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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突然死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看向英宏时,只见他的睑上阴清不定,冷声道,“怎么回事,
  说清楚了?”
  来人哆哆嗦嗦的回道,理柴薪担水的太监浑身发黑
  “回皇上,方才奴才们在刑房里巡看时,发现两个在静延宫里管
  中毒而死。”
  他大概是想起当初皇后中毒时发生的事,唯恐自己也像前面那个刑房总管似的,因为关
  着的犯人被人灭口而被英宏踢死,此时,他连嘴唇都吓白了。
  英宏来回的度着步子,神情阴郁,“好啊,很好,”他停着步子看向我,不怒反笑,道“凝霜,你看,这后宫早成了别人的天下,今儿对这个下毒,明儿向那个下毒,是想把谁怎样就把谁怎样,呵呵,呵呵,想来再过几天,就该轮到联了,”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是咬牙切齿,忽然间,他猛的一挥手,只见桌子上的茶盅等物哗啦一声,全都被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被唬了一跳,心里忍不住一阵发虚,慌忙跪倒,喊道,“皇上歇怒,”满嘎子的人此
  时也全都唬得魂飞魄散,齐刷刷跟着跪了一地。
  “联是越来越没有用了,连自己的后宫都治理不好,还淡什么治理天下,”英宏冷冷笑着,面色愈发的阴冷.
  第197-200章
  英宏今日的样子是我再没见过的,想着上午跟安槐的计议,我忍不住有些怕起御或译‘专
  一个不好,只怕不但救不到小福他们,反而,更会牵扯进无数的人进去,包括二一我自己,以及,我的家人。
  我的额上有细密的汗沁出,手心里也乳腻起来,头愈发的晕了,我死命强自硬撑着,然
  而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左右摇晃,到底,软软的瘫了下去。
  蒋秀惊叫了声,“娘娘,听到蒋秀的叫声,急急转身,“凝霜,你怎么样?”
  ”一把将我托在怀里,我犹自气喘吁吁,不肯让她出声,英宏猛一见我这个样子,他大是惊慌,忙过来将我一把抱起,叫道,
  我虚弱的摇头,向他无力的微笑,道,“臣妾不防事,皇上不用担心。”
  他抱着我进了寝殿,将我轻轻放在软塌上轻声道,“臣妾没事,只是方才有些乏力罢了
  才要唤太医时,被我止住,我拉住他的手
  他抚着我的头发,歉意道,“是联的疏忽,不该当着你的面发脾气。”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语气里满是诚恳和温柔,“皇上不用为那些居心巨测的小人生气.
  他稍有沉默,才道,“这后宫,是该整治整治了,”忽然,他的眉头一竖,阴阴的道,
  “只怕,并不是宫里的人也未可知。”
  我只觉得他的话里有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和一种绝深的恨意,让我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寒
  我定了定心神,接着他的话道,下毒的,如今,该是被人灭了口了。
  “是呵,嗯,方才死的那两个奴才,想来正是那给巨妾
  英宏点点头,却又皱了眉,“只是,联已经将他们踢了死,怎么那幕后的主使此时倒要
  费事来灭口,这样做,不反而引人怀疑吗?”
  我也早想到这个,心里早有准备,却做出沉思的样子,沉吟了半晌,方道,“皇上,臣妾猜想,这两个人开始没有被灭口,大概就是像皇上方才说的,怕引入耳目,更加上他知道这两个奴才对他忠心,所以,一时也不担心,而此时皇上下旨要赐死他们,这个人反而怕了,鳞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呢,他就怕那两个奴才死字临头时,为了求生,说不定就将他招出来了,所以,这才下了手。”
  英宏听我这样说,不由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委婉叹息,“这两人也不知道得了别人什么好处,就这样甘心受人指使,平白的送了自己一条命不说,更连累了几十条无辜的人,陪着他俩送命!”
  我以无意的一句话,却让英宏微微的一愣,我脸上做出淡淡的样子,实则内心紧张得要死,渝渝的看着他的睑色,我的心越拎越高。
  英宏转脸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有着什么东西在闪烁,我心内发虚,可是,避无可避,索性抬了头昂然面对,笑道,“皇上在看什么?”
