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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念叨了出来。
  噗嗤!
  一声喷笑打断了周晨的胡思乱想,抬眼,南云站在门内,笑得几乎要打跌。
  想起那句话,周晨也禁不住笑了:“你还笑,就不怕碧游倒了?别忘了,里面可有你的股份!”
  南云忍着笑,揉着肚子道:“不就是几个跳梁小丑么,也值当的你发这种感叹!哼,连个蚊子咬一口都不如,他们也能算得上是刀?”
  周晨白了他一眼:“蚊子咬一口还痒痒半天呢,若是臭蚊子咬了,可是要痒上好几天,若是再倒霉些,被传上疟疾都有可能呢!”
  听周晨这么说,南云也收了嬉笑的嘴脸,正了正神色道:“是,被这些疯狗这么一闹,疼不疼不说,真够恶心人的。”
  周晨点点头,又拿起那份报纸略略看了一眼,就见那报道写的相当义正言辞,这份报道中,碧游珠宝简直成了专门卖赝品假货的地方儿。
  看完周晨都不得不感叹,是啊,这些人的招数是拿不上台面,却阴损狠毒。经这么一闹腾,她再用什么办法挽回,短时间内的效益是肯定会受影响的。若是处理不好,碧游珠宝甚至碧游公司的良好信誉,就极有可能蒙垢,那可就真是要伤到元气的大事儿了。
  周晨和南云又怎么不明白这个理儿,不过,调侃了几句,倒是把心里的沉重和愤怒消减了不少。
  南云自动自发地拿了周晨的茶叶泡了一杯,在对面坐下来,道:“这事儿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仅仅拨乱反正还不够,必须把幕后的疯狗给揪出来,不然,今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再咬一口,咱们和他耗不起这个精力。”
  周晨点点头,杀贼就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两个人就此事商讨了好一会儿,决定借着这件事儿,正好碧游珠宝也成立一周年了,正好大肆庆祝一番,邀请业界同行和媒体,届时搞一场赌蚌赌石的活动,自然而然地就能将一些负面影响抹去。再找到幕后黑手,找出他们诬陷的证据。
  双管齐下,这件事做好了,说不定反而能够提高碧游珠宝的知名度。
  “呵呵,我们这次行动,就成为‘打狗行动’吧!我这就去找那些疯狗的踪迹!”说得兴奋,南云跳将起来,却忘记了放在桌子边儿上的茶杯,他这一跳,手臂带地桌子一震,茶杯倾倒,一杯茶几乎一点儿没浪费的,都洒到了他的身上。
  “你多大了,还这么毛躁!”周晨瞪了南云一眼,匆匆拿出一包纸巾走过去,给南云擦拭衣服上的水渍。
  因为南云个子高,那茶水洒的有些不是地方,几乎都洒在了裤子上。
  周晨心里没有什么,也没注意到,半蹲着身子给他擦拭,南云却僵硬了身体,张着两只手,看着周晨,手往下落了落,想要就此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却生生地害怕,若是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连在她身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
  慕容玚得到了周晨允婚,欣喜若狂地冲回家,想着告诉爷爷和家人,尽快准备婚礼,说实在的,他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了。但他又不想对周晨做出什么不尊重的举动,尽快结婚的念头自然特别迫切了。
  只是,让慕容玚没想到的是,他兴奋地冲回家,慕容清却去了长白山修养。慕容玚有些讶异,依据爷爷对他的疼爱,从前出门从来没有不和他说的,这一次,爷爷走了几天,他却竟然不知道。
  从西山出来,慕容玚不得已又去了父母家。虽说习惯性的有事儿找爷爷说道,但自己结婚的事儿,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父母操持。说起来,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规则,虽然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从不用为了升学就业担忧,但也必须尊重这些大家族的规则。例如,在普通人家,结婚或许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去民政部门登记,然后请亲朋好友吃顿饭的事儿,但搁在大家族,不说每一场联姻都代表着一种政治力量的重新整合,至少,需要得到家族和圈子的认可,方才算的上是正式的婚姻。不然,即使登了记,领了证,这些庞大的家族势力下,也可以有无数种手段,足以让恩爱的眷侣变成怨偶。
  父亲是一贯的忙碌,慕容玚只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冉婉清。
  冉婉清穿着一袭紫色的套装,即使在家里,也依旧打扮的一丝不苟,连发型都是精心设计的。
  慕容玚进门,冉婉清正坐在客厅里插花,桌子上放着一个半成品作品和一大堆各种花材。她捡起一枝漂亮的拖鞋兰,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把一些多余的花儿剪掉。一朵朵娇美精致的花朵,纷纷跌落进一只杂物桶中,就此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垃圾’!
  冉婉清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是仗着几分颜色,挣了几个钱,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居然还妄想攀上慕容家,成为慕容家的少奶奶?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不但哄得她那傻儿子团团转,还把着南家的小子不放!她当她是谁了?简直太过无耻,太过嚣张!
  再美的花儿,掉入垃圾筒,也不过是垃圾而已!
  第二百一十八章 假作真时
  慕容玚看着举止优雅端庄,却脸色阴郁的冉婉清,别扭地叫了声:“母亲!”
