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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可否?”
  皇帝笑道:“但问无妨。”
  方覃便转身面向江陵王,问道:“殿下,臣刚刚与您比赛时,见您许多击球之技与我独创的技巧近乎一致,不知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江陵王年纪虽小,行事言谈却落落大方:“不瞒方侍郎,前些日子在曲江边我曾在曲江边有幸见识了您的球技,便记下了。”
  “只见一次便学会了!”方覃听了江陵王的话大吃一惊。
  江陵王点头回道:“是……”
  方覃听后,不可思议的大量江陵王,喃喃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马球奇才!”
  江陵王听了方覃的夸赞,并没有说什么。李承勋却在这时开口道:“方侍郎有所不知,五郎天生聪颖,他并非只对马球之技过目不忘,读书练武也是看一遍就能记住。”
  “原来如此。”方覃听后忍不住赞叹道:“臣今日得见江陵王殿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荣幸之至。”
  ……
  以往的中秋宴请,新入仕的进士都会借此向皇帝展现自己的才能。然而今年这场宴请,最终大放异彩的竟然是江陵王。有人不信他过目不忘,特意当场写一篇赋交给江陵王,结果他只看一眼,便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众人连连称奇。
  酒宴之后,众人便要离宫。李承勋今晚要去裴后那里赏月庆贺,故而不能与江陵王一起,便与云阳一同送江陵王出宫。
  虽然李承勋不知道裴后与云贵妃有什么恩怨,但他隐隐觉察到裴后不喜欢江陵王。故而虽然平日里他与江陵王亲近,但此等时候也不敢带着江陵王去见裴后。
  送江陵王回府后,天也渐渐暗下来,宫门即将落锁,云阳送李承勋进了大明宫,正准备回去东宫,却忽然被李承勋拉住。李承勋看着云阳,认真的说道:“今日母后宴请我与义城姐姐一家,你,随我一同去。”
  云阳听了李承勋的话,笑了笑,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阿勋是想告诉皇后,你我二人的关系吗?”
  李承勋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有些……想告诉她。”
  云阳没料到李承勋竟然真是打算这么做了,一时也不笑了,看着李承勋,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探究出些什么。
  李承勋抬眼看着云阳,慢慢说道:“母后虽不是我生母,但于我而言却是唯一的母亲。所以我们两人的事,我不想一直瞒着她。只是若突然告诉,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反而会怪你。所以我想慢慢来,先常常带你去见她,让她对你生些好感,以后接受我们两人的事,也能顺利些。”
  自裴后那日对李承勋说她不喜欢云阳后,李承勋心里就一直在意。裴后和云阳都是霸道又强势的性格,若是李承勋不能好好调和,一旦对上了必定是针尖对麦芒。到时候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自己的爱人,李承勋就真是两边难做了。所以他才想趁着裴后还不知晓两人的事,先让裴后与云阳熟悉熟悉,互相有些好印象。
  李承勋到了宣徽殿时,义城公主一家还没有来,裴后还在殿中看书。
  李承勋让人领着云阳去偏殿等着,之后自己先去见裴后,因为他还未与裴后说云阳也来参加家宴之事。
  裴后见李承勋来了,便让他坐过来,未等李承勋开口,她已经先问道:“我听说今日在中秋宴上,江陵王竟然最为出彩,得了皇上的欢心。”
  裴后在宫中耳目众多,这种事自然瞒不住她,很快便传到了宣徽殿。
  李承勋回道:“是,五郎的击球技艺确实精妙,又十分聪颖,自然得了父皇的欢心。”
  裴后听了李承勋的话,微微皱眉,之后转头看着李承勋冷冷的问道:“你不会忘了卫王的心思了吧!”
  卫王一直都想拥立江陵王,废掉李承勋,这一事李承勋自然不会忘,“儿臣没有。”
  “没有忘就好……”裴后叹了口气,“你从前念他孤苦照顾他,到也没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兄弟二人将来必定会斗个你死我活,如今你该好好提防他才是,怎么还在皇上面前夸起他来了。”
  李承勋回到:“母后不必担心,我与五郎不会到那种地步。卫王想要扶持,但五郎未必答应。我与五郎相处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他的为人。”
  “你又知道多少!”裴后一听李承勋提江陵王说话,当即便有些发怒,接着愤而说道,“谁不会演戏?谁不会惺惺作态?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他是那人的儿子,自然生来就有一套骗人的本事!”
  李承勋听了裴后这话,知道她必定又是把对云贵妃的憎恨发泄到江陵王身上,于是道:“母后,云贵妃是云贵妃,五郎是五郎。再者,你还不信儿臣看人的眼光吗?”
  裴后听了李承勋的话,沉默片刻,而后舒了口气,道:“今日中秋,本是阖家团圆的时候。母后不与你说那些事了。”
  李承勋听后,忙道了声“是”,之后才想到来找裴后是为了什么,看裴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便大着胆子说道:“母后,今日您的中秋家宴,儿臣想带个人来……”
  “带人?”裴后看着李承勋,开玩笑道:“你要带哪家的姑娘给母后看啊?”
  李承勋听了裴后的话,心里就有些忐忑了,忙低下头想着该如何委婉的与裴后说。
  裴后见他不回话,以为他害羞,便又问道:“可是那个崔十三娘?”
