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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了,还一口一个警察,我告诉你,警察来了,他们也不能说放狗咬人白咬了……”
周晨根本没有理会这类似狗吠的声音,目光再一次从这群曾经她都可以称为家人的身上滑过。冷冷道:“你们若是想要解决问题,就推出一个能够主事的人来。若是不想解决问题,那我也无法干涉警方的介入。”
周晨的话音未落,警方和急救的警报声几乎同时传来。那些人禁不住一起向警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慌张。
本来只是些农民,或许平时倚恃泥腿子的方法耍耍横还行,但真的让他们面对国家机器,他们那种民怕官的心理就显露出来了。
周晨暗暗叹口气,虽然与杨致远的婚变中,这些人让她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冷漠无情,但她明白,相对于杨致远,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她本意并不想与他们为难,却没想到,他们却逼上门来,要求赔偿、打杀辛巴还不算,居然还动手打砸,甚至还伤了谭洋,这种情况下,若是她再不出面讨个说法,只怕会寒了员工的心。
侧过头,周晨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俞榕道:“去把刚才的门口的视频记录拷贝一份,等一会警察到了会用到。”
俞榕答应着进去办理,对面那群人一听有视频记录,登时有些慌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别怕,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那群人似乎稍稍放了心。本来人群外围打算溜走的两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周晨冷冷地瞥了那些人一眼,神情淡然地走下筹办处的台阶,迎着首先开过来的救护车走去。
一个面容娇好身形柔弱的女子,只是缓缓地走过来,那群刚刚还叫嚣着打砸的男人,竟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们喘不过气来,禁不住地想要避开逃离。刚刚还被封堵的门口,随着周晨的脚步,让开了一条足足有两米宽的通道。
人群中几个挑唆者,在不由自主地退避开之后,才暗暗地感到一种心惊。
他们看着淡然穿过人群的周晨,同时在心里问,这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女人吗?这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得媳妇吗?
救护车到了,很快将受伤的谭洋抬上车,送到医院治疗。
警车到了,毫无悬念地把几个带头闹事的人带走了。并对另外一些老弱警告后,将他们都驱散了。
一场闹剧散场,那些人恶毒的语言和阴狠的目光,让周晨很无力。他们现在在周晨眼中,与蝼蚁无异,她甚至懒得理会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值得她动手。
这些年,许多农民依仗地头蛇的身份,遇到什么事,就会纠结本村的村民,动辄围堵某单位,撒泼耍赖,甚至扬言恐吓,所想的无外是多捞点儿钱而已。开始,是某些单位自己做错了事,理亏在先,哪些单位的头儿害怕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的乌纱帽,不得不忍气吞声地答应下这些人的要求。有此一,就有了此二,不知从何时起,围堵闹事似乎成了农民们征讨一个说法的不二法门。
时间久了,往往因为达不到某种目的,农民们也会在某些有心之人的挑唆下,聚集起来,围堵甚至打砸威吓。
他们过于相信一句‘法不责众’,而不去寻求正当的手段,依靠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了。
其实,机构单位也罢,国家机器也好,对于十几人几十人的围堵是真的没有办法么?想必稍微有点儿心思的人想一想,都会觉得可笑。警察真的想办案的话,逮捕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没有一点儿困难!更别提,国家还有比警察更强大的军队的存在。只不过,几十个农民值不得国家做什么动作罢了。
农民本来是个弱势群体,在某些事件中,也确实是很值得同情的,但使用这种恶劣的手段,却只能更加让人看不起,连同请都没有了。
周晨默默地看了一眼筹办处被砸了一个裂缝的玻璃门和地上的血迹,冷声交待俞榕:“通知各大银行,今天下午,让他们下午带着自己的协议合约来,我们将择优选择资金落地银行。”
不过,经过这次围攻事件,周晨有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个失误。她自从修真之后,有些太过依赖自己的修为,却忘了世俗之见的事,还需要世俗的办法来应对。
她立刻布置下去,招聘退伍军人,成立庄园安全部。
这个念头一出现,周晨立刻想起了慕容玚与军方的关系。
和慕容玚走出碧游庄园的筹办处,周晨的目光一直在慕容玚身上打转。看得慕容玚也有些莫名,笑着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我想成立安全部,你能不能给我搜罗几个军队退伍的军人?”反正欠慕容玚的人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周晨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呢。几个退伍军人,没问题。”慕容玚答应的很爽快。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退伍军人哦。”周晨有点儿小得意地笑着,“能不能给我找几个特种部队退伍的?”
听到周晨提出来的要求,慕容玚微微一愣。能够进入特种部队的本来就不多,国家为了培养那些军人都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没有特殊情况,特种部队的兵根本不会退伍,想要找这样的人可不容易。
不过,看着周晨期待的目光,慕容玚还是微笑着答应下来。
第二日,周晨坐着慕容玚的车,出发前往北京。
慕容玚已经和北京的古建专家约好了时间。对于一个小县城的农业休闲项目,那位古建专家根本没放在眼中,还是慕容玚的父亲出面,才让古建专家答应下来,先看看设计图纸再考虑参不参与。
对于古建专家的态度,周晨也很了解。一般这样的学者教授,都有些自负清高的性子,但也只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能拿得起架儿不是。
从山东到北京一路高速,不过四个小时,慕容玚的车就停在了西城区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中。
这一次到北京,慕容玚没有定宾馆,让周晨暂时住在他的一套房子里。至于他自己,自然是回家去住。
这个小区并不是新开发的住宅区,却林木森森,楼宇稀疏,环境特别好。虽然周晨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小区,也知道这个小区绝非普通人能够入住的。
将简单的行李放下,一起吃了午饭后,慕容玚问周晨,想不想去哪里转转。
周晨来过北京几次,故宫、颐和园等旅游景点也都去过,到处都是熙攘的人流,那些曾经威严瑰丽的皇家园林,已没有了曾经的气象,不看也罢。
想了好一会儿,周晨才道:“有没有很有趣的地方?”
