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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历,已经很久了,都是听她姥爷说的。”
  “哦……”沈勇和方一勺都点了点头。
  “不如……去问问刘妈妈吧?”方一勺道,“可能会有些线索。”
  沈勇点头。
  刘袤立刻带路,众人一起去了刘家的老宅。
  “对了,你家似乎离活坟村很近吧?”沈勇问。
  “对,那里很多人,都是曾经居住在活坟村的,后来搬出来了,因为对老村有感情,所以不肯住太远。”
  “哦。”沈勇又问,“对了,你刚刚说,那个风水先生说峦村犯水,可我看明明是犯火才对啊。”
  “走水么。”刘袤有些无奈地道,“起先大家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后来明白了,犯水,并非是说怕水,而是怕走水。”
  众人来到了刘家,正巧,刘妈妈在准备晚饭,方一勺让她跟沈勇他们谈,自己跑去厨房做饭了。
  “听说少奶奶手艺一绝,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刘妈妈笑着给沈勇端上茶来,坐下。
  “娘,沈少爷想问活坟村的事情。”刘袤扶他娘坐下,自己也陪在一旁坐了。
  沈勇对他道,“叫沈勇就行了,什么少爷不少爷的。”
  刘袤笑着叫他沈兄,两人性子还挺合的。
  刘妈妈有些不解,问,“活坟村怎么了?“
  “是关于这次火烧集市的事。”沈勇道,“我听说,三十年前,活坟村也就是之前的峦村,也发生过火球从天而降的事情,烧毁过一个村庄,是么?“
  “嗯。”沈夫人轻轻叹气,道,“确切地说,应该是每三十年一次。”
  “每三十年一次?”沈勇有些纳闷“每三十年必发生一次火灾么?”
  “对,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别说……这算算日子啊,也是时候了。”
  随后,刘妈妈跟沈勇他们讲述了,那匪夷所思的,三十年必发生一次的天火劫难。
  听完了那长长叙述,沈勇震愣地看着刘妈妈,不止是他,就连小结巴和刘袤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候,方一勺端着饭菜出来,她用厨房里现成的材料做了一大份炸酱面。
  厨房里正好有一些肉,还有豆干儿和青菜,她先将肉末和切碎的豆干青菜炒熟,放上作料慢慢炖,做成鲜美的酱汁。又擀了面干撩,拌上了酱汁,撒上花生末和葱花,就端上了饭桌。
  众人收拾起心情吃面,只几口,就被这美味的炸酱面吊起了兴致。
  “呦!”刘妈妈赞叹连连,“少奶奶真是好手艺。”边说,边拍拍刘袤,笑道,“看到没?快给为娘找个这样的好媳妇儿啊,那为娘就放心了。”
  方一勺挨着沈勇坐着听刘妈妈夸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转眼,却见沈勇虽然嘴上也不停吃,眼神却呆呆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相公,怎么了?”方一勺问他
  “嗯……”沈勇看了看她,轻叹,“只是觉得,这天火,真是不可思议。”
  火烤鱼和地滚雷
  吃完了面,老老太太阻止了要去洗碗的方一勺,抢下碗筷,按着她在沈勇身边坐着说话,自己端着碗盘进厨房去了。
  刘袤给众人倒上新茶,坐下叙谈。
  方一勺见沈勇还是一脸的愁容,伸手拍拍他肩膀,“相公。”
  “唉。”沈勇看方一勺,“娘子。”
  “想什么呢?”方一勺问,“愁眉苦脸的。”
  “嗯……我只是觉得古怪,你若说每三年一次,倒也合理,说不定是有人没三年干一次坏事吧,可是每三十年一次,这中间隔得也太久了吧?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十年啊?”
  “好几代人么?”小结巴问。
  “好几代人做个买卖还靠谱,怎么可能好几代人放一个火?”沈勇摇头连连,“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
  “不如出去走走吧?在这里作者,脑袋容易拧住。”
  这时候,刘袤突然开口,边从一旁的柜子里头拿出了鱼竿和竹篓子。
  “要去钓鱼么?”小结巴来了兴致。
  “嗯。”刘袤点头,“自从修了大坝之后,河塘里的鱼儿就多了起来,垂钓正好。”
  见小结巴欢欢喜喜提着竹篓子跟刘袤出去了,沈勇也只好带着方一勺跟上了。
  方一勺双手挽着沈勇的胳膊,踩着路边的小石头子儿安安静静往前走。
  “娘子。”沈勇转脸看方一勺,“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方一勺抬眼,有些不解,“什么想法?”
  “嗯……关于这次的案子。”沈勇微微地皱着眉头。
  方一勺看了看他,伸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揉开沈勇的眉心,低声说,“别愁眉苦脸的呀相公。”
  沈勇一愣。
  方一勺笑道,“爹爹才是知府呢,你查案子只是帮忙,要高高兴兴的呀,线索总会想到的,坏人也总会抓到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
  沈勇半晌才回过神来,良久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也是哦……我想得太多了。”
  “我们去抓鱼,一会儿我土方烤鱼给你没吃。”方一勺拉着沈勇笑呵呵地说。
  “土方烤鱼?”沈勇听着名字挺好笑,“土法子烤鱼么?”