  “不是……”李承勋小心翼翼的看着裴后,之后慢慢说道:“是云阳……”声音越来越低。
  裴后本来还在笑,听了李承勋的话,笑容立刻收起,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云阳?”
  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李承勋忙解释道:“云阳的家人都在洛阳,他在长安没有亲人,儿臣念他一个人过节寂寞,便请他来了……”
  “你已经请来了?”
  “是……”
  “呵……”裴后无耐的哼了一声,“你都把人请来了,还与我说什么?”
  李承勋听出裴后有些不开心,便道:“儿臣以为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裴后反问道:“只是一个家宴,你请个外人成何体统?”
  李承勋心虚的回道:“儿臣与云阳自幼相识,又蒙受他救命之恩,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也不算什么外人……”
  “他毕竟是云家的人,你自己以为与他关系要好,却不知他是什么想法。”裴后说道,“而且我听说他与卫王关系不错,你怎么就能保证他不是想害你呢?”
  裴后厌恶云贵妃,不但连带着厌恶江陵王,连云家的人也不喜欢。
  李承勋忙赔笑说道:“母后,云阳的为人儿臣清楚……他是个很好的人,母后与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
  章八十七
  裴后就算心里不喜欢云阳,也不会表现出来。见到云阳后,神态言辞都慈爱温柔,像极了一个慈祥的长辈。
  云阳亦是温和有礼,裴后问他些饮食起居上的问题,都回答的十分妥当。
  李承勋在一旁看着两人这副样子,非但没有放心下来,反而更加惴惴不安,毕竟这两人真正的性格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义城公主一家很快便来到了宣徽殿。驸马薛元晦时任吏部尚书,他与义城公主有两个孩子,长女薛敏已经十五岁,还未出阁;幼子薛知古今年九岁,就是那个在裴后夺权时便能助她的小神童。
  家宴上,义城公主夫妇坐在一起,薛敏与薛知古坐在一起。而李承勋则是与云阳坐在了一起。
  裴后在上位端坐,看着李承勋与云阳坐在一起共用一张桌案,如何看如何有些别扭,但两人既然已经落座,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
  好在李承勋虽然与云阳坐在了一起,但两人还知道收敛些,没有表现的太过亲密。到是对面的义城公主夫妇,公主每吃什么,驸马都会好好查探一番。
  裴后有些奇怪,便问道:“元晦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小心起来。”
  义城公主听了微微有些害羞,驸马正想回答裴后的疑问,薛敏已经先笑嘻嘻的说道:“外祖母,我又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裴后听后恍然大悟,笑着对义城说道:“这等喜事,你怎么不与母后说?”
  义城不好意思的回道:“今日才查出来,才一个多月……”
  “待会儿我差人去告知你父皇一声,你这丫头啊……”裴后一直视义城公主为亲生女儿,义城孝顺又懂事,自幼便得裴后欢心,如今又得一子,裴后自然高兴,心情也愉悦不少。
  裴后又叮嘱宽慰义城公主几句,之后转而对李承勋说道:“你姐姐都第三个孩子了,看看你,连个家也没成呢!”
  李承勋听了这话,忙说道:“儿臣年龄还小……”
  “还说自己小!”裴后笑着说道,“你姐姐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敏儿都出生了。”
  李承勋听了这话,便不再反驳,而是侧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云阳,却见云阳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情绪。
  裴后便转头对义城说道:“你平日在宫外,结识的世家贵女最多。往后替我好好留意些,到时候咱们娘俩好好替你弟弟挑一个贤良淑德的贵女。我也想抱个孙子了……”
  李承勋听后,忙低头假装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手却已经暗暗握住云阳的手,在他手心写字安抚他。
  ……
  正说笑着,忽然听人通报外面有人急见,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内侍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在地上,手持一份绢布,举过头顶,说道:“皇后殿下,太子殿下,禁苑有贼,皇上命殿下速速披甲入禁苑护驾。”
  李承勋听了这话,命人将那绢纸拿来。字确实是皇帝的字,绢布似乎是从龙袍上撕下一角,可能太匆忙,没有盖上玉玺。李承勋与云阳对视一眼,之后便站起身对皇后说道:“母后,那儿臣先告辞了!”
  说完便与云阳一同匆匆离开宣徽殿,赶回东宫。可是还未走几步,便被从宣徽殿中跑出来的薛知古拦了下来。
  薛知古看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对李承勋说道:“舅舅,此事有诈。宫中禁军众多,皇上为何会让你去护驾?”
  李承勋听后笑了笑:“竟连知古都看出来了,看来那人的伎俩也不过如此?”
  薛知古见李承勋已知道是陷阱,更加奇怪:“那舅舅为何还要去淌这趟浑水?”
  李承勋回道:“我知道这是陷阱。但是我宫中还有一人肯定会得到这消息,此刻怕是已经披甲前去送死了。”
  “是齐……”
  李承勋点点头,之后对薛知古说道:“所以不若将计就计……”
  “我明白了。”薛知古虽然只有九岁,却十分聪颖,稍稍提点他便明白了李承勋的用意,于是接着说道:“那我现在就去禁苑找皇上,助舅舅一臂之力。”
  李承勋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问道:“你可知该说些什么?”
  薛知古抬手,示意李承勋凑过来。李承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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