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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鱼沫仔细一瞅,美人的衣襟大敞,前面一马平川,还真是一男娃。她扯了扯旁边那人的衣袖:“这……真是我们班那个梳着中分头,带着瓶底眼镜,跟女生讲一句话就会脸红的班长大人么?”
  楚朝阳沉痛的说:“完了,我们班长被鬼附身了……”
  鱼沫给没时间小姐发了条彩信,半分钟后,手机震了起来“这货太有闷骚妖孽受的潜质了,乃要多多挖掘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轮到鱼沫他们班的大合唱登场了。四十五个人在曾蛋的带领下,穿着统一的绿油油的校服,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台。分成五排整整齐齐的站着,曾蛋手一挥,四十五张嘴同时发声,神曲飘荡而出: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整个礼堂里都是一片静默。大家都森森的沉醉在这样又洗脑又华丽的歌词里,拜倒于神曲强大的威慑力之下。半响,校长才站起身,带头鼓起掌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激动。
  此刻,六十岁的老校长眼里正饱含泪水,那是因为他对这神曲爱的深沉。
  此刻,全校三千师生的眼里也饱含泪水,那是因为他们对舞台上那四十五个同学的勇气佩服的深沉。
  鱼沫拍着楚朝阳的肩道:“在神曲后出场的你,压力大不?”
  楚朝阳拨了拨头发,慷慨激昂的说道:“受苦受难的人民大众啊,我超人楚来解救你们了!”说完抱着吉他如烈士赴死一般的往舞台走去。
  鱼沫抚额:“你只是去唱歌啊喂,要不要走得这么悲壮啊,你当你是荆轲呢!”
  舞台上挂着很多淡蓝色海豚气球,舞台边的泡泡机里-喷出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小泡泡,舞台中央穿红黑格子衬衣的高个子男生抱着吉他,声音清澈的在唱:
  “这星球天天有五十亿人在错过
  多幸运有你一起看星星在争宠……”
  一个高挑的漂亮女生背靠着抱吉他的男生,甜甜的和着:
  “这一刻不再问为什麽
  不再去猜测人和人心和心有什麽不同……”
  鱼沫看着舞台上的肖小佳,有些微的诧异。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完全不化妆的肖小佳,素净着一张脸,头发只是简单的扎起,却比平时还要漂亮几分。鱼沫猜到今天肖小佳肯定也会出现在舞台,但是她想象的是,这姑娘穿着性感的豹纹短裙,画着浓浓的烟熏,一边唱着《nobody》,一边向台下表情魅惑的发射着爱的子弹。
  而此刻那个平日里浓妆艳抹,嚣张跋扈惯了的女生只是穿着简单的长条纹t恤和深蓝色的牛仔裤,站在舞台上安安静静的唱着歌。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身边弹吉他的少年,眼神热烈而专注,仿佛这一刻,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鱼沫突然觉得,肖小佳也只是一个会为了喜欢的人而去做些幼稚的恶作剧的傻女,其实挺可爱的。
  台下掌声热烈,台上高大的少年拉着身边高挑的马尾女生弯腰道谢。
  “表哥,吉他借我玩会儿好不好?”
  “给……待会儿记得给鱼沫,她上台要用。”
  “哦,好的。”
  等台上这个小品结束后,就轮到鱼沫了。她拍了拍屁股从座位上站起,楚朝阳拍了她一下说:“小姑娘,别紧张哈,学学你哥哥我的!”
  鱼沫整理了下头发,斜眼看了下旁边臭屁的少年,“你刚才弹错三个音。”
  “……”楚朝阳内目,明明我才是师傅啊喂!
  鱼沫本来想穿着校服上去随便唱唱,唱完闪人的。谁知道,临上台前曾蛋把她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盒子。她打开一看,一件做工精细的纯白雪纺长裙,鱼沫翻了下标签牌,立马退了回去。曾蛋却说:“校董的儿子送你的,你就收着吧。”盒子往鱼沫手里一放,光速闪人。
  鱼沫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聪明绝顶,肚能撑船的猥琐怪大叔来,抖着一身鸡皮疙瘩换上了这件裙子。
  上台时还差点被裙角绊倒,手没处借力时,被人扶住。鱼沫转头一看,居然是肖小佳。很是诧异,这姑娘不是恨她恨得要死么,这时候不是该用力再推她一把,让她跌个狗□,被全校师生取消么?
  看着鱼沫一脸狐疑的表情,肖小佳冷笑一声,甩开扶住鱼沫的手,“我是想再推你一把来着,可是表哥会生气。”
  鱼沫望了眼站在不远处冲她傻笑,无声说着“加油”的少年,心里一暖。
  “给你。”肖小佳把吉他递给鱼沫。
  “谢谢。”
  肖小佳哼了一声,鸟都不鸟的走回了楚朝阳身边。
  鱼沫耸了耸肩,向舞台走去。
  鱼沫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裙子,又瞅了瞅手里的吉他,很是无语——穿着雪纺弹吉他,何其销魂哪!翻了个白眼,调了下音,缓缓开口:“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
  这次鱼沫没有用任何技巧,也没有刻意压低嗓音,但是由于她本身的音色就干净细腻,带着微微的甜,和陈老师的声音还真有几分像。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式各种小文艺小矫情心理爆棚的时候,喜欢陈老师的人实在不少,所以鱼沫这次一开口,台下一群小温情都眼神荡漾,激动不已。
  “原谅我飞,曾经眷恋——”
  台下哗然一片,鱼沫看了看手中断掉的吉他弦,又看了眼观众席上笑得一脸得意的肖小佳,很想说句:“姑娘,乃幼稚依旧啊。”
  鱼沫放下吉他,向后台走去,坐在台下的肖小佳心里一阵痛快:惹表哥伤心者,都给我死啊!
