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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借着这次到仓库选料,他可以出手试探试探。嗯,稍后和南老头儿商量一下,就这么办。
  当周晨真的见识到完全向她打开的仓库时,她才明白国内珠宝界排行前十的慕容家和南家的原料储备,果真不凡。
  昨晚,她和慕容玚去的那间仓库,不过是南家原料仓库的十分之一。那一大片场地,十二栋大仓,除了两栋是初加工车间外,其他的十栋竟然全部是存储翡翠、玉石、乃至各种宝石原料的仓库。其中,仅翡翠毛料就有整整六栋大仓。据她目测,至少有上万吨的库存。
  慕容家的仓库稍小,也有四栋大仓,而且,周晨亲身探查之后,发现慕容家的库存毛料,比南家的还要好上两成。
  但,不论是南家还是慕容家,当她看到几块表现特别好的毛料后,心里就有些明了。很快把仓库里的毛料看完,随意选了几块表现一般的,当场切开两块,只出了一块翡翠,也只是豆种飘绿。
  见到这种情形,慕容清和南博明脸色都是一缓,周晨不动声色地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昨晚那块福禄寿,把我的好运都用完了。”
  “哈哈,刚刚出道就能有如此收获,已经是极难得了。”南博明爽朗一笑,指指身后跟着的南云和慕容玚道,“这俩小子从小跟着玩石头,还不如你呢!”
  周晨看着两个人尴尬的样子笑笑,道:“南老先生说的极是,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一行人说笑着回到慕容别墅,自然谈起了福禄寿。
  “周小姐的福禄寿实在是难得的极品……”慕容清喝了一口茶,首先提起话题。“我和老南有意共同收购,不知周小姐能否割爱?”
  周晨捧着茶,微微一笑道:“慕容老先生这话太客气了。周晨能够进仓看料长长见识已是难得,解出那块福禄寿不过是侥幸,实在谈不上割爱与否。两位老先生若是喜欢,周晨自无二话。”
  “哈哈,这丫头够爽快,我喜欢。”南博明解了心中疑惑,又听到周晨说的谦逊客气,心中欢喜,笑着道,“虽说是从我仓库里出来的料,可是已经货款两讫,就是丫头你的东西了。你也不用太客气。我和慕容老头儿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两家合买,出价四亿。你看如何?”
  周晨笑着点头:“是两位老先生宽厚了。”
  南博明大喜,立刻吩咐南云给周晨划账付款。慕容清眯了眯眼睛,却没有做声。
  那块福禄寿四亿买下来,虽说也不算太低,不过若是在场的还有其他珠宝商的话,恐怕五亿也打不住。听慕容玚描述和兰花一事上的处理,这个女子显然不是那种毫无算计之人,那么,她肯这么轻易地卖出福禄寿,所求又是何物?
  慕容玚在一旁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出了老爷子的疑问,借着开支票的借口,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
  “爷爷。”
  “玚儿,”慕容清在书案后坐定,拿出支票填好,道,“你怎么看?”
  “爷爷,周晨在瑞丽遇到我时,确实是初次涉足赌石。至于今日之事,我想她估计看上了我们的背景,或许是想要找个依靠吧。”
  慕容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慕容玚不知道的是,他在慕容玚从瑞丽买回那块翡翠后,就派人调查了这个女子的身世。出身平民,从未涉足政治和商业。失业在家不说,最近还刚刚离了婚。也就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做花卉生意,那次慕容玚在瑞丽遇到她,确实是她第一次接触赌石。慕容玚这个分析倒也说得过去。因为,就连他也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女子能够有什么大的图谋。
  “嗯,你把这个拿下去,打电话给她确认一下。”
  慕容玚上前接过两亿的支票。稍稍一顿,道:“爷爷,刚才她在后院喝茶时,对那个石桌很感兴趣,不如……”
  “嗯?”慕容清抬眼看向慕容玚。难道,那两块废料里还有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慕容清暗笑着摇摇头。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和毛头小子似的沉不住气。那两块废料是自己亲手切开的,几个切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怎么可能还有翡翠。
  扬扬手,慕容清不怎么在意地说:“嗯,你去问问,若是她想要就给她好了。”
  “嗯,好的,爷爷,我知道怎么做。”
  ·······
  隔天,坐在去盈江的汽车上,周晨信心满怀。
  福禄寿卖了个好价钱。
  不知慕容老爷子怎么想的,居然自动提出把那两块废料给了她。她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了。
  ……
  抬手看看,已经十点了,这个时候,赛兰会应该已经开始。
  周晨很好奇,当他满怀信心答应下中国兰协提出的附加条件后,再看到‘天外一兰’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精彩纷呈!
