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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并不多加指示,只是听着龙小花那孺子可教的声音从柜台里传来:
  “客官,真不巧,我们店里的厢房都满了,只剩下一间上房,可否请两位挤挤,反正两位也认识,如果觉得不方便,我…我可以帮你们搭个多余…呃…不,不是多余,是很有用的地铺呀!”
  “唉?客房都满了?”女人不满地嘟了嘟嘴.
  “对…对啊,很巧哦,一不小心就满了.”
  男客官很满足地哼了哼: “既是满了,便没办法了,有劳带我们上房间.”
  “好好好,这边请!”
  她立刻滚出柜台带着男女主角上了厢房,二天晌午时分,那女人粉着脸儿任由男人牵着手儿走出了厢房,一看就知道他们厢房里的床单得拖去好好地从里到外的洗一通了,顺便还要擦桌子,摸地板,说不定连窗台都要好好擦擦,她正勾勒着接下来的辛苦工作以及昨夜厢房里的激烈状况,却猛得听到“啪”的一声,只见那男客官甩下了两锭好大银两做打赏.
  她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楼上笑得一脸淡定的白风宁,原来,**里真的有生意经的耶!果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好物呀!
  如果一男一女,那男人要一间房,女人要两间房,那只给一间房准没错了,方便男角儿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但是情况反之的时候…
  “为什么一定要两间房嘛,人家一个人住一个厢房会很害怕的呀!”姑娘撒娇嗔道.
  而公子的态度是……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这种情况,就是死也要腾出两间房来,还要防止坏女角儿往人家饭菜里下**迷药蒙*汗*药,就算不幸中招,如果有个哭哭啼啼跑来找公子的姑娘跑来,那赶紧放进去帮人家当解药,完事之后她自然又能被好好地打赏一番了.
  白风宁淡笑不语,只是看着楼下那个很懂得举一反三的家伙将**经营之道运用的风声水起,很是欣慰地淡饮着茶水,那站在一边掌柜从一开始以为这丫头只是碰巧走运,到后来不得不叹服地张着嘴巴,一副受教的样子呆在一边看着她忙呼地开心,只是觉得他们这客栈怎么越来越像媒人楼,随随便便抢人家鹊桥汇的生意,破坏人家的行规,不太好吧?大当家如果知晓小姐在城里开这等不正经的情趣客栈,大概从京城冲回来拍扁小姐的脑袋吧,唉…好歹这也是当朝皇子管过的客栈呀,名声很重要呀.
  “掌柜莫急,龙儿自有分寸的.”白风宁特意避开了旁人,细声对站在角落里的掌柜劝道,“这银子能赚到手便好,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白少,您别再教坏小姐了,大当家临走前可嘱咐过我好生看管着小姐呢.我不想有负主托呀.”
  “那你原想如何看管龙儿呢?什么都不让她做,继续跑堂便好?”
  “大…大当家是这么交代来着…”
  “晓乙真是这般的交代的吗?呵,龙儿不是废物,晓乙总以为她吃不得苦,也不能吃苦,但若是他照顾不得她一辈子,就得让她自己懂得苦中作乐.其实,龙儿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般没出息.”没有吃过苦头,又怎知别人在对她好,又怎会明白生在福中不知福的道理?龙晓乙的舍不得只会教出个无法无天的傻姑娘,不懂惜福,只会抱怨的人并不会过得比较舒爽,“所以,你们也别太为难她才好,该报的帐目还烦劳掌柜如数整理出来.”
  “给小姐,她也未必看得懂啊…”
  “看不看得懂,那是龙儿的事,你们只要做好份内该做的事,她也自会有个主子的样子,不会让你们失了这份工,大家都好说话.我想,晓乙也是让掌柜多多照顾龙儿,并非让你们合起力来存心刁难她.”
  “这…我我明白了,我回头就把帐目给弄好,交去给小姐.”
  “有劳.”白风宁轻应一声,拱拳多礼地朝掌柜作揖道,要帮这个没什么威信的丫头立威,可比拱人上皇位还难呐,害他到处给人弯腰作揖打点的,她倒是没心没肺地还问他打听十九殿下的二三事,真是好没良心.
