大爷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你回去吧。”
  “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哦?喵喵喵喵喵喵!”
  “……”
  “你为什么回到这里后就变得很没情趣了,像个死老头。”
  “……”竟然说他像个死老头,这就是她追人的态度?他认命地吸了口气,卷起宽袖露出手腕:“理由。”
  她不解地打量他的腕间,那只眼熟的凤镯泛着银光闪烁着:“凤镯?”
  “不想喷鼻血就离我远点,你的身体不够纯净。”还是被他染指才变得不纯净的。
  “这就是你死都不肯让我碰你的理由?你妈太阴毒了!她这算什么意思啊?叫你戴上个镯子,那我跟你不就……怪不得她根本不拦我,原来就是要用这个惩罚我偷吃你,让我现在只能看得到吃不到!”
  他不语,只是默认。
  半响,她挫败地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出好大一口气,耸拉下脑袋认命地从他身边走开。
  她轻易地放弃让他胸口气闷,藏不住的失望倾泄而出。这一刻他才知道,在她身上他始终投注着希望,从希望变期望再到奢望,想要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他,不要简单地轻易地就和他分开,如果她依旧只会逃避,那分开的难受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一字一字抄下的《男诫》,握紧笔杆想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听她远去的脚步声。
  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地冲进他的怀里将他扑倒,腰身一紧,他被人死死地扣住——
  “要喷就喷吧,我已经塞好卫生纸了,几两鼻血而已,算个屁!季淳卿,你是我的,不是贞洁牌坊的,不是《男诫》的,你不准只看它们,不看我!我……我我喜欢你呀!”
  他被饿虎扑羊般应声压倒,仰躺在地上直直望向湛蓝的天空,那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来,天籁一般。他怔住,又急忙捞起她抬起她的下巴。
  两团卫生纸厚实地塞住她的鼻孔,原来,她走开是去做准备来抱他,原来,她不是要离开。她滑稽的样子惹来他轻声嗤笑。
  “咦,不是说碰你会喷鼻血吗?”她摘下一管卫生纸,满脸迷茫地呆望他。
  他抿唇轻笑:“好像被母亲摆了一道。”为了处罚他们行为乖张,母亲还真是处心积虑,下了不少工夫啊。
  “什么,你是说她骗我们?”
  “你刚刚说什么?”
  “她骗我们呀。”
  “我要听你说那几个字。”他不满她打马虎眼,挑眉加上新的条件,“再加上猫叫。”
  天知道她每天不识好歹在他身边喵喵乱叫,他坐怀不乱,故作镇静得有多累,这会儿得知可以放纵贪欢,他自然也解禁了。
  她脸色一潮,开始讨价还价:“光天化日又在贞洁牌坊下,猫叫就不用了吧?”
  “你前几天叫得很欢啊。”
  “那是因为你不理我呀!”
  “你的意思是,我得不理你,你才会缠在我身边?所以,是我太笨,之前一直对你太好太宠了,你才那样对我是吗?”他缓缓眯眼。
  “我……是有一点点啦……”人性里总会有那么点小贱格小缺陷嘛,“可是我没有嫌你笨呀!”相反,她会觉得很喜欢哩,对别人乖张的人唯独对她又笨又好。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诱哄:“不会再逃了?”她逃避的他的借口太多,从责任到“处女情结”,让他心有余悸,抽痛连连。
  她使劲地摇摇头,顾不得何为伤风败俗,在贞洁牌坊下吻上他的唇,把他最想听的那句话,绵绵软软地说到他的唇舌间。
  “我喜欢……唔唔……别捣乱啊,喜……唔……欢你啦!”
  “不会嫌我没男人味?”他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
  她使劲摇头,他的男人味又香又可爱,她现在已经能体会到了。
  “不会嫌我没遵守三从,不准你一女二夫?”
  她甩头甩头,眨着瞪大的牛眼显示自己不再摇摆的决心。
  “不会嫌我小气没度量又爱吃醋?”
  “我全部都喜欢呀!”
  这只总能精准抓住他软肋、让他无所适从的坏猫。想好好宠她疼爱她,可又不想轻易原谅她,如果让她得到得太容易,她一定会学不乖,记不住教训。
  他墨瞳一眯坐起身,有些强势地搂住她,嘴唇舍不得离开,嘶磨着她的唇瓣,坏笑道:“当真这么喜欢我吗?”
  “废话!”她嗅到周遭不能控制的清香,认定他已经心软,自己大获全胜,胸有成竹地哼笑,可没想到他徐徐地启唇抛来一句让她瞠目结舌的话——
  “既然你什么都不计较,如此喜欢我,那么……妻君,你会三从四德吗?”
  “啊?”他终于肯再次叫她妻君了?可为什么她很难高兴起来,还觉得背脊阴风阵阵呀?这个问题好耳熟好有阴谋,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听到女人表白后问这种问题?连他都跟着外面的男人学坏了?
  “啊什么啊,你不是被他们称为肯为男人下厨房,会疼爱男人一辈子,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到,不好好珍惜就会被雷劈的第一好女人吗?”
  “呃……原来他们在背后是这么说我的哦,呵呵,还蛮精准实在的。”
  “既然这么精准实在,那我俩就来为他们立个好榜样吧。”
  “什么榜样?”她有不祥的预感。
  “男尊女卑,出嫁从夫,你来从我。”
  “……会从一而终就好了,不要玩那么大吧。”
  “不会?”他挑挑眉头,“没关系,我会,三从四德我很擅长,在办喜事之前,我会慢慢教你,教到你会为止的,妻君。”
  “喵喵……”
  “现在才叫,晚了。”
  “……”
  她这个妻君会不会当得太没地位了一点,还要学什么三从四德?