  第四十九章 盈江公盘
  第四十九章 盈江公盘
  盈江,一个刚刚经历了地震的小城。整个城市到处还可见地震遗留下来的废墟。
  震动中外的5.12大地震,周晨不过看电视和图片就感到异常震撼,直到她真的站在地震后的废墟前,才真正懂得,面对天地自然,自以为是的人类是多么的渺小。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就足以让一个生命消失。
  为了办好这一次公盘,主办方联系了几家仅存或者修复的宾馆后,再多的来宾只好安排在盈江城周边的民居中。
  这一次跟她一起的不但有慕容玚,南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付了,竟然在他们临行前,也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
  对于如此简陋的食宿条件,慕容玚虽说脸色不太好看,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当三人走进一个当地居民的小小院落后,南云还是变了脸,差一点儿掉头回去。
  对此,周晨自然不予置喙,慕容玚也是冷眼旁观。看他闹得不行了,只冷冷地丢过去一句话:“回去还费什么话?”南云就熄火了。
  过后,两人还是出去,不知从哪家超市里买了全套的寝具和洗漱用品,这才总算是安顿下来。
  公盘共进行四天,前三天是看料和投标,最后一天才会公布是谁中标。
  整个标场分为四大区域:一进门正对着的是投标区;围绕投标区,办公楼一楼全部是室内的赌石区。室内的毛料多为暗赌,即没有擦口,也多为高档料;投标区旁边是小块毛料区,已经切割成小块的毛料堆放在展台上,有专人看守;而正对投标区的宽阔区域就是大块毛料的室外展示区,13列毛料好似等待检阅的士兵,摆放整齐,每一列每隔10米左右就放有一个装满水的水桶,方便商人们擦拭毛料表面。这些大块毛料都已经切开、打磨过,给出了明确的底价。
  对于那些明料和半明料,周晨没有兴趣,她直接进了位于办公楼一楼的赌石区。让她比较失望的是,这里的翡翠毛料甚至还不如慕容家和南家仓库的料多。而且,外皮表现稍好一点儿毛料标出的底价都高的离谱。
  既然来了,周晨也就按捺下性子,四处转了转,结果,只有两块有灵气的,灵气却非常弱。周晨看了看底价,一块不足十公斤的标价是80万,另一块七八十公斤的大料,竟然标价350万。
  这样的底价,按照公盘惯例成交价至少翻上一番的话,那基本就没有利润空间了。周晨象征性地在底价上各加了一成投入标箱。看看慕容玚和南云兴致颇高地在看高档半明料和明料,周晨过去打了个招呼,自行回去。
  八点半进场,周晨转了一圈出来不过九点一刻。
  若是忽视地震造成的废墟,盈江的景色无疑是美丽的。
  或浓或淡的绿色,盈盈仿似流淌着的生机。高的是树,矮的是葱郁的稻田,绿色中,偶尔闪出竹楼的一角,美好的如一幅画;又灵动净澈纯粹的让人心畅神怡。
  周晨打车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城郊村落,并没有回居住的人家,反而绕着村子,慢悠悠地散起步来。
  这边离震中稍远,有没有高大的建筑,看那一个个竹楼,竟然比水泥钢筋混凝土的楼房抗震力还要好。
  一条宽宽的山溪在村外缓缓流淌,绕过半个村子,一路往东南而去。
  村南三里处的小溪上,有一座刚刚修建不久的公路桥,连通着盈江城内城外。
  山溪靠近村子处,还有一个大方石铺垫的石凳桥,每块方石之间相隔半米到一米,溪水就从方石之间哗哗淌过,村民们下田上山,也更喜欢沿着这条石凳桥,踏着这些大方石,一步一步走到对岸。
  溪水清可见底,水中小鱼青虾,倏忽来去。周晨脱了鞋子,挽起裤脚,模仿着当地的百姓赤着脚踏上了石凳桥。
  脚下的石块冰凉湿润,周晨却蓦地感到有股强烈的让她心神巨震的灵力从脚下窜入她的身体。
  她骇异了瞬间,凝神聚气用心探查,竟然发现石头中是浓烈到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水系灵气。
  接下来,她又开始探查第二块、第三块……
  第四十九章 筑桥修路
  第四十九章 筑桥修路
  没想到,石凳桥整整五十四块大方石,竟然有四十九块都含有强烈的灵气。
  这个村子的居民并不富裕。年人均收入不过两三千元。周晨实在想不出,有谁能有这么大手笔的,用这种极品翡翠铺成这样一条石凳桥。
  蹲下来细细地察看,看着被水流和来往行人磨的光滑无比的石凳,周晨确定,这些翡翠毛料一定是很久很久之前被人安放到这里的。
  她不由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人把它们安放到这里的?那个安放它们的人,可知道它们连城的价值?
  当日,周晨找到村支书要求为村子里修路筑桥,并建一所新学校时,老村长贡嘎连迟疑都没有,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随即,依照周晨的意思,村长找了预算和设计人员来,实地考察修路筑桥建校的实际费用。
  走到那石凳桥时,周晨状似无意地问:“这石凳桥年代看上去很久远了吧?”
  老村长足有六十多岁了,听了周晨的话,眯着眼睛,道:“自我小时候,这石凳桥就在这里了。听当年的老人讲,这石凳桥是清朝末年村里一个走边商人带回来的。”
  “走边?”周晨有些不解。
  “是的,因为我们靠近边境,而边境那一边,不但出产烟土,还出产翡翠宝石。所以,在当地穷的混不下去的人,很多就到边境那边去,或者贩卖盐茶,或者贩卖翡翠,当然也有贩卖烟土的,我们就把这种谋生的办法称为走边。”
  “那么这些石头这么大块,他们把它们运回来干什么呢?”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老村长摇头笑笑,周晨心中一跳,难道这些石头里有翡翠的事儿,老村长知道?
  老村长咕噜咕噜地吸了阵水烟,这才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一块块在溪水里隐没的石头,缓缓说道:“说起来,运这些石头过来的走边商人本来是个贩卖烟土的,发了大财之后,决定改恶从善,转行做翡翠。却没想到,他花了大量的银钱买回了这批毛料,却没有一块切出翡翠的。那个商人觉得是自己前半生贩卖烟土,害人太多,才遭到了这种报应,就把这些石头拿来做了这个石凳桥。你看这石头,原来都不是方形的,这都是被切过废弃的。”
  经过水流百多年的不断冲击,石料的棱角早已经被磨平,磨得光润圆滑,表面也着生着一层绿色的地衣苔藓,若不是有人提示,还真看不出当初的切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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