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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菜,还有最近吴邪看到自己洗澡时莫名的脸红、突然跑去书房念什么诗、最可疑的就是昨天他竟然装醉想要扑倒自己!这要再看不来岂不成傻子了?!【……这么多心理活动就七个字表达……哥您v587。】
“哼,小邪那不是喜欢你……他是爱惨了你。”解雨臣黯淡了目光喃喃地说道。
“……他被你传染了。”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被证实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仅有的两个发小铁瓷,结果全都断袖了。那自己……咳。
“呵,我倒宁愿他是我传染的,那样的话,他爱的怕就是我了,还用得着跟着你受罪?”解雨臣把手里的抹布团吧团吧扔回给张起灵。
张起灵伸手抓住抹布放在桌上,看着解雨臣挑眉道:“你喜欢他?”
解雨臣摇摇头:“我配不上他,其实你也一样,只不过他觉得你好罢了。”
“为什么?”张起灵重新把目光投向天花板,不解的问。
“哪有什么为什么?爱个人还得问为什么?!”解雨臣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这人当真无趣。小邪真可怜……”
“……”放空……
“诶,回去之后不准不理他,不然爷打死你。”恶狠狠瞪。
“……”继续放空……
“听见没?!真哑巴了?!”继续恶狠狠瞪。
“不要你管。”淡定。
“嘿!刚才是谁颠颠儿的跑来问小爷的!!这会儿说不用爷管了?!!”
“不是我。”
“你!!!”
“回见。”
张起灵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解雨臣在屋里咬牙切齿的怒吼:“……黑瞎子!!!你他妈给爷过来让爷泄泄愤!!!爷不爽了!!!!!”【可怜的瞎瞎=。=】
在回家的路上张起灵一直在想解雨臣的话……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然后就会像夏秋那样做什么都无怨无悔吗?
那么,吴邪也是这样吗?
可夏秋是女人,吴邪是男人……
喜欢和爱又有什么分别?又为什么解雨臣说吴邪不是喜欢是爱?
还以为他喜欢的是解雨臣呢,呼。
恩?为什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呢?
……
算了,问题好多,不懂。
……
张起灵放弃了思考,他觉得他一定想不明白,所以也省了苦思冥想的力气,至于吴邪……
呃,好像把他忘在揽月斋了= =
张起灵静静的看着张府的大门,他在想要不要回去铺子一趟把吴邪接回来?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吴邪误解什么?
但是不去的话他会一直等着吧,那个傻子。
“少爷?您怎么站在这儿啊?怎么不进去?”这时,王盟从府里出来看见张起灵站在门口发呆忍不住问道:“诶?小老板呢?他不是跟您一块出的门儿吗?”
“我把他忘在铺子里了。”张起灵瘫着脸说道,一点都没觉得惭愧!
“……少爷,一个大活人您都能忘了啊?那小的去把小老板接回来吧,他肯定还傻等着呢。”王盟黑线着说。
“恩。”张起灵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去吧。”
“哦,那成,那您早点回来。”
“恩。”
张起灵最终还是自己去接了吴邪,他到铺子里的时候吴邪还在认真地算账。正午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打在吴邪身上,那白白嫩嫩的手指头扒拉着漆黑的算珠儿,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时不时的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手的瘦金体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了。
“吴邪。”张起灵叫了他一声。
“少爷!”
在看到张起灵的那个瞬间,吴邪的脸上立马荡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对儿猫眼眯成缝缝,那表情比外头的太阳还要暖,那是个能直接暖人心弦的笑。
看着吴邪的笑,张起灵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挠了一下子,有点痒,有点悸动。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竟然这么好……
难怪解雨臣说他们两个都配不上吴邪,果然是这样。他真干净……
“吴邪,我来接你回家。”
“好~”
第19章 19
张起灵本打算在立秋的时候带着吴邪去乡下看看张家的那些个田地,顺便让吴邪了解一下收租的事宜。可世事难料,吴三省八月底的时候带人下地,结果到了九月下旬都杳无音信,吴邪担心自家三叔出了什么岔子,就求着张起灵派了人去寻,结果到了地儿才发现那墓竟塌了,等把人刨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吴三省还有点出气儿。张起灵知道吴邪心疼三叔,只好给他放了假,让他回家好好照顾着,等吴三省身子好利落了再回来,结果吴邪这一去就是几个月,直到转过年来的元宵节都过了才回府。
正月十五,张府里又是搭戏台又是舞龙舞狮的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消停,张起灵一回房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转天早晨一睁眼就朦朦胧胧的瞧见屋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忙活,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吴邪……
第二眼再看的时候发现,吴邪瘦了。
“少爷你醒啦?怎么昨儿个没脱衣服就睡下了?还有,感情我走了这几个月就没人给您拾掇屋子啊?瞧这乱的。”吴邪一如既往的唠叨着……
“你三叔好了?”张起灵坐起来揉揉眼睛,有点酸。
“嗯,都好了,谢少爷惦记。”吴邪把张起灵胡乱搭在屏风上的一堆衣服都收了,准备待会儿拿去洗。
张起灵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结果让吴邪客气的一愣:“嗯?回趟家懂规矩了?”
“嘿嘿,瞧您说的,这过了年儿我也18了不是,我娘说了让我沉稳着点。”吴邪笑着把洗脸水给张起灵倒好毛巾也摆好,然后就走到床前把被褥给叠了。
“嗯……还是活泼点儿好。”张起灵掬了一捧水顿了顿说道。
“少爷,待会儿换件衣服吧,你身上那件都压出褶子了,新的放床铺上了,这些我拿去洗。”说着,吴邪搂着一大筐脏衣服就出去了。
洗完脸的张起灵一边擦脸一边想:吴邪仿佛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张起灵小幅度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想出来,衣服也没换……
所以等吴邪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房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张起灵竟然还穿着那件皱巴巴的衣服站在床前盯着那身新的发呆,于是吴邪有点黑线的问:“少爷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想什么呢?”
