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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达海边时,那里已经有许多人了。大多是年轻的小情侣,也有父母不放心陪着小孩一起来的。
  小帷的胆子其实挺小的,虽然吵着要玩的是她,但是烟花点好后跑得最远的也是她,莫寂看着躲在她怀来死命捂着耳朵,又忍不住偷眼去看的小女人,乐的直抽抽。
  “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啊?” 两个大男人一脸慷慨的问玩着烟火棒的两个小女人。
  鱼沫和小帷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直笑得莫寂头皮发麻,他看了眼许暮远,搓了下手臂:“小远啊,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啊!”
  小帷:“我的新年愿望是——小远挂掉胡子。”
  许暮远:“哦。”
  鱼沫:“那我的新年欲望——莫寂大叔,你把墨镜摘掉吧,大晚上的,你不辛苦啊?”
  莫寂:“你回后悔的……”
  十分钟后,海边某个厕所里,许暮远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把手里的刮胡刀、镜子、剃须水一并递给莫寂,感叹道:“你老婆真是个人才,居然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半响没听见莫寂接话,奇怪的扭过头:“你捂着脸干吗?”
  “我……我没脸见人。”
  “……”
  鱼沫和小帷在厕外瞎侃着,意外的志趣相投,聊的很是愉快。所以许暮远出来时,她们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许暮远亲昵的揉了下鱼沫的头发,小帷才惊呼道:“阿远?”
  淡淡月光下,许暮远身形颀长,脸庞轮廓犹如刀削,眼眸澄蓝若蓝天白日下的大海,鼻梁高挺,一直被胡子遮住的下巴光洁而饱满,不弱时下流行的日韩系花美男那边尖的能把人戳死。嘴唇也是极好看的,颜色偏淡,上唇比下唇略薄,略略勾起时,很是惑人。
  鱼沫眼睛有点转不开,原来自家男人是这般好看呀。突然被人轻拍了下头:“好看么?”
  鱼沫呆呆的点了点头:“好看。”
  “好,是你的了。”许暮远展颜一笑,把鱼沫拥进怀里。
  “莫寂大叔呢?”
  “这呢?”小帷双手拉住莫寂使劲往外拖。
  鱼沫囧了:“怎么跟小媳妇似的,不就是摘个墨镜么?”
  “看了你们不准笑啊!”莫寂捂着脸嘟囔。
  “好啦好啦,不笑不笑~”小帷哄道。
  “那我摘啦,笑的是小狗!”
  “快摘!婆婆妈妈的,再忸怩,晚上睡大街去!”
  “……别啊老婆,我摘还不行么。”
  莫寂故作豪气的大手一挥,众人静立两秒,然后同时大笑出声。
  一个圆圆眼睛,长得跟个万年小正太似的银毛大叔一脸哀怨的看着快笑瘫的几个人,欲哭无泪:“不带你们这样的啊,说了不笑的,你们都是小狗!小狗!”
  鱼沫笑的脸都疼了,揉着肚子走到莫寂身边,踮着脚摸了摸他的头,逗小孩一般的说道:“小磨叽乖,姐姐给你买糖糖吃。”
  “啊啊啊——”莫寂抓狂:“我的墨镜呢!?”
  “啊?你是在找这个么?”许暮远摊开手掌,一堆碎片躺上面:“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捏碎了。”
  “你……你哪有不小心!你脸上明明写着——我是故意的!”莫寂炸毛。
  “好吧,我就是啊。”许暮远无所谓的耸肩。
  “你——你——”莫寂“你”了你半天,最后恨恨的踢了一下脚下的沙,跑了。
  小帷忍住笑追了上去,安慰道:“乖,不气不气,他们都是坏人,咱不跟他们玩哈。”
  莫寂无语望天——老婆,貌似刚才你才是欺负我欺负的最凶的吧!
  “10、9、8……3、2、1”
  新的一年到来的那一秒,海边所有的人都在大声的说着“新年快乐”。望着漆黑天幕中绽放的灿烂火花,所有的人都握紧了身边人的手,说着关于白头偕老的甜蜜誓约。
  小帷靠在莫寂的怀里,扯着他的脸颊道:“明年还来放烟花好不好?”