  天道果然是很神圣的东西,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仗着这些女尊男卑的族规欺负了他这么久,难道这回要乾坤大挪移,轮到她被这些族规——修理?
  哇!老天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公平啊?像三从四德这种无厘头的封建糟粕烂规矩,就不需要见者有份,男女分享了啦!
  救命哇!喵喵!
  (完)
  与正文无关,番外小短文,不喜勿入~ 爱上一颗土豆(上)
  爱上一颗土豆(上)第一章告白?!嘘,不准说出去!
  裘景礼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孟三桃那个土豆女人拒绝.
  他行事果断,鲜少拖泥带水,男人准则使然,幼稚,破坏原则和对女人死缠烂打对他来说都是大忌讳,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会与这些字眼绝缘,可是这次…他不甘心.
  为什么?
  哼!分明是那个女人首先对他示好的,他只是顺水推舟,随波逐流,不想再忍耐她那蹩脚的讨好,受够了她那副想对他告白又不敢告白的可怜样,善良如他打算发挥多余爱心勉为其难跟她试着交往看看而已,这个女人凭什么在他自以为潇洒地说完“喂,来和我交往吧.”之后,回给他那么一句让他火大的话.
  “唉?为什么?”
  这痴呆的回答让裘景礼一窒,男人风度让他只得持续着官方的笑脸,却在心里暗道不要跟这眨着迷茫眼睛的土豆女人太计较,大概除了脑袋突然充血的他,她从没有过被人提出交往这样大风大浪的经验.
  “……你问我为什么?”
  他墨色的校服领带松垮着,半长不短的碎发老是在校规的边缘尺寸上徘徊,单手往裤袋里自然地一插,却也自然地在裤袋里捏紧了些许.
  勾唇挑眉,啼笑皆非.
  他迅速将她的反应归结为无聊的欲擒故纵,连音调也冷下几分,决定不再顾及女生的面子,拆了她的台:
  “你每天把我从教室里单独叫出来,塞这些个东西给我,还问我为什么?”
  一条很爱心的手编围巾,一双很温暖的手织手套,还有她今天刚巧乖乖递上的可口午餐便当.
  他单手拎着她所有作案罪证,对手里的东西和她不顺理不成章且完全相反的烂回答嗤之以鼻,他不排斥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但是他很讨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计女人.
  一个在班级毫不起眼,唯唯诺诺的家伙想耍弄他?也不瞧瞧她够不够格.瞧她涨红的脸,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的心虚感,从头发到脚趾都在提醒他,她喜欢他,对他有感觉,对他有意思,对他有非分之想.
  起初他被她叫到走廊的角落边,带着被周遭男生起哄的一丝优越感,耸耸肩,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等待她预料之中的表白,她却仗着女生特有的矜持权利,和他玩起你推我让的猜心游戏.
  粉着脸,抿着唇,躲躲闪闪地避开他的若有似无的观察探究,尽送他一些温暖又无用,暧昧不明情人礼物,让他好气又好笑.
  喂,能不能别再磨蹭了,快向他告白吧,也好让他干干脆脆地拒绝她,用官方的话语了断她奢侈的念头:
  “抱歉,我对你没有那个感觉.”一颗土豆引不起他的食欲,更不对他挑剔的胃口.
  事情本该如此,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何最后会演变到这个状态?他不在乎难开口的话由他来开口,他不计较男人该主动时多主动一些,他无所谓她的心计扭捏加矜持,他大度地提出交往看看也无妨,他降低标准放下面子来结束目前让他不喜的摸棱两可又暧昧氤氲的关系,她却在他满足她天大的心愿后,对他摆出状况外的表情?
  是可忍,熟不可忍!
  “裘…裘景礼,你搞错了,我不是…不…”
  她挥着手,向后大退了两步,显然被他“刷拉”变坏的脸色和眼前急转弯的情况吓愣了.
  自信心膨胀到极点又被一针戳破的男生本就皱起的眉头,因她连名带姓的称呼更加深锁.
  现在才张现他们有多不熟会不会太晚了,想撇清关系吗?
  再有风度的男人也会被眼前的情况给气到绿脸,他森冷地从牙缝挤着字:“我搞错了?”
  是他搞错了吗?难道这个女人不是喜欢他喜欢到不懂怎么表达,脸红心跳又没创意,所以才编这些破围巾手套送给他,而是她刚好有闲到打发不了的时间,才编这些从颜色到款式都让他看不上眼的围巾手套来解救他这个看起来有点冰疙瘩的男人?
  她是班级委员,红字会会员,还是普度众生的佛门俗家弟子么?
  妈的,还真闲!
  裘景礼觉得自己的脑神经已处在崩断边缘,厌嫌地白了孟三桃一眼,将手里的温暖无用的破玩意丢回她手里,抬脚就走.
  “请等一下,裘景礼,我…”
  “你别真把我当死火山,走开,我没时间陪你普度众生,找别人玩去.”他现在很想造成大面积自然灾害,到处喷发.
  “耶?什么普度众生?我只是想麻烦你到我们美术室当人体模特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气,唇角上钩,笑得毫不友善,悠闲冷静地回过头来瞅着拉住自己手臂的她,“你再给我说一遍.”
  “拜托你,来我们美术室当人体模特吧.”
  “……”很好,这个土豆女人完全听不懂他威胁的口气,竟然还真的再说了一遍.
  “我们美术室的同学都认为你从脸蛋到身材都是八十分以上,可因为只有我和你同班,所以……”
  “所以才派你这颗完全不懂察言观色的土豆来跟我套近乎,讨好我贿赂我么?”把他男人最最在乎骄傲的的颜面踩在脚底,蹂躏玩弄过后,还评价他只有八十分?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
  “耶?你……好象……是不是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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