“帮我。”张起灵回头看着吴邪说。
“帮?帮你干什么?”吴邪不解的问。
“换衣服。”张起灵回答。
“……”吴邪无语。
“……”张起灵盯吴邪。
“……好吧。”吴邪妥协了,但他还是很不理解,所以就顺口问了句:“少爷你以前都是自己换衣服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好久没回来了。”张起灵乖乖的站着,等吴邪帮他脱衣服(囧)。
“……这算什么理由啊……少爷你这欢迎仪式也太奇怪了!”
“嗯。”
“少爷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是吗?”
“……是。”
==================我是少爷要换衣服了菇凉们都回避的分割线=================。=
“那个,少爷我去看看早饭……”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后,吴邪涨红着一张脸飞速的逃出了张起灵的卧房……奶奶个腿儿的,这大冷天儿的少爷里边怎么是空心儿的啊啊啊啊?!?!?!?!??
被留在屋里的张起灵无辜的低头看了看坎肩上全都扣错位了的扣子,又看了看大敞四开正往里灌寒风的门,然后淡定的把衣服解开重新扣好……好吧,吴邪他很正常,一点也没变。
张府的小厨房,王胖子把汤圆下到锅里后,就走到正仰着头止血的吴邪跟前儿大大咧咧的笑他:“我说小天真你这看见什么了?大冬天的还流鼻血?!小伙儿火力够旺的啊!!哈哈哈!!!”
“胖子你这是羡慕!羡慕小爷年轻力壮,年富力强!哼哼!!”吴邪堵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
“羡慕个毛!你这是欲求不满有火没地儿泄的表现你知道么?!”胖子认真的说。
“……真的?”吴邪不相信的看着胖子。
“切,胖爷还能骗你?!”
“你经常骗我……”吴邪扁扁嘴嘟囔道。
“艹!爱信不信!!!”胖子转身想走。
“诶诶,你回来~”吴邪扯着胖子的袖子不让他走,然后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找个人泻火呗!那解少不是开了什么眠风阁的吗?你去他肯定给你打折~”胖子走到灶前搅搅汤圆继续道。
“……还是算了吧。你果然还是不靠谱的……”吴邪黑线道。
“嘿!你个小天真你……”
“好了好了,快煮你的汤圆吧,少爷都饿了……”
“……切。”
早饭过后,外面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雪,这一下子激动的吴邪一蹦三尺高,咧着嘴就拉着张起灵往外跑,说是要打雪仗,最后还是张起灵一个擒拿手逮住他才有机会说:“外面还没积雪呢。”
虽然还什么都玩不成,但吴邪还是兴奋的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浑身上下都透着“太好了下雪了!”的傻劲儿……
“冬天的时候没出来玩?”张起灵随意地问道。
“嗯……是啊,一直在照顾三叔,连雪末子都没瞧见。”吴邪遗憾的说。
“乡下大概能积着挺多的,要去吗?”张起灵把手里的书翻了一篇儿。
“诶?!能去吗能去吗?!”吴邪欢脱的蹦到书桌前,脚下突然绊了一下小脸差点跟闻声抬起头的张起灵贴上,就还差一个指甲盖儿的距离……吴邪呆呆地嗅着张起灵的呼吸,尴尬地问:“那个……能去么?”
其实张起灵也被吴邪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淡定的垂眸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粉嫩嫩的唇瓣,然后淡定往后退了退,说:“能。”
“哦……好。”
后来这一整天吴邪都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而去乡下看雪的这个提议也没有再被提起,就好像是从来都没人提过一样,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然而这最后一场冬雪也没能下起来,地上湿漉漉的泥泞着,潮气随着冷风钻进人们的领口,湿冷湿冷的冻人,可即便如此春天也真的不远了。
……
夏秋的儿子是在四月初出生的,那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的。
夏秋生产的时候张起灵去了铺子里,所以孩子一出来是吴邪抱的,并不是没有奶娘,只是这孩子除了吴邪竟是谁抱都哭。
孩子出来了没一会儿吴邪脸上的笑还没退去,屋里就传出夏秋血崩了的消息,吴邪抱着那奶娃娃瞧着那一盆一盆的血汤子送出来,急的直在院子里转圈圈,可他就是帮不上忙。后来张起灵回来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也没理产婆的阻拦就闯进了那个所谓的“不祥之地”,然后就看见夏秋面如金纸的躺在一滩血里。
“对不起。”他半跪在床前说。
“少爷,你不用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人这一辈子啊,总要活的有点意义,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真倒不如像我这样死了的好。”夏秋抬了抬手,她想要再贪心一回,再去摸摸那个人的脸,却在看见自己那沾满血渍的手时,笑着停住了。
“为什么?”他握住了那只太瘦太瘦的手,不敢用力,会碎的。
“呵呵,少爷,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懂。可我喜欢你,我愿意替你做任何事,这是不需要理由的。”夏秋还在笑。
“喜欢……是什么感觉?”他问。
“喜欢就是我这样啊,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做任何事,无怨无悔。”她答。
“那爱呢?”他再问。
“爱……我也不知道。但听说,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连死也是舍不得的,只一心的要陪在那个人身边,守着他,看着他,成全他的所有,即便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也不在乎。可惜,我做不到。”她有点遗憾。
“我不懂。”他摇摇头。
“你以后……会懂的。”她闭了眼……
夏秋死了,吴邪是张府里哭的最伤心的人,不是他跟夏秋有什么交情,他只是心疼,心疼夏秋,也心疼他怀里的这个孩子,更心疼张起灵。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