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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台下突得爆出一阵雷动的笑声,红了!
楼台上,林员外看着那台完全走板的,脸色气得发白,却又不能发作,只能讨好地搓着拳头瞥向从开场就一直噙着一抹诡异笑容,负手立在楼台边,眼儿眨也不眨地直视着那戏台的龙大当家.
“龙当家,这…今儿个,看来是出了点差错,平时,这儿绝对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保证…”
“林员外想让龙某看的就是这出戏吗?倒的确是出好戏.”龙晓乙笑眸一斜,唇儿挂出好看的弧度,瞥眼看向一边急出一头冷汗的林员外,抬起脚步就往楼下不紧不慢地走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就下去收拾那个扮老虎的角儿.”林员外以为龙晓乙不再信任自己的茶楼,急忙加快了速度,赶在他前一步跳下了楼梯,直奔后台,一掀帘布就冲了进去,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那个正摘下虎形头套的家伙正热得满头大汗晕晕呼呼,头还没转过来,他先抬手对着那颗脑袋敲下一记.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要是败了我的生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一下台就遭到暴力对待的龙小花抱着脑袋转过身来,不明就理地看着砸了自己后脑勺的林员外,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干吗打我?”
“唉?怎么是你?你不是…”林员外愣住了神,却听背后传来一阵略带沉柔的男音.
“拙荆平时也有在家小唱几出的习惯,可能今日到了林员外的宝地,觉得戏台漂亮戏瘾儿又犯了,无意间闹了林员外的场子,还请林员外海涵.”
龙晓乙不知何时已跟到林员外身后,撩起蓝帘,略微低头走进了后台,视线越过林员外那有些略福的身躯盯住那个抱着脑袋完全不敢看向自己家伙.
“这…原来…是龙…前夫人啊,哈哈哈哈,呃,原来尊前夫人还有唱戏的爱好,这…闻所未闻,所以…”
“你还不给我过来.”龙晓乙朝那个一身虎衣,显得有些笨重的家伙抬起手,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抬起爪子搁在他手心上,他一皱眉,拍掉她的爪子直接揽过她的肩头,把她拎到自己身边来,按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去, “同人家道歉.”
“……我…对不起嘛.”去…虚伪的死商贾,没听到外面还有人在给她鼓掌啊,她现在好歹也是有崇拜者的人,这样对待别人的偶像,小心出去会被人用鸡蛋砸得一身恶黄!
“既然是龙大当家的…前……夫人,呵呵,那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是龙某管教无方,他日定会好生调教.”龙晓乙轻笑着作了个揖,抬眼打量了一番某人的装扮,突然扬唇一笑, “有件事,还请林员外成全.”
“龙当家旦说无妨.”
“这身虎衣,可否卖给龙某?”
“唉?”
“因为拙荆看来很是喜欢,龙某想买来送她.”
“……龙…龙当家喜欢的话,便送…送给尊前夫人了…呵…呵呵…”
“多谢林员外,那么,龙某今日便告辞了.”他说罢,拍了拍那正不爽的虎脑袋, “同人家告辞.”
“……”龙小花郁闷地抬头看了自己的前夫一眼,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什么叫她很喜欢这身衣服,什么叫买来送给她,除了故意害她,他从来都不肯买新衣服给她,他根本就是在拐着弯来骂人,借口讽刺她跟踪他还闹了个天大笑话而已,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人,害她被人又捶又打最后还来精神折磨她,呜,好坏, “告……辞!”
打完招呼,被武松打败的老虎又落入了继母的魔掌,爪子被继母拖住跨着步子朝外走,外头的观众还在替她鼓着掌儿,她却完全不觉得多有面子,好丢人呐,呜…
“这身衣服的确挺适合你的.”龙晓乙牵着她朝外头走,微微一回头,眼儿微眯,不咸不淡地说道.
“……”拐着弯骂人的话,做一次就好了, “我能一个人先回家么?”她真的很想用溜的快点遁回家里,抱着被子痛哭一顿,啊…还要先洗个澡…呜…
“不成.”
“唉?”她就知道,他还要虐待她,呜……
“先去大夫那一趟.”
