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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丝,然后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平静的说:“不会,你是她的骄傲,永远”。我又问:“是么真的”。“嗯”,她再一次应了我,然后将我的头抵在她的颚下。
考试之前北京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被黑色的夜衬托的美丽至极。我很喜欢迎着雪花在上边踩着,然后听着嘎吱嘎吱发出的声音时会笑的很开心。蓦然说我像一只雪精灵一样,我笑不语。
终于迎来的大学一年级的第一次考试,大学的考试内容其实很简单,课本上的东西只要是看过背过大都不会被挂掉,只是一想到那百分之三十的平时成绩我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坑一个脚印的踩着,李暮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考完了,她慢悠悠的开口”。
“嗯”,我礼貌的应了她。
“答得这么快,看来很有把握啊”。她开始起调侃我来,我有些无奈因为我并不想跟她碰面,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还求老师平时成绩手下留情”,我在她直挺挺站到我身前时冷冷的开口。
“董霜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呢”,她挡住了我的去了让我无处可躲。
“问什么,你跟姐的事情,是你爱过她还是她爱过你,还是你们曾经是令人羡慕的一对,李老师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当我脱口而出这些段落时,我看见了她一脸的惊讶。
我抬抬手示意她小树林里谈,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们出现在小树林里。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看,因为我爱姐,和曾经的你有着一样的情感”。
我爱姐,面对着她的曾经我想我无需隐瞒,我在李暮雨的面前坦荡的说出了,我对姐的爱,我爱了,已经爱上了,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看着我顿了顿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和小雪是大学同学,我一开始就向她表明了我的性取向,她没有对我产生反感也没有排斥我,后来我说我爱上了她,她说不排斥也不接受,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这是她心中的界定,但是我还是开始了疯狂的追求,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最终造成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当时的我太年轻,只想着自己却忘记了顾及她的感受”。
“所以你失败了,她离开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失败,有一天我无意的在我的英语书里发现了她的笔记”。
“写的什么,我爱你”。
“写的是,暮雨我承认我爱过你,但最终你错过了我的爱”。
看着她眼里蕴含的泪水我知道她爱过,并且那份爱曾经是那样的深刻,那是属于她们的青春属于她们的记忆,我不想介入更不想参与。
“小霜”,李暮雨轻声的换着我的名字。
“嗯,我在听”。
“好好爱她,带着我的爱我的亏欠好好爱她”。
“放心,我会”。
晚上回寝室开始收拾行李,蓦然问我考的怎么样,还不错,我说。然后冲着她摆了个大大的笑脸,我的行李最终已一个手拎包搞定。
☆、no。12
离开学校前李暮雨给我拿了一些北京特产,一只全聚德烤鸭,一盒稻香村的点心还有一个大大的礼品袋,里边好多样小吃。
我提着李暮雨给姐买的那些东西和蓦然一同坐上了回家的火车,蓦然说:“李老师给你买这么东西做什么,这得花不少钱呢吧”。
“不是给我买的是给姐买的,她俩不是大学同学么,好多年没见了,我给联系联系感情啥的,哈哈哈哈”。故作轻松却还是感到那一抹压抑停在心口久久不曾散开。
回去时蓦然和同学们一起买了软座,我坐在最里边紧靠着窗户,蓦然时不时会和坐在身边的同学说笑,大多时间她在下边摆弄着我的手指头。
“霜,你手指怎么这么柔软,应该去学舞蹈”,蓦然在我左耳喃喃的说。
“嗯,我以前学过后来不学了”,眼神依旧停留在窗外没有回神。
“为什么不学了”。
“没什么原因”。
高中以前姐学民族舞我就跟着她学,后来她不学了我也不在去上课了,我的生活从来都是跟在姐的身后追随着她的步伐。
我没有告诉蓦然真实的原因,理由很简单,不想说。
对面的同学拿出了扑克牌问我们要不要跟她们一起玩,我摇头表示我不参与,蓦然跟另外的2个人玩起了斗地主。
“啊……赢了,赢了,哈哈哈哈哈“,蓦然就是这样开心时很开心,难过时很难过,喜怒形于色从来不懂得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蓦然,我好困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真的是很困很困,黑夜的路程为何会呈现出遥远的错觉。我靠在车厢的内壁上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知道是蓦然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撑出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空间,蓦然的怀抱真的很温暖,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依旧贪恋她怀里的温度,只是蓦然我们终究只能并肩站立相互取暖,你要的我给不了。
“霜,霜……”,我听到蓦然唤着我的名,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下车了,蓦然低头温溺的对我说。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然后从上面拿下了那个手拎包站在过道间。
“你羽绒服这么脏赶紧脱了,穿我的吧”,我指着蓦然身上雪白的羽绒服带着嫌弃的语气说道,随后脱掉自己的小棉袄给她扔了过去。低头在包里翻腾出一件运动服上衣外套,穿上将拉链拉倒最顶处。
“你不冷么,衣服给我穿”,蓦然一边将她的羽绒服外箱子里塞一边问我。“嗯,不冷我跑回去,你要是感冒了你爸妈不得心疼死啊,下车赶紧回家别再外边瞎转听到没”。口里喊着不冷,但当车门开启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被灌进来的冷风狠狠的吹了一个哆嗦。