  莫寂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你不是怕?”
  小帷笑:“又不是我点,我只负责看啊。”
  莫寂“……”
  鱼沫抱着许暮远的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幕中那一小簇一小簇的漂亮火花,说:“真漂亮。”
  许暮远低头吻了下鱼沫的头发:“那明年,我们还来放。”
  “可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
  “太短了,我要的是一辈子。”
  再美的烟花一瞬,也比不过你跟我的平淡一生。
  误会的开始
  在许暮远家住了几日后,莫寂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是的,回家!必须得回家!
  回到家里只用被小帷一个人欺负,在这是被三个人轮着欺负,还不能反抗的!被自家老婆欺负,还能叫情趣,他乐意。但是——
  陈鱼沫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三不五时的掐我脸,一副怪阿姨调戏小正太的语气跟我说:“小磨叽乖,姐姐给你买糖糖。”啊!
  小你妹子啊!明明自己脸上那俩窝窝比我还深的黄毛小丫头有毛资格笑话我啊!
  还掐!还掐!我老婆会吃醋的你知不知道!
  喂,再掐我翻脸了啊——你还掐!没看到你男人那小眼神跟飞刀子似的往我身上射么?我都快被射成筛子了!
  还有那个许暮远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我跟我老婆为世界孕育未来的超级天才时来敲门啊!你知不知道,每次箭在弦上,却不能发的赶脚是很痛苦滴!次数多了,是会不孕……不对,是会不举滴!
  什么?你只是来找我下棋滴?下你妹子的棋啊!就你那围棋都能下成五子棋的破水平,怎么不说找我去下蛋的啊!不就是看你媳妇老掐我脸嫉妒了么,谁叫爷皮肤好呢!谁叫你不保养呢!
  还敲!还敲!再敲小心你洞房花烛那晚上,爷在你房间里藏tmd七八十个闹钟,烦不死你!
  总之,在莫寂小同志涕泪交加的控诉下,一天不吃肉的“绝食”抗议下,小帷只得依依不舍的挥别了她新交的好朋友。
  临别前,小帷一脸神秘兮兮的塞给鱼沫一个绒布袋子,并叮嘱道:“这些都是宝贝啊,不过千万别被你家男人看到啊。”说完就笑得一脸暧昧的走了。
  鱼沫好奇的拉开袋子一看,全是些细颈的小瓷瓶子。瓶子上的字亮瞎了她的眼——“狼骑竹马来”、“一夜七次丸”、“皇帝不早朝”、“七日不下床”“……”
  除了那些个名字内涵到死的小瓶子外,还躺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小帷那娟秀的字体——有了它,喜羊羊也能压倒灰太狼!加油哦,鱼沫小姑娘!
  鱼沫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手里那张小纸条跟着了火一般烫手,赶紧揉成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
  许暮远走过来,把猴屁股脸女孩揽到怀中,头抵在女孩的肩上,脸贴着脸,诧异道:“怎么这么烫?”