“去大夫那干吗?”
“……”他横白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只是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被人又踹又踢了好一阵,谁知道碰伤了哪儿?去大夫那儿自然是看病,难不成还去给他送药材么?虎皮?
“……”哦…是要带她看大夫哦,她还真以为他要把她送去当药材哩,跟老虎扯上关系的药材,她只能想到虎鞭…但是母老虎身上应该不存在这个玩意吧?
“……”瞧她那副不正经的表情,他忍不住抬起手来给她一个爆栗.
她一见他抬手,立刻眯眼缩脑袋,却半天没等到那要砸在她脑袋上的爆栗,微微睁眼瞧了敲他,他的手轻轻地落下来,抚在她后脑勺上带着点力道按压着.
“右边一点啦.”
“这儿?”他皱起眉头,手上加了些力道.
“哎哟哟,轻点轻点,呜…被林老头刚刚敲那一下,好痛!”
“活该.”边骂边揉,
“呜…全身都好痛.”她要散架了.
“……”他再白了她一眼,却也不争辩什么,只是牵起她走到门口,拿出一点碎银塞给自己带来的小厮.
过了不久,一辆马车儿徐徐驶过来,某只腰酸背痛的老虎被龙大当家扔上了马车.
“少主,人都走了,你还盯着看什么?”白无忧站在茶馆二楼的小雅间里,看着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的白风宁,难得主子因为京城的好消息有兴致上茶楼来听戏,撞上龙大当家在隔壁间谈生意也就罢了,还碰上这么一等一的好戏码.
“无忧,我还真没见过这等活宝,好一出,噗嗤…”想到刚刚那场好戏,他还能从胸腔里泛出阵阵笑意.
“我也好些年没瞧见少主你笑得这等开怀了.”笑得茶水都打翻了,还得去差人换上一壶新的.来听个曲儿都能闹出这等场面,难怪龙当家要一年到头避在外头.
“怎么,我平时不够开怀吗?”
“笑的很假.”中肯评价.
“那方才呢?”那只好玩小花虎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是可爱呐,不好生逗上一逗怎么行呢?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真的跟着晓乙跑来学谈生意,还闹了这么一出,这么喜欢听他的话么?呵…
“少主,夫人让你离名花有主的女人远一点,否则你会无后的.”少主刚刚笑得很是危险,心花怒放的有点出格了.
“……”娘亲只有说坏话才会灵验,出了名的乌鸦嘴.
白风宁收了视线,落坐回小桌边,抬手拿起一杯香茶,深深一嗅,淡道: “名花有主是指嫁作人妇,她现在可是下堂之妻,这也算有主?”
“你没瞧她刚刚是被饲养她的主儿给牵走的么?”夫人的意思应该不是指嫁作人妇,而是指有人翻土除虫看管调教的小花一朵吧,养什么不好,养只连武松都打的老虎,不得不说龙当家的品位很独到,比少主更加独到.
白风宁淡笑一声,没有应话,只是抬手饮下一口香茶,香茶在口,他却眉心突得一皱.
“少主?怎么了?莫非有人暗害,这茶里有毒?”
“……”
“少主?”白无忧一惊,急忙从腰间抽出银针想要探毒.
白风宁将口里的茶水咽下口,摇了摇手,示意他不用惊慌: “不是毒,但是…”
“怎么了?”
“叫他们换一壶茶.”
“这茶有什么问题吗?少主?”
“酸的.”微微拢起眉心,丢开小茶杯儿.
“唉?”
“这茶是酸的,如何能喝?”
“……”他自己心里给茶添什么酸料了吧?
夫人的乌鸦嘴就不能不要那么灵验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猜对了,我的确是想到了那段晃晃悠悠的相声段子,前两天一直在听呢,噗,听完以后觉得太有爱了,于是决定拿来一用,我为了写这段武松打虎可算是费尽了心力啊~~
呜,本来今天不打算更新的,肚子好不舒服...这里应该没男生吧?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了,呜...我每次一这样就智商降低导致写文不能,这真的不是借口嘛~~~~
抱着肚子,滚走,我去睡觉了哟~
改完错别字,继续抱着肚子滚走
一卷:初生红杏不怕继母
[31]第三十一章
颠颠儿的马车上,气氛诡异,龙小花穿着一身还没来得及卸下虎衣,翘着虎尾巴,坐在马车窗边,她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前夫面前奔放地更衣,大家清白的关系正因为他过分又多此一举的“疼爱”在摇摇欲坠,要是再谣传出她在马车上对着龙大当家宽衣解带,这个美好的世界就崩溃了.