  于是,在龙晓乙走后的两个月后,龙小花一次收齐全了各家分店铺所有的帐目,虽然只是很没前途的一小步,但是至少掌柜们至少认定她这个破主子了,她喜出望外地抱住帐本里感动地打着转,然后,发现了一个很悲惨的事情---
  帐本,她还是完全看不懂…
  嗤!怎么看帐本**里总不会也有教吧!
  **还是治标不治本呐,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出得厅堂,入得帐房,最好还能琴棋书画都会那么一点点的神经病呢,要不然,她不知道拿什么脸去见那位现在来头很大的户部爹爹耶.
  大龙门客栈
  作者:星野樱
  二卷:墙外红杏砸落谁家
  [49]第四十八章
  龙小花深知自己这辈子与帐本无缘,临时抱佛脚也并非聪明人的做法,更不是她的生活准则,她的座右铭就是大路不走拐到道,投机取巧,旁门左道才是她的最终归宿,更何况她的户部爹爹临走前帮她铺好了后路一条条,她随便跳上哪条也不至于饿死.
  她既不会看帐本,那就培养亲信来帮她查帐呀,可是放眼她身边所有的人,发现能算帐加能信的过的家伙,只有那个把她鄙视到骨子里,正在造她的反并且有严重恋主变态情绪的龙小丙.
  “有没有最快速让男人对女人死心塌地的办法?”
  她把这个问题丢给同样身为男人的白风宁,却换来他别有深意的一抹笑,眼眉一抬,聚焦起来盯住她.
  “龙儿,你怎会想到问我这般可爱的问题.让男人对女人死心塌地的方法,自然是有.不过,敢问你是要一时之兴的死心塌地,还是天长地久的死心塌地?”
  她摸着下巴仔细思量着: “一时之兴貌似不太够,但是天长地久…也不要那么长吧.”
  白风宁的眉微微一拧,却也不动声色,既而淡道: “哪会有女人嫌弃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太久的.”
  “我才不要他对我死心塌地那么久哩,那样很恐怖呀,他那么居心叵测又鄙视我,我肯定斗不过他的,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需要他死心塌地,等我不需要他了,我就一脚踹飞他.”
  她勾画着怎样虐待小丙的计划,却瞥见白风宁的唇儿凝了笑,正不爽地朝她瞪来,一脸“这种厚颜无耻的大实话,你也真敢对我说”的表情,他随即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扬声道:
  “若想男人对你一时兴起,那就宽衣解带,投怀送抱,若想长长久久,那便将心比心,献身不够还得加些殷勤,但若你想找个收放自如,挥之即来,呵之即去的家伙,也得先掂量自己有几分底儿.”
  “收放自如,挥之即来,呵之即去的家伙,唉!对对对,这几个词不错,我就是想能不能把他变成这样的,我也好使唤…”
  “啪”
  一盏茶被白风宁沉沉地砸在桌子上,她被他突得动作一怔,随即看着他突地站起身,一抚身上欣长的白袍,眯着眼朝她俯视下来,她被那危险的眼光瞪得缩了缩脖子,唔,她只是看帐本看的很头大,所以才想到个好主意,请教他这位阅历深厚的人生老师罢了,他用那副看“无耻之徒”的眼神看着她做什么,她的想法很无耻么?她会付小丙工钱的,只是不希望他跟着她天长地久而已,他迷恋她家户部爹爹的情节真的让她很害怕耶,还很喜欢刺激她幼小的自尊心.
  “你还真是雄心壮志啊?”白风宁的声调带着嘲弄,她还真敢应,她倒是觉得自己斤两足了,仗着娘亲的乌鸦嘴,真能把他折腾到那种地步?容着她心里惦记着别人,不稀罕同他天长地久,还要对他挥之即来,呵之即去?哼,亏得他还帮她立什么威树什么信,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你说有志者事竞成的呀.”
  “我有让你把志气放到玩弄男人身上吗?”
  “我没打算玩弄男人呀,我只想要他乖乖听我使唤而已.”
  “你觉得这不算玩弄?哼,你还真够胆.”他挑眉笑道,随即抬脚走人,临走前他在她面前顿下脚步丢下一句让她很熟悉的很崩溃的话.
  “嫂夫人,告辞!”
  “唉?”
  她又哪里惹到他白大少爷了?做什么又叫她嫂夫人呀,男人的心,真的好难琢磨呀,她还没降伏一个,怎么就有一个被她气跑了?难道她就这么没有收拢人心的魅力么?