  “嗯。”方一勺拍了拍腰间的兜子,“里头有用来烤野味的粉子,是爹爹自己陪的土方子,不管是烤鱼烤肉……撒上一些,都是美味无比的。”
  “是么?”沈勇期待了起来,想了想,又凑到方一勺耳边小声嘀咕,“不过啊,你看这刘公子细胳膊细腿的,别到时候钓不上鱼儿来,自己反倒被鱼儿叼了去。”
  方一勺笑着横了沈勇一眼,“相公你坏死了。”
  沈勇捋捋袖子,“这可没准,到时候我就将他和那大鱼一块儿捞上来,咱们拿他当鱼饵。”
  ……
  刘袤和小结巴在前头走着,就听后面方一勺被沈勇逗得直乐。
  “少爷肯定又在说下流话逗少奶奶了。”小结巴撇着嘴摇了摇头。
  刘袤却道,“你家少爷和少奶奶,好生恩爱,羡煞旁人啊。“
  “那是。”小结巴一拍胸脯,“我家少奶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媳妇儿。”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河边了。
  “这么小的河塘呀?”方一勺有些吃惊,眼前的荷塘与其说是河塘,不如说只是一大个水坑,“这里头会有鱼么?”
  “有的。”刘袤回过头来,道,“原本河与河之间就互通,这一代地下有很多暗河,坝一修起来之后,水都通过暗河满到河塘里头来了,鱼也跟着多了起来。”
  “哦。”方一勺点了点头,这时候……就听到隐约,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这是什么声儿啊?”方一勺纳闷,边往远处看,就见前方是河塘,右手一侧是大坝,和已经荒废的活坟村,左手一侧,一大片的农田,后头是东巷府。
  “哇,跟千军万马过来似的。”沈勇也有些不太确定。
  “不是,只是打雷。”刘袤在河塘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挂了些饵食在鱼钩上,抬手一甩竿,就盯着漂在河面上的浮子看了起来。
  “打雷了?”方一勺仰脸往天边看,也没看出什么黑云压顶的架势的来,就问,“是要下雨了么?”
  “哦,不用担心,旱天雷而已,每年这个时候都经常打。”刘袤无所谓地回答,“干打雷也不下雨。”
  “是么?”方一勺纳闷,“还有这种事情啊。”
  “嗯。”刘袤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水面上的浮子。
  沈勇觉得没什么事儿做,就走到了一旁,找了根粗木桩子掸了掸灰,对方一勺招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这不下雨,怎么会打雷的呢?”方一勺很是好奇。
  “嗯……”沈勇突然摸了摸脑袋,道,“打雷……也有打雷不下雨的时候的。”
  方一勺凑过去看他,伸手捏他眉心,“又皱眉头呀?”
  沈勇抓住她手,笑着拉倒嘴边亲了一口。
  方一勺一惊,左右看了看,见刘袤在河边打瞌睡,小结巴在挖地龙做饵,都没注意,才松了口气,斜着眼睛看沈勇。
  沈勇一笑,对刘袤道,“刘兄,你听说过地滚雷没有?”
  刘袤听了微微一愣,皱了皱眉,突然回过头来,问,“沈兄怀疑……天火就是地滚雷?”
  沈勇耸了耸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这倒是。”刘袤让小结巴给他拿着鱼竿儿,走了回来,坐到了沈勇和方一勺对面,道,“地滚雷……嗯,不瞒沈兄,最早听我娘提起天火劫的时候,我想到的也是地滚雷,但是那日我亲身经历大火之后,可以肯定,那必然不是地滚雷。”
  沈勇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方一勺好奇,就问,“什么是地滚雷啊?”
  “地滚雷是雷的一种。”刘袤道,“夏日午后,雷鸣之时,空旷荒野之上,交错的火龙偶尔会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打着滚落到地上,引起大火。”
  “咦?”方一勺一愣,看沈勇,“那和这次的火灾差不多呀。”
  “不一样的。”刘袤摇摇头,“首先,打雷产生火龙,大多在开阔的地带,我们的集市在闹市,不太可能的。而且要打雷必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我们在集市里那会儿是晴空万里,也没听到打雷的声音。另外,地滚雷一般只形成一个,个子也很大,不是那种很小的圆球。”
  “也对。”沈勇点了点头,对方一勺道,“毕竟,要打雷才有火球的么。”
  两人正说着,就听小结巴突然嚷嚷,“唉,上钩啦,上钩啦!”
  刘袤赶紧往回跑,方一勺也跳了起来,捡了几块石头,围了个小炉灶,架上树枝准备点火烤鱼。
  沈勇看着她架起小树枝搭了个架子,然后取了些干草,用火折子点燃了,引火。方一勺回头,就见沈勇盯着自己发呆,若有所思。
  小结巴已经将鱼鳞刮掉、洗净,递给了方一勺。
  方一勺取了两根树枝,插住了鱼,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时不时撒上一些土方的烤鱼粉,不多久,便是奇香扑鼻。
  很快,刘袤又钓上来了几条,小结巴忍不住道,“这河里鱼真多啊。”
  “嗯,自从大坝建了之后就多起来了。”刘袤说着,赞叹起来,“这大坝真是不错,自从建造了之后,雨水不像往年那么泛滥了,下一点儿,不多不少刚刚好,不会再发大水,河里鱼儿也多了,。”
  “以前发过大水么?”沈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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