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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绝不是他人假扮。”毕念恶狠狠的说道。
“……真的吗?真的是飞云回来了?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是不是,那……先不要让他进来,我打扮打扮……”若伶愣了片刻之后焦急的在床上胡乱摸索着,“梳子呢……布巾在什么地方……威儿将铜镜拿来……”
“小若儿……”一声哽咽的呼唤将若伶打断,赫连飞云猛的扑向床榻,将踏上之人紧紧的怀抱住。毕念颇有微词,本想将赫连飞云赶出去的,但却被另两人拉了出去。
……之后赫连飞云天天陪伴在卿若伶身边,陪着他渡过了人生中最后的七天,卿若伶死后赫连飞云将卿若伶的精魂放在了湖中唯一的一朵红莲(不要误会这不是火莲)中并下了‘念’咒,以方便来世寻找,卿若伶下葬之后赫连飞云在他的墓前跪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赫连飞云带着红莲游历了整个大陆,七十年之后赫连飞云寿终正寝,同红莲一起火化。
***
“啊——”
“怎么了?如絮你怎么了?”若伶看着赫连如絮满脸的大汗,担心的问道。
如絮呆滞的眼看向若伶,粗喘了两口气,猛的将若伶箍在怀中,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做了一个噩梦……小若儿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小若儿……小若儿……”
“再?你离开过我吗?我们这是第一次认识吧……呵呵……”若伶好笑。飞絮没有回答,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看到他这个样子若伶是心疼的,但是为何心疼他就不知道了,若伶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渐渐的飞絮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一刻钟之后他安睡在若伶的怀中。
……
“啊?!吓死我了。”若伶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赫连如絮浅笑着,温柔的帮他擦拭额上的冷汗,“君寒传来了消息,一个月之后便是念雪和思貂的生辰,我们要回去帮他们庆生。这离北仪国较远我们要加紧赶路了。”
“好,我收拾好便走。”
“我都收拾了,你只要打理一下自己就好了。”
“咦?!”若伶疑惑的看了赫连如絮一眼,他发现今天的赫连如絮有些怪,但是怪在哪他说不上来。
“怎么了?”
“没有。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好。”
番外五 闹婚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暮雪助消峭,玉尘散林塘……江南雪,轻素减云端……
昨夜一场冬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的‘席卷’整个北仪国,天地间银装素裹,白泠泠的煞是好看,站在雪地上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白,一尘不染的洁,心中顿生无限豪迈,仿佛大千世界所有的罪恶与黑暗都被这洁雪掩盖了下去。
“呼……呼……冻死了……冻死了……”一个娇俏的女孩跺着脚,呼着白气,抬头,见她鼻头冻得通红,眼睛雾煞煞的,很是喜人。
“你这丫头喜欢雪也不能这样啊,只穿了单衣就出来,是不是想喝那苦死人的汤药。”一长房丫鬟叉着腰喝斥道。
“嘻嘻……梅雪姐你也出来了,雪很美是不是?”娇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伸手将冻得冰凉的手的放在梅雪的怀中。
“嘶……你这丫头想冻死人啊!”梅雪瞪大了杏眼,嘴上说着狠厉的话,但是却没有将俏云的手从自己怀中拉出来。
“呵呵……我就知道梅雪姐最好了。”说着将整个身子窝进梅雪的怀中。
“丫头不要得寸进尺!为了看雪还不要命了,赶紧给我回来,穿厚些,主子和小主子也要醒了,我们该送晨具了。”
“哦。”
洁雪天冻寒,芙蓉帐中暖……
‘啪!’的一轻声,浅蓝色的罗帐中伸出一只嫩白细滑的臂,五指修剪整齐,指头圆润饱满像极了那南海的珍珠,可能是感觉到的外面的凉气,手臂上起了一层浅浅的小疙瘩。突然帐中又伸出了一只胳膊,和先前的相比肌理更加紧致有力,臂面光滑成麦色。后来的手臂将先前的臂拉进去,白嫩的手臂看样子是不想进,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被拉了进去。
“雪儿,外面冷,乖……听话……不然又要伤寒了……”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帐中传出。
“不……要……热……”另一个清雅中带着甜腻的声音随之传出。
“乖……听话……雪儿不想喝药吧。”男子拿出杀手锏。
“恩?”雪儿不高兴的嘟唇,“但是有些热呢……貂儿,我有些热呢……”
“呵呵……你真是我的克星。”男子在雪儿满是期盼的眼瞳中败下阵来,“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行吗?”男子起身将罗帐打开。
“恩。”雪儿小猫似地在男子腰上蹭了蹭。
“外面下雪了。”
“怨不得屋中多了好些个暖盆,貂儿再陪我睡会儿。”
“好。”思貂提了提锦被又窝回暖杯中。
“今年的雪来的真是出奇的早,十年前的今天还是穿单衣呢,今天是我们的生辰,雪儿想要什么礼物?”思貂轻抚着念雪软软的发丝。
“我要什么你都给?”念雪半眯着的眼微微睁开,紫瞳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恩,只要是雪儿想要的我都给。”
“好,晚上再说。”念雪可能是觉得热了,向上拱了拱,露出肩头。
“雪儿……”看到他这个样子思貂不赞同的加重声音,蹙眉,拉起锦被想为念雪盖上。
“不要……热……”念雪嘟嘴,拍开思貂拉着锦被的手,起身,稍用力将侧躺着的思貂扑在床上,打开双腿跨坐在思貂的腰间,丝柔锦被随之滑落,露出念雪□的背脊。不知道念雪想做什么,思貂眼带深思的看着身上的念雪,抬手扶住他纤细的腰,防止他摔下床。
