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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虽然两人身高稍有差距,不过因为镜音姐姐有那个小诡异风格的蝴蝶发卡,不仔细看的话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立海大一向肯在海原祭上花钱,因此他们申请的几个大幅幕布很快就批了下来。由电竞社的人把关视觉效果,柳莲二把关质量问题……当初那家做幕布的店里的店员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接来自立海大的订单了。哦,这种隐藏在幕后的黑历史我们还是不要再想了,只要看到最终的成果就行了——哦,就这样吧,也好。
“阿宅,哦,阿宅我真是森爱你啊!”一身茄子打扮的花花无比荡漾的在阿宅周围晃来晃去进行骚扰。
“花花,你逼我把化妆棉塞你嘴里堵住你的嘴么?”
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但实际上阿宅在特定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比如此时,软妹的脸上没有笑容,小小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正在紧张的给人化妆。
化妆也是门技术,除非是那种经验丰富或者有天赋的专业化妆师,否则一个妆,尤其要上舞台的彩妆要画上大概半个小时。他们的节目是下午第一场,到现在时间已经很急了,负责道具和背景的人已经先一步去了礼堂做最后的整理。他们这些演员则在这里换衣服化妆,等等带上道具就直接杀过去准备上台。
阿宅化身陀螺忙个不停,会化妆的姑娘有不少,但是能画舞台妆的还真是没有,这么重的妆,姑娘们都不太敢下手,于是阿宅只能让姑娘们先给其他人都打好厚厚的粉底,然后她一个一个的给画上眼线开眼角然后上眼影高光和暗影。最后粘假睫毛涂唇彩的工作继续交给其他的姑娘。
还有假发的问题——其实她一直很好奇兄长和仁王是怎么就这样带上假发换来换去跑跑跳跳而假发还不会掉的。要知道带假发的时候就算带上了发网都不一定能固定的很稳,更不要说不带发网就这么直接套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很多奥秘需要人类去慢慢探索。
到最后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的阿宅只好撇撇嘴把这个归咎于这是‘一股神秘的力量’了。
“闭眼。”阿宅最后站到了幸村面前,小脸上面无表情,连语气都带了些许命令的意味,“给你涂上眼线液只后先不要睁开,眼线液没干的话会沾到眼皮上一坨黑。”
幸村的皮肤很好,比很多被化妆品侵蚀了皮肤的姑娘都好,没有疙瘩没有痘痘暗疮色斑,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阿宅一定会残念的捏几把——虽然她的皮肤也很白,但她就是会时不时的起个痘,让人很忧郁。
阿宅一手托着眼影盒,一手拿着眼影刷开始给幸村上妆。
大哥的代表色是蓝色,因此他的妆不管在那个剧中都会以蓝色为主【亚种不算】,因此阿宅就用了蓝色作为主体,然后眼角处稍稍用了一些紫色晕开,看起来不会那么单调。接着用银色的眼影在鼻梁和眉间又稍稍加了打了一点高光。幸村的五官偏柔和,虽然鼻子很挺,但这样的五官在舞台上确实不会很有立体感,因此就算他的容貌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此时也必须得再‘加工’一下。
“恩……睁眼我看看。”
阿宅退后了两步,盯着听话睁开了眼睛的少年左看右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呢?”少年开口问了一句。他一直知道化妆很麻烦,可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说道。
“给你粘假睫毛,然后上一点唇彩——放心啦,我不会给你上粉色的唇彩的。”阿宅从盒子里拿出假睫毛和睫毛胶,又让幸村闭上眼睛。
感情不同,她自然不会把幸村交给其他姑娘来二次加工,因此专门跟他说了让他最后一个来,她全程负责。
少年光润的嘴唇半抿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在阿宅捏着假睫毛往他眼皮上粘的时候刷过她的拇指,微微的有些痒。
阿宅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小心的靠近了他的眼皮。避开了他颤动的睫毛,少女熟练的给幸村贴上了假睫毛。
阿宅又用小拇指蹭了一层暗色的唇彩,轻轻地抹上了幸村光润的嘴唇。虽然一直很镇定,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手指被刚刚对方呼出的热气熏的,有些发烫。
……这是,怎么了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大概是用学生会这个老资格大牌,还有网球社这个风头正劲的新秀作为噱头。下午来大礼堂观看的人多的惊人,从舞台上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就连过道上都有人影晃动。时不时还能看到闪光灯闪烁的白光以及dv的红光。
“……好紧张……”丸井偷偷拉开幕布的边缘探头看了眼外面,却被那黑压压的一片给下了回来,“胡狼,我觉得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孩子气的少年向往常一样试图蹭到自己搭档身边求安慰,却被已经进入凶残模式的阿宅一把扯住了衣领。
“敢把你的妆弄花了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处于紧张状态!”
完全进入上台前的鬼畜状态的阿宅背后涌起一阵阵黑气,这些黑气张牙舞爪的在她背后漂浮,好像正在燃烧着的黑色火焰。
……阿宅你黑化了啊啊啊!快变回来啊我什么都不说了tat……
被突然黑化的软妹吓到腿软的少年哆哆嗦嗦的回到自己原本呆的地方,老老实实的蹲着画圈圈,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话。
“黑化……传染……可怕……”断断续续的词语从角落飘了出来,让听者一头雾水。
从东京赶来的明玖最后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装扮没有问题后,就直接站到了幕布后方默默地准备上台。马上就是他们上台的时候了,现在已经没时间留给他们在后台瞎闹了。紧张也好坦然也罢,一旦站到台上,那么这些无谓的感情都要立刻抛开。脑海中只需要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将最好的的自己展现在观众面前!
