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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冻严寒,我害怕漫长寒冷的冬季,却最终选择了一个北方最为寒冷的城市。人生无常,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躲不开逃不掉。
也许是习惯了一个人来来往往,倒不觉得这里是那样的陌生,无意间看见一家贸易公司门口的招聘信息。
面试很简单,我的职位是市场部经理助理。
我的上司是一名37岁的年轻妈妈,她的孩子今年已经上高中一年级了。起初只觉得她说话很快,做事冷厉风行决不允许出差错,做事很果敢对下属很严厉但并不苛刻。
时间久了,慢慢的知道她是从农村出来的,丈夫跑了,自己带着孩子在城里打拼,能坐到今天市场部经理的位置,付出的辛酸可想而知。其实她人很不错,心地蛮好的,她只是对自己下手极狠,对于手下的人只是要求严了一点。
“小霜我儿子出事了,我不回公司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也好。”
我陪着经理去了他儿子所在的学校,这次打架事件惊动了学校的高层,对方的父母来学校闹事为自己的儿子讨个说法。
“老师,我是张毅的妈妈。”经理镇定的面对在场的所有人开口简洁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一女子闻听后朝我们所在的方向扑来,见情况不好我大跨步将经理挡在自己身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身前又出现一个人,将我挡在身后。
“李子航的妈妈,这是学校请注意你的言行。”身前的人开口说了话,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对方的妈妈被身边的男子拉住没在移动脚步,办公室里突然静极了。
身前的人转身看我一眼,然后开口说,“张毅的妈妈是吧,我们这边说话。”
怎么这么倒霉,姐刚到学校不久,所带的班级就出现这么严重的打架事件。
“问题其实不是个很严重,主要是你儿子持刀伤人了,虽然伤势不重但也触犯了法律,我们本着教育为先的原则,希望你们双方父母可以静下来谈谈此事,在不要影响孩子的前途上,研究个比较合理的解决办法出来。”
姐淡定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靠着办公桌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那就谈谈吧,怎么解决。”
“十万,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都有我出。”
“十万,不行太少。”
“那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三十万。”
“没有。”
“你这一身名牌,连区区三十万都没有,骗谁呢你。”
“我身上的都是a货,加起来不到三千块钱,我卡里只有不到十六万,这是我多年的积蓄,只有这么多了。”
“那我就让你儿子进监狱,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经理沉默不再说话,我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有些心疼,一个女子独自带着儿子讨生活,那是怎样的艰难又有何人知晓。
“我给你,但我有一点要求带着你家孩子离开这个学校,我把转学费一起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什么,转学。”
“对,转学,离开这个学校,你自己家孩子什么样你应该知道,我不用猜都能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尾,若不是你家孩子说了什么,张毅怎能动手,还有那伤也不一定是张毅捅伤的吧,话还让我说的在白一些么,得了便宜见好就收吧。”
这种人的嘴脸我真是见多了,看见受伤那孩子的父母什么样,就不难猜想那孩子是怎样的一个主,不论我的猜想如何,对也好错也好,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无谓的争论。
对方的家长见我态度强硬,语气也并不友善,沉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什么时候兑现。”
我突然觉得很想笑,这世界不论何时人都是钱的奴隶。
现在,楼下我提给你。我让经理在姐的办公室等我回来,她拉住我的手不放,我说,“等我回来。”她红了眼眶,看得我极为的不忍。
学校对面有家银行,我的存款自然不再几十万这个级别上,在vip窗口,我提了五十万现款给她们。
提着钱我们重新回到办公室,双方协定,签下了书面证明,对我我们生意来说,口说无凭字据为证。
处理好一切事宜,当天她们就办好了离校手续,我想是否过于独断,因为这毕竟是经理的事情,应该听从她的意见才好,事实上我在整个程序里始终都没有问过她一句。
经理带孩子走了,离开前她看着我许久,最后没说一句话。我知道她是个刚强的女子,可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会让她感到无力。
“晚上我们聚餐,来么。”
“嗯,去呗,反正不回公司了。”
“行,那你自己待会,我去班级看看。”
“好。”
办公室很大,办公桌摆的很稀松,大大的办公室六个人,每个人都隔着很远。姐的位置靠着窗户,坐下来随意的翻开她桌上的东西。
董雪,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么,做我女朋友好么。
我很少碰姐的东西,更不会去翻看她的手机,只是不巧,她忘记了将手机带走,更不巧进来的暧昧短信被我看到,更加不巧,在一堆暧昧短信之中,我看到了那样一句话。
季欣晨,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一个温婉的女子。
按了返回键,转头看向窗外当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放学时,姐有些慌忙的从门外进来,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我没去质问也没有任何反应,“走么去吃饭”我说。
“好走吧”,收拾好东西我跟着她一起走出办公室,牵她手时感受到了她的冰冷以及微微的抖动,姐,你在怕些什么,不要告诉我,永远。
松开她的手,我们并肩而行,我的行装不再是过去的华丽,一身休闲装的我显得自在轻松舒适。
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一件粉红色短款运动外套,将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下来。