  他终于露出了笑意,摸了摸我的脸,却又叹了声,“凝霜,你是在劝谏联么?”
  我慌忙要起身,口里惶恐道,“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他的手臂微一用力,将我的身子重又带回怀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凝霜,你
  心太慈了。”
  他的话,让我瞬间放下心来,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话,并且,将我的话放在了心里,我
  心情顿时松快起来,忍不住伸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娇声呢喃道,“臣妾,还是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我的气息微微的吹在他的颈子上,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似带着蛊惑般,让我的心有一瞬间的沉醉,我情不自禁的哩泞出声,“皇上… … ”
  英宏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样子,他的眼里带了朦胧的迷醉,哑着声应着,“嗯”
  我主动大胆的将唇贴上他的,他的唇有微微的凉意,在我的唇齿间婉转承合着,他押着
  我的手臂越来越紧,终于,他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到了屏风后,那里,花梨木雕风纹彩的大床上,浅紫色的纱慢在随风飘扬!
  傍晚时分,英宏回到清心殿下旨,严令彻查那两个太监的死因,而剩下的人就全都放了
  ,然而除了小茶和原来在浅梨殿就同候我的人外,其余的人全都发到了别处去,由内务府重新再给我选妥当的人使唤.
  小青得了这个信,欢喜得什么似的,忙回来察告我,到此时,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小茶小福他们回来,顾不得梳洗收拾,全都隔着帘子跪在外殴里向我磕头领头的杨阿亮哭得很是伤心,道,“娘娘,奴才们差一点就见不到娘娘您了。”
  我命小青扶我起了身,来到外间,亲自伸手去扶,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了这样
  的苦。”
  杨阿亮沉着身子跪着不起来,方才拣了这一条命来,若不然,
  道,“方才,安总管已经说了,是娘娘求了皇上,奴才们
  只怕此时,奴才们几个,黄泉路已经走了一大截了。”
  我初时听到他说安槐,心里原本有些担心,此时才放下心来,心里暗暗点头,纵然是为
  了救他们,那样的事,也是说不得的,安槐只告诉他们是我求了皇上的缘故,既让他们领了我的情,心怀感激,又避免了众人猜疑,说到底,还是安槐考虑得周到。
  这个安槐,此时已是一心为我,这样的人,我该委以重任了!! !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搁住,英宏下了狠心严查,除了宫内上下奴才
  宫人,就连御林禁军,内廷侍卫等,全都严密彻查。
  结果,在一个内廷侍卫的居室屋顶上,被搜出两包药草,而太医院竟然无人认得,在送
  去请枯禅大师辨认后,赫然就是寒星草和龙须毒根。
  英宏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命将那个侍卫严刑拷问,那侍卫却是死也不肯说,到最后,他竟然咬舌而死。
  然而后宫侍卫,全是由皇后的父亲宁国公一手掌管,他自然是脱不了关系,当日皇后被幽闭,到底不是明里的事
  如今这个侍卫出了这样的事,
  所以’倒也肪梦腆悠林
  可如今有了这样的事,英宏毫不犹豫的将这位宁国公手上的权全都撤了,只是,为着不
  让天下人太过诧异,更不想让人因此联想到皇后身上,所以,只将他降为宁侯,享一品爵库禄,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深深诧异,不明白英宏先头既然那样的雷厉风行,到此时却又怎么会这样不了了之,然而朝廷上的事,又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殡妃可以问得,只有写了信回去,让父亲明哲保身,这个时候,万不要惹什么事端来才是.
  在外人眼里,皇后久病,中宫令被瑾贵妃所掌握,皇后的父亲又被英宏隐晦的去了权,
  虽然尚食一品爵傣禄,然而到底是无权无势了,再无人忌讳他家,
  一个三代皆如烈火烹油的王侯之家,到今日,算是气数已尽了!
