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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弄。
  鱼又粘又滑,抓都抓不稳,要想剖肚更是无从下手,她就把鱼养在水池里,等苏豫回来了,倩茹迎上去,笑嘻嘻地说:”回来得好,有好东西留给你呢。”
  苏豫问:”是什么?”待看到两条鱼就笑起来:”肯定是你对付不了了!”
  说着就挽了袖子要干活儿,被苏豫妈拦住了:”小何,苏豫刚回来,你叫他歇一下。我来教你怎么剖鱼。刚才我就说要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倩茹与苏豫结婚以后,苏豫妈一直叫她:小何。倩茹说过几回请她叫她名字可以了,老太太好像执意得很,倩茹也不好再说。
  听见老太太这么说,倩茹只得重新站到厨房里去。
  苏豫妈坐在轮椅上,指导着她,一边说:”小何,苏豫现在起开始跑业务了,比以前不同。你要多多关心他一些,差不多的事儿,你多劳累一些,不要总指着苏豫。男人家,事业还是要紧的。”
  倩茹说:”知道了,妈。”
  鱼实在是滑,倩茹第一次做这事儿,锋利的鱼鳃很快划破了她的手,在水里漾起丝丝血迹来。
  苏豫换了衣服过来,硬把妈妈推到客厅里去,站到倩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活儿,麻利地做起来。不时地歪过头来看倩茹,突然伸过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倩茹低下头去笑。
  新婚中的苏豫,在性事上,像一个初得了宝物的孩子。
  他倒也不是很急色的,只是一有时间就粘住倩茹,有时也并不是真的莋爱,就只耳鬓厮磨的,就很是高兴了。家里有老人在,他们俩个当然不好太过激情,但是这种隐忍与压抑里反倒别有吸引。
  倩茹也实在是喜欢苏豫身上那种年青男孩子洁净的气味,还有他那种清瘦却颇有劲道的身架。那种感觉,很是奇妙,人一辈子,如胶似漆的其实也不过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所以倩茹不想太委屈了自己。
  她真的没想到,婆母会就这个问题跟她谈话。
  趁着星期天苏豫加班的时候,苏豫妈跟倩茹有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苏豫妈说:”小何,论理我做老人的,不适合开这个口,但是,你嫁了苏豫,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小何,苏豫比你小,年青人心热,缺乏控制力,你既然大了几岁,那分寸就该你来掌握,你说是不是?”
  倩茹诺诺地,可心里有些纳闷,并没有完全明白苏豫妈的意思。
  苏豫妈说:”你可别光是点头。”她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跟苏豫的爸爸,结婚的初期,是分居两地的。好容易到了一起,男人家也难免,但是,我的心里,有分寸的。女人就是结了婚,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再说,男人,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
  倩茹的脸刷地红了个透,终于明白婆母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特别地尴尬,简直恨不得有个地缝子可钻,她叫:”妈!”
  苏豫妈很懂得适可而止:”小何,我可是真的没拿你当外人才说的。你可别深心才好。”
  婆婆与媳妇之间,这样的话题,也许是最不合适的。这一点,苏豫妈并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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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节:糟糠之妻(50)
  李立平越来越发现宁颜的不对劲。
  她异乎寻常地敏感,一点略响的动静都会让她面露惊慌的神色,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特别是去她家里的时候,李立平发现,宁颜举动间很是小心,脸上常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话更是顺着妈妈的话头。
  李立平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真心喜欢宁颜的。每当这种时候会格外地疼惜起她来,只要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他愿意为着她委屈一下自己。
  像有一次,他与宁颜上街买书,宁颜妈妈叫他们买完后回家吃饭,有朋友送了野味来,她说很难得。
  走到半路,宁颜突然发现李立平的衬衫上有一些锈斑,可能是晒衣服时在钱丝上蹭的,怎么擦也擦不掉,宁颜急了,就开始紧张起来,非要李立平回宿舍换件衣服。
  李立平说,这也没什么,也不是太明显。
  宁颜便几乎要哭出来了。
  李立平问:是不是你妈妈对我的衣着有过什么批评?
  宁颜吱吱唔唔地待说不说的样子。
  其实是有一次。
  那一回,李立平穿了件很旧的毛衣,里面还有一件条纹的衬衫,进屋脱鞋时露出的袜子后跟上有个破洞。
  宁颜的妈妈看到立刻变了一变脸色,李立平还没走时她就把女儿叫到厨房里,训斥了一番。说李立平的衬衫像睡衣,毛衣像麻袋,更批评他破了洞的袜子。
  妈妈是这样一个七情上面的人,宁颜被训得抬不起头来。事后吱唔着问李立平怎么袜子破了都不知道。李立平解释说,连着一个星期下雨,衣服全洗了没干,只好把上学那会儿的旧衣服拿出来穿了,实在是没在意。
  宁颜又在妈妈面前替李立平做了一番解释,宁颜妈说:”你为什么要去问他?这么一来,他不是知道是我在背后说了他什么了吗?你就是这样心里没个成算,老话说,会做人的两面瞒,不会做人的两面盘。你怎么可以把我们之间的话露给他?”