“有趣?”慕容玚微一沉吟,笑道,“有趣的地方倒是有一个,走,我带你去瞧瞧。不过,说好了,到了那里,你可尽量的多看少说,更不要随意询问价格。”
“咦?还有这种奇怪的地方?”本来是随口的一句话,听慕容玚这么一说,倒真的勾起了周晨的好奇心。
时值下午两点,道路壅塞并不严重。不过十几分钟内各,慕容玚就将车停在了一个停车场中。
周晨跟着慕容玚下了车,四下一看,这个地方入目的没有林立的高楼,也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似乎是一个旧城区。不过,周晨怎么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
慕容玚看着周晨四处打量,也不点破,带着她走了三四百米,来到了一个街口。
还没走进去,就看到街口的两边,有不少小贩摆着地摊儿,在兜售着各种各样的工艺品。再一看街口那个不显眼儿的路标,琉璃厂古文化街,周晨终于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了。
历史上远在辽代,琉璃厂并不是城里,而是郊区,当时叫“海王村”。后来,到了元朝这里开设了官窑,烧制琉璃瓦。自明代建设内城时,因为修建宫殿,就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成为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到明嘉靖三十二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琉璃厂便不宜于在城里烧窑,而迁至现在的门头沟区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则保留下来,流传至今。
清初顺治年间,在京城实行“满汉分城居住”。而琉璃厂恰恰是在外城的西部,当时的汉族官员多数都住在附近,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建在附近,官员、赶考的举子也常聚集于此逛书市,使明朝时红火的前门、灯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庙书市都逐渐转移到琉璃厂。各地的书商也纷纷在这里设摊、建室、出售大量藏书。繁华的市井,便利的条件,形成了“京都雅游之所”,使琉璃厂逐渐发展成为京城最大的书市,形成了人文荟萃的文化街市,与文化相关的笔墨纸砚,古玩书画等等,也随之发展起来。
清末,在原琉璃厂厂址上修建了师范学堂,这就是现在的师大附中的前身。在原厂址往南修建了海王村公园,成为了琉璃厂集市的中心,也是后来厂甸最为热闹的地方之一。1927年,又建了和平门,修了新华街。从此,琉璃厂文化街分成了如今的东琉璃厂和西琉璃厂。
不过,这些对于周晨来说都是浮云,她也就仅仅知道琉璃厂是北京一个很著名的古玩市场而已。
周晨根本没涉及过古玩,但是,看到这些小摊和古色古香的建筑,两耳听着周围的京片子,还是让体会到了一种浓郁的京味儿。这或许也是外地人到北京的一致感受。
对于地上摆的古玩周晨不懂。但对那些造型优美画工漂亮的瓷器,她还是挺上心。原因无它,不过是周晨在空间里自己烧制了不少陶罐酒器,故而见到一堆堆的瓷器,不由地就多看上几眼。
不过,很快,周晨就失望了。这些瓷器中,没有一个能感受到厚重的气息。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像摊主说的那样,乾隆皇帝吃饭用过的碗啊,又是什么慈禧老佛爷用过的盘子之类。都是些新瓷而已。
“这里不是卖古玩的地方吗?怎么都是些新瓷啊?”周晨小声地问慕容玚。
慕容玚对她的惊讶失笑了一下,道:“你看看这琉璃厂,每天的人流量最少也得有几万,就算十个人里有一个买东西,也没有那么多老物件儿卖啊!”
闻言,周晨恍然。是这么个理儿。
“其实,琉璃厂里也有老物件儿,不过一般都在那些老字号店铺里摆着呢。这外边的摊儿,也不说就遇不到一个好东西,但是,那样的机会很少。不但要考研人的眼力,更要又极好的运气才行。”慕容玚说到这里,笑了笑道,“不过,依着你的好运气,说不定还真能淘到点儿好玩意儿。”
到了北京,慕容玚说起话来,也带了一股京味儿。周晨笑笑。若是她真的想淘,只要有老物件儿,还真逃不过她的眼。
周晨的眼珠儿转了转,笑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一把赌,我们各人看个人的,若是谁能淘到好物件儿,或者谁淘到的物件儿更好,谁就赢。”
“唔,打赌有什么赌注?”明明周晨就是个没接触过古玩的生手,慕容玚都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提出这个对赌,不过,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她想用什么做赌注。若是他能做到的,他不介意输一把。
“嗯,我要去新疆,家里的一摊事儿却撂不开手,若是你输了呢,就给我打一个月的工,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替我关照一下庄园的建设。免费的哦!”周晨笑眯眯地提出了条件,看样子还很自信。
慕容玚点点头,这个条件不算过分,不过,他还是问道:“你若输了呢?”
“嘁,我怎么能输!”周晨不屑地撇撇嘴,自信满满道,“你说过了,我拥有无敌的好运气,说不定一会儿就让我遇到一个无价之宝呢!”
慕容玚失笑着,周晨已经向路边的地摊儿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