  经过这件事,得便宜的,依旧是瑾贵妃,她的气焰一日比一日嚣张,虽然不是皇后,但
  皇后当日在时,荣耀风光尚不及她,出手之狠虐亦不及她.宫妃们在她面前,除了谦卑尊崇,更多了一份战战兢兢,准恐一个不慎,祸从天降!
  我知道如今这宫里,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
  唯有我是瑾贵妃准一忌讳的,往日,她要对付皇后,要稳固地位,
  但是,今时今日,当皇后不再是威胁时,那么,就该轮到我了。
  经历了这许多事,如今的我再不像往日夭真,我一再的回想当日的事,越来越觉得,蒋
  秀的话实在是有理,瑾贵妃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大驳常理,完全不像她往日的为人。就算上次的事没有她的份,我也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会真的如脸上表现般的待我。
  可是我把这些全都窝进心里,虽然她对我很是青睐有加,份外抬举,然而我依旧每日都
  像皇后在时那般,去给她请安问好,礼仪上,让她和皇后司等,人前人后,给足她面子。
  只是没过几日,我就病了,太医来诊脉,道是原本身子就弱,如今又得了风寒,英宏很
  是头疼,道,“凝霜,你再别费心劳碌了,好生的养一养罢。”
  瑾贵妃也来看我,听英宏这样说,也道,“正是呢,也别再去给我请安了,将身子来回
  奔波坏了,可叫姐姐怎么安心呢,”她亲热的牵着我的手,又道,“妹妹早日养好身子,这才是姐姐我最欢喜的事呢!”
  我勉强直起身子,谦卑的道,“这怎么可以呢,姐姐如今执掌中宫令,形同皇后一般,妹妹怎能失礼。”
  英宏在边上见了,很是欣慰,“你们姐妹和睦,联很欢喜,嗯,凝霜,你就听贵妃的,
  不用再去请安了,那些,到底也不过是些虚礼。”
  我佯装出惶恐的样子,只是为难,瑾贵妃笑得嫣然,“皇上说的极是呢,妹妹还是听皇
  上的罢,若是妹妹你一日不好,只怕,皇上一日不得安心呢,”说完,用绢子一捂嘴,笑了起来。
  她这样一调侃,我不觉红了睑,然而心里更是惊颤,皇上,亦是她的夫君呵,可看她此时的表情,她是这样自然而然把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放在一起调侃说笑着,分明这个男子与她全无千系一般。
  可是,我绝对不信,在她的内心里,她对这样一位俊雅尊贵的男子没有一丝的倾慕之心
  在她自然婉转的表情下,窝着一颗怎样愤恨的心啊?
  至那日起,我就只呆在静延宫里不出去,英宏知道我好静,下旨不让人来搅我,静延宫里平静无波,我除了英宏来时,作出病袄饮的样子外,每夭就是写写字,
  一时间画几笔丹青,若闷了,就去浅梨殿里看看梨花,日子,倒也飞一样过去了。
  是的,我没病,我只是不想在这个风头上站出去,瑾贵妃居心不知,宫里因为下毒的事
  风云难测,我除了让父亲明哲保身,我自己,更要明哲保身呵!
  就这样,转眼间,已经是五月天气,清荷初露,石榴胜火,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满宫里全都换了纱衣裳,花荫树柳下行走时,若行云飘过,份外好看.
  太后的身子已经大好,我到底不能总是病着,也就命张才玉按序报说我身子见好,然而
  宫内此时风云依旧未变,不由得我不头疼.
  这期间出了一伴事,那当初诬陷我跟表哥宫内幽会的小礼子死了,临死前招供,当日他
  乃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来污我清白,而他之所以不敢违抗,是因为皇后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挟,他不得以而为之!
  安槐暗里回报我,这个小礼子因为英宏下了严令,不得死了,所以,内务府并没有将他
  关入刑房,而是锁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只有他和刘喜知道,无论是皇后的人,还是瑾贵妃,全都不得而知,这才逃过了被人灭口。
  我问他,“皇后被幽闭,自然是顾不上他,不是瑾贵妃安排的,也就不会被瑾贵妃灭口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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