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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无所谓,一个职业而已,又不靠她吃饭。”
  “你这样能较好学生么。”
  “谁知道,我又没教过,得慢慢练习磨合吧。”
  “你这气质还有这性格不适合当老师,锋芒毕露不是必备老师的条件。”
  “这得试一试才能知道,你凭什么给我下结论。”
  “我没给你下结论,只是你教我班语文,我是担心……。”
  “担心耽误你的好学生。”
  “你学生时代是不是也一样这么好胜,你得平静一点,你可以有好胜的心但不要在脸上或是行为以及言语上表现出来。”
  “我怎么不平静了,我这不心平气和的再跟你说话呢么,我又没跟你喊。”
  “你以前一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学生,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
  “不劳您费心。”
  她一句我一句,我真是跟这种人相克,我跟姐我们的相处模式就是,她一句我一句,最后不欢而散,这家伙又让我遇到一个季欣晨,我真是要疯了。
  “我是你们新来的语文老师,希望大家积极上进好好学习,成绩掉的别太快就行,否则你们班主任非得弄死你们不可,听清楚了么。”
  “挺清楚了,老师。”我的自我介绍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睡觉的同学也睡眼朦胧的跟着其他同学喊。
  “好,我接着给你们讲课文啊,我让你们背诵的地方你们在背,剩下的看一眼就得了,别把那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地方,记住了没有啊。”
  “记住了,老师。”
  课堂气氛被我几句看似很严肃,却很滑稽的话搞得异常的高涨。
  我代4个班的语文,一天下来我成了学生口中的奇葩老师,成为了教师系统里的一个异类,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真有你的,要不要搞得怎么轰动。”
  ☆、no。43
  放学时在学校门口遇到正往外走夏睿,她挂着我的胳膊乐呵呵的跟我说,我说,“那你看看,咱实力多强。”
  等我说完话在转脸看她,那笑得身子抖啊抖,我看着她狂笑不止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有那么好笑么,笑什么啊,你这笑点也太低了点吧,姐姐。”
  过了很久她才直起腰来,“我们几个老师约好一会去吃火锅一起呗,大名人,我能把我们学校的名人带去,多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啊。”
  “你去一边呆着去。”
  “去嘛去嘛,你姐也去一起呗,要不然你自己回家干什么啊。”
  “她没告诉我啊。”
  “哎哟,我告诉你不一样么,走吧,走吧。”我就这样被她硬拖着出了学校大门。
  “往哪走你。”
  “打车啊。”
  “我开车来了,你等着我回去取车。”
  “这么近你还开车上班,牛气。”
  “不开车怎么送你去吃饭。”
  “哦,也对。”
  “站着别动等着啊。”
  我转身跑回校园停车棚,启动了车子捎上夏睿一同去了一家火锅店。
  “我说你们怎么总吃火锅啊,就不能换个别的样吃吃。”
  “你怎么知道我们总吃。”
  “是不是吧,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回答我问题。”
  “嗯,这里冷么,所以啊吃火锅最暖和,主要是经济实惠,我们大家一起一人拿一点也花不了多少钱。”
  “什么意思,你们aa制啊,不是谁请客啊。”
  “对啊,就是一共多少钱大家均分,就是你拿了钱我们各自把各自的给你,差不多这样。”
  “你们太抠了,你们开的也不少至于这么省啊。”
  “哎哟,咱有老有小的,哪能和你们比啊,再说了,你这么有料,咱更比不了了。”
  “你一天天的胡说八道,是不是这啊。”我将车停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口,夏睿先我一步下了车走了进去。
  “都到啦速度啊,看看我把谁给带来了,我有面儿吧。”
  当我走过去时夏睿正在跟她们打哑谜,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猜到我会出现在这个场合里,我的出现使大家都闭上了嘴巴。
  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些,季欣晨起身招呼我里边坐,“行啊,夏睿你面子够足的啊,厉害。”其中的一位老师对夏睿说道。
  我坐在姐对面的位置上,靠着窗户,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喜欢靠窗的位置,因为一切太过透明,我讨厌被外人看到甚至看穿自己。
  大家各自点了餐,食物很快将空空的桌子填满,姐大多时间不说话一直在给我碗里填东西,偶尔嘱咐我多吃点。
  我的胃又开始抽搐,放下碗筷不在碰桌子上面的东西。
  “再吃点”,姐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的肉片放在盘子上。
  “不吃了,吃多了胃受不了,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你得多吃一点。”
  “真吃不下了,你吃吧。”
  我靠在椅背上侧过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路口,璀璨灯光下的街道,孤僻阴暗的人心。
  餐罢,我将金卡递给服务员,我说零头给你的小费,直接划整。服务生拿着卡离开了,开出的小票提示,259元,收取300元整,41元,顾客支付,用途,小费。
  “多钱,我们给你”,夏睿来看我手里的小票,我顺手一扔平淡的说,“没多钱不用了。”
  大家一起出了火锅店,“欣晨不是还有节目么,去哪。”一位体型偏胖的女子大声问道,“嗯,上车我带你们去。”
  她们一行5个人往右走去,我上前拦住她们的去路,说,“姐,坐我的车。”
  “欣晨,我们跟着你。”
  “好。”
  姐转回头跟我上了我的车,夏睿早就转进后座上去了,我和姐先后上了车。
  “小雪姐,你觉得不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还是小霜这车坐得舒服,看看空间多大啊。”
  “你怎么蹦都行,别蹦出去就行,坐好了,开车了。”
  我一路跟着季欣晨的车,车停了,我伫立在这家酒吧门口有些迟疑。
  “怎么不进去”,夏睿从后边抱住我笑嘻嘻的说。
  “哦,进走吧。”
  夏睿拐着我的胳膊推开酒吧的门,门被推开的瞬间我的心如同撕裂般疼痛。