  宁颜简直无所是从。
  只有从此格外地注意李立平的穿着。
  李立平想了想,也没说什么,骑了车带着宁颜回宿舍换了件衣服,又赶到宁颜家。谁知还是迟了一个多小时。
  宁颜家一向是很有作息规律的,什么时候吃晚饭,什么时候看电视,什么时候该休息,宁颜妈不喜欢突来的变故。为了女儿与李立平的迟到,她又生了一场气,背了李立平在宁颜面前说:”我如今可是知道了,都说请客难,我请自个儿的女儿吃个饭也是这么难!足足叫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宁颜不太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这样,在李立平的面前尚有几分客气,可是背了他,却把所有的不满意都倾倒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闲气宁颜觉得真是快受不得了。
  宁颜的妈妈的表面客气当然是瞒不过李立平的眼睛的。
  他不喜欢宁颜的妈妈。当然,他绝不会在面上带出半点痕迹来的。
  有时候他也很是奇怪,怎么这样精刮到刻薄的人,居然会养出这么单纯良善的女儿来。
  这一天,李立平原本说好了去宁颜家吃饭的。在宁颜屋里坐了一会儿,宁颜妈妈突然叫他们去偏房里吃饭。那里,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桌子的菜。
  宁颜正觉得奇怪,妈妈说:家里突然来了客,就是宁颜的堂房舅舅一家。留了他们吃饭,其实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也就不想让宁颜与李立平跟他们打照面儿了。省得他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没个完。
  宁颜妈妈说:”他们一家子,都是嘴碎的爱拨弄是非的人,跟你小李,跟我们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连我也跟他们没有什么话好说。小李可别介意。”
  母亲的话音里有着平时没有的亲昵近乎,宁颜竟然有受宠若惊之感,尽管在夜里睡在床上想起来,才明白母亲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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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节:糟糠之妻(51)
  她始终还是没有承认李立平啊。
  吃饭的当中,宁颜的爸爸到厢房里来过一会儿,拿来一瓶干红,亲手给李立平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与李立平碰了碰,说:”红酒是暖胃的,小李胃不好,可以稍稍喝一点。这是我藏着的,有一点年头。”
  宁颜在一旁搬过爸爸的手,就着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说:”我的胃也不好,也可以喝一点。”
  在爸爸的面前她是放松的,孩子气而爱娇。
  方爸爸看了女儿一眼,眼神和软似有千言万语。
  李立平总觉得这个英俊的男人待人处事有一点夹缝中的玩强,在那样一个要强的女人面前,他不是不屈服的,但是还依旧保持着他自身的一些东西。
  涵养如此,万事可成啊。李立平想,值得自己学习。
  宁颜妈不满意他有什么?他把握住宁颜就行。结婚以后,自然会疏远起来。这时候受的委屈与轻谩,我李立平一笔一笔地记着呢。
  这件事以后,也许是因着心里的一点小小愧意,宁颜妈妈对李立平的态度和缓亲近了许多。有一天她跟女儿谈心的时候说:”以前我们厂的那个副厂长你还记得不宁颜?就是那个总说将来要你给他儿子做小媳妇的那个陈叔叔,有一天在路上好像看到你和李立平了。后来他跟我说,你女儿的男朋友不错嘛,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看着女儿微笑不语,宁颜妈又说:”你跟妈说实话宁颜,他对你好吗?”
  宁颜说:”挺好的,他脾气不错。”
  宁颜妈说:”这倒是的。他说话倒是轻声细语的,看起来脾气不坏,不至于给你气受。”又忽地压低了声音问:”他规矩不规矩?”
  宁颜怪难为情的:”是的妈。我们一直都很规矩的。”
  ”那就好。”宁颜妈说。
  她对李立平的态度开始慢慢地转变了,口气里也松动了一些。甚至,偶尔地,跟宁颜提起结婚的事情来。
  宁颜妈妈说:”要说起来,买房子不是买不起,可是,我想,咱们家的房子这么大,就我跟你爸爸两个人住,年纪越大越觉得孤单,以后你再一嫁,我们就更孤了。依我说呢,不如住在家里也好,你又不能干,住在家里,吃的用的穿的,有妈替你分担一点,再说,以后有了孩子,我们帮你照看起来也方便。你看咱们后面的厢房,收拾装修一下,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房子,冬暖夏凉的,不像现在造的这些房子,挑高那么低,住得闷死人。而且你上下班多方便?”
  母亲难得的宽和让宁颜的心微动了一动,她到底还是有点天真的。
  她也从心底里舍不得爸妈。二十多年,习惯了。根深蒂固,很难挣脱。
  私底下与李立平商量时,李立平正色道:”宁颜,其他什么事我都可以由着你,就只这一件,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们宁可一开始生活条件差一点,但是我们一定要单独过,可以多一些自由的空间。宁颜,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你父母的翅膀底下。宁颜,我有我的原则,我是绝对不会住在你家里的。”李立平又亲热地抱着宁颜的肩低低地说:”你不会做的,我都会,做饭,洗衣,都行宁颜。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宁颜心里感动起来,李立平,还真的是可以依靠的。
  宁颜在母亲又一次提到让她以后住家里的房子时,和缓而坚定地把李立平的那层意思说了,当然她没说是李立平的意思。
  当然,宁颜妈也不可能不可知道是谁的意思。
  晚上,宁颜妈跟老公说私房话:”养儿养女的,有什么意思啊?你看宁颜,跟李立平还没有一年,心都跟着他跑了。他们都商量好了,以后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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