帷幕缓缓向两边拉开,黑色的巨龙占满了整个幕布,瘦弱的少女匍匐在它身前,不知生死。黑衣黑裙的年轻女祭司跪在舞台右侧高高的祭台上,手里握着细长的法杖,面无表情。或许她刚刚回忆到了什么,但现在,那些事已经被埋藏在人们无法窥见的阴影深处了。
她纤细的手腕挥动手中法杖,把过去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展现在人门面前。
金色长发的年轻母亲被迫失去了她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温暖的鹅黄色灯光瞬间黯淡下来,冰冷的蓝光重新亮起,着两了原本漆黑的石洞。赤足白裙的少女走上前来,小心的捧着手中音符造型的漂亮项链,却突然被黑暗所笼罩,就此失去了踪影。
只留下那个项链,孤零零的躺在原地。
有着阳光般的金色短发的少年走进山洞,轻巧的捡起了地上那被遗落的项链。少年紧紧地把项链握在手里,低头轻吻。就好像被命运所指导一般,他就是知道,这个项链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所留下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金发的少年就此踏上了旅途,同自己的影子相伴。紧紧凭着一张空旷的地图,还有想要找到她的执念,在未知的道路上一步一步的坚持了下去。
他一路经过了许多地方,见识了形形□的人们。
穿着银亮铠甲的,深红色的女骑士,还有藏在宫廷深处,紫色长发的高傲剑士。还有镇子上,永远披着蓝色斗篷的年轻法师。
属于少年的,干净却充满迷茫的歌声唱着他的愿望。只可惜,上天并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能找到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白裙的少女仍然站在那里,对他而言却好像远在天边。似乎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靠近的距离。
少年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打击着,却不曾断了歌声。在无法相见的现在,至少我们可以靠歌声传达思念。
灯光暗淡下来,白裙的少女一步步的走到舞台正中央,抬头唱出那属于她的命运之曲。
不为人知的过去,无法预知的未来。环绕在周围的悲剧,还有那被埋藏在心底的一点点希望。
她高声唱着,慢慢的来到舞台的左侧。把舞台的正中央留给了那些肩负着无法逃离的命运的人们。
‘一无所知,只是唱着歌。’
高傲的紫发剑士被按倒在地,面前傲慢的女王正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他狰狞的表情无法让女王有一丝的犹豫。
‘不管是晴之歌,雨之歌,亦或者温柔的镇魂曲’
金发少年的细剑刺向女王纤细的脖颈。少年怒吼无法改变女王脸上讽刺的微笑。
白裙的少女仍然站在那里歌唱着,脚尖轻巧的旋转,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深红色的冷峻女骑士站到了女王身边,为她而战。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少年的进攻。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曾经是肝胆相照,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为何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呢。
少年悲愤的怒吼着,拼劲全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连绝望也能变成微笑,而被埋在眼泪底下’
少女的歌声穿过少年的怒吼,充斥了整个空间。
女骑士停下了手中挥向金发少年的最后一击,少年的长剑被击飞,本来以为这次他已是必死无疑。
白裙少女的歌声第一次停止了,鲜血从她捂着嘴的手指中落下,砸在她洁白的裙子上。晕开让人惊心的血花。
她倒在地上,却不被那些人知晓。只是独自一人,俯卧在冰冷的地上。
突破了禁锢的女骑士愤怒的挥剑看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的女王,却被女王的暗卫挡下。已经精疲力竭的女骑士不是暗卫的对手,只好含恨带着少年离开。
紫发剑士被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一贯神出鬼没的法师不知从何处潜入了这城堡,轻易的从门卫身上拿到钥匙将他带了出来。
四人在长廊汇合,击退了冲出来的卫兵逃出了这座黑暗的城堡。在女王的通缉下展开了漫长的逃亡生涯。
他们走过荒无人烟的高原。穿过黄沙漫天的大漠。到过狭小却暗藏生机的贫民窟,也去过宁静安详的小山村。
密林中,河水旁,山道上……到处都有他们留下的脚印,四人艰难的躲避着女王几乎无处不在的爪牙,暗地里调查着可以战胜她的方法。
少年的歌声嘹亮,没有丝毫的阴霾。虽然现实仍然艰苦,可他的希望却不曾消失。那只有他听的到的歌声不曾断绝,始终环绕在他的身边,带着丝丝的暖意。
他们的旅途还在继续着,黑衣的女祭司挡在了他们的路前。身旁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最后终于轮到了他。
少年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少女的歌声再一次响起,接替了少年中断了的歌声。
黑衣的祭祀跪倒在地被黑色眼罩覆盖的双眼留下血红的泪水。
‘我祈祷着\我战斗着。’
少年和少女各站在一边,背对着对方歌唱着。
‘为了守护\为了战斗’
两人向舞台中间后退着,彼此越来越近。
‘露出了笑容\你却在哭泣’
胸前同样款式的坠子被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