  “小雪,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眼前灯光闪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4层大蛋糕,上边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在场的人无不在起哄,大喊,kiss,kiss。季欣晨手拿鲜花站在舞台正中央,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一个角落。
  我的心脏连同胃部一起猛烈的收缩着,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不稳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姐,我最爱的小雪就站在伸手不远的距离,可我却丧失了去喊她的力气。泪水大滴大滴的流下,好疼好痛。
  “小雪,你的出现让我重新看到了光明,你是我的光,你是我的水,你是我的一切。我们是同性恋又如何,我们依旧可以拥有自己完整的人生。如今我们完成了人生里所必须完成的事情,那余下的时光我可以进入你的生命,爱护你,照顾你么,我的小雪,我爱你。”
  “小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周围此起彼伏的喊叫声震的我脑浆疼,转身要走,不料却被一只手死死的拽住,抬头看去来人,是姐。
  她用纸巾轻轻的替我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平静的说,“走么。”
  “嗯”,此时的我整个人都是乱的,我根本提不起气来,我跟姐一前一后出了这家酒吧。姐说,“我们去隔壁咖啡厅坐一下。”
  她给我点了一杯摩卡,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我说“喝咖啡多苦,好难喝”,她说,“这是独特的味道。”
  沉默一会,姐开口说,“我觉得这里不适合你,你回北京或是回上海吧,在那里你才有更好的发展。”
  姐的话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索性我沉了沉气开口说,“说重点。”
  “我们分手吧,做回到姐妹,可以么。”心跳骤然停止,我终究是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你要走,离开我走到另一个人身边去。
  “已经决定了么。”
  “嗯,决定了。”
  “好,我听你的。”
  “小霜。”
  “好了,你回去吧她们还在等你,我回上海,坐今天最后一班飞机走。”
  “你……。”
  “走吧,在我没后悔之前,干干脆脆的离开吧。”我隐着泪水不让它滴下来,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局,那我就成全你,我发过誓不在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姐走了,很干脆,我想那个人一定是走进了她的心,我花了28年的时间都不曾真正进入,而那个人,也许只用了短短的28天。
  我输了,输的彻底。不知为何,我好想哭,可却一滴眼泪也留不下来,眼睛干涩的发疼,胃部抽搐的我好想吐,却一直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的身体最终到达一个了极限。
  抬头仰望黑寂的夜空,美丽依旧。
  我想既然她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余下的事情都不在需要我操心。
  我走了,但没有离开这里,只是换了个住的地方,换个张新的手机卡,我又买了一个手机,将上海的卡插进去。
  之后在当地另一所高中任职,教语文。
  这个学校离姐的那个学校隔着很远的距离,偶尔我会提前下班将车停在t高中大门不远处,人群中姐和季欣晨是那样的亲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这样的笑容,我从未见过,所以姐跟我在一起并不真正的快乐。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温度,陌生的面孔,我开始一个人进进出出,除了平时讲课我基本很少开口说话,课余时间也不会去参加集体聚会,离开你,我只剩一具空壳而已,不知冷暖毫无喜怒哀乐可言。
  夕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的朋友,起初她看我很不顺眼,我也觉得她够矫情。我们不在一个办公室,有一次她充电器忘记带了,打电话让她屋里的人帮忙给送下去一趟,真不巧大家全都有事,反正就是无一人接话茬。
  我从五楼跑到三楼取来充电器然后跑去一楼给她,我的体质不好所以,跑下去递给她时,气喘吁吁的我呈现出一张毫无血色泛白的面孔。
  从那以后,她总是往我这跑,然后说一些有的没的,我不说话冷着脸她还是依旧没完没了的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她带我出去逛街带我出去吃饭,带我去见她男朋友。
  她说,“你最好。”
  每当这时我只是浅浅的笑笑不说话,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两年,熟悉了周围的人和事,但我还是一个孤独的个体。
  我的婚配一栏写的已婚,她们都很疑惑,我的老公究竟是谁竟然可以过着两地分居没有一丝联系的生活。时间久了她们都以为,我们只是没办离婚手续而已,所以周围好心的同事开始给我介绍男孩子,我也偶尔出去跟陌生的男子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
  今天我30岁,一个人,活着。
  ☆、no。44
  我走了,不知道是害怕小霜纠缠还是怕我会于心不忍,欣晨说,对于小霜我的愧疚大于我的情感,因为她是我妹妹。
  欣晨带我很温柔,在床上她用细腻给我温存,不同于小霜那样强烈的占有。每次过后欣晨都会起早去给我煮粥,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温柔细腻让人没有压迫感。
  我想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她走了回了上海。
  各个省市高中组织了一个培训,每个学校挑选2名教师去上海进修,为期15天,全封闭式管理。
  2年以后我们再次相遇,她坐在角落里,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低着头,身型和当年差不了多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吓人。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际,直直的,很美。
  “看什么呢”,欣晨温和的声线传入耳膜使得我转过头来。
  “没什么。”三个字,说得是那样的轻松自然,我突然开始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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