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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有良娣,连孩子都要有了,我还是孤家寡人……”
  李承勋听了齐王这话有些尴尬,忙扯开这话题,说道:“我看这些姑娘长得都好,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齐王拖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我喜欢胖一点儿的,抱着舒服;脾气要好,不能是个妒妇;还得聪明点……”
  “哦,那舅父你看看那位窦家的姑娘怎么样?”薛知古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挤到李承勋和齐王之间。
  他今年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言谈举止都像个小大人一样。现在他指着树下一个正在荡秋千的少女,对齐王说道:“那位窦家娘子,可是个有名的才女。脾气也好,就是还不够胖,三舅舅你娶回家喂胖就可以了。”
  齐王顺着薛知古所指的方向看去,盯着那位窦家娘子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个窦家娘子多大了。”
  “年方十六……”
  齐王听后,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你看看她前面……”
  齐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都十六了还平的跟个木板子似的,我就是再喂也喂不好。我说的胖一点,是该胖的地方要胖,哎……说多了你也不懂……”
  李承勋听到此处,无奈地咳嗽两声,对齐王说道:“知古还小,你别带坏他。”
  李承勋的话刚说完,薛知古就立刻说道:“二舅舅放心,我都十一岁了。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懂了。三舅舅不就是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吗,来来来,我跟你说,那个武家的……”
  李承勋没想到薛知古说话如此直白,一时哑然。齐王见薛知古年纪虽小懂得不少,立刻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起来。李承勋看没自己什么事,便坐下来陪江陵王一起喝茶下棋。
  棋下到一半,齐王和薛知古也说累了,便坐下来观棋。
  李承勋便问齐王:“可有中意的姑娘……”
  “中意了五六个,就是不知道父皇能不能让我全娶进府。”齐王喝了口水说道。
  李承勋抬头无奈地看着齐王,说道:“娶个五六个,你的齐王府不得天天打架。”
  “那怎么会?”齐王道,“你宫里那三个女人不是处的挺好。”
  “那是二哥有本事,是你比的了的?”一直在下棋不发一语的江陵王突然说道。
  “你……”齐王和江陵王至今仍然相看两厌。
  薛知古看情形不对,忙转移话题道:“我听娘说相王已经定下了桓家的七娘子,好像还是相王的表妹。看来相王与桓家是要……”
  李承勋听后微微笑了笑,并不回话。那天他把相王打了一顿之后,本以为相王能有所醒悟,也会立刻处理掉那个假李承期。谁知相王之后不但没有处理掉,反而愈发的变本加厉,整日与那个假李承期亲近,现在还找来桓家做靠山 。裴后一直没有揭穿那个假李承期的身份,李承勋猜测裴后另有打算,便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为表现兄弟友爱,李承勋还主动提出让那人住到东宫来。那人自然不敢,于是一直住在相王府上。
  齐王听了薛知古的话,冷笑道:“原来他还是喜欢女人啊,我以为他这辈子非大哥不嫁呢……”
  “齐王……”
  薛知古笑了笑,而后看向江陵王笑嘻嘻的说道:“五舅舅你,怎么不去看看那些贵女。也有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不去看一看吗?三舅和四舅之后,可就轮到您了。”
  江陵王听了这话,往窗外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一群庸脂俗粉,谁会看的上?”
  江陵王这话说完,齐王可不乐意了。说那群贵女是庸脂俗粉,又说谁会看的上,可齐王就看上了。江陵王这话分明就是在质疑齐王的品味。
  于是齐王喝了口茶,看着江陵王阴阳怪气的说道:“没错,都是庸脂俗粉……这么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的了我们的大明宫之花,五娘子……”
  齐王说完最后三个字,甚是得意与开心,他平日里只称呼江陵王为五娘子,如今前面加了“大明宫之花”,五个字,感觉自己加的真好,真妙,真是“文采斐然”。
  “你……”江陵王听了这话,握紧手上的茶杯,怒视着齐王,“你说什么?”
  齐王见江陵王生气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而是接着转头对一旁的薛知古说道:“知古啊,你五舅舅这么貌美如花,天下哪有女人能配得上他啊!以后你五舅舅要想成亲,得学那绣楼招婿,到时候长安城的世家公子哥,得从端门排到明德门,争着抢着要娶你五舅舅……啊……”
  齐王话未说完,便觉得脸上一烫。江陵王盛怒之下,直接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齐王脸上。
  他泼完茶水还不够,卷起衣袖就要跟齐王打。李承勋见状忙拦住江陵王,说道:“五郎,这是在义城姐姐府上,你不要闹事……”
  “我……”江陵王抬头看着李承勋,甚是委屈。
  李承勋见他那副样子,对齐王说道:“你怎么又欺负他,不是说好不再这么称呼五郎了吗?”