“这是你妹妹。”
等在门口的老师们不约而同的开口。
“我是董雪的妹妹,我叫董霜,多谢大家照顾我姐姐。”
“不谢不谢,走,坐我的车。”
几位男士先后拉开自己的车门,等我们上车。
“坐我的车吧。”
“好。”
一位清秀的女子走到姐的身边微笑的说道。我能感觉出来女子眼里正在燃烧火焰,那温度烧疼了我的皮肤以及我的心房。
姐跟着她上了车,“你不上来么”,姐疑惑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我问到。
一路,她们东聊西聊,我独自靠着窗户一语不发,我是明感的,对于姐,我更是在意。
我猜不透姐的心,更控制不了姐的任何举动,这种看得见但抓不住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来的难受。
伸出手,抓住的却是虚飘的尘埃。
姐,带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是正确的选择么,你不在忧虑不再烦恼,而我却有可能永远的失去你,这样的代价是否来的太大。
我希望你开心,可是我承受不了亲眼看着你离我越行越远。姐,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如今我还有挽回的机会么,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们竟然相处的十分的亲密,路程不远很快车子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
她们先后下了车,季欣晨挂着姐的胳膊说笑的往店里走着,完全似我为空气。
姐任由她拽着,满脸的笑意,进了包房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我。我被其他的同事簇拥着进了包房,几位男老师特别积极的为我拉开桌椅。
我看着她们手牵着手在角落里坐下,然后继续低头窃窃私语,当时的我不知道是应该走到她们身边坐下,还是应该拽着姐跟我坐在一起才好。
我最终选择了坐在门口的位置跟一帮年轻的男老师坐在一起,来的女老师跟姐她们在里侧坐着,有的自顾自的玩手机,有的跟边上的人时不时的说笑着。唯独她们两人完全不顾周围,气得我拿起酒杯就是一口56度的白酒。
“小霜酒量不错啊!”年轻的男老师们一窝蜂的起哄,非要再我给我倒满不可。听到他们一行人等的话,这时姐才止住交谈,起身来到我身边拽着我走到里侧,跟其他的老师换了位置,坐到她身旁。
“你不要命了你,这么烈的酒你一口就干了。”她在责备我,语气带着不耐烦的味道。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拿起酒杯在猛灌自己一次,只不过现在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冲动,我给自己倒了杯可乐,然后吃了几口涮牛肉,便不再吃喝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说笑。
我的话本就不多,跟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所以大多时间都是他们问我一句我答一句,杨光曾经说我不说话时的样子有些呆滞,却也是最迷人的时刻。
没结婚的话题就是找对象,结了婚的就是婆婆如何如何,有了孩子的就是孩子如何如何,她们的谈论话题让我觉得甚是乏味无聊。
我想跟姐说说话,可她一直在跟李欣晨聊的正欢,觉得胸闷我起身出了包房。火锅店不大,我在门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路口。
“小姐你怎么了。”一位衣装笔挺的男子将我的视线挡住,俯下身伸出右手。
“我没事,你挡住我的视线了,让开一点好不好。”
“小姐你真没事。”
“没事,散开。”我怒了,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爆发。瞪起了大大的眼睛,放出原本隐藏在深处的凌厉光束。
“小姐。”抽回右手他愣在原地不知可好。
缓了缓神,定睛看去,眼前的男子算得上英俊,五官笔挺,西裤加白衬衫显得格外的整洁。他的外套在左手臂上挂着,身姿挺拔,看上去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你真没事。”
“你是不是没事闲的,你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你在大街上跟一不认识的女的瞎较真个什么劲啊,有意思么你觉得。”
“怎么了”,我跟那男的貌似在一起纠结了好久,姐出门看见我对着一男的咆哮,过来询问我原因。
“对不起她喝多了。”姐拉着我将我扔进车里,然后跟那男的去道歉。
“你跟他到什么歉,是他先招惹的我。”
“他招惹的你,大马路上你就指着人家鼻子骂,这是脾气好的,你要是遇见一凶神恶煞,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他找骂。”
“你是心理有火发不出来,找个挨刀的吧。”
“明知故问。”
“小雪,小霜年轻气盛,慢慢劝。”季欣晨开口了,她叫姐小雪气得我当时脑子都不转个了。
“闭上你的嘴。”我随后甩了一句话回去。
“董霜你怎么说话呢你。”姐见我如此无理,发了脾气。
见她的脸沉了下来,我也不再说话,靠着车窗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气。透过反光镜,我看见季欣晨微微上扬的嘴角,竟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这是什么,示威还是挑衅,季欣晨你想如何。
这算什么,我让姐知道了同性的爱,我告诉姐这不是畸形也不是心理变态,我教会了姐如何去正确的对待事物,教会了她如何去接受这样的爱情。可最后她不是我的,我亲手培养的人,走向别处,这跟我拱手相送又有何种差别。
姐,不要让我看到这样的场面好不好。就算你不要我也不要走向别人的怀抱好不好,姐,我是不应如此的自私,可是姐,如今我抛弃一切,已经一无所有,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姐,如今我只有你,求你不要离我远去,求你。
车停在楼梯口,我先下车上了楼去,没跟姐说话,更不会跟季欣晨说再见。
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可说的,怎么还得来个缠绵告别不成,我在屋子里等了进40分钟门口大门才被打开。
“有什么可说的,这么难舍难分啊。”
“去洗澡吧,记得吹干头发在出来。”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就是一般的同事,只不过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