  不过她脸上得意的表情也没能保持多久,随着几声钢琴音,鱼沫再次上了台,她握着话筒冲台下说:“sorry,换首歌。”
  然后眼镜缓缓闭起,空灵飘渺的声音从那张微张得樱桃色小唇里飘出:
  “spend all your time waiting
  for that sece
  for a break that would make it okay
  there\'s always one reason
  o feel not good enough”
  “这是什么歌啊?好好听噢!”
  “是sarah m的《angel》,《天使之城》的主题曲!”
  “这歌难度不小啊,没想到她还能唱得这么好!”
  肖小佳脸上的笑容僵住,身边的少年很是自豪的喃喃:“你们还没听过她唱cara dillon的歌呢,简直是原声再现!”
  “and the e you fear ,you are pulled fre ,of your ——恩?”鱼沫瞪着突然没声的麦克风,一阵无语,然后朝台下的肖小佳竖起了大拇指。
  肖小佳双手抱胸,甚是自得,心里想:你当这么笨,只备了那一手吗?
  鱼沫冷冷的看了肖小佳一会儿,嘴角微扯,居然笑了起来:“不好意思,麦克风调皮了,我能再换一首吗?”
  两位主持人尴尬的走过来检查着闹脾气的话筒,女主持说:“要不给你换支吧?”鱼沫摇头,“不用了。”
  “那要唱什么歌,我让他们去换碟。”男主持体贴的说。
  鱼沫还是摇头:“就清唱吧。”
  “呃……那你要唱?”
  “《opera2》吧。”
  “……你确定?”
  “恩。”
  肖小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台上的鱼沫,不用话筒,不用伴奏就唱opera2,你当自己是vitas啊!
  鱼沫扫了眼台下,呵……看好戏的人还真不少呢,对上楚朝阳担心的眼神,她轻轻笑了下,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然后张开口,直接就是《opera2》的高*潮部分。
  这是本场晚会继神曲之后的又一次静默,台下所有的人都瞪大着俺看着台上那个身材纤弱的女孩,不敢相信那么高亢的声音是从那具小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直到台上的女孩提着裙裾弯腰谢幕,台下的人们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激动的鼓着掌。
  “天哪,她居然唱上去了!”
  “发音好标准哦,学过俄语吗?”
  “那段花腔唱得太漂亮了!”
  肖小佳望着台上一脸闲适的鱼沫,气得直咬牙。楚朝阳清冷的声音传来:“小佳,不要再有下次了。”
  鱼沫想着赶紧下去换衣服,大冷天的那傻逼校董儿子还送了件无袖的裙子给她穿,冻死人不赔钱的。走到后台时,被人叫住。
  “等一下。”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响起。
  鱼沫转身,就看到后台走进一位带着金边眼镜的清瘦美男。
  “是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眼镜美男微笑着伸出手。
  鱼沫想了香,从靴子里摸出手机对准眼前的美人,“你别动。”
  咔嚓一声后,鱼沫满意的收回手机,然后握住美人僵住的手,“你好,有事?”
  那美人似乎被鱼沫刚才的举动雷了下,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微笑重新回到脸上,“我叫莫斯,是am娱乐公司的总监,小姐有没兴趣——小心!”
  鱼沫看到莫斯的脸色一变,然后就发现舞台上的灯突然全灭了,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倾塌的呼啸声。
  鱼沫在那惊心动的0.01秒里发了个誓——以后再也不看亲王博客了!
  鱼沫不见了
  只听得“咔嗒”一声,天花板上似乎有什么重物断裂,夹带着呼啸之声坠下。突然黑下来的礼堂中混乱一片,女生们的尖叫,男生们放不下面子的强自镇定。席间有谁点了打火机,幽微的红色火光中,鱼沫抬头,一顶巨大的华美水晶灯正快速的往下坠。
  鱼沫以往每次看到电影里女猪横穿马路,车子疾驰而来,而女猪却偏生不会闪开,硬是要英勇无畏的站在车子前,一副我不英勇就义,他就不会记我一辈子时的2b样,就很想翻个白眼,问候声编剧他老娘。然而此刻,当自己也陷入这危境时,她才明白,原来大部分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根本就做不到自以为的镇定自若,而是因为不敢置信,脑子一片空白,迟钝的呆怔着。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苦笑挂上嘴角,还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还以为真的可以拥有幸福了。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那么好的人呢,好不容易才让他的生活习惯变好点……我不在了,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悲哀与绝望一点点浮上心头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没事吧?”
  “诶?我没死?”鱼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危险被这具并不多宽厚的身体隔绝在自己之外。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似乎被呛到气,咳了几声,“你再不起来,我就快被压死了。”
  “吖,对不起。”
  鱼沫手忙脚乱的从那人怀里爬起来,然后摸索着去扶他。手刚刚触到那人,便发现腰被人抱住,想呼救时,嘴却被人用一块帕子捂住,奇怪的气味钻进鼻子里,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只听得一粗噶的嗓子说:“把这小子也一起带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两分钟里,等到有人摸索到开关,打开礼堂墙壁上那些灯光暗淡的小壁灯时后,楚朝阳立马向舞台冲去。
  宽大的舞台上,宝蓝色的幕布被扯掉,巨大的水晶灯砸在地上,碎成了无数晶莹的残片,金黄色的水晶灯架上还有未干的暗红血渍,一只深咖色的雪地靴孤零零的躺在破败的水晶灯旁,楚朝阳颤抖着捡起那只鞋子,冷汗湿透了衣背。
  “鱼沫——陈鱼沫——”
  楚朝阳站在凌乱的舞台上大声的喊着,台下本还嚷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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