  冉婉清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看到慕容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随即被端庄的微笑掩盖:“玚儿,回来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慕容玚却突然想起周妈妈大大的笑脸和敦敦的唠叨来。
  不说周晨外出多日回家,就是他去了周家,周妈妈也会立刻关心地上下打量,之后问吃饱了?穿暖了吗?等等等等,让人感到从心眼儿温暖窝心。
  暗中轻叹一声,慕容玚也微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递给冉婉清。
  儿子不但回家,还记得给她带礼物,冉婉清也高兴,脸上的笑也深了些许。接过盒子,看着盒子上的精致镂雕花纹,笑道:“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
  说着话,冉婉清已经赏脸地打开了盒子,一看到盒子中的东西,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立刻沉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慕容玚看着母亲的表情,有些忐忑道:“这份小礼物母亲可还喜欢?”
  小礼物?这种成色的紫色天然珍珠的项链最少也得几十万吧!更何况项链上搭配的翡翠还至少是冰种的紫罗兰,其价值绝对不比上边的珍珠低。稍稍一估量,冉婉清就确定这条项链的价值只怕不会低于百万。这有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她的生日,却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她这个宝贝儿子是有求与她了?
  冉婉清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将盒子重新合上,转眼看着慕容玚,等着自己的儿子开口。
  对面的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生身之母,但慕容玚心里却没有多少孺幕。今日有所求找到她,慕容玚也有些尴尬,但想想周晨,他却不允许自己后退。
  笑了笑,慕容玚道:“母亲,我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冉婉清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玚吸了口气,正色道:“母亲,我要和周晨结婚了。”
  虽然在母亲面前,慕容玚习惯了收敛自己的感情,但说出这句话时,冉婉清还是很清楚地在慕容玚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眯了眯眼,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面对她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开怀过。
  那个女人真的是好手段啊!这还没结婚呢,就把整个心都把在她手里了。
  冉婉清微微一笑,只是看着慕容玚,并不答话。
  慕容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母亲,我们希望得到您和父亲的祝福。婚事也需要您受累操持。”
  若她不是他的母亲,若不是大家族还需要长辈出面婚事才被认可,他们是不是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母亲?
  冉婉清脸上的笑意不变,终于开口道:“你们既然已经决定结婚,那么都做了什么准备?”
  慕容玚听冉婉清这样问,微微一怔。听这句话的口气,倒是好像已经答应了替他出面操持婚事了。这样的表现似乎与他印象中的母亲有些不同。
  稍稍一顿,慕容玚道:“其他的也都便宜,只需母亲和父亲与对方父母见上一面即可。”
  周晨有自己的房子,不止一处。慕容玚也有自己的房子,也不止一处。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可以说,物质和感情,这两种普通人结婚的两大要素他们都不欠缺,唯一需要双方父母做的,不过是祝福而已。这也是慕容玚为了不委屈周晨想要做的。他不想让周晨嫁给自己有一点点委屈。他觉得周晨这样的好女子,值得他的家族尊重和厚待。他同样相信,周晨会善待他的家人。此前,周晨对待慕容清的态度,已经很说明了一起。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这么生分了。我儿子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我和你父亲自然愿意为你们的婚事操持。这样吧,你看周晨什么时候有空,你把她带回家,也算是认认门。”冉婉清话锋一转,说的自然而诚恳,让慕容玚感到大喜过望。
  笑着答应了母亲,慕容玚走出家门,却没看到,在他身后,那高贵端庄的妇人脸上,闪过一丝冰冷。
  掏出手机,想要给周晨打个电话报喜,输入号码,手指按在拨出键上,他却突然觉得这个好消息更应该去和周晨当面分享,打电话虽说便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虽然刚刚分开了不过几个小时,想起周晨,慕容玚心里就是一阵火热,简直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了。
  驱车直奔朝阳门外,慕容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飞。他马上就能把周晨娶回家了。从此后,两个人朝日相伴,再也没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了。
  急匆匆地停了车,乘着电梯上了二十四楼,门外的秘书小助理已经见过慕容玚,今天见他来,却有些神色不对,慕容玚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这个时候,他整颗心都被重重的喜悦包围,哪里还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第一次,慕容玚没有敲门,他手握着门锁的同时,还在想,周晨正在做什么?认真的处理文件?她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也会高兴地笑起来吧?
  推开门,慕容玚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份喜悦在别人面前没有表现,在周晨面前,他却没有故意克制。他不自觉地在她面前放松了自己。他愿意与她甘苦与共,携手共度。
  可是,这个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僵硬在脸上。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房中的两个人。
  因为角度的关系,南云背对着门口,两只手向前扶着身前的人。而那个人此时正半蹲着,贴在他的身前……那样的姿势……
  慕容玚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这就是他心心念的爱人?急切地想要娶回家的妻子?
  她怎么可以……!
  门打开虽然无声,但还是惊动了周晨和南云。
  南云的脊背僵了僵,眼中一抹沉痛闪过,周晨却快速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着中心不稳,身形晃了晃,南云眉梢一挑,伸手将周晨揽在怀里,扶住。并柔声道:“小心些!”
  周晨唔了一声,侧脸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慕容玚。有些惊异他怎么突然过来了,脸上还是扬起一抹微笑道:“慕容,你怎么过来了?”
  他怎么过来了,他来的不是时候?
  慕容玚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但良好的教养,仍旧让他无法说出无礼的话,更做不出无礼的举动。他没有答应周晨,只冷冷地盯着南云,“能出来一下吗?”
  南云挑挑眉,不置可否,手却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外就走。
  “慕容?”周晨觉得哪里不对了,这种冰冷的慕容玚,让她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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