她正要抬爪抓了抓脑门心,却在空中被身旁的人一掌将爪子拍下来.
“别乱动.”
龙晓乙皱了皱眉,看着她那颗刚被大夫好生料理过的脑袋,一颗脑袋被硬生生撞出了几个包儿,若不是头发太厚给掩住,还没发现后脑勺还微微渗出些血丝,结果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吠吠着不肯包扎,还是他把她按在腿上,让大夫蹲着身给她的脑袋好好上了些药,包上了些止血的布条.
血才刚止住,这回子她的多动症又来了,那爪儿就跟她那颗破心似的一刻也耐不住闲,总要给他闯点祸出来才算安生.
“你让那个大夫用绷条儿在我脑袋上扎这么大个蝴蝶结是什么意思?”嫌她还不够怪异么?穿着个虎衣被压进医馆已经很丢脸了,她都说她没事了,他还要显示他多余的爱心,把她押在自己腿上,朝大夫一撇嘴,示意他手脚快点,结果那大夫为了图快,胡乱给她扎了一通,最后等她站到镜子前,发现自己脑袋右半边多出好大一朵白色的蝴蝶结,随风摇曳了一阵蔫在她的脑袋上, “这个样子好丑呀,怎么见人嘛!我要拆掉.”
“你若知道难看,就不会穿成这德行窜到我面前来.”龙晓乙凉凉地斜视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审美观偏差的事实, “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别伸手去挠.”他见她摆明了不爽脑袋上多出来的多余装饰品,又出声安抚道.
“还要过些日子?难道我这几天都得顶着这玩意到处走?”
“恩.”
“恩什么啦,这样子我要怎么去…”见她的白马良人呀,这种丑样子.
“你什么德行我没瞧过,我都没嫌你碍眼,你又看不着你自己,激动什么?”父不嫌女丑,从小看到大,他都不介意了,她在那咋呼个什么劲.
“你…”果然是故意把她弄的很丑,借此来打扰她和白马良人的偷情约会吧?
“过来.”他脸色稍敛,将她那不安分的爪子抓在手里,扯过她,让她跪坐在他身边.
她正以为他在逼自己罚跪,只觉他把手儿蹭进她发丝里,平缓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 “你别挠那伤口,哪儿痒告诉我,恩?”
好…好恐怖,好…好吓人,好…好诡异…白马良人又不在,他突然对自己那么好做什么?她现在不是伤口在痒,而是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他耶,龙晓乙耶,一个连件新衣都不曾心甘情愿地替她买过一件的前夫耶,一个连洞房都懒得完成直接休妻的陈世美耶,一个逼着自己前妻跑堂还克扣工资的死商贾耶.
脑后的伤口被他一压一按,让她倍觉舒服,下巴搁在他腿上盯着他墨袍上的灰竹纹发呆,马车颠颠的速度让她有点昏昏欲睡,戏台上的一番折腾着实把她不多的体力给全数耗尽,现在又是睡觉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辰,她被伺候得眼儿眯眯,就这么倒在前夫的大腿上直接睡死了.
龙晓乙撩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而感觉腿上一沉,低头瞥见某个顶着白色大蝴蝶结抱着自己的大腿睡得畅美的家伙,叹了口气,正要抬手将她抱上坐椅,那小身板却抗拒地推了推他伸下来的手,不安分地扭动,不满地发出呓语.
“你对我不好,你才不会对我好,你是别有居心的…唔,我才不会上你当.”
“……”
“要不然,你就不会逼我去跑堂还扣我工钱……”
“……”让她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还得了,女人一有钱还不变坏了去,若他不在了,她上哪去偷银子?
“……要不然你就不会连新衣服都不买给我穿,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