  齐王把头扭到一边,懒懒的说道:“五郎,对不起,我就是想逗逗你,你看你这大小姐脾气……”
  “你……”
  齐王说话是越多越错,越错越说。
  江陵王用力推开李承勋,然后站起身说道:“我出去散散心……”
  薛知古见状也忙站起来,“我和五舅舅一起去。”
  待江陵王和薛知古离开之后,李承勋从衣袖中拿出绢帕给齐王擦脸,一边擦一边无奈地说道:“你明知道五郎最不喜欢别人那样说他,你怎么又气他。”
  齐王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喜欢惹他生气。看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
  李承勋听后瞪了齐王一眼,然后故意用力擦了一下齐王的胡渣,说道:“你真是活该……”
  齐王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李承勋说道:“你别在这假正经,刚刚我说的时候,你不也偷笑了吗?”
  李承勋被齐王拆穿,略微有些尴尬,然后故意东张西望的说道:“我刚刚笑了?”
  齐王见他那副样子,道:“我到真不明白,五郎那臭脾气你是怎么受的了的,要是我,跟他相处再久也得跟他打?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发火,摆臭脸……”
  李承勋听了齐王的话,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劝道:“你只要把他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来看,就受的了了……”
  章一百零七
  李承勋听了齐王的话,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劝道:“你只要把他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来看,就受的了了……”
  “啊?”齐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勋,没想到一向正经的李承勋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哼……原来二哥心里竟也是这么看我的。”江陵王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李承勋转过头,江陵王刚巧这时走上来,此刻扶着栏杆一脸寒冰。
  “五郎……我……”李承勋看到江陵王身后的薛知古在朝自己使眼色,“五郎你……怎么回来了……”
  “呵……对不起,我不该回来。”江陵王没好气的回道,“我只是回来取一下我的扇子。”
  江陵王边说边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扇子,然后便愤然离开了。
  江陵王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李承勋去他府上数次道歉他都闭门不见,就连这四月初的骊山田猎也没有去。
  这一次的田猎可是宫中的大事,失踪多年的长子回宫,又有西域昭武九姓归顺,睿宗皇帝心情甚好,命人早早准备。除了江陵王借病告假没有来,皇帝其余六个儿子都来到了骊山。
  因江陵王不在,李承勋便与齐王一起,相王是与那个假李承期一道,十三岁的九江王与十二岁的岐王则是骑着矮马一同打猎。
  齐王武艺高强,箭术自然也不差,不一会儿便猎了两头黄羊。李承勋则一直没出手,只有肩上的苍鹰捉来了一只野兔给他。
  齐王见李承勋半天只捉了只兔子,再看他那副对围猎毫不上心的样子,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怎么连条黄犬都不牵,就带只鹰,难不成是来遛鸟?”
  李承勋听后转头看着齐王,微笑道:“我那点雕虫小技,不敢在你面前显摆。所以今日在骊山,只为见识见识你的好本领。”
  虽知李承勋多半是在拍马屁,但被人夸自然高兴,齐王仰起头笑道:“你到真是会说话,难怪父皇能被你哄得的团团转。”
  齐王今日来围猎可是做足了准备,带了一头豹子,三条黄犬,还有十几个随从,甚是威风。
  “我总觉得今日你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齐王猎下一头雄鹿后,便让人将这些猎物都送回大帐,与李承勋一起不紧不慢的继续往深山中走去。
  “少了什么?”李承勋问道。
  齐王托腮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云率不在!今天云阳怎么没来?他平日可总是在你身边保护的。”
  李承勋听后平静的回道:“他今天有些事,我便准了他的假。”
  ……
  一行人行至半山腰都未再见什么猎物,四周除了马蹄声和鸟鸣声,再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不远处是齐腰高的灌木丛,齐王却在这时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李承勋奇怪的问道。
  齐王双眉紧皱,“不对劲……”说完这话,齐王便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来,自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头对随行的侍从说道:“你们两个先去看看。”
  那两个侍从依令骑马上前,未走几步,灌木丛中忽然飞出几只暗箭。那两个侍从哀嚎一声,便跌下了马。
  深山之中的危险总是突如其来,更何况在猎场之中?
  齐王忙勒住缰绳,对李承勋说道:“不好,这里有埋伏,我们快走!”
  李承勋点头,便立刻准备调转马头往后退。
  可正在这时,李承勋胯下的马忽然嘶鸣一声,之后开始往前冲。李承勋大惊,立刻勒住缰绳,可那马竟不顾疼痛,不受控制的继续往前。
  李承勋知道不能再在马上呆着,于是抓起脚边的长弓,纵身跳下马去。只见那马仍在直直往前冲,不一会儿便见到不远处有一队黑衣人正骑着马往这边赶。
  李承勋刚刚骑的那匹马冲到那对人马前停下,然后脖颈与其中一匹马的脖颈相交。有什么香味隐隐传入鼻中,李承勋思索片刻,忽然恍然大悟,转过头见齐王还在费力操纵胯下的那匹烈马,立刻对齐王说道:“齐王,快从马上下来!”
  齐王见李承勋已经从马上跳下来,此刻与自己说话的神态又如此严肃,于是便依言跳了下来。其余的侍从亦紧跟着跳下了马。
  “快到林子中去!”李承勋命令道,然后便带人往林子中走。
  林中茂密,不能骑马,但那批黑衣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亦从马上下来,紧跟着进到密林中。
  一大批人走在密林中着实注目,身后追杀的人一直在放暗箭,走在后面的的人已经倒下不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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