帮着蓦然将她那大大的行李箱成功的拖出火车站,放进了出租车的后背箱才大大的松了口起,跟蓦然分开前,我冲着蓦然耳朵大喊:“开学时别再拿这么都东西回去,你自己又不拎想累死我啊你”,然后笑着跟蓦然说了声再见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姐的房子离火车站和客运站不远,大约从火车站到家有40多分钟的路程,我用跑的不到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跑到楼下时才猛然发现这个时间的姐应该在学校啊,去学校得了不然。我拎着包转身又往学校的方向跑去,跑了3占地才坐上能通往学校的公共汽车。
当我拎着包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其他的老师比姐的反应还要来的澎湃。
“这不是董霜么,放假直奔母校不错啊挺有心的么,这大学看来不白上啊”。我对那位说话的老师假假的笑了一下,直接走到姐的跟前。
她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起身相迎,淡淡的口气如同往日一样:“考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挂科”。
“嗯,应该不会,就是怕平时成绩,拖……后……腿……”。我将最后三个字拉得很长很长,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已经和李暮雨打好了招呼,但毕竟还有大学体验英语以及其他门科的老师,对于他们我真不敢保证。
“上课又闹听了”。
“没有,只不过就是从来没看过黑板而已嘛”,我说得有些无奈毕竟在大学里不会再有人像姐一样包庇我。
身边的老师又来插了一嘴,“我们董霜脑子就是好使,不看黑板也能考个第一出来是不是,a大的同学们哪里是她的对手,哈哈哈哈哈”。我真想封了他的嘴,真是火上浇油的主。
姐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抬头看到还拎着行李包的我说:“你几点下的火车”。“8点半”,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没在问我什么拿过我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又从桌子下边掏出个小凳子给我。
我挥挥手示意不用,走出办公室前我说:“我去操场走走,你中午休息时给我电话ok不”。
上了大学后我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莽撞,我不想给她惹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来学校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想在回家的第一时间看到她,现在我看到了也就心满意足了。
高中的校园环境真的和大学没法比,虽然我们学校已经规划的很好了,但毕竟高中的经济实力还有平米面积比大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在操场我碰上那个高三时让我去参加什么运动会的体育老师,她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她安排了自己的学生后来到我身旁。
“放假啦”
“嗯”
“你看地上的积雪,今年的雪真多而且比往年的都要大”。
我使劲的踩了踩地上的积雪欢快的说:“真好听”。她听到我的话以后也使劲的踩了几下说:“是啊是挺好听的”。
她没有告诉过我那次我和姐在楼梯口的对话,她无辜的成为了唯一的见证者。她是个好人,不想伤害每一个人,她的善良从那次给我一千块钱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今年运动会怎么样,有没有意外收获”,我突然想起那次运动会上她激动的神情。
“别提了一个进决赛的都没有,这帮孩子啊学习是好身体素质太差了,一个800米测试没几个能进及格线的”。我察觉出她的失望与担心,接着她的话茬往下说:“现如今能保证学习成绩不往下掉就不错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还得替我们学校多争些升学率不是”。
她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再说话。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学校里很多学生不喜欢甚至可以用“讨厌”二字来形容这名体育老师,但是现在再回头看看身边这个有些婆婆妈妈的女子,才真正的意识到是我们根本没有用心去体会她的好,她对待自己每一个学生的用心良苦。
还没到中午休息时间我接到了姐给我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呢”,姐问。
“我在操场”
“你到门口守卫室等我,我一会送你回家”。
“你不上班啊”。
“我换了课,下午再回来,我在门口等你,你快点过来,大雪天的你穿那么少站在雪地里不冷啊你,想作死是不是”。
“知道了,马上到”。
挂断手机我对身旁的体育老师抱歉的说:“老师我回家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她说了声:“好”,然后我们相互拜拜手示意下次再见。
再见的含义是什么,是再次见面还是再也不见。
离老远就看见姐伸个小脑袋透过守卫室的小窗户四处张望着什么,当然我知道她是在寻找我的身影。
我展现出优雅的身姿朝着她走过去,还没走到门口,她已经从守卫室里冲了出来拉起我的手快步的走到她的车前,拉开门一把将我甩了进去。
等她坐到驾驶室关好门,我摸着刚刚被磕到的额头闷闷的说:“干什么谋杀啊你,撞死我得了”。
“我不是让你快点么,你还迈起方步来了,一下撞死你都便宜你了,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小心我一脚急刹车给你甩出去”。
姐虽然说得狠,但还是侧过身给我系好了安全带,打开热风才暖暖的启动车子。
“我先送你去奶奶家,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在一起回家,好不好”,显然她想那样子做,但又怕闹出什么事端才开口征求我的意见。
“好,我等你”。我不想让她为难,我知道她一到期末便会很忙碌,本不想给她添加麻烦。
车子在奶奶家的别墅前停好,我想伸手去拿放在后座的包,反被姐姐抢了先,她拎着我的包举了举,然后问我:“你这包里什么啊鼓鼓囊囊的还挺沉还挺硬”。
“那个嘛,给你带的北京特产,我好吧大老远的给你背回来”。她瞪大了眼睛拉开我的包将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的仔细看着,然后抬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花了多少钱”。
“厄……,你拿着就好了干嘛老问花多少钱啊”。我摊开手没说实话,离开前李暮雨嘱咐我千万不能跟姐说这些东西是她买的,否则必定尸骨无存。
我谨记她的话打死也没说,到不是怕姐丢了那些东西,只是我大老远的从北京背回来也不容易,就这么给扔了是不是也挺浪费的啊。
“下个学期生活费扣500元”。
姐虽然这样说,但我看得见她眼里的幸福感,有些东西掩饰不住,藏不起来。
虽然对于这个屋子充满了恐惧,但是为了姐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