丝被下的两人都是□的,思貂仰躺着,念雪跨坐在他腰间,念雪腿间的神秘地带刚好坐在一个要命的物事上,挪动臀轻轻的感知着思貂的形状。思貂被念雪挑弄的全身一僵,本想责备他的不知轻重,但是抬眼看到身上人儿纯情的小样子,要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某人依旧移动着臀,轻轻摩擦思貂敏感的地方。
放在念雪腰间的手微用力,将念雪抬起来,起身半坐。“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今天是我们的寿辰,宾客会很多。”
念雪不为所动,直直的看着思貂,过了片刻他垂下头,应道:“恩,貂儿帮我穿衣。”
思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忙应道:“好。”
……“梅雪,进来吧。”
“是,王爷。”梅雪和俏云将梳洗用具一一摆放到位,福身,退到门外。思貂将布帕浸湿,拧干,轻柔的帮坐在床榻上的人擦脸,梳头,等为念雪收拾好之后再整理自己。从小到大念雪的衣食住行思貂从不假他人之手,由于念雪的强烈要求思貂也从来不让他人帮着梳洗,久而久之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王爷寿宴要准备用的东西都备好了,宾客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您要不要去前院看一下?”梅雪是个很知礼数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从不道人长说人短,办事利索,人际关系处理的也很到位,所以被思貂命为长房丫头。
“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会儿便去。”
“是,女婢告退。”梅雪福身拉着呆愣住的俏云低头离开。
“王爷好俊,小主子好美哦。”俏云满眼的星星,“如果王爷再多笑一笑会更完美,小主子也是,多些面部表情会更吸引人的。”
“你啊,想都别想……王爷的笑只给小主子一人,小主子脸上的喜、怒、嗔、怨也只有王爷能看的到。”
“雪儿,你爱静,前院有些乱,你在后山自己先品品茶赏赏雪景,我招待宾客之后再来寻你,不要乱走。”
“恩,貂儿放心吧。”
“那……我走了。”思貂俯身在念雪额上印上一吻。
“哥……”思貂刚走到门外,被念雪的这一声‘哥’给定住。
“雪儿??”思貂回身,挑眉无声的问他。
“没什么……”
“……一会儿我来寻你。”
“恩……哥……”思貂抬起的腿又被定住,但是这次思貂没有回身。
“哥……不管我要什么礼物你都给吗?不管是什么。”念雪的声音少有的低沉。
“恩。”思貂重重的点头离开。
***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朝中一大臣眉开眼笑的向着思貂道贺。
“谢王大人,王大人您里面请。”思貂放柔面部表情应道,但在别人眼里仍是面无表情。
“夜王爷真是少年有成,国之栋才啊!”一老头摸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太傅真是谬赞了。”
“恭喜恭喜!”
“祝贺……”
“……”
思貂和念雪身份本就奇怪,更者生身也怪和普通人相差甚远,算算念雪和思貂今年才15岁,但在别人眼中早已是翩翩少年郎,成熟稳重,可委以重任,且甚得皇上的宠爱,因此朝臣或多或少都有些巴结。
“平阳王到——清远大将军到——逍意王到——”司仪高喊。
“三位皇伯好。”思貂恭敬的接待三人。
三人仔细的将人大量了一翻,对视一眼,笑说道:“好好好!几年不见又稳重了不少。”
“三位皇伯谬赞了。”
宫君寒看了思貂一眼佯装恼怒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传个信回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下次不会了。”
“小雪儿又躲在后院了?”宫君落问。
说道念雪,思貂淡淡的一笑,应道:“恩。”
“对了,你们的父亲和爹爹会回来吗?”
“不知道。”
闻言,宫君翼不客气的说道:“他们消失的还真是彻底,这一走又是五年,什么消息也不传回来,上次回来时也是你们的生辰,但是他们还不是特意为了你们回来的,真是不合格的‘父母’。”
“三皇伯不气了,今天天寒,中庭太冷我们进屋吧。”
“好。今年的大雪来的太早了些,不知道多少人受灾呢。”宫君寒感慨道。
“就你忠君爱民。”宫君翼不客气吐糟。
***
“呵!猜猜我是谁。”一男孩捂住看向远方的念雪,喜恰道。
“宫飞涵。”念雪一猜便中,其实也不用猜,同龄中除了宫飞涵爱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没人像他这样幼稚。
“念雪还真是厉害。”
“你怎么来了?你父皇呢?肯放你出来了。”
“父皇正忙着救灾事宜,没时间管我,我就请命出来了。你不去前院吗?我来时望了一眼,客人基本上都来了。”
“哥哥呢?”
“陷在花丛中出不来了,诶……你去哪?”
念雪背着宫飞涵喊道:“前院,你不去?”
“去去去!等等我。”
……
“王爷,奴家柳眉,是柳府的千金,这是奴家特意为你寻来的礼物,请您收下。”
“王爷,你还记得我吗?两年前您救过我的,我是李焉,这是我为您绣的荷包,希望王爷能收下。”
“小女子汪云,去年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这是……”
“奴家,于爽……”
“王爷,人家司碟……”各家的千金也不管到底和思貂见没有过面,认不认识,都围着他套近乎,思貂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还英俊潇洒,是各千金心中爱郎的第一人选。
“哥哥,还真是艳福不浅。”念雪看着陷在花丛中的思貂讽刺道。
“雪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要去寻你吗?”思貂见念雪进来用力的推开周围的人忙跑到念雪跟前。
“不喜欢我来?”念雪蹙眉,回身,“那我离开。”
“雪儿!”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思貂一惊,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说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雪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拂开思貂放在额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