  作者有话要说:还米更完,我先睡下觉,醒来继续哟~
  [50]第四十九章
  天候转凉,夏过初秋,最后一尾夏天的微热也随秋风扫离京都临阳城,可若大的京城却无人在意天候,天子脚下,他们的天候便是那皇宫里的一人,他晴则城晴,他若有闪失,只怕这临阳城也要遮天闭日好些时候.
  龙床被明黄的金线帘幕遮住,那轮朝廷的太阳被遮蔽在里掩饰不住几声轻咳,隔着帘幕看向立身在床塌外一定距离低垂着视线的皇十九子,他从获准还朝进京后,并没有奏请要见过他这个做父亲的一面,只是居在他赐下的王府,接下他赐下的职务,对向他这窝病在床的父亲请安一事似乎毫不热衷,直到今日,也终是他宣见了这惹来众朝非议的皇十九子,他才站在自己面前.
  “户部帐目查对的如何?”
  “敢问皇上是问盛历哪年的帐目?”
  “近十年的.”
  “烂帐一团.”他据实以抱,言简意赅,也顺便解释他没时间来向他磕头请安的原因.
  那帘幕后的人沉默一阵,随即又传出音: “听户部官员奏报,你坚持自己的官印用’龙晓乙’这个名字,是何道理?”
  “十年在外,臣习惯了.”
  “……龙晓乙,这个名字比朕给你取的名字还好么?哼,也罢,听前去迎你的礼部官员探察,你不是在外有娶妻房,那龙姓便是她的姓氏,既是如此,为何却是你一人回来?”
  龙晓乙微微一簇眉,只是淡然应道: “边境城池女子不懂妇道妇德,又无半分才情,早被臣休离,平日臣奔波在外,同她并无感情.”
  “我知你这孩子一向眼高于顶,又怎会屈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也好,若你随意娶个女人回来,岂不辱没了你,这满朝文武的千金若有入得了你眼的,便告诉朕,既是回京了,也该早日安生立命.”
  “……”
  “怎么?你是否又在想朕是想手里多个人质牵制你?让你有妻有子便好约束你?”
  “……”
  “呵呵,你若要这样思量,也不无道理,既是你喜欢用龙晓乙这名字,便由着你吧.”
  “谢皇上成全.”他谢过恩,想要起身告辞,却又被帘幕后的人叫住了脚步.
  “朕还有件差事要交托给你,明年开春的恩科官吏选试,由你来点派官员.”
  “……回皇上的话,臣执掌户部,选拔官员乃吏部之责,如此越俎代庖,似乎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你是朕的儿子,别说钦点官员,就是朕要把这江山传位给你,也没人会说不妥的话.”
  “……”他抿下唇,只是抬眼一扫视周围太监宫女,他们虽皆是头低垂目,像背景似地站着,但并不代表少了耳朵没了嘴巴,他轻轻一撇唇,他的皇父走起棋子来向来不按章法出牌,章法乱只求胜,这一招是实是虚,他没底,一点底都没有,十年前的他大概会接实招,而如今他只能见招拆招, “臣会先会同吏部众位大人一起商议后,再交由皇上定夺.”
  “…哼…如此也好,你跪安吧.”
  他躬身行过礼,转身跨过门槛正要离去,却见那宫廷走廊的石柱后靠着个一身华贵朝服的少年模样的家伙,那眼神半是挑衅半是不屑地朝他打量而来,敌意不言而寓地射来,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嫡亲皇孙---宫曜凰.
  “十九殿下刚回京城,可还适应这京里的环境.小王在京城混得很熟,上至哪家王公贵族的府最气派,下至哪家粉楼的女人最**,小王可一一向十九殿下你介绍介绍啊.”
  龙晓乙眯眼打量了这小鬼一番,兴许是因这家伙和某人的年龄相仿,又因那从头到脚散发出的懒散劲,满口淫话,外加丝毫不懂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意图,令他眉头一动,失了刚刚应付那帘幕后的皇上的耐心和戒心: “死小鬼,滚开.”
  “你竟敢叫我死小鬼?你这刚被皇爷爷从外头捡回来的不孝子竟敢这么称呼小王?”宫曜凰被一激,垮上前来直接揪住他深紫色的朝服.
  “十九殿下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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