  猴屁股脸女孩声若蚊蚋:“太热了。”
  许暮远忘了眼飘着鹅毛大雪的天,沉默了。
  莫寂走后的几天里,许暮远有点小纠结,因为他一连几晚上,都在自家门外看到某辆银色的奔驰跑车。他突然想起莫寂回去那天,把他拉到一边略带开玩笑的说:“小远啊,我那天看到有辆很骚包的奔驰送鱼沫回来,车主可是个帅哥哟。你要小心啊,我弟妹这么可爱,小心被别人挖墙角哦。”当时他只是抬脚踹了莫寂屁股下,还笑话他越来越八婆了,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现在学校早放了假,鱼沫还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往外跑,跟上班似的。有次吃饭时,许暮远问她:“在学校里交新朋友了没?有没有玩的好的女生啊?”小姑娘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如果楚朝阳算女生的话。”许暮远听了,不由皱了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觉得不对劲了,于是今天特意回来的早了点。也不进家门,只是倚在窗下等着。
  晚上十点左右,一辆银色的奔驰在许暮远家们前停了下来。一位穿着米色长风衣的年轻男子率先下了车,并走到车的另一边,体贴的帮里面的人开了车门。只见他略躬着身子,左手往外伸展,做了个“请”的姿势。
  鱼沫被逗的一笑,抱着一个巨大的明黄色玩偶下了车:“谢谢boss大人车我回家。”
  莫斯左手收回按在胸口上,略低了头道:“我的荣幸。”
  鱼沫抱着玩偶乐了一会儿道:“贵公司福利真好,下班晚了boss大人还会专程车你回家,并附带喜剧表演。”
  莫斯耸肩,直言不讳:“噢,这纯粹是为了收买人心啊,是为了达到以后把你们卖了,一个个还傻愣愣的帮我数钱这一深层次的目标做铺陈的。”
  鱼沫囧了:“老板,你也太坦白了。”
  莫斯嘴角微扯,很是雅痞的一笑:“绅士是从来不对美丽的淑女撒谎的。”
  俩人站着闲聊了一会儿,鱼沫捏着玩偶的手冲莫斯挥了下:“我要进去了,谢谢你的公仔,我很喜欢。再见。”
  莫斯瞟了眼斜前方,屋内没开灯,那处也是黑暗一片,唯有一个小红点,在上下浮动着,就像人明暗不知的心事。莫斯冲着那个方向,不露痕迹的笑了下,然后迅速的俯低了身子,在鱼沫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鱼沫被吓的退了好几步,抬手覆住额头,眼神半是防备半是惊恐的瞪着莫斯。莫斯却只是优雅的弯下腰对她行了个绅士礼:“美丽的小姐,晚安。”
  鱼沫这才松了口气,不由翻了个大白眼道:“boss大人,表演还没结束呢?天冷,赶紧回家吧,晚安。”
  莫斯比了个“ok”的手势,钻进车里,发动车子走了。
  鱼沫无奈的笑笑,返身往门口走去,望着那一片漆黑,心里有点奇怪——阿远还没回来么?
  待她把手放到感应器上,想开门时,却突然被人从后搂住了腰,锁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谁!?”
  鱼沫惊惶的挣扎起来,但是由于力量太过悬殊,终于还是被那人压制住,困于门板和双臂之间。
  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大概是情绪有点失控,所以吻得毫无章法。
  鱼沫拼命扭头躲着,在感觉到那只手从衣服里钻了进来,沿着自己细弱的腰线往上爬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阿远……”
  压着她的男人身子一震,停住了动作,霸道的唇从她的唇上离开,来到她的眼下,吻干了还湿热的泪。然后,男人把她的头压进胸膛,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
  轩敞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晕黄的光线,不甚明亮,就像此刻分立客厅两端的人的晦暗心思。
  自从进屋后许暮远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点了烟,倚在窗户前安静的抽着。淡青色烟雾缭绕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鱼沫有点不安,自认识到相爱,这一路走来,许暮远极少给她摆过脸色。因为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那刺猬般的小性子,知道自己有多敏感——一个无谓的表情或是一句无心的话语,就能让自己不安。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极宠自己的。而自己在他面前,也可说得上是任性的。
  大抵是对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太过自信,于是便存了侥幸心理。
  鱼沫忐忑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许暮远的腰:“阿远,你在生气么?”
  “是。”
  “为什么?”难道他知道我隐瞒他拍广告的事了么?鱼沫不安的揣测着。
  “为什么?呵……”许暮远突然轻笑出声,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比刚才更冷,“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吻了还能不生气的,我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那只是个晚安吻啊,莫斯跟我开玩笑的。”鱼沫解释道。
  “莫斯是谁?”
  “我老板——糟了!”说漏嘴了,鱼沫懊恼的直想抽死自己。
  果然,本来还在抽着烟的男人,听到这句后,把未燃尽的烟用指头掐熄,弹到地上,冷笑了一声:“老板?好,很好!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是我居然连你什么时候去打工了都不知道……原来,同住一个屋檐下,是可以什么都不跟对方说的。原来,你以为两个人